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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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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他再坏,我也不恨

书籍名:《朕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作者:祎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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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南王这次来找皇帝,是为辞行。
  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厌烦了皇帝这张脸,要回封地洗洗自己的眼睛。
  皇帝被他气得不清,打不得又骂不得,更不想放人离开,索性将他关在自己寝宫里禁了足。
  宁折不太懂他们兄弟之间的纠葛,不过皇帝被平南王绊住手脚,倒是没空再来烦他和云澜了。
  霍忱的大军已经出发三日有余,算算时间差不多快到渭水关外了。
  这天云澜才刚刚抱着他从占星阁出来,就见皇帝急匆匆奔来,面色凝重道:“阿澜,不好了,征北大军在渭水关遭到伏击,损失惨重,如今百姓怨声载道,这几日恐怕要劳烦你抚慰民心了。”
  云澜紧了紧手指,严肃道:“陛下放心,我会配合陛下的。”
  皇帝得了他应允,匆匆谢过,便急急越过他进了占星阁,想来是去寻大祭司商议办法去了。
  宁折察觉到云澜有些紧张,无意识间将指甲都切近了掌心里,便摸摸他的手,安慰似的地蹭了蹭他胳膊。
  云澜回过神来,低头冲他笑了笑,“我听说太子殿下和一个神秘人结盟了,大祭司应该不会发现的,只要我们小心行事就好。”
  宁折“嗯”了一声。
  青鸾还是莽撞了,大祭司实力极强,即便他事先已经布下陷阱,恐怕还不足以杀死此人。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一招后手。
  只要青鸾能重伤大祭司,他就能彻底杀了他。
  为了以后能安全活下去,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手软。
  宁折心里想着,闭上眼在云澜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云澜让侍从先离开,自己一个人抱着宁折在长街上慢慢行走。
  他今日着了一身月白长袍,长发未束,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显得眉眼清澈柔软,看不出日后半分狠毒的模样。
  昏黄的夕阳余晖落在他和宁折身上,给他们镀了一层温暖的金光,带着那么点岁月静好的意味。
  宁堰遥遥看着这一幕,眼底深沉如暗夜。
  他让人去将云澜拦了下来。
  云澜瞧见拦路人衣服上的纵横阁绣印,倒也没反抗。
  “王爷,人带到了。”黑衣人把云澜带进楼阁里之后就退下了。
  云澜眯起眸子,看着临窗而坐的俊美男人,“王爷有事么?”
  宁堰转过身来,“下侍去找了大祭司,大祭司不同意。”
  云澜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要带走猫这件事。
  他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帮不了王爷。”
  宁堰紧紧盯着他,“上神想要什么?”
  云澜没听懂,“什么?”
  “权势、财富、还是万人之上的地位?这些东西,只要上神想要,下侍都能帮上神得到。”
  云澜看了他一会,突然笑起来,“王爷是在贿赂我?您误会了,我什么都......”
  宁堰突然揪起他衣领,另一手狠狠握紧了拳,似乎是控制不住心底暴怒想对他动手。
  云澜收了笑,冷冷看着他:“王爷想做什么?”
