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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折腾“哥哥,你喜不喜欢?”……

书籍名:《东宫之女》    作者:花下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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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首回眸,一身雪肤乌发不沾半点凡尘,齐邯眉眼随之柔和万分。
  见她这般认真,他亦不得不肃了神色,摆出一副同她商量的架势:“不是南华园,是我在城中的一个别院,只是有些小,整个加起来只比咱们月华院略大些。”
  原来不是南华园啊。
  萧神爱眨了眨眼,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那间别院可以远眺佛塔,清晨隐约还有钟声传来。”见她似乎愣住了,齐邯不由微微一笑,俯身离她更近了些,“纳征的时候,我便已将地契送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处,萧神爱下意识的向里缩了缩,却又被他给按住了:“别动,还没按完呢,昨晚不是嚷着不舒服?”
  萧神爱都不知道自个竟然多了个别院,忙拉着他问:“在哪儿啊?”
  “送去这么久,连聘财都没清点过么?”齐邯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耳垂,却又被她娇娇的声音熨软了心肠,“就在亲仁坊,不远,赶得及元日朝见。”
  这间别院,原先是他自己偶尔小住用的。府里人多吵闹,一时间又不能将他们赶出去,他嫌烦时便出去住段日子。
  后来纳征,他将自己泰半身家都送了过去,结果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如此想着,竟有点郁闷起来。
  那双宽阔的手掌游移至腰间,竟是缓缓停留在了她的腰窝处。萧神爱这儿最是敏感,怕痒得很,被他这么触碰着,当即扭着身子想要逃开。
  齐邯却偏不许她逃,反倒还在那起伏处轻拍了下,哑着嗓子道:“乖些,别乱动了。”
  已非无知幼童,还被人打那处,萧神爱一时羞窘得恨不能深埋到被衾里去,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谁像你这样按的,连该按的地方也找不对么?你该好好去学一学了。”
  她想着,他若是好好跟她道个歉,那她也就只能勉勉强强原谅好了。
  齐邯扯了下唇角,动作轻柔的给她按捏着,不动声色问:“哪儿找不对了?”
  倒还颐指气使上了。
  只是她一向娇气惯了,稍微受些委屈都不成的,便是他有心想收拾她一顿,也狠不下这个心来。
  萧神爱忽而转过了身,面上染了些薄怒之色,声调也拔高了些:“哪儿都……”在她意识到不妥当后,剩下的话全都戛然而止。
  有些话,她还是不想说出口的。
  齐邯偏就想要逗弄她一下,追问道:“哪儿呢?桐桐怎么不说了。”
  “我不想说就不说了。”萧神爱赌气般的侧首朝向床榻内侧,眉头也微微蹙着。
  齐邯替她按了一会,见她似有舒缓之意,而那纤细的腰肢又不盈一握,不由笑道:“怎的半点肉都不长的。”
  萧神爱这会儿正是羞得很,任凭他怎么说,根本就不会理他。
  要不是看在他按得还算舒服的份上,早就将他给赶出去了。
  “桐桐是不是想着,该怎么将我赶出去?”望着她露出一角的绯色耳尖,齐邯微微一笑,笑着问了出来。
  被他戳中了心事,萧神爱本就有些昏昏欲睡,下意识便点了点头。
  待反应过来,她又一个激灵清醒了,立刻矢口否认:“才没有呢。”
  “真的吗?”纷杂的鬓发覆在她面颊上,挡住了她些许神色,齐邯将其拨弄到而后固定,方才柔声问她。
  萧神爱继续趴在那,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真的啊。”她连动都懒得动弹一下,却是十分自然的教训起了人,“你说说你,怎么成日竟想这些事呢。是不是你自己总是这般想的,才会以己度人啊?”
  说着,她停了一瞬,竟是自个开始狐疑起来。悄悄地转过身子打量他,想要从他面容上看出一丝端倪。
  “该不会被我给说中了吧?”萧神爱斜睨他。
  齐邯这回是真的恼了,伸手又是拍了她一下,倏地将她整个从榻上抱起,让那美人坐在了自个腿上。
  他略有些气恼,大掌掐着她的腰,咬牙切齿道:“非得把人气死,你才肯罢休!”
