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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沈指挥问罪

书籍名:《大宋刁妇》    作者:青阁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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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5沈指挥问罪
  卓妍喊了一声“撤”,带着着至德、秀姑和弟子大步离开岳老鸨的家,回到自己院中。
  卓妍看见至德捂着口鼻,两颊红肿,心里觉得歉疚,好好一个小伙子,被沈指挥派来,喝口水的工夫,就被打伤了。
  “至德,你怎么样?”卓妍关切地问。
  至德不说话,只是摇头。
  “秀姑,快去给至德烧点热水敷敷脸。”卓妍吩咐。
  秀姑慌忙答应,跑进厨房。
  至德满口腥咸,不知是哪里出血了,他松开手,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却见血水里有一颗白森森的牙。
  至德伸舌头一舔,在口腔里检查是哪个牙齿,舔到门牙的时候,惊觉门牙掉了一颗,再看地上,掉的不正是门牙!
  胖女人那一拳头可真是厉害,至德心下悲伤不已,门牙可是一个人的门面啊,他年纪轻轻就缺了门牙,岂不是破了相了,以后还怎么开口说话?
  至德心下委屈,差点哭了出来,他拼命忍着,懊恼地躲进了厨房。
  卓妍不禁惭愧,这是沈指挥手下得力的小厮,自己怎么好对沈指挥交代啊,白白戕害了一个忠厚可靠的小伙子。
  卓妍十分郁闷,看来让至德一个人守门还是不行,必须有两个人照应了,便吩咐至德和秀姑一起在门口行动,让他们一起把门口的死老鼠扫走,这次不再扔到岳老鸨家,而是埋到一块空地上。
  傍晚时分,沈指挥独自骑马过来。
  看样子,他还是没有先回家,身上仍然穿着软甲悬挂长刀。
  因为下午来化妆的人很多,卓妍没有关门,而是让至德与秀姑在门内看守,沈指挥的马蹄声传来,至德立即认出这马蹄声,知道是沈指挥来了。
  至德心中满腹委屈,连忙跑出来迎接沈指挥。
  沈指挥骑在马上,看见至德跑到马下,伸手准备接他手里的马缰绳,满心期盼地叫道:“沈指挥,你总算来了。”
  沈指挥觉得至德有些不对劲,等至德一张口,才看见至德缺了颗门牙,惊问道:“你门牙呢?”
  至德苦着脸没有作答。
  沈指挥翻身下马,把缰绳交到至德手里,又发现至德两侧脸颊又红又肿,沈指挥立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至德紧张地对沈指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沈指挥却不管不顾,又大声问:“到底怎么了?”
  秀姑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沈指挥问秀姑:“你们娘子又跟人打架了?”
  秀姑怕沈指挥治她的罪,忙摆手道:“沈指挥,这不怪我们娘子,是她们先打人在先,我们娘子才不得不出手。”
  沈指挥看至德被打成这样子,以为卓妍也受伤了,连忙推开至德和秀姑,大步冲到堂屋。
  堂屋还有艺妓在化妆,卓妍正在一旁跟人闲谈,沈指挥一进来,卓妍见他紧张的神色,怕他惊扰到客人,便连忙起身,跑过来把沈指挥往外拉。
  卓妍小声埋怨道:“里边有人化妆,你不要——”
  卓妍还没说完,沈指挥上下打量她,着急地问:“你受伤了没?”
  “没有,我没受伤……”卓妍觉得过意不去,“不过至德受了点伤。”
  至德把马匹拴到院中树下,走过来,他虽不愿诉苦,但实在委屈,忍不住小声说道:“沈指挥,西院的刁妇太霸道无理了,一句话没说就要打人。”
  沈指挥简直目瞪口呆,问:“你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
  至德也觉得脸上不光彩。
  卓妍袒护道:“不怪至德,那不是个一般的女人。”
  至德苦闷地解释:“我是没防备,没想到那个女人那么凶猛,还没说话就打人。”
  沈指挥剑眉倒竖,怒道:“天子脚下,还有这种不讲道理的刁妇,简直没有王法!”
  话没说完,转身往外走。
  卓妍跟在沈指挥身后,道:“你要干嘛?”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刁妇,居然敢打我的人!”
  卓妍怕把事情闹大,再说,今天她已经冲进去岳老鸨家一次了,再主动去闹,终是理亏,便劝阻道:“这是我的事,你别添乱!”
  沈指挥就如同势不可挡的老虎,大步跨出大门,冲到西院岳老鸨家,一脚踹开大门,朝堂屋喝道:“人呢,给我出来!”
  沈指挥原本就声音洪亮,高声大喊时,就如同响雷一般,震的卓妍阵阵耳鸣。
  胖无常从厨房里出来,原本一脸凶蛮,待看见威风凛凛、体格健壮的沈指挥,一身军装,腰跨长刀,也吓的退到厨房。
  沈指挥见胖无常只是个粗使下人,所谓擒贼先擒王,对付这种下人不能治本,便朝堂屋走去。
  卓妍不愿沈指挥掺和自己的矛盾,如果他给自己出头,不正坐实了岳老鸨的污蔑了,以后只怕岳老鸨更有的发挥了,便阻拦道:“沈指挥,这是女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至德和秀姑也分别跟着他们的主子进了岳老鸨家,卓妍让他们一起来阻拦沈指挥,但见沈指挥正在气头上,都不敢出手。
  沈指挥冲进堂屋,堂屋里酒肉飘香,长条几案上坐着三名客人,珍珠抱着琵琶边弹边唱,岳老鸨坐在对面陪笑。
  沈指挥一进来,原本融洽欢乐的气氛霎时凝固,琵琶弹唱声戛然而止,众人一起望向突然闯进的沈指挥。
  一名客人傲慢问道:“干什么的,懂不懂规矩,怎么随随便便闯进来?”
  沈指挥向几案走去,那几个客人见沈指挥来者不善,连忙爬起来。
  沈指挥冲过去,一脚踢翻几案,几案上酒菜杯盘哗啦啦洒了一地,几案飞起多远,撞到后面的博古架上,架上摆放的花瓶摇晃着掉落在地,啪的摔碎了。
  “跟你们无关,赶紧滚!”沈指挥对客人说道。
  客人见沈指挥杀气腾腾,也不敢多说,只好吃了哑巴亏,躲躲闪闪地逃走了。
  沈指挥转而看看屋里其他人,一个惊恐又枯瘦的老鸨,一个怀抱琵琶瑟瑟发抖的艺妓,另有一个年幼的婢女。
  沈指挥不敢相信,就这几个人,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看来还是刚才遇到的那个胖女人出的手。
  沈指挥扫视一圈,声若洪钟地说道:“为什么随便打人?”
  岳老鸨双唇颤抖,伏地说道:“不不不,官官官爷,误会,误会,我我我——”
  沈指挥看老鸨枯瘦年迈,已经吓成这个样子,而那个怀抱琵琶的艺妓已经红了眼眶,他一个男子汉,也不好多作为难,便恫吓道:“是谁随便打伤了人,跟我见官去,上了公堂说个明白!”
  岳老鸨一听要见官,连忙磕头如捣蒜,苦求道:“官爷饶命,小人不敢了,求官爷饶命。”
  卓妍看着珍珠已经落泪,连琵琶上的琴弦都要扯断了,她拼命拉扯沈指挥,道:“没事了,走吧,走吧。”
  沈指挥又道:“今天先饶了你,如果再有一次,不管是打人,还是扔老鼠,只要被我知道了,我绝不饶你们!”
  “是——是——”岳老鸨已经颤抖的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