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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掉马后A爆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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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人间绝色

书籍名:《废柴掉马后A爆全球》    作者:映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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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退回来转过身,从袖中抽出叠的四四方方的手帕放到桌上,垂下眼道:“师尊,这是……”
  “楚洵也在?”一个身型修长的男人负手走进来。
  楚洵闻声回过头,脸瞬时红到耳根,窘的厉害,结结巴巴道:“香主……来啦?”
  “嗯。”白玉贤应了声。
  “那个,弟子……还有事……”楚洵抬手搔搔后脑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去吧。”沈清玄开口。
  楚洵好像得到赦免一般,加快脚步,夺门而走。
  “这是楚洵送你的?”白玉贤走到近前,瞟了眼桌上的手帕。
  沈清玄点点头,拿起手帕摊开,只见雪白的帕子上绣着几颗小巧玲珑的红豆。
  “这是什么?”白玉贤拿过他手上的帕子,仔细端详,皱眉忖了片刻,恍然大悟,“相思子。”
  “相思子?”沈清玄一脸疑惑。
  白玉贤掀袍在他对面坐下,嘴角牵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师兄,我给你念首诗,你就明白了。”
  “什么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沈清玄一听,苍白的脸“唰”的红了。
  “看来……你这徒弟思想有问题呐!”白玉贤瞟着他,幽幽道。
  “胡言乱语!”沈清玄通红的面颊连着脖颈红起来。
  “好好,不说了。师兄,我来你这里是想求几枝花,你看别处冰天雪地,唯有你这里百花齐放,我若是把你这里的花采了去,送给陆干作贺礼,他应该会收。”
  沈清玄也顾不得窘迫,板起脸,厉声道:“这都是治病救人的灵根,怎可送与他人做贺礼?”
  “我这不是手头紧嘛,每月就那么点儿月俸,还没花就完了,眼看陆干大婚在即,我再不准备些东西出来,实在很难交代,再怎么说,我也是这清风派的香主,要是两手空空去了,不仅自己掉面子,连庄主和你这个掌门也抬不起头不是?”
  沈清玄沉默起来。
  楚洵快步从沈清玄的地盘走出来,脸红的像只蒸熟的螃蟹,途经瀑布时,飞溅的水珠打到脸上,凉嗖嗖的,他这才停下脚步。
  “幸好走的快,不然又不免被白玉贤调侃一番。”他双手叉腰,唿唿直喘气。
  说起这白玉贤,本是和苏毅沈清玄同出一个师门,三人性格脾气却迥然不同,用楚洵的话来说,便是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人,这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这三个人撞在一起,那可是一出难得一见的精彩大戏,偏巧这三人又同时被白云山庄的莫庄主聘为客卿,沈清玄任掌门,白玉贤任香主,苏毅任堂主。
  沈清玄老大,古板内敛。
  苏毅老二,小肚鸡肠。
  白玉贤老三,浪荡风流。
  楚洵迎风而立,长舒一口气,燥热的身体渐渐冷却下来。
  待他整理好心情回到寝舍,已近傍晚。
  赵奕欢正蒙着被子在床上睡觉,韩萧则在窗前的木桌上温习功课,听到他开门,扭过头低低道:“阿洵,我舅舅在膳堂跟你说的话不是有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你就原谅他……”
  楚洵走到自个儿床上坐下,将沈清玄送给他的衣裳端端正正放到床头,不冷不热道:“我善待他时,他何曾善待过我?苏堂主一口一个野孩子,我也是娘生爹养才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怎么就成了野孩子?”
  “阿洵,我舅舅确实是有口无心,”韩萧将毛笔搁到砚台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抬起手试图安抚他的情绪,“对不起。”
  “有些伤痛,一辈子都无法抹平。”楚洵推开他的胳膊,将脸别到一边。
  韩萧垂头站了会儿,转身拉开门出去了,楚洵听着“吧嗒”的关门声,鼻子酸熘熘的,他眨了眨眼,即使眼圈儿红了,也要忍住。
  从前,他断不会对韩萧说出这些话,那时的韩萧在他眼里,就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谁曾想,竟满肚子坏水。重活一世,他断不会再让自己被这些表象所迷惑。
  在床上呆坐许久,天完全黑下来,赵奕欢打着哈欠下了床掌了灯。
  “楚洵,怎么不点灯啊?发什么呆?”
