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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二姐请求

书籍名:《我在宅斗文里修仙》    作者: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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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姨娘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她怎么感觉,这个小姑娘看出了些什么?◎
  十一月初小寒,花枯草衰,天气降冷,昼夜温差极大。
  从早到晚,卫芷都不放心女儿。让下人披衣送炉。还没到冬日,就过上了深冬的生活。
  江芙眉宇倦怠,并非完全是化妆成的憔悴。她叹了口气,整理书案上请柬书笺。
  自她传出“病愈”,上门求见或邀她坐客的女眷,多了许多许多。
  很多从前与她八竿子打不到。
  家族聚会也是常有的。
  有些能推掉,有些是不能推掉。例如她三房的二堂姐江韵,邀请自己去府上玩。
  江绣江韵出嫁后,很少回娘家。特别是江韵,听说是病榻缠绵,近半年来好上许多。
  江芙想到此,也不由挂念大姐江绣。她带着幼子,如今在哪儿,过得又如何?
  种种事情都是和“病”字绕不开。
  宫里的天子也病了,又因吃药过度伤了身体,神思衰竭,只好在养心殿,专心调养身体。
  朝政暂由内阁六部商议,身为内阁首辅的江松住持大局。
  一时间,首辅成了名副其实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天子在还是太子时,就有些羸弱,更别说深寒一病,身子骨恐怕没那么容易好。
  江府的盛况从现在开始。
  素雪为她披上风衣,江芙其实并不冷,灵力时刻护着她的身体,可谓冬暖夏凉,像空调似的。
  她刚踏出垂花门,就有个小丫鬟跑向她道:“姑娘,苏公子要见您。”
  江芙顿步,她原想去赴江韵的宴。
  素雪道:“姑娘,您生病后,苏公子隔几天就来咱们府送礼慰问。”
  江芙疑惑:“他不知道我是落水了……”
  见姑娘把这事大大咧咧说出来了,素雪有些无奈:“苏公子知道。”
  看着传话小丫头扑闪扑闪的眼睛,江芙道:“你和苏公子熟吗?”
  小丫鬟愣了,苏公子上门拜访,很多次都是她招待,久而久之变熟了。
  她被苏瑜的容貌风度倾倒,更是怜惜他对小姐的一片痴心。小姐好了后,却多次拒见他。
  是以小丫鬟看不下去了,越矩来报。
  小丫鬟讷讷,江芙也不欲与她浪费时间,道:“你让他走吧。”
  她双眼盈泪,面色羞红,只暗以为小姐怀疑她与苏公子……
  虽说没有什么,但她私心里爱慕苏瑜。
  素雪扶着江芙在角门上了马车。
  梨花木马车里,燃着袅袅暖香。江芙闭目不语,素雪也不敢开口。
  总觉得姑娘这趟回来后,变冷了。
  马车行入正大街,外面有吆喝叫卖声。江芙睁眼,撩开车帘,茶肆饭寮衣铺水摊……一幅幅画面映入她眼帘。
  以及一位眉头微蹙的青年。
  他头戴方巾,穿着湛蓝的袍子,腰间系白玉单佩。另一枚赠给了江芙,只是江芙没有带过。
  恰好秋风拂面,二人视线相逢。
  苏瑜欢喜十分,欲要和她打招呼,谁知那车帘飘飘落下。帘内的人,神色冷淡,没有再看他第二眼。
  苏瑜身边的书童,也瞧见那江家小姐。他先是一惊,后是愤怒:“公子,这江家六小姐三番五次拒绝见您,如今在大街遇见都如此冷漠。”
  他气不过道:“莫不是以为自己是公主不成?就算公主,我家少爷也娶得。她个落水的女人,都不知道还干不干净。”
  原在失落黯然的苏瑜闻言,肃穆斥责:“何以如长舌妇般?”
