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分甜 “我和小柚子是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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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柚与母亲争得面红耳赤的, 倏地，她感觉到脑袋有些晕，眼前的母亲和弟弟都出现了重影。
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还好, 还好, 自己还扶着门沿。
母亲的说话声还在继续, 只是她具体在说什么，自己已经无法去认真的去听了。
她也想要闭起双眸, 只是她怕……闭上眼睛简单, 再想要睁开眼睛就难了。
“那个窝囊废在哪呢？你没有办法治他, 我来想办法，你们总能离婚的。”田语香说着, 脸上扬起了笑容。
“妈，您少说两句吧。”许正阳在一旁劝说道, “爸爸生病, 姐姐已经掏了不少钱了，姐姐这些年也不会容易。”
田语香严厉的目光看向许正阳，许正阳就像一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人在找我？”
程渊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嘴角擒着笑。
他都被人说是“窝囊废”了，他当然不能忍了。
田语香看到程渊，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只是一想到自己家女儿说的话，就依然板着脸。
许柚也听到了程渊的声音, 只是她没有抬头，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下一秒，许柚感觉感觉到有人揽住她的肩膀, 是程渊。
她脑袋混沌，但是还是迟钝地给出答案。
她突然松了一口气，她靠着程渊，靠他温暖的身体来短暂的温暖自己。
“正找你呢，还以为你就是个胆小鬼，不敢出来呢。”田语香叉着腰说道。
“是我家小柚子，让我回房间的。”
程渊淡淡的一句话既表明了立场又证明了自己不是她口中的胆小鬼。
“刚刚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程渊说着把目光移道了田语香的身上，“窝囊废…？你确定是在说我，而不是再说你自己？”
“嘴皮子倒是挺能说的呀？”程渊说着，用空出来的那一只手，握住了许柚冰凉的手。
田语香不气反笑：“我说的有问题吗？”
程渊点头。
“我和小柚子，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你们，一定是过得不好，所以才没提过的吧。既然她过得不好了，那凭什么要她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呢？”
田语香这回是真的气到了，对着程渊指指点点道：“我们家的事你少管。”
程渊点头：“您说得没错，我和小柚子是一家人。”他说着眼神轻蔑掠过眼前的两个人。
许柚呆呆的站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头也没有那么晕。
许柚抬头看他，他的高挺的鼻梁和下颌线在冷色的灯光下却显得格外柔和。
“你……”
程渊依然是眸眼带笑的模样，但是田语香已经被气的睡不出话来了。
此时，许正阳也鼓起勇气扯住母亲田语香的衣服下摆，“妈，要不然…我们走吧。”
田语香也感觉到，自己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收获，但是她还是不太愿意就这么白跑一趟。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让我女儿来说。”田语香道。
许柚突然被点名，还未反应过来，她就感觉到程渊握她的手微微用力。
许柚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道：“妈，我读大学的时候，您和我爸就说了，不想继续供我读书了，我那个时候正好十八岁了，我就跟你们商量，只要我把户口迁出去，你们两个也就不用负担我的学费，记得那天走的时候，你还很得意的说，虽然你们不负担我的学费了，但是以后家里有什么困难，都不用我管。”
许柚说完笑了，她突然有一些释怀了。
有些事放在心里时，每一次想到都回觉得难受，但是发现只要说出来了，那件事情其实也就这样。
程渊嘴角勾起淡笑，“小柚子说完了，你们该走了。”
田语香没有再说话，就匆匆忙忙的拉着许正阳走人了。
“谢谢。”
许柚看到门合上的那一秒，她吐出了这两个字，声音很轻，就这样散在风中。
程渊捏了捏许柚的手，像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今天第二次了。”
程渊突然道。
许柚有些不明所以，侧头看他。
他拉长声音提示道：“谢谢。”
许柚突然就不知道应该回什么。
程渊主动道：“下次不许再说了。”
“好。”
许柚答应下来。
“还有……”程渊盯着她，黑眸濯濯，妖娆的桃花眼中全都是她，“以后你可以尝试着依靠一下我。”
许柚攥着手心，没有说话。
“一个人太累了。”
程渊忽的又笑了，“两人就不一样了，可以一起承担，一起受伤的话，还可以给给对方舔舐伤口，这样也会好的快一些。”
许柚微微张嘴，也不知道她是想说点什么又没有说出来，还是她在惊讶。
“我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固执的人。”程渊道，“我知道你就只是不想要麻烦别人，可是你可以麻烦我，至少我不是别人。”
许柚想了一下，摇头道：“我自己可以。”
“没关系，我们可以互相麻烦对方，我们结婚了，我带你去见家长，也是在麻烦你，今天我也见了你的家长，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两不相欠了。”
许柚自嘲一声：“好。”
原来是她自己多想了。
程渊继续道：“你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我自然会维护我们两个的共同利益，你放心好了，我是不会轻易的让我的合作伙伴吃亏的。”
许柚脑子里全都是程渊话里的“合作伙伴”这四个字，她心里微微一颤，真好啊，至少不是陌生人了。而且，合作伙伴这种关于看起来就比恋人靠谱和长久。
程渊随意坐在沙发上，眼睛瞥到他不久前买回来的猕猴桃。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如此的可笑且苍白无力，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
想要对她好，也完全不在点上。
他们分别了十年，十年前，自己追不到她。
所以，现在他们的距离不止十年。
程渊看自己身边的许柚，她明明就坐在自己旁边却好像隔着一条银河。
这种距离，是他想要光明正大的关心她都做不到，也不是害怕她会拒绝，只是害怕她躲进自己创造除了的龟壳里。
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垂落，指甲正好触到被他踹到口袋里的白色药片。也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现在感觉有点头晕。
程渊看似随意的问她：“你最近有做体检吗？”
“没…没有。”许柚急急忙忙道。
她太心急了，否认太急了，倒是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没有吗？那正好，我每年都要做一个体检的，你要不要顺便和我一起做一个？”
许柚的手在抖，但是她已经无暇顾及，她只是在祈祷程渊没有注意看自己，“我…我不用了，谢谢。”
“好。”程渊冷笑了一下，他垂眸眼底全是浓得化不开到担心，可是嘴里却吐出冷到极致的语言，“没事了，我也是顺便问问，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不勉强你。”
许柚想说谢谢的，但是对上程渊冷漠的脸她就立马噤声了，毕竟程渊之前提醒她这是第二次了。
可是主要是她感觉除了对程渊说谢谢之外就没有别的可以说的了。
“我，程渊，性别男，身高一米八二，体重有段时间没量了，今年二十六岁，无不良嗜好，没交过女朋友，身体健康，家中三口人，现在在国内主要产业是汽车轮胎制造，房产我名下有好像就六七套，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逐个说给你听，至于我个人的存款的话，我之前给过你副卡，你在那上面能看。”
许柚一脸懵逼，脑子全都是程渊刚刚说的没交过女朋友这六个字。
“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程渊自嘲笑笑，“没什么，就是想让你更透彻的了解我罢了，我就在想我对你那么真诚，你会不会有一天良心发现，也和我做一个自我介绍。”
许柚突然哽住。
许柚她完全不敢抬头看程渊，现在她光听程渊说话，她都觉得煎熬。
程渊现在是在内涵她！
程渊突然笑起来，“我开玩笑的，你真别放在心上，对了，待会我还要出门呢，可能晚点回来。”
许柚点头，她感觉程渊不在纠结于刚才那个话题，她就好受多了。
程渊走到门边又回头，“对了，既然我们在演戏，就要演全套，找到时间，我见见你的朋友，你也见见我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