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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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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亲我一下俯首在她唇瓣上啄吻了下。……

书籍名:《东宫之女》    作者:花下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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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郁一怔,想要说些什么,齐邯却已收回视线,丢下一句:“自去领罚”,转身进了主院。
  赵硕跟着入内,齐邯示意他去隔间候着。
  楠木绘山水六扇座屏后,冰肌玉骨的美人躺在榻上睡得正香,因是侧卧的原因,一边脸颊压出了点红印子。
  清热消火的菊花茶已经煮好,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其上飘出袅袅青烟,溢着浅淡的香气。
  齐邯替她将睡乱的发丝捋顺了些,见她睡得昏沉,方才放心起身去往隔间。行至在外候着的绮云身旁时,他低声交代道:“去让厨房准备些糕点过来。”
  绮云应了一声,只是她也不知南华园的厨房在哪,只能去外面喊了个小丫鬟,让她带自己过去。
  赵硕候在隔间,见齐邯终于过来了,忙躬身唤道:“将军,七郎的六十杖已受完,可要请医士过来?”
  六十杖,便是壮年男子也难承受,然齐邯此次却是半点没留情,直接交代亲卫下狠手。
  这一顿打下来,齐郁整个人都瘫倒在榻上,也幸得他行伍出身,方能勉强受住,甚至意识还能保持清醒。
  齐邯随意寻了张红木圈椅坐了,阖目揉了揉眉心,方才淡声道:“他现在如何?”
  “尚可。”赵硕低声答道。
  齐邯靠在椅背上,冷声说:“先着人给他将伤口清理了,至于医士……待明日再说。”
  他本来只打算弄断霍余一条腿,暂且给他个教训即可,齐郁这小子,竟是直接上手就将他那条腿给废了!
  若不好好管束一次,以后只怕愈发的狠戾。
  齐邯蓦地想起幼年时,因齐郁生下来没多久就没了生母,父亲便对他颇有溺爱。
  后来父亲一颗心都扑在教导他上面,待发现齐郁性情阴翳时,已分不出多余的精力来管教他。更重要的是,性子已经成了,便再难改过来。
  后来年岁渐长,他倒是收敛了些,装得像个人样。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竟突兀下此毒手。
  从齐邯本心来说,他不单想废了霍余一条腿,甚至还想将他□□而死。
  却不是现在。
  蓦地想起心中另一个猜测,他更是烦乱的闭了眼,声音冷淡:“养伤这段时间,让他每日抄一遍清静经,好好将心给静下来。如若不然,他这伤就别想好了。”
  赵硕应了声,又道:“属下去查过,那霍余本就被林中枯枝将身子划伤不少,七郎君此事做的隐晦,并未引起什么怀疑。”
  齐邯点了点头,眸子里含着几分戾气,忍耐片刻后,到底将那戾色强压了下去。
  他极少在背后对谁动手,只是这霍余,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了他的底线,在他爆发的边缘反复横跳。
  自小养于宫禁,又在官场中浸淫多年,他的耐性一向很好,惯来喜怒不形于色。哪怕是将他说道两句,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便是那屡次犯蠢犯到他面前来的元正轩,若非元正轩主动找死,他也不会当众将他打一顿。
  只是无论如何,霍余也不该侮辱她的。
  “知道了。”齐邯轻轻颔首,手指在那红木扶手上缓缓点了几下,“待到回去了,你带着人去将我库房清点一遍,将单子呈给我。”
  赵硕微怔,前两月不是才清点过么?只是他能明显感觉出齐邯心绪不佳,也不敢多嘴,只应道:“是,将军何时要?”
  齐邯沉吟片刻:“就这几日吧,越早越好。”
  他一手轻撑着头,思量许久,还待说些什么时,里间突的传来惊呼声,而后便是什么东西摔落在地上的清脆响声。
  齐邯面色一变,来不及多想,急忙起身冲了进去。
  赵硕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暗忖将军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出来了。
  要不还是走吧?反正在这儿也挺碍眼的。
  自个也觉得浑身难受。
  心中思量着,赵硕缓缓起身,朝着门外退去。想着先去七郎那一趟,让他将经文抄了吧。
  出去时,正好碰上了提着食盒回来的绮云,他轻咳一声,提醒道:“晚点进去吧,里头不知怎么了。”
  绮云怔怔的看了眼手中食盒,又同他道了谢,方才进了院子,倚在廊柱上发呆。
  里间,萧神爱看着地上碎成几瓣的茶盏,很是伤心:“我不是故意的。”
  见她一副委屈的神色,长睫半垂的模样透着点失魂落魄,齐邯心下好笑,忙揽着人哄道:“嗯,知道桐桐不是故意的。”又去看她的手,轻声问,“疼不疼?”
