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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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对姑娘失去兴趣了?
“我……”红袖余光瞥了眼夜无殇,果然见他面如冰霜,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他甚至连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你若再不说,我也拦不住督主。”江映月逼近她,带着不容置喙。
红袖不过一弱女子,杜新宇一死,她独木难支,自然经不起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逼问。
江映月气势越强,她便越软。
最终,咬了咬唇,“其实我不知道皇上在哪,一切都是戴辉代为传话的。”
“那你要怎么向慕容驰禀报东阳府的情况?”江映月道。
“戴辉后日到漠北城,举行私宴,我会在那天去见他。”红袖眼神飘忽了下,似是有些惧怕。
“关于祭魂阵呢?你又知道多少?”江映月再问。
“我不知道,我在霄县只是帮杜新宇散播厉鬼杀人的消息,偶尔配合他行动。”红袖摇了摇头。
“夫人回去吧,她能知道的咱们也推测的差不多了。”夜无殇拉住她的手,“什么墓穴、魂祭你都别管别碰,只要解决了慕容驰,就可釜底抽薪,嗯?”
江映月知他是担心她再次被戾气所伤,便点了点头,“好,先看漠北城的情况。”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走出了门。
红袖突然叫住了夜无殇,“殿下,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的性情,你不该如此……”
夜无殇觉得心烦,勾了勾手,对血影示意,“毒哑了……”
红袖满眼震惊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殿下不是这样冷血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不是江映月的主意?”
血影捏开红袖的下巴,红袖却仍不敢相信,一边挣扎,一边道:“为什么?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血影塞了个药丸到她嘴里,冷然一笑。
群狼宴上,但凡有一个人,能像夫人一样站在督主身边,事情又何至于此?
时也,命也。
——
另一边,两人回了房间。
江映月一直躺在榻上,沉默不语,背对他。
她在想戴辉的宴会,定然大有蹊跷,要是能混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慕容驰?
夜无殇只当她还在纠结红袖的事。
夜无殇翻身上榻,手指戳了戳她的腰窝,“夫人不会还在生气吧?”
“没啊。”江映月转过身,心不在焉道:“我是那种小气的人么?”
夜无殇刚要松一口气,江映月又抱了被褥到他眼前,“不过呢,阿夜从今天开始要打地铺!”
“为什么?”夜无殇又委屈又不服。
“阿夜不会忘记自己的承诺了吧?”江映月将棉被塞到他手上,重复着他的话:“若是你跟红袖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就打地铺,不得夫人首肯,绝不上榻,嗯?”
“有、有吗?”
“你若说话不算话,以后别指望我再相信你!”江映月伸出小脚丫子,“阿夜是自己主动下榻,还是我送你下榻?”
夜无殇扶额,懊恼不已,“没必要较真吧?”
“有!”江映月势必要振振妻纲。
否则,这家伙以后不是要大话满天飞吗?
这夜,夜无殇在睡在地上辗转难眠。
每每想偷偷上榻,刚一探出个头,就见到床榻上不安分的小脚丫子默默发力……
最终,夜无殇一夜无眠。
而江映月难得睡了个无人打扰的好觉。
到了翌日清晨,夜无殇才迷迷糊糊睡了会儿。
等到睁开眼时,江映月神清气爽,哼着小曲,在铜镜前画眉。
江映月素来是不喜妆扮,今日倒是稀奇。
夜无殇好奇不已,提步上前。
江映月却压了下手,“阿夜别过来,你挡着光了。”
“我想看看。”夜无殇盯着她的背影,十分好奇自家夫人上妆是什么模样。
但江映月就是不看他,反而催促道:“阿夜,你去做自己的事吧,别管我。”
夜无殇心下一凉。
从前哪日睡醒了,不会在榻上小意温存。
这几日是怎么了?
他不仅被丢下榻,连个清晨问候也没了。
夫人好像对他越来越冷淡了。
夜无殇拿了件披风,走到门口时,仍然心有不甘,“夫人,我去军营啦?”
“嗯。”江映月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应道。
“我可能中午不回来用膳。”
“嗯……”
“我、我也许晚上也不回来用膳。”
“嗯。”江映月点了点头,“快去快去!”
就这?
夜无殇嘴巴张了张,江映月却并未再搭理他。
夜无殇暗叹一声,悻悻然出了门。
血影已在院子里恭候多时,见夜无殇顶着黑眼圈,上前关切道:“督主,昨夜没睡好么?”
夜无殇分明看到他眼中的兴奋之色。
怎的漠北风水不好么?什么人都跟他作对?
“本座没睡好,你很高兴?”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为督主排忧解难。”血影拱手道。
一个单身汉,给他排忧解难?
夜无殇冷哼一声,提步离开了。
血影悄悄朝暗处比了个手势,用口型道:“确定了,督主打输了,去收银子!”
习风一溜烟,消失在了墙根处。
夜无殇走出一段距离,侧目一看,血影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浓,仿佛在嘲笑他。
“你很闲么?洛容呢?”
刀影脚一软,忙上前禀报,“洛将军本跟我一起撤退的,但听闻洛雪松的消息,就不知去了哪。”
夜无殇凉凉掀起眼眸,“既如此,你随我去军营,你负责去探戴家军布防。”
“啊?”
刺探敌营,督主是想让他死吗?
大清早的,哪来的火气?
血影一脸懵逼。
另一边,江映月听到夜无殇离开了,才松开自己捂着脸的手。
铜镜里,好好的一张脸被画成了小花猫。
化妆这件事,还真是一想就会,一做就错呢!
江映月其实是打算伪装成红袖的样子,去接近戴辉和慕容驰。
可她在镜前比了几个妖媚的姿势,却怎么看怎么像娇羞大汉。
差点没把自己整吐了。
江映月想了想,独自又去见了红袖。
红袖见着她来,珍珠般的眼泪又扑簌簌掉落,猛地朝江映月扑来。
江映月往后一退。
红袖扑倒在地,如水蛇一般侧卧着。
江映月心道:为什么人家摔跤都能摔出个诱人的弧度,而她,只能摔成狗吃屎呢?
江映月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曲线玲珑的身段,“我有解药,让你能重新说话,咱俩做笔交易?”
声音、身段是红袖的本钱。
江映月愿意放过她,她自然连连点头,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
妈呀,点个头都跟头要断了似的娇柔。
为什么她点头却像锤子擂大鼓?
江映月塞了颗解药到她嘴里,决心向人家学学。
毕竟她要伪装成红袖,不仅样貌要像,举手投足也要像。
否则就会如刘磊伪装血影一样,一下子被人看穿。
“你教教我,怎么勾引男人?”
“啊!”红袖一口老血,差点把解药给喷出来。
这么直接么?
红袖看妖怪一样看着江映月,“姑娘要学暗里的,还是明面上的?”
“这么复杂吗?”江映月挠了挠头,“都学吧,学海无涯嘛!”
“这明面上的指的是榻上功夫,暗地里的指的是勾人于无形中。”红袖看江映月如此心急,好奇道:“姑娘失宠了?殿下对姑娘失去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