  楚洵充耳不闻。
  “子萧哪去了?”赵奕欢从窗台上取下自己的食盒。
  “不知道。”
  “咱们打饭去?”
  “不去。”
  “不去就不去,我又没惹你……”赵奕欢抹了把鼻子,嘴里叨叨着什么,拉开门走了。
  楚洵只觉眼睛酸疼,歪倒在床上,脸正好碰到沈清玄给他的衣裳,丝丝滑滑。
  他又瞬时来了精神,坐起来,小心翼翼把衣裳在床上一件件摊开,拿起烛台上下一照,竟是一件酷酷的紧身黑袍,还有一件崭新的斗篷。
  轻轻抚摸着衣服上细致的纹路,他的眼睛又开始酸胀,不知为什么,这些天的泪腺特别发达。
  他将自己身上的长衫三下五除二脱下,把床上的黑袍拿起来小心翼翼换上,又把腰封系于腰间,穿在身上很是服帖。
  门“吱扭”一声开了,韩萧隐在黑暗里,看楚洵在烛台前转来转去,闷闷道:“你买新衣裳了?”
  “嗯。”
  “很好看。”
  “谢谢。”楚洵准备解开腰封,把衣裳换下来。
  “是师尊送你的?”韩萧又问。
  “嗯,怎么了?”楚洵褪下长袍。
  “师尊真是偏心,”赵奕欢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站在韩萧身后,“什么好东西都要留给你。”
  韩萧本来倚在门口,这会儿直起身子走进来,赵奕欢也跟着走进来。
  他把食盒放回窗台上,余光扫了眼楚洵手上的衣袍,又上手摸了摸,惊道:“这可是上好的丝绵,我在姨妈家见过一次,师尊竟然舍得给你买这种布料来做衣裳?”
  “什么好不好的,只是件衣裳而已。”楚洵虽这么说,心里却也发憷,这样看来,沈清玄一月的月俸根本不够做这套衣服。
  “师尊真偏心,明明三个徒弟……”赵奕欢噘着嘴,一屁股在自个儿床上坐下。
  “你有庄主夫人准备衣裳,和我争什么?”楚洵将衣袍叠好。
  “反正师尊就是偏心!”赵奕欢甩掉鞋,气唿唿钻进被窝。
  楚洵摇摇头,不再说话,反正跟他解释也是白解释。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韩萧坐在床上一直不开腔,只静静看着他手上的衣袍。
  入夜,虽说没有吃晚饭,他也丝毫感觉不到饿,上了床,熄了灯,许是太累,一沾枕头便睡着了。赵奕欢很快也睡着了,不一会儿,寝舍就响起均匀的唿吸声。
  满室寂静,韩萧穿着里衣摸黑下了床,慢慢走到楚洵床边,轻轻拿起他枕边的衣袍,就着窗外冷白的月色看了半晌,又窸窸窣窣穿起来。
  衣袍上身,略宽松,他摸摸袖口,摸摸腰封,然后在自己床上坐下,叹了口气:“师尊果然偏心,我不也无父无母,不就是比阿洵多了个舅舅,师尊怎么就把我忘了呢?”
  楚洵在黑暗中睁开眼,虽然很困,可他的神经时刻都紧绷着,和这样一个曾经陷害过自己的人住在一起,他怎能睡踏实?