  萧神爱摇摇头:“只是被烫了一下,不疼了。”
  她低着头,略有些难过:“茶水太烫了,我收手的时候不小心,才将茶盏给摔到地上去了。”纤长的指尖无意识扣着薄毯上的花纹,低声说,“对不起。”
  闻言,齐邯竟是有些自责。他不该将滚烫的茶水放那么近的,明知道她醒了就要喝水的,却忘了兑点凉水进去。
  见他不说话,萧神爱以为他当真是生气了,连忙道:“不要气啦,我再赔你一套好不好?”
  齐邯哪里需要她的赔礼,见她坚持说个不停,连赔给他的样式都想好了,不得不点头应下。
  “没伤着就好。一件瓷器罢了,不算什么的。”齐邯轻声说。
  见她俯身要去捡那碎瓷片,齐邯一下子变了脸色,伸手将她拦住。责备的话已经到了口边,回眸见着她委屈的神色时,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只得叹了一声,温声哄道:“我唤人来收拾就好,小心划伤手。”
  萧神爱低着头,神情有些低落。
  刚才迷迷糊糊的,她也没想到一来就弄坏了东西,想要帮着清扫补救一二,他又怕她被划伤,不许她来插手。
  一面懊恼自个的莽撞,萧神爱一面软着声和齐邯撒娇:“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故意打坏你东西的。”
  娇娇的声音,恍若空谷黄莺清啼,齐邯眉目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望向她的眸子里仿佛凝聚了一团星光。
  “我没有生气。”他扶着萧神爱的身子,放缓了语气,拢了下她的裙裾,方才道,“我再去倒一盏茶来,可想用什么点心?”
  结果递来的茶盏,低头轻啜一口后,萧神爱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想吃梅花脯。”
  “好,还有别的想用的吗?”齐邯问过她后,高声将侍从唤了进来。
  她又连着喝了几口水润喉,歪着头想了想,扯着他的衣角说:“还想吃广寒糕,刚才进来的时候,我闻见桂子的香气了。”
  绮云提着食盒进来,将里头的糕点一一摆在窗台边的案几上,萧神爱抻着脖子看了眼。
  一碟子黄澄澄的蜜煎金橘极为惹眼,她眸色一亮,惊喜道:“我都忘了说呢,好久没吃蜜煎金橘了。”
  见她要下榻,齐邯皱着眉提醒道:“小心地上的碎瓷片。”
  本是要直接奔过去的,经他这一提醒,萧神爱缩了缩脖子,委委屈屈的套上了绣鞋,方才趿拉着走到了窗边。
  窗外相对植了两株桂树,她幼时来南华园玩耍时,曾听园中老仆说过,这两株桂树已有几百年的岁数。
  原本是植在南华园大门外的,前朝末年各地诸侯自立为王叛乱之时,路过南华园,将之付诸一炬。
  被抢救下来后,两株桂树近办的地方被烧焦,元气大伤。
  后来主人便将其移到了院中,悉心照料,竟是活了过来。
  犹记得小时候,她还去攀爬过其中的一株,上去容易下来难,她自己下不来,最终是被人给救下来的。
  当时是阿兄陪着她过来玩,待她被救下来后,气得差点要拿藤条打她。
  她一溜烟跑远了,阿兄的藤条却没收住,非但打在了旁边人身上,最后还甩到了他自个的腿。
  当时阿兄疼得龇牙咧嘴的,只得悻悻收起了藤条。
  凝着看了一会,萧神爱才发现树下有一架秋千,她偏头问:“我记着以前好像没有这架秋千。”
  齐邯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点笑意:“我刚让人打的。”他问,“喜不喜欢?”
  听出他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忐忑,萧神爱勉强压住唇角的笑,望着窗外骄矜道:“一点都不喜欢!”
  “这样么?”齐邯神色微怔,勉强笑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回头我让人重新打一个,就照着宜秋殿那架秋千的样子打可好?”
  听出他声音中难掩的怅然,萧神爱猛地转过头,正好对上他耷拉着的眉眼,忍不住笑开:“骗你哒!我可喜欢了!”
  少女的眉眼弯弯,唇角漾开点点笑靥,仰着头,兴冲冲的同他说着。
  一股情绪迅速蔓延上来,而后填满了他的胸腔。
  齐邯怔愣一瞬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狂喜,他颤着声问:“桐桐,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萧神爱一脸天真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虽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齐邯,却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在里面。
  她永远都是这样,轻易的一二句话,便能挑动他的心绪。
  有时让人恨不得爱到骨子里,有时却又恨不得将她狠狠教训一顿。
  齐邯深吸口气,捻了捻她的耳垂:“再同我说一句好不好?”