  宁堰喘着粗气,眼底血丝遍布,神色暴戾恐怖,心底挣扎不断。
  过了一会,他突然松了手,跪在云澜面前,哑声道:“抱歉,下侍逾矩了。”
  云澜看了眼怀里的猫。
  睡得很安稳,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松了口气,对宁堰淡淡道:“我原本只是王爷看不上眼的一个刺客,王爷一时间无法接受我是上神,也实属正常。”
  他弯下腰,抬脚踩住宁堰的手,狠狠碾了几下。
  “不过还请王爷记住,从今往后,还请好好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在我面前的时候,别再将自己当成以往那个冷酷无情王爷。”
  “因为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奴才罢了。”
  宁堰墨瞳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气,被他自己生生压下去,连带着吞了一口血,闭上眼低声顺从:“下侍......明白。”
  云澜这才抱着宁折离开。
  宁堰在身后看着他背影,心底沉闷得喘不过气,思绪像一团乱麻纠缠不清。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变成劳什子神侍,更不明白蔺云澜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做上神。
  可前世的经历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上神的容貌,上神把他们几人创造出来的过程,包括他心里对上神的那种不伦的感情,一切如假包换,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宁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爱的人究竟是阿宁,还是他心里的那个神明。
  他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继续厌恶憎恨云澜,还是奉他为主,和以前一样侍奉他。
  他无法原谅自己对上神的背叛,却又做不到对蔺云澜忠诚。
  无数情绪在他心底疯狂涌动,几乎要把他逼疯。
  宁折对他的痛苦一概不知,一味睡得香甜。
  还是雪和绫和他说了这件事,他知道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宁堰,不过也没在意,只问了一句:“他对云澜做什么了吗?”
  雪和绫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不过云澜是他的主人,晾他也不敢妄动。”
  雪和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清楚蔺云澜对宁折来说有多重要,可也知道他这个人心性有多狠毒,对宁折下了怎样的狠手。
  说真的,他不明白,宁折为什么对这个云澜这么宽容。
  他以前也问过这个问题,可是宁折的回答让他感到无力。
  他说:“没有云澜哥哥,就没有现在活着的阿宁,他做的一切,只是在收取报酬罢了。他再坏,我也不恨他。”
  67号大人曾经说,主人的灭亡是咎由自取,是他活该被自己施舍的善心反噬。
  现在看来,或许67号早就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吧。
  可也正是这样的主人,才是他心中所向往憧憬的上神,比起神宫里那个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气的神,他更喜欢现在的主人。
  所以无论宁折想做什么,想保护什么,他都会一直帮他,他再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单地死去了。
  宁折并不晓得雪和绫心中在想什么。
  他和云澜回到宫里之后,就见整个宫里的气氛都变紧张了,来往伺候的太监宫人们都低垂着头,步伐匆匆,动作也小心翼翼的,唯恐被揪到错处。
  听闻已经有几个宫人殿前触怒陛下,被拉出去砍了头。
  这会子人人自危。
  云澜宫里暂时还算平静。
  只是这平静也只持续了一夜,翌日一早,便有内侍来通传,说陛下要见上神。
  “终于来了。”
  云澜摸摸宁折脑袋,叹了口气。
  “喵喵喵。”(别担心。)
  云澜被他逗得笑了下,“嗯,不担心。”
  内侍服侍他穿上繁复典雅的衣袍,领着他去了前朝。
  文武百官位列两旁,见他进来,俱俯首恭迎。
  皇帝坐在龙椅上,拍了拍身旁新添的软椅,“阿澜,过来做。”
  云澜看了眼站在百官首位的宁堰和大祭司,垂眸应是。
  等他坐过去之后,有臣子立刻怒道:“请上神示下,定北王勾结敌国,将大军行程透露出去,使得渭水关一战数万将士惨死,到底该当何罪!?”
  云澜故作不知,皱眉问道:“这是何意?定北王一心为国,怎会做出这种事?”
  那老臣站出来,望了眼宁堰的方向,冷声怒道:“侍卫已在定北王书房中发现数封和天祈王朝的秘密通信,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有假不成?”
  宁堰倒不慌张,不紧不慢斜过来一眼,“字迹可以造假,书信也可以是别人放进去的。”
  “那人证总该是真的了!王爷的亲信幕僚亲口承认了王爷和天祁王朝私通的罪名,还要如何抵赖?”
  宁堰冷笑一声,“本王从来没有什么亲信,你们抓的那个人,不过是个安插在王府里的奸细而已。”
  “王爷真会狡辩!”
  那老臣还要再说,皇帝抬手阻止他,“爱卿先回去吧,定北王一事容后在议,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先打退渭水关外的强敌。”
  “再说行军打仗一事怎么能少得了王爷出力呢,朕相信王爷是清白的,也一定会替朕保护好大越的百姓,王爷说对不对?”