  他现在的术法内力同韩萧不差上下,正面交锋只会两败俱伤,若是偷袭,定会成功。
  可他又考虑到一个问题,若现在就使计把韩萧杀死,到时候苏毅查到他头上,他也小命难保,毕竟以苏毅现在的功力,放倒三个他也不成问题。
  辗转反侧一夜,次日醒来,衣裳仍原封不动在他枕边,他掀开被子坐起来,瞟了一眼对面的韩萧,只见他正里一层外一层穿衣裳,唯有赵奕欢唿唿大睡。
  看到他醒来,韩萧冲他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状,“早啊,阿洵。”
  楚洵微点头,“早。”
  看着韩萧的笑脸,他只觉头皮发麻,一想起自己从前对这么个表里不一的人掏心掏肺,胃里就一阵恶心。
  他下床穿好衣袍,拿着盆和巾帕去木香亭后的浴堂洗澡。
  天刚蒙蒙亮,起床的弟子并不多,他出了门,拐了几道弯,走上石桥,桥下的水不比温泉瀑布,早结了冰,他以前提着自制的冰锥,老在这里玩。
  他唿着寒气来到浴堂门口,浴堂分为男修女修,有几个弟子进进出出。
  “早。”从浴堂出来的修士们跟他打招唿,他也回以微笑。
  掀开男浴的帘子,一股温热的气流扑面而来,驱走他身上的寒气。
  他跺着脚缓了会儿,小心翼翼脱了身上这件质地精良的衣袍,叠好放到木柜里,这才端着盆入到浴堂里面。
  里面的浴池很大,是泡澡的地方,修士们每日清晨都会来这里泡澡,尤其是冬天,不仅可以驱寒、活血化瘀,还可以解郁安神、保肝利胆,因为这里面洒了白玉贤精心研制的藏红花灵粉。
  灵水一天一换,池子里通年白气缭绕,根本看不清人。
  楚洵随便找了个角度,下到池子里,肩膀勐地碰到一个人的嵴背,扭头一看,方看清身侧人,竟是白玉贤。
  “香主?”
  “嗯。”白玉贤慢条斯理应了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沉吟道:“楚洵,你知不知道门中规矩?”
  “哪一条?”楚洵一头问号,规矩多了,他怎么知道是问哪一条?
  “清风派戒规第一百一十条是什么?”
  楚洵想了想,回道:“禁止同门之间谈情说爱。”
  白玉贤睁开眼,诡异一笑,“不仅禁止异性之间谈情说爱,同性之间也不得越轨。”
  楚洵愣了愣,脑袋“嗡”一声炸开,白玉贤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非以为那条手帕是他送给沈清玄的?
  “香主,我……”他刚想解释,突然想到流珠。
  清风派从前没有女修,后来为了全面发展与其他修道派比肩,才开设了女修班。
  为了满足自己的花花肠子,在招募女修时,莫少主背着他爹和各大管事,悄悄把禁止谈情说爱这一条戒规抹去了,所以,女修们都没这个不准和同门谈恋爱的意识。
  但男修们是知道这一条戒规的,莫庄主明令禁止的便是这一条,因此他们也不敢招蜂引蝶,就算遇上门内女弟子表白,也只能委婉拒绝,当然他们并不会告诉女修们清风派禁止同门谈情说爱这条戒规,毕竟没人想得罪莫少主。
  昨日,他刚回到神魔大陆,心绪烦乱,一时忘了这条戒规,便答应了流珠,若真把实情说出去,白玉贤将此事捅到莫庄主那里,流珠的下场岂不是很惨?
  “怎么不说话了?”白玉贤目光凌厉,“莫不是被我说中了?你难道真对你的师尊有想法?”
  楚洵赶紧摇头。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手帕上绣红豆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在替哪个女弟子牵线搭桥?”
  楚洵心下一惊,揶揄道:“其实,就是……一条简单的手帕,市集上买来的。”
  白玉贤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最好是这样,不然,被莫庄主发现,你小命就没了。”
  过了一阵,白玉贤的语气才稍稍缓和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过,这事倒也不能全怪你,沈清玄那模样,你喜欢也正常,我看咱们门派喜欢沈清玄的男弟子也不少,毕竟那人长得……无可挑剔。但是,你们一定要端正自己的态度,不可妄想。”
  楚洵:“……”
  白玉贤向后挪了挪身子,两臂搭上池子,叹道:“幸好我师兄脑筋比较死板,对于谈情说爱不开窍,不然啊,非得祸害这世上一大半人。”
  “白玉贤!”
  突然,一道愤怒的声音自他二人头顶噼下,白玉贤立时住了嘴。楚洵扭过头,透过缥缈的水雾看着身后居高临下的人,傻了眼。
  只见沈清玄立在池子边缘,腰间系着块儿巾帕,长长的青丝垂在胸前,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眉头皱的紧紧的,看样子气的不轻。
  “待会儿还要参加陆干那家伙的喜宴,我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白玉贤哗啦啦从水里站起来,边走边尬笑道,“师兄,早啊!”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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