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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喂糕点“好吃吗?”

书籍名:《东宫之女》    作者:花下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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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邯正要先行下车时,却突的被唤住了。
  回首后,还未待有所反应,便觉一块香甜的糕点被塞入口中,似乎还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唇上划过。
  他浑身一颤,许久不曾动弹。
  “是松黄饼。”萧神爱笑吟吟看他,软声解释,“刚才买好了正要给你吃,却掉地上了,你还没尝过呢。”
  她轻声问他:“好吃吗?”
  齐邯怔然看过去,少女还在裙摆上悄悄擦着手指,翻来覆去的擦,自以为做得很隐蔽,但车厢只有这么点大,任何举动都瞒不住。
  刚出炉还带着热乎气,现在冷了就只剩下甜腻了,然而他还是面不改色说道,“很好吃。”
  一直到俩人下车后,齐邯的步履都还是僵硬的。
  将萧神爱送进门,齐邯本要翻身上马,林易却突的从昏暗处走出,温声道:“齐侯爷,殿下有急事请侯爷过去。”
  萧神爱愕然睁大了眼,有些不明白阿耶叫齐邯过去做什么。
  晚间洗漱好躺在柔软被衾里头,萧神爱还是翻来覆去想着这个事。
  第二日俩人一道用早膳,她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萧晗斜睨她一眼,哼道:“怎么,怕我吃了他不成?”
  萧神爱一噎,瞪圆了一双桃花眸,不可思议道:“阿耶你说什么呢!我就是想问问你们说的什么罢了。”她气呼呼地说,“不说就算了。”
  萧晗也是知道她那个性子,见着什么都好奇得很,恨不得刨根问到底。
  闻言和缓了语气,轻声说:“商议昨晚的事,问他你们遇着的贼人。”
  说起这个,萧神爱连饭都顾不上吃,忙道:“咦,阿耶你也知道那件事啦。那贼人抓着了没有?我跟你说他们可太坏了!那位夫人还有身孕呢,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少女停箸,义愤填膺的说了许多,最后握着拳沉声道:“倘若抓住了,定然不能轻饶了他们!”
  萧晗含笑听她说着,待她念叨完了,方道:“抓着了,昨晚怕你睡不着,才没同你说。”
  “啊?”萧神爱呆愣看他,嘟囔道,“你不跟我说我才睡不着。”
  她兀自沉浸在思绪里头,萧晗已经用好饭,起身去往太极殿。
  今日一早的朝会没什么大事,皇帝正要起身走时,却有几人出列,开始争先恐后的上疏。
  一个个言辞恳切,掷地有声。
  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参中书侍郎宋令,指责其治家不严,子孙罔顾法度、轻视人命。
  参他的人里头,以陆运冲在最前端。
  本来皇帝属意宋令升任中书令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他被参的准备。毕竟陆运虽比他年纪还轻些,能力是摆在那的。
  但却没想到,来势会这么凶猛,且还这么早。
  底下众人还在说个不停,将宋家大大小小的过错挑了个遍。
  宋令直接被骂懵了,三人成虎,何况十来个官员联合参他,历数过去的那些事儿,让他都恍惚了好一会,差点信了自个真是十恶不赦。
  身着栌黄圆领袍的皇帝轻咳了一声,淡声道:“宋卿,可确有此事?”
  宋令冷汗涔涔,慌忙跪地道:“臣……臣……”他一大早的就出门上朝来了,哪知道孙子干了这种事!
  这些人,竟是比他这个当祖父的还先知晓。
  想到这,宋令心里犯起嘀咕,该不会是有人刻意引诱他孙子犯事,想要借此诋毁他吧?
