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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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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谁准你碰朕了?

书籍名:《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作者:祎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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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奴面上笑意轻和,眸底一片柔软,像是在询问宁折意见。
  可他挡在宁折身前的那只手却纹丝不动,摆明了不容反抗。
  宁折浑身僵硬,被他硬拉着坐下来,被迫伸出手让他包扎。
  棋奴这次倒没有为难他,动作小心地替他处理好伤口,甚至还亲自走到他面前,用指腹抚去了他脸颊溅上的一滴血。
  “伤口会有点疼,忍一忍就好了。”
  宁折低垂着头,背脊紧绷,手指紧张慌乱地揪一块,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白了么?”
  棋奴眯着眸子问了一遍。
  他的手放在宁折雪白细瘦的腕上,若有似无地抚蹭着宁折伤口附近的皮肤,阴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他不放。
  宁折只觉得一股森冷的凉气直往自己身上窜。
  “明白了,我不会耍花样,但是同样的,你也不能骗我。”
  宁折强压恐惧和颤抖,抬眸倔强地看向他,“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毕竟、毕竟我们以前也是......同伴啊......
  棋奴笑了笑,面色平静,不见先前丝毫癫狂恨意。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宁折好片刻,直把宁折看得坐立不安,才笑着对他道:“自然。”
  宁折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满头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
  汗珠滴到他羽睫上,挂在上面打着颤。
  棋奴看见了,朝他眼睛伸出手。
  宁折吓得一抖,猛然起身推开他,逃一般奔出了阴暗压抑的屋子。
  棋奴这次没拦他。
  他跑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弓起腰身,狠狠喘了口粗气,脸色煞白,腿脚止不住地发软颤抖。
  棋奴眸底闪过一抹冰冷的讽笑。
  废物一个。
  不过尔尔。
  宁折顶着背后刺骨阴毒的视线,咬牙艰难往前迈了一步。
  雪线在他袖里着急得上下乱窜,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不让自己动手。
  它可以杀了那个坏人的,它不会让阿折受伤的!为什么宁愿受伤也不要它帮忙!?
  雪线闹腾着要钻出来。
  宁折不动声色拽住它尾巴,装作脚步虚浮的孱弱模样快走几步,避开棋奴视线,走到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才将它放了。
  雪线一冒头就立刻缠上了宁折手腕,心疼地伏在他伤口旁打转,身上散着星点银光,小心翼翼地用自己仅存的的那点儿神力帮他治愈伤口。
  它虽是神器,但主攻伐,不擅治愈一类。
  银光没闪多久,它整条线儿都蔫了,身上白雪一样的光彩也黯淡下来。
  宁折的伤却不见好转。
  雪线趴在他手腕上颤抖起来,线条儿一抽一抽地,像是哭了起来。
  宁折叹口气,轻轻将它拾起来放回袖袍,一面往回走,一面淡淡对它道:“刀口不深,很快就会好。”
  雪线倏然翘起一端,直直挺立在他面前,似乎在跳起来惊喜地问他“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宁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从一条线身上看出来这种情绪的。
  他还是点了点头。
  雪线立刻就乖巧下来,安安静静在他腕上绕成一圈雪银色手环,贴着他一动不动了,和方才叫嚣着要动手的判若两“线”。
  宁折瞥它一眼,没说什么。
  他不让雪线动手,是顾忌着67号。
  他不能保证在他杀死棋奴的那一瞬间,67号还会安然无恙地活着。
  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能越过棋奴,找到67号。
  只要有一丁点的风险,他都不可能动手。
  何况棋奴恨他入骨,他要的自然不可能只是他的血,不过是在放长线掉大鱼,等着最好的时机收网而已。
  既然他想玩,宁折就陪他玩。
  看谁才能站到最后。
  ......
  回到房间时,天已经暗了。
  屋子里没人点灯,一片漆黑。
  ——暗卫十七走了?
  宁折眸底微闪,伸手推开房门。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轻轻传来一道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落魄狼狈的男人仍旧蜷缩在角落里,守着他的命令一动不动。
  宁折走到他面前,借着不甚明亮的暗血色月光看去,发现他连手脚摆放的位置都和下午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根关节都没敢擅自屈过。
  看见宁折过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双乌黑的眸底倒映出宁折的身影,清晰却无神,没有一点焦距。
  宁折伸手碰了碰他,“十七?”
  男人跪着的身体晃了晃,“轰”地一声闷响,毫无预兆倒在地上。
  原来他的意识早已经晕死过去,身体却还惦记着宁折下的命令,不敢随意乱动。
  宁折垂着眸,安静地看着他。
  血色月光映照下,暗卫十七身上大大小小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更显狰狞可怖,望之便触目惊心至极,叫人难以想象,他究竟是如何能一声不吭咬牙硬忍到现在的。
  “皇......上......”