  萧神爱的脸一下子泛了红,转过头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好半晌,方才悠悠道:“不要。”
  她两手叠在窗台上撑着下巴,因年岁久远,那两株并不同于其余桂树的稀疏凋零,枝干高大而葳蕤。亭亭立于院中时,能遮挡住泰半的烈日。
  一旁还种了几株夜落金钱和秋海棠,似乎是院子的侧面,只留出了一二条小径,旁的地方都堆叠满了花卉和奇石。
  “先把糕点用了,一会我带你出去看。”齐邯在她身后,软声哄了几句。
  萧神爱回过头,就着齐邯伸过来的手,咬了一小口广寒糕。
  很软糯的口感,似乎是加了蜂蜜的缘故,格外的香甜。细碎的桂子掺杂在中间,口中盈满了桂子的馥郁。
  “珠镜殿都没有秋千。”萧神爱咬了一小口糕点,低声说着。
  珠镜殿其实很多东西都没有,但她并不敢叫人给自己装。
  在殿中时,甚至不敢过于高声说笑。
  因毗邻承香殿的缘故,霍皇后时常将筵席设在珠镜殿,齐邯幼时去过几次,他向来过目不忘,对里头的摆设布置倒也清楚。
  萧神爱小口小口的咬着梅花脯,橄榄的酸涩和栗子的甜结合在一起,令她略为满足的眯了眯眼。
  待她用了些后,齐邯适时的递了菊花茶过去,眉眼含笑:“喝口茶水解腻。”
  修长手指握着素白的杯盏,将原本略嫌宽大的杯盏,衬得十分精巧。
  萧神爱看得愣了片刻,方才接了杯盏,低头饮了几口。
  “珠镜殿还有什么没有的?”齐邯捻了几下她柔顺的发丝,温声道,“我让人添置好。往后你在宫中不顺心了,便出来转转可好?”
  萧神爱握着杯盏的指骨收紧,勒出一圈圈发白的印子,她低着头,眼眶红了圈:“没有了,没什么想要的了。我很喜欢这个秋千。”
  腰上传来异样的触感,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腰肢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掐住,紧随其后的便是身子腾空了一瞬。
  待她回过神后,一低头,才发现自个到了窗台上坐着。
  是被他掐着腰抱上去的。
  男子的气息近在咫尺,萧神爱抬首时,唇瓣擦着他的下巴而过。她不禁抿了唇,而后屏住了呼吸。
  齐邯只感觉下巴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心跳蓦地加快了一瞬。垂首去看,却见萧神爱状似不经意的偏头,望着窗外的景色。
  绯色的耳尖将她给出卖了。
  齐邯虚揽着她的腰肢,忽的俯下身子,在她耳尖上落下一个吻,轻声唤道:“桐桐。”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萧神爱原本就已呈绯色的耳尖,愈发的红了几分。
  “别、别过来!”她心下慌得很,匆忙说了句,猛地回首想要瞪他。
  却恰好,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她一向是无法无天的,难得见一次如此慌乱的模样,齐邯便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他眼中蕴着点笑意,轻抵着她的额头:“是在跟我说话吗?”
  萧神爱想要向后逃,可非但被他禁锢住了不说,自个还坐在窗台上。一个不慎,便要摔下去。
  她不敢造次,勉强向后挪了几分,发现挪不动后,便不敢再动弹了,怯生生的抬眼看他,磕绊道:“对……对啊。”在心底蓄了蓄力,她沉声道,“我说你别过来呀!”
  想要做出凶狠的模样,偏自个一双桃花眸里还泛着水汽,同凶狠哪有半点关系?
  齐邯逗她:“桐桐亲我一下好不好?”见少女红了脸,他又道,“亲我一下,我就不过来了。”
  萧神爱紧紧捏着裙摆,心跳愈发的迅疾,“我刚才……刚才已经……”
  刚才砖头时候,碰到他脸颊那一下,应该、或许、也是算的吧?
  “刚刚是怎样的?”齐邯问她,“我不记着了,桐桐能再告诉我一次吗?”
  没想到他翻脸不认账,萧神爱急红了眼,偏自个又半点证据都没有。
  见他气定神闲的望着自己,萧神爱也是被气昏了头,倏尔攀住他的肩,仰首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
  她指着齐邯下巴上轻微的牙印,得意道:“这一回,你总不能不认账了吧?”
  说着,她俯了身要去够桌案上的铜镜。
  齐邯怕她栽下去,忙将人扶了回去,忽的就笑开了:“桐桐以为,这叫亲?”