  “不要妄言。”他长叹一声,只觉苦涩涌上喉头,“再说如今是我高攀了……”
  之前,苏家内有母后皇太后撑腰,外有镇海寇之功。隐隐压江家一头,但今时不同往日。
  苏瑜神色复杂地看向马车消失的方向。
  不仅仅是因江家势力更上一层,还因圣上的病与他们苏家有关。
  宫外传言是圣人吃药过度,加重病情,而实则是母后皇太后苏氏给圣人的红豆粥出了问题。
  碍于孝道,碍于苏家军势,皇上没有处罚苏太后,但是苏家已经落下了把柄,现在举步维艰了。
  原本只是苏瑜的父亲,贪图江家的权势与之结亲。而如今是苏瑜的祖父,苏家的掌舵人,也希望二人的婚事赶快进行。
  以此挽救身处尴尬之境的苏太后。
  苏瑜叹道:“我们回去。”他步子踉跄。
  在家族兴旺清贵时,苏瑜傲然自得,可以置身尘世荣辱,对自己冷淡的江芙坦然处之。
  但现在他家走下坡,和走上坡的苏家形成对比时。苏瑜反而不敢往前去走了。
  马车行了三四里,喧闹声渐渐小了。闭目养神的江芙睁眼,道:“素雪,你是不是觉得我无情。”
  虽有江家的炽热权势保障,但私底下还是难挡人议论。在姑娘落水时,苏瑜不辞辛苦,甚至调用家族之势去寻江芙,听她回来了,又几乎日日上门拜访,送物。
  素雪觉得以苏瑜的人品模样,可堪佳婿。
  小姐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她张了张口,千思万想,竟不知从何说起,最终道:“我相信小姐自由衡量。”
  江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说了件不相干的。她笑着道:“素雪姐姐,你比我大两岁,今年应该十五满岁,快十六了。”
  在普通人家已经订完亲,早点的甚至都嫁人了。
  江芙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小姐如此直白的问话,直接让素雪白皙的面颊羞红。她摇摇头:“婢子守着规矩,不敢有私情。”
  “我不是要责难你,而是想为你做主。”已经到韩学士住的巷子里,她起身下了马车,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你喜欢的,又喜欢你。”
  素雪怔怔,又很快收敛心绪,整理主子的衣衫,与她同进韩府。
  正门开着,好些丫鬟婆子站着望着。
  寻问是江家的马车,个个殷勤上前服侍江芙。
  不仅抬着江芙过去,还抬着江芙的贴身婢女做轿子到内院。
  进了垂花门,一位清雅端庄的妇人,在那里踱步。
  见到下轿子的人里,她凝视了下,拉着江芙的手:“你是韵儿的妹妹,那时候见你还是小小的一个,如今长成大姑娘了。”
  她点头:“真是标致极了。”
  旁边有婆子提醒,这妇人正是江韵的大嫂。
  江芙也称呼了个“嫂子”。
  这女子就是嫁了,原该是江绣嫁的那个郎君。
  妇人携着她走到江韵的院子。
  深秋时候,江韵穿着身春衫,好看鲜亮极了,脸色冻得苍白。她却丝毫不觉得难受,旁边的丫鬟给她披上风衣,她都推开了。
  她似乎没变,眸子里的反叛和肆意还有残留。
  但似乎又变了,时间在她面颊和眸子里映刻了沧桑。
  “二姐。”
  “芙儿。”
  江韵很自然的拉过江芙的手,她们小时候自然是时常一起玩耍的,自然也是拉过手的。
  每次江韵的手都热乎乎,暖洋洋的。
  多年后,再次牵手,却是冰冰凉凉的。似乎要凉到人心里。
  江芙一颤,她观二姐的气息,代表生命气息的土黄色,消散很多,只余一截。
  她阳气、精气也不足了。
  江芙反客为主,赶快拉着二姐进屋里,暗暗给她输送了些灵气。
  韩家大嫂子一直想与插话。
  只是江韵只顾与江芙说话,也搭她的话。
  江芙作为江韵的妹妹,自然也是偏颇姐姐些。
  韩家大嫂倍感冷落,只好悻悻离席。
  待她走后,江韵不由大笑:“不识趣的人终于走了,你们快上好酒好菜,不能亏了我妹妹。”
  江芙按住她的手:“二姐姐,我们只吃饭菜,别喝酒了。”
  江韵道:“你看,你在家里定是被管的太严,竟然不知酒是多好的东西。”
  “你莫要怕,在我这里喝完后,玩上一天,明天再回去不迟。”
  江韵我行我素起来,很少坳的过她。
  厨房上来,早已准备的酒菜。
  江芙看着二姐姐菜没动几口,只顾喝酒了。
  她忍不住劝道:“姐姐要爱护身体。”
  江韵呵呵一笑:“芙儿,从前我傻,总以为乖乖听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对我好。可还不是把我们当棋子。作为工具,谁又爱惜我?”