  暗卫十七蹙着眉,慢慢摸索着抓到宁折衣摆,放手心里攥紧了,嘴里痛苦地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模糊呜咽声,身体慢慢蜷缩成一团,僵硬的骨头发出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咔嚓”断裂声。
  先前他全身的骨头都被那个叫“风”的女人敲了个粉碎,嵇猊虽然派魔族替他接了骨,但这才多久,里面碎骨头恐怕都还没来得及长好,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宁折看了一会,终是弯下腰,伸手穿过他的腰,将人一把打横抱起来,一步步缓慢且平稳地走到榻旁,将他轻轻放在床上,让他能平展着身体躺下来。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磨,暗卫十七已是形销骨立,瘦到不成人形。
  可他到底是个成年男性,身体再是孱弱,也比宁折这小身板高大上许多。
  宁折真是使出了吃奶的的力气,才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将暗卫十七拖到床上去。
  哪想就在他正准备松手离开的时候,暗卫十七却突然抓握住了他一根小指。
  宁折被这么一绊,结结实实摔在了他身上,柔软的鼻尖狠狠磕在暗卫十七坚硬的胸膛上,疼得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使劲想拽出手。
  暗卫十七却死死抓着他小拇指,怎么也不肯松开,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着,嘶哑痛苦的声音里带着哭音。
  宁折趴在他身上听了一会,发现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哭饶声:
  “不要走、皇上,不要扔下十七......”
  “属下错了......属下知道错了......呜......”
  “不要不理属下,皇上......”
  宁折百无聊赖听了一会,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困意涌上来。
  左右手也抽不出来,他索性闭上眼,直接朝趴暗卫十七胸口上一趴,睡了。
  他睡着没多久,暗卫十七就睁开了眼。
  他一动不动贪恋地看了宁折好久,轻轻伸出手,作势虚虚环住他的身体。
  他不敢碰宁折,只敢这样做做样子。
  可只是做做样子,就已经让他生出了一股正在拥抱宁折的满足,以及随之而来的无尽的愧疚悔恨和痛苦煎熬。>  翌日。
  灰暗的日光从窗外缓缓照进来,落在榻上想拥两人的身上。
  宁折一睁眼就觉得不对劲。
  一张放大的男人面孔毫无预兆出现他眼前,与他相隔咫尺,灼热的呼吸交织,心跳声清晰可闻。
  宁折脑袋一蒙,猛然坐起身。
  他竟然毫无知觉地被暗卫十七搂在怀里睡了一夜!
  宁折感受到身体的异样,脸色立时就有些不太好看,一把推开了身旁的人。
  他的动作惊醒了熟睡的十七。
  暗卫十七原本有些茫然,清醒过来后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连滚带爬狼狈地掉下床,脸色惨白地趴在地上,哆嗦着唇不敢看冷冰冰的少年。
  宁折神色漠然,狠狠捏住他拽过来,冷声道:“没有朕的允许,昨晚谁准你碰朕的?”
  触及到宁折冰冷如刀的眼神,十七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自卑地缩起脖子,畏畏缩缩唤了一声:“皇、皇上......”
  “说!”
  十七吓得一抖,脸上血色尽失。
  事实上,就是给暗卫十七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清醒的状态下随便碰宁折哪怕一下。
  昨晚是宁折自己睡不老实,半夜里嫌冷,整个人胡乱摸索着爬到暗卫十七怀里的。
  他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十七,两条细白的腿死死缠在他腰上。
  暗卫十七很快就喘不过气来,被惊醒了。
  当发现宁折贴在自己身上时,他心脏被吓得骤停,顿时慌乱地手足无措,缩着身体想逃开,却被宁折四手八脚缠住了身体,一动也动不得。
  就这么硬咬着牙,僵着身体挨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可这种荒唐的事,他怎么敢就这么告诉宁折。
  宁折见他支支吾吾神色慌乱的模样,捏着他下巴,将人一把推到旁边,冷着脸起身离开了。
  暗卫十七跪趴在地上,慢慢抱住了头。
  他怎么......总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好......
  ......
  宁折站在院子里,从水缸里舀了瓢冰冷刺骨的凉水,毫不犹豫淋在自己头上。
  他居然被暗卫十七勾起了情欲。
  “哐啷”一声,水瓢掉在地上。
  宁折跪在地上,无力地用手支撑着身体。
  不过短短片刻,他就已经面色嫣红滴血,眸底盈盈含春水,难耐呻吟出声。
  连喘出来的气息都带着甜腻的味道,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味。
  一道清冷沙哑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突然响起来,带着咬牙切齿的恨绝意味。
  “宁折,是不是只要我一不在,你就非得去招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阿猫阿狗不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