  偏又是在朱中书丁忧的这个节骨眼上。
  由不得他不多想。
  也是先前没有准备,才被打了个措不及防。
  待回过神后,同宋令一派的人立马站出来反击,然而不说话还好,这一反击,对面的攻势更是凶猛。
  连宋令二十年前醉酒没去官署的事儿都被翻了出来,一顿狂喷。
  陆运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今日这样旗帜鲜明的对付谁,还是头一遭。
  那架势跟宋令撅了他祖坟似的。
  但仔细一想,他流放多年,老大不小才娶了妻,却突遭一场无妄之灾,差点连妻带子给折腾没了,跟被人撅了祖坟也没什么分别。
  换做是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了解清楚原委,众人都觉得陆运这是事出有因,这桩事,谁不得对他说一声惨?
  眼见着朝堂就要成了他们吵架的地方,皇帝面色一沉,众人立时噤声。
  似是暂时不想再论此事,且旁的朝政都已经商讨完了,皇帝便挥了挥手道:“此事容后再议。”
  散朝后,萧晗步履悠闲的往外走着,早朝上发生的事似乎并未影响到他。行至夹道处,他淡声道:“想不到昨晚神爱救的,竟是陆运之妻。”
  齐邯唇角挂了抹浅淡笑意,轻声说:“神爱一向心善。昨晚她也不知是谁,只是随手救的罢了。”
  至东宫时,萧神爱坐在宜秋殿的一株梧桐树下,手里拿着几色丝线,正在编结络。
  她编得很慢,有时觉得不满意了,又全部拆了重新编。
  暖阳穿过枝桠间隙,泼洒在她面庞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齐邯眸色渐暗,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陪着坐了一会,方才问她:“胳膊好些了没?可有上过药。”
  “好一点了。”萧神爱停下手中的活计,微微仰头看他。
  齐邯很是执着地问:“桐桐,上过药了吗?”
  萧神爱蓦地瞪圆了眼眸,两只手紧紧攥着丝线,抿着唇不说话了。
  齐邯叹了口气,让侍从去取了药膏过来,好说歹说,总算是哄着这小祖宗上了药。
  “给我编一个好不好?”见她手里不停动作着,齐邯不由柔声问了句。
  刚被他压着上了药膏,身上又沾染了那股刺鼻的味道,萧神爱不想搭理人,自顾自的坐在那儿生闷气。
  齐邯软声哄了好半晌,她气了一会,方才说:“上回不是给了你一个?”她往齐邯身上逡巡了一圈,“那个结络呢?”
  她捻了捻手中的丝线,拉长了脸:“我编了好久呢。”
  齐邯忙告诉她:“我坠在长剑上,今日朝会,不得佩剑。”
  同他说了几句话后,萧神爱又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
  她刚才气到一半,还中途理了齐邯,这样显得她特别没有面子。
  不管现在要不要理他,都很奇怪。
  她决定将心口郁结的那股子火气给发出去。
  “你今日都没有事做吗!”萧神爱突的问他,严厉谴责道:“你大白天的不去官署,跑来我这做什么呀?”
  明明是在发脾气,努力做出严肃的模样,偏声音又透着几分甜。
  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
  齐邯眼中浮起一点笑意,怕她瞧见了着恼,转而又压了下去,顿了顿,轻声说:“我今日下午不必当值。”
  萧神爱问:“那你过来做什么的?我告诉你,昨日闹事的那几个人抓着了,听说待会要将他们从武侯府提去刑部,我要去远远地瞧个热闹。”
  听起来,就很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齐邯勾了下唇,侧首同她说:“桐桐,我母亲今早回京了,你可愿同我去见见她?”
  日光融融,一丝丝缠绕在人身上。
  既是去见长辈,萧神爱自然不会推辞。横竖刚才脾气已经发完了,敛眉定了定心神后,她点头应下:“好,你想何时去,我阿耶可知晓此事?”
  “已经知晓了。”齐邯柔声回她。
  俩人一同乘着马车出了宫。
  碧空如洗,道路通畅无阻。两刻钟后,一架朱漆马车缓缓在永昌坊谢府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