  “那不然呢?”萧神爱懵懵懂懂看他。
  这本来就算的啊。
  齐邯心情愈发的好,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扣住面前美人的后脑,俯首在她唇瓣上啄吻了下。
  “这才叫。”他道。
  萧神爱的面色越发的泛了红,比往日涂了胭脂时尤甚,她勾在齐邯脖颈上的手还未放下,只这么呆呆的抬头,要被他这一举动给吓呆了。
  她今日到了现在都没发脾气,已经很出乎齐邯意外了。
  怕再这般下去将人给惹恼,齐邯也不敢再逗,将她给抱了下来,理顺了衣裙,轻声说:“走吧,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已有许多年没来过南华园,儿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她如今回忆中的南华园,其实有许多是自己填补的。
  从主院中走到那座复道之上,秋日枯败的荷池就在下方,还残存着几只跳来跳去的水鸟。
  “我今夏都没有来南华园,没有看到荷花盛开的模样。”萧神爱趴在复道的阑干上,有些失落地盯着下方。
  齐邯拍了拍她的背:“那就明年再来看。”
  萧神爱转头看他,眼眸亮晶晶的:“真的吗?”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齐邯便有些想笑,却又怕将她给惹恼了,只能顺着她轻轻点头:“真的,我陪你一起来看好不好?”
  用过晚膳,天色已近黄昏。
  齐邯便要将她送往卢府。
  ***
  到卢府时,天色已晚,卢萦珠在二门处等着她。
  正要抱怨她自个溜出城玩时,萧神爱拿了几个小玩意给她,卢萦珠登时就闭上了嘴。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城门外小摊贩那买的。”萧神爱戳了戳她手里的小蚂蚱,“你瞧编得好不好?”
  “是挺好看的。”卢萦珠点头承认。
  俩人一面往卢萦珠的院子走,一面闲聊着。
  忽的想起白日的事,卢萦珠忙道:“对了,你今日不在真是太可惜了!下午的时候,霍余被人从外面送回来,是抬着进来的!整个霍家都乱成了一锅粥呢!”
  卫国公和安远伯虽分了家,但俩家的宅邸是挨着的,卫国公虽是幼子,却是嫡子,因此承袭了父亲的爵位住在老宅。
  而安远伯则是因国舅的原因荫封的,另在旁边开辟了一间小些的宅邸。
  此次卫国夫人做寿广邀宾客,一间宅邸压根就不够用,便将安远伯家的也用上了。
  霍余被人抬着回来,瞬间就跟一阵风似的,传遍整场筵席。
  “他好像腿断了,听说是摔下了马,而后被马给踩断的。”卢萦珠侧着身子同她咬耳朵,不屑道,“骑个马都能摔下来,从前还给我父亲说想要入北庭都护府呢。我父亲碍着在人前,才夸了他个好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萧神爱很惋惜:“真是的,这也太惨了吧。唉,我真可怜他啊,你说他这摔断了腿,以后还能不能好哦。”
  卢萦珠看了她一眼,颇为无语:“你能不能别装了。”
  幸灾乐祸的都快从眼睛里溢出来了,还要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她也不嫌累。
  “好吧。”萧神爱老老实实的放下了衣袖,就连步伐,都透着欢快的气息。
  在卢家住过几日后,便到了新蔡伯元茂的寿辰,并非整生,他便没有大办,只请了几个亲眷前往。
  元家人太多了,萧神爱并不是很想去,她先前想着,只备一份厚礼过去就行了。但她现在都在宫外住着,姨母肯定也要去的,她不去跟着一趟,又好像说不过去。
  要不还是去一趟吧?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反正只是去一日,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既然没有开宴,只是家中亲眷小聚,她和卢萦珠便毫无负担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梳妆。
  卢萦珠在妆奁里头狠命挑拣首饰,一面选着一面说:“上次元韵跟人炫耀过她新打的金结条雀鸟钗,不行,我今日一定得将她比下去!”
  虽不明白她这奇奇怪怪的胜负欲从何而来,萧神爱见她找得焦急,递给她一支金镶如意云纹碧玉凤钗:“那你戴这个吧,是年初宫里尚功局打的,我才戴过一次。”
  到新蔡伯府时,尚未至用膳的时辰,几人将礼物献给了元茂,钟夫人等人便让几个小辈下去玩耍。
  她交代道:“去哪儿玩都行,可千万别去玩水,如今深秋,要是掉进去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元家的池塘挺小的,萧神爱想着,她才不会去玩水呢,胡乱点了下头后,便被卢萦珠拉着走远了。
  几个儿媳妇都在准备今日小聚的事项,偌大的主院堂屋内,霎时只剩下了钟夫人和元道繁。
  被元道繁说多了,钟夫人一向挺怵大女儿的,见她此刻皱了眉,暗道一声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想要说话:“阿繁,你这么盯着我作甚呢?”
  “母亲。”元道繁搁下茶盏,压根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你现在还瞎想什么呢?别说神爱已经定了亲,就算没定亲,你那好儿子儿媳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