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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宅斗文里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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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书籍名:《我在宅斗文里修仙》    作者: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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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芙没有被关进监牢。
  她脚下是柔软绸缎,手边是金线的珠帘,眼前是墨宝锦屏风。
  ……◎
  江芙没有被关进监牢。
  她脚下是柔软绸缎,手边是金线的珠帘,眼前是墨宝锦屏风。
  文房雅物摆列,梳妆台面有座紫檀收纳盒。
  有那么一瞬间,江芙仿佛回到了京都的垂帘闺房。
  虽然房间的贵致比不上在京时,但比起这几年所涉猎之居所,实在好的太多。以致于勾起她的回思。
  门吱嘎一声响,提着饭盒的老婆子看到江芙,眼里具是惊艳。
  城内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貌美鲜活的姑娘了。
  直到对上那双黑白分明,又格外清冷的眼珠。老婆子才抽出魂来,她摸摸白鬓,昔年亦曾如花似月。
  可叹岁月不饶人。
  老婆子清了清喉咙:“姑娘珍重身体,每日三餐由我送饭。有事就吩咐我。”
  江芙进了这城后,老老少少见了不少,就是没看到过女子。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子。
  她虽然粗布麻衣,鬓角生雪,然气韵端和。老妇人看见自己时,眸子里有刹那星芒。
  那光芒,是欣赏是惊艳是回望,不是嫉妒不是占有不是毁灭。
  拥有这种眼神的老妇人和外面的人,大抵不一样。
  端坐的年轻美人,转首相凝,似玉相化神:“敢问夫人,我进城以来几乎未见过女子,这是为何?”
  江芙抬眼,淡瞥道:“若说有,那也就是夫人了。”
  老婆子闻言颤抖,垂首道:“本地女子甚少。县尊又重教化,是以女子不出宅,安心教子持家。”
  江芙摩挲袖笼的琉璃珠。
  此珠是净明坐化后的舍利,随她许久,一直默默温凉,此时竟然滚烫无比。
  “这样么……”江芙不动声色,长睫微眨,“那县令会怎么安排我?”
  老婆子眉间神色踌躇了下,她拿不准这姑娘的想法。她掀开盒笼,抽出食屉,是春卷、米糕、鱼丸等南方特色糕点。
  “姑娘用饭,不要伤了身体。”
  江芙见她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问。她莹玉般的手拿起米糕,雪肤腻滑,一时让人分不清是糕白还是手白。
  老婆子问:“姑娘尝着可顺口?”
  女子含笑,微露出碎玉:“软糯香甜,好吃。”
  “老身晚些时候,还会送吃食。”说这话时,她头沉的低了,声音也低了。
  虽然恭敬,却有种郁郁之色。
  江芙站在半开的窗口,望着蹒跚远去的老妇人。
  在门口守卫的小厮,瞅见女子的容颜,不由垂涎。不过也只敢默默咽口水,不敢真的做什么。
  女子花貌正盛,如春花绽放,还轮不到他沾染。
  那县官老爷脱了官服,沐浴焚香,换上儒巾长衫,照了照镜子,梳理长须后施施然走进后院。
  烟霞笼罩,精舍静谧屹立,房内有琴音穿出。
  原来那妙龄女子,不仅有绝佳容貌,还有高洁才情。县令推门的手转为敲门,顺便把守门的小厮一脚踹开。
  曲音停罢,清柔的声音袅袅散开:“请进。Ding  ding”
  县令捋捋胡须,摆正身体,从容地踏入。
  “姑娘身体如何?吃得可合意?用得可顺手?”
  来的人敛起官威,一副儒学先生模样,倒是平易近人。
  江芙起身,云发垂顺身侧,眉眼清濛中一点神采,似远似近,湛然若神人。
  “皆是合意合时,多谢县尊招待。只是……”她迟疑道,“我有师命在身,还需尽早完成复命。”
  县令记起她自称出家人,于是引这少女说自己身世和往事。
  这女子虽淡然,却也不防设,什么都给他说了。
  县令不由暗中点头,颇为自得,此等天姿,又如此纯然,是上天对他赏幸。遂道:“在房里待着也闷了吧,去花园散步赏花可好?”
  他手伸出抚在女子玉白的手背,玉手却抚上肩侧的青丝,让县令“无功而返”。
  本是薄怒的县令,看到女子抚鬓,冷淡的神情似凭添动人之色。他的怒气荡然无存,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觉方才唐突。
  振了振衣袖,侧过身子引路道:“我带姑娘去欣赏一番,有劳了。”
  守门的小厮看到二人并肩走出去,心里泛酸,又不敢表露半点。
  心道:他·娘·的,迟早轮到我。
  南方的秋天比北方的秋天暖和,甚至可以说是炎热。
  所以在这个时候,南方的鲜花和植木仍旧繁丽多姿。
  这官署后院里种了许多花,县令看到江芙多看那丛蔷薇。
  他便弯腰折了一枝,笑着递给她。
  江芙眼神微凝,县令身后的老妇人亦是脚步凝滞。
  见她未接,他耐着性子温声道:“我有鲜花,遂配美人。”
  江芙眸光流动,远望他身后,道:“我有白玉,即赠君子。”
  闻言,男人兴高采烈,老妇人震惊接着黯然。
  县令神采飞扬,如获青春。
  让这个走下坡路的老男人自得的,无非是权力地位,以及年轻美女的青睐。
  在他恢复青春得意事,也往往伴随着糟糠之妻的绝望。
  老妇人蹒跚着绕路离去。
  江芙没有接他的花:“我既无白玉赠你,又如何能接受你的花。”
  县令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女子纯质可爱。他对她的戒心放下,进城被带到这里的女子,起初多少都会挣扎,只有她无半分惶恐焦急。
  江芙与县令聊了一会儿,便回去了。
  她进了屋,桌面上有一个食盒。
  她打开门,问站在门口的小厮:“那位夫人怎么不等我回来?”
  小厮转了转眼珠,明白她说的谁了,笑嘻嘻道:“她个老婆子怎么好意思见您。”
  “风烛残年,又不能生孩子了,走动都是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