  皇帝笑眯眯地看着宁堰,一番话又是捧杀又是威胁,把宁堰送上了风口浪尖。
  宁堰沉默片刻,抬眸看了眼云澜,视线又落到宁折身上,停顿了许久,才道:“既然陛下这么说了,本王愿自请领兵出征,协助霍将军退敌。”
  皇上满意地笑起来,正要答应,便听他又道:“但本王还有个请求,想请上神应允。”
  皇帝有些迟疑,云澜就道:“王爷说吧。”
  “本王想请上神同去,安抚军心。”
  皇帝也看向云澜。
  他让云澜过来,本就是为了这事,不过没想到先被宁堰提出来了。
  不过也好,省得到时候阿澜不高兴了,还要怪罪于他。
  云澜知道他的想法,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恐怕不行。”
  “怎么?”
  云澜摸了摸宁折,凑到皇帝耳边轻声道:“宁宁很喜欢大祭司,倘若离开大祭司太久,怕是会闹腾。”
  皇帝一愣,低头看了眼宁折。
  宁折配合地眨巴了下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皇帝心里骂了一句,又听云澜小声提醒道:“大祭司精通法阵,若是大祭司可以随行......想必对霍将军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皇帝心中意动,闻言瞥了眼安静立在一旁,却存在感十足的白衣人。
  这次出征未捷,他在民间声望大损,倘若可以早早扳回败局,想必也能多少挽回些威望,何况大祭司这人向来神秘莫测不好掌控,若能借此机会探探他实力......
  皇帝想罢,便下了命令,让大祭司和宁堰互送上神一道前往前线。
  大祭司抬眸,淡淡看了眼云澜,没有出声反驳。
  下了朝以后,他闪身出现在云澜回宫的必经之路上,站在紫藤长廊上,垂眸看着河上一片柳叶随波飘荡。
  等云澜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了。
  大祭司走到他面前,淡淡道:“主人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不用如此试探。”
  云澜不语。
  大祭司看了眼他怀里装死的奶猫,直接伸手拎起来,“这几日它扰了主人清静,让主人忧心了。”
  云澜一惊,“你要对他做什么!?”
  大祭司抬了抬眸,神色冷淡,“既然主人喜欢,便和他定一个主仆契约吧,也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别肖想不该拥有的东西。”
  云澜皱眉,“你在说什么?我不......”
  他话没说完,大祭司已经带着宁折离开了,“主人好生休息,明日出发时我来接您。”
  说罢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云澜心底一慌,一声“宁宁”脱口而出。
  宁堰隐去气息站在假山石后,眸光更深。
  宁折又被大祭司带回了占星阁。
  大祭司解除了他身上的幻术,宁折摔在地上,原先的小尺寸衣衫被撑了,赤身裸体看着大祭司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我什么都没做。”他举起手,抿着唇看他。
  出乎意料的是,大祭司这次并没有惩罚他。
  他把宁折抱起来,走进摘星楼,把他放进浴池里,动作很轻。
  宁折有些受宠若惊,“师父?”
  这男人是中邪了么?
  大祭司不说话,让他转过身去,散了他的发髻。
  鸦色长发一瞬间落入水中,柔软地飘散开来。
  大祭司修长的手执了块皂角,轻轻拢起他的发,放在掌心慢慢揉搓。
  宁折有些不自在,回头道:“师父,我自己......”
  “别动。”
  大祭司声音淡淡,指尖轻点他后背,定住了他身形。
  宁折有些无措。
  若是大祭司对他凶点,他还能冷眼相对,可他突然温柔起来,宁折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以前自己还没有做替身的时候,这个人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说到底,这个人也给了他生命,救过他。
  宁折闭上眼,轻叹道:“师父,谢……”
  他没说完,就见大祭司蹙了眉,似是有些嫌弃地冷道:“太脏了,你究竟多少日没有沐浴过了?”
  宁折:“......”
  就当他方才什么都没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