  酒入喉肠,江韵道:“姐姐也是个不争气的,求你一件事。”
  多久不联系,设宴邀请,必是有事相求。江芙早已猜到,毫不意外,道:“姐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帮到的,都会尽力而为。”
  江芙还没有听是什么,就已经许下承诺。江韵心中感动,道:“咱们二房三房就是和大房的人不一样,大房的人都没有心。”
  此乃泄愤之言,江芙默默。
  大伯在对两个姐姐的婚事上,确实不公,导致了大姐江绣的悲剧,流落外头,独自抚养幼子,不知生死。
  她心里也有怨,但毕竟是自家长辈,她不好跟着一起说。
  江韵道:“我夫君熬了好几年的清闲职位,只希望能干些实事。”
  江芙想到江韵求她,但没想到她会在这方面求她。
  她也不是做官的,更何况家中的真正掌握权力的是大伯。
  她个侄女怎么去左右大伯?
  江韵重重咳嗽几声,帘子忽然被双玉手掀开了。
  江芙望去,那女子穿着紫襦袄,素白裙,袅袅婀娜,眉间温婉秀丽,仿若江南春水。
  一瞬间,江芙只觉似曾相识。
  只听旁边的有丫鬟称呼她:“白姨娘。”
  白姨娘对江芙低了低头,她手里拿着件对衿的翠绿袄子。她走到江韵身后,为她披上。
  “手又凉了。不是不说这几日不喝酒了吗?”声音娓娓动听。
  江韵没有拒绝长袄,脸色有些心虚,然后道:“这有什么什么?还不是我家妹子来了,我高兴。”
  江韵拉着她的手:“你坐下。”
  白姨娘笑了下,然后为江芙布菜:“霜降后太冷,喝些参汤补补。”
  江芙看着二人,然后点点头:“多谢白姨娘。”
  江韵叹了口气:“芙儿,我也不想劳烦你。只是我那对爹娘是指望不上的。”
  “他们只要自己过得好,哪里还管两个女儿的事。”江韵冷冷道,“如今我父亲更是不会管了,他老来得子,只怕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那个儿子。更不会为了我,去惹大伯父的不快。”
  江韵唇齿苦涩:“想来,你我还有几分姐妹情。我便舔着脸来求你了。”
  她是想求动江芙,江芙让其父母去说动大房。
  江芙岂不知她心中所想,她道:“妹妹尽力一试。”
  江韵展颜,不同方才的冷笑苦笑,这回是笑得明媚灿烂,与她穿得衣服一样。
  她喝完一壶酒,抱着酒壶:“芙妹,你不知我有多感谢你。让那个混蛋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要来骚扰我们。”
  白姨娘微微慌乱,扶着酒醉的江韵,让丫鬟把她送到床上,道:“江姑娘不好意思,韵儿她喝醉了,乱说的。”
  江芙摇头:“她是我姐姐,我不会怪罪她。”
  白姨娘放下心来,沾湿手帕亲自给江韵擦汗,整理衣裳。
  她的神色温柔又认真,又带着怜惜。
  白姨娘感觉有道视线在观察她们。
  她慌张起身,一看是少女那双澄明的眼睛。不觉得未出阁的少女能知道些什么。
  白姨娘笑说:“天怪冷的,你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回去吧。”
  江芙道:“不必了,在出发前,母亲便要回去不可留宿。”
  白姨娘以为是江家规矩甚严,不再说什么。于是她安顿好江韵后,送江芙出门。
  白姨娘道:“你这顿饭吃得不多,回去再喝些粥。吃硬的我怕你不舒服。”
  江芙点头。这确实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女人。
  江芙出垂花门时,对这个女人施了一礼:“白姨娘费心了。还请你照顾我二姐。”
  “若是你们有何需要,可去找我。”
  白姨娘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她怎么感觉,这个小姑娘看出了些什么?
  她又摇摇头,笑了,小姑娘应该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