  刚才他略使了些力道,萧神爱皮肤娇嫩,就是轻轻磕碰一下都受不住的,哪里忍得了这个。
  偏她又是个不知死活的,仍是在那撩拨道:“被我戳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吧。”
  齐邯额角青筋直跳,箍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叫俩人更近了些。直至四目相对,方道:“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在旁人面前,萧神爱一向是掐着对方的点蹦跶,叫人又气恼又无可奈何。
  有时竟还觉得她有些可爱。
  可到了齐邯这儿,她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作起来时恨不能将天给掀了,连太子见了都要隐隐蹙眉的程度。
  她两手搭在他肩上,复又轻轻环绕住,低声说:“让我想想呀。”
  被她两条藕臂缠上来时,齐邯身子霎时变得僵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难得见她这么主动,齐邯眸色暗了几分,却只是静看着她,未曾打断。
  “我想想啊……”萧神爱倾身靠近,几乎是俯趴在他肩上,甜甜的说,“我想着,是跟你学的呀。”
  “嗯?”齐邯替她调整了个姿势,不由轻笑:“跟我学的?我何曾教过你这个?”
  萧神爱环着他的颈项,丝丝缕缕的奇楠香传来,声音轻得仿若呢喃:“就是跟你学的呀。”她颇有些赌气的意味在里头,哼哼道,“明明就是你想赶我走,刚才还反过来说我,太过分了。”
  她一连说了好几遍,责怪他的过分之语,偏又娇得不像话,让人只想揽着她好好安抚,生不出半点气来。
  轻吐一口气,余光瞥见她掩在长裙下的双足随着轻轻晃荡,竟有些若隐若现,也叫他瞧清楚了,她没有穿足衣。
  终于找了个能岔开话题的事儿。
  齐邯双眸微阖,俯身捏住她的光洁细腻的脚踝,轻声问:“怎的不穿足衣?”
  萧神爱被这么一握,立时瞪圆了眼,也跟着俯身去看。
  便见着自个纤细的一端踝骨,被他的大掌牢牢握住,环了一圈还有剩余。
  齐邯一回首,便撞进了她湿漉漉的眼中。赫拉
  其中蕴藏的缱绻深意,还有那三分怯怯的感觉,令他心跳也蓦地加快。
  对视良久,他先败下阵来,放轻了语气哄道:“以后记得穿上,别总是趁人不注意就偷偷褪下,冬日受不得寒的。”
  “可是好热啊。”萧神爱唇角一撇,便要撒娇,“我方才都出汗了,你都瞧见了。”
  齐邯将她放置在床榻边上,拿了搁置在旁的莲花缠枝纹紫罗足衣,俯身替她换上。
  抬眸时见她仍抿着唇,只得叹道:“以后我叫人不必将炭火烧这么热了。”他先是怕她着凉,才不敢有半点懈怠。
  然他并非全然不通医理之人,心知若是热伤风了,恐还难办些。
  萧神爱两手撑在床沿上,静看着他替自个穿上足衣,想要伸脚踢一踢,被他给及时捉住不说,还被捏了几下足尖。
  “一天到晚,就没乖点的时候。”齐邯有些无奈,却又舍不得责怪,最后只得恨恨说了句。
  远处螭首博山炉中散着袅袅烟雾,齐邯去将窗牖半开透气。一阵微风进来,烟雾四散,纱帐轻晃。
  随着风势见长,便是阻断卧房和厅堂的水晶珠帘,也开始互相撞击,发出清脆响声。
  萧神爱斜倚着床头,看他逆着光一步步走来,瞥了眼墙角更漏,忽的莞尔:“哥哥,你过来。”
  美人和衣倚榻,眉目含情,媚态横生。
  便是说轻拢着衣衫,似乎也没拢好,何况只是件薄透的藕荷色纱衫。而后靠在哪儿,又甜又娇的喊他哥哥,唤他过去。
  丰饶之处,令人心口血脉偾张。
  齐邯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半垂着眼阔步走了过去,在她面前两步远处停下。
  他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萧神爱恍若未觉,仰脸歪头看他,眸中有一点疑惑,似乎是不解他为何要离自己那么远。
  倏尔,萧神爱伸出了手,嘟着嘴有一点委屈的唤:“哥哥。”
  齐邯凝着她看了许久,从头到脚,看得仔仔细细。
  在她委屈得泪花都要溢出来时,方才给了回应,伸手将她抱住。
  “你都不理我。”萧神爱抱怨,“太坏了。”
  齐邯抚了抚她的乌发,轻轻笑开:“唤我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呀。”萧神爱呆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问题,“不做什么,就不能唤你了吗?”
  眼见着那双桃花眸里转眼又蓄上了泪,齐邯揽着人安抚道:“嗯,是我的错,可以唤的。”
  萧神爱似是这才高兴了些,脸上重新露出笑颜,颊侧的梨涡亦若隐若现的浮动在面庞上。
  少倾,她又唤了齐邯一声,扯着他的衣袖说:“你将眼睛闭上。”
  她这样撒娇,齐邯自是依从,看过她一眼后,在她的催促下阖上了双眸。
  确认他已经闭了眼,萧神爱两手攀上他的衣袖,很迅疾的凑近了过去。
  自清香萦绕在口鼻间时,齐邯便能确定她靠了过来,却没有点破,任由她施为。
  一点点柔软在面颊轻触了下。
  齐邯睫羽微颤,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只是却没有如同往常般睁开眼,给予她回应,而是继续不动声色的等着,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微凉的唇瓣在面庞上游移,脸侧、眉心、眼尾,一处处轻抚过去,恍若阵清风擦过。
  虽诧异于她今日的热情,齐邯却很是受用,一点儿都没有抗拒的意思,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开口笑问道:“桐桐在何处学的?”
  “话本子呀。”她随口答道,而后又自知失言,忙补救道,“嗐,还不是……还不是得怪你……”
  说着埋怨的话,偏又婉转缠绵了好几回,方才将话全部吐完。
  齐邯不置可否:“是么?”
  辗转间,那一吻终究是落在了唇瓣上,如同梅花落入雪地般轻轻覆上去,动作间还带着点笨拙。
  正是这阵笨拙令齐邯莞尔,他终是没等她吩咐就睁开了眼,而后将她轻轻扣住,轻柔的回应这个吻。
  动作先是轻柔的,似乎是想要好好品尝沉湎的,可到了后面却又克制不住,开始毫不留情的掠夺,缠绵之意几乎要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齐邯方才肯放过她。
  此时的萧神爱早已是面染红霞,双眸含露,便是连一句完整的喘息也难以办到。
  齐邯倾身迫近,几乎要将她逼退至床榻里侧,胸膛处贴上了一只绵软的手。
  他心下一软,正要去回握柔夷时,那手却是轻轻一使力,在他对她不设半点防备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将他推开了。
  “怎么了?”齐邯皱了眉头,有些不解,方才情到浓时,他差些就将她按倒在榻上。
  此时更是箭在弦上。
  萧神爱娇滴滴的笑了声,问他:“哥哥,你喜不喜欢?”
  同她对视片刻,齐邯很诚恳的点头:“自是喜欢。”
  无论是她的主动,她娇柔的唤声,她同他撒娇的姿态,还有那深远悠长的吻,都令他喜欢到了极致。
  萧神爱又是一笑,旋即伸手轻轻一推,将他从身前拨弄开,起身朝挂着衣衫的木架走去,甜甜的说:“嗯,你喜欢就好。”
  齐邯的眉宇皱得更深了些,下意识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
  萧神爱拿好了衣衫,转身见他就在自个身后不远处,轻笑道:“早晨定好的,待会几位管事要过来,可不能错了时候。”
  一面说着,她开始穿衣衫,奈何自己总是穿不好,只得叫了侍从进来。
  隔着屏风,齐邯能瞧见那道影影绰绰的身影,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他的心魄。隔着这层屏风,只能瞧见影子时,似乎还要勾人些。
  偏她身姿本就曼妙,更换衣衫时,更是尽显无疑。
  萧神爱由侍从服侍着穿衣,同他交代道:“你不是还有公务没处理完吗?我一个人去就行,且听听他们怎么说的。”
  说罢,似乎连披帛也挂好了,她才款款出了卧房。
  看着她的窈窕的背影,齐邯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合着她刚才跟自己撒娇缠磨那般久,甚至还主动亲了他,就是为了折腾这一下。
  他掩着面庞笑了声,而后才发现,自己竟是被她给气笑了。
  齐邯垂目看了眼身下,有些恼恨她的不负责,看着她穿戴好出去后,随意靠在她方才躺过的地方。
  算了算了,横竖刚才,他得了不少便宜。
  如此靠着缓了片刻,待到心绪平和下去后,齐邯方才起身回了案前,执笔处理公务。
  萧神爱换好了衣衫出去时,府中几个大管事已经等在了外面,清檀同她耳语,似乎已等了一盏茶的功夫。
  几人只当是新过门的主母想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垂手立在那儿,不敢有半句怨言。
  这还是萧神爱第一次见府中几个管事。
  前段时日她没什么兴致,甚至于都还在忙着整理聘财和嫁妆,根本就腾不出空来。
  也是现在临近年关,不得不开始置办起来,才想着将府中管事见上一见。
  齐邯本要陪着她过来,却被她给推拒了,不想叫人觉着,她连这种事,都需要他陪着一块儿,似乎自个立不起来似的。
  实际上早在母亲薨逝后,父亲便着手让人教她管事,甚至已经管了东内苑一二年了。后来去女学,也是有夫子专程教过的。
  只是齐家和东宫又有所不同,她也有大半年没接触过这些,少不得要有这些世代在平凉侯府的人相助。
  侯府里的大管事姓白,躬身回她的话:“府里的账,一概是侯爷亲自在管,所有的账簿也都是送到侯爷处过目的。”
  萧神爱很是吃了一惊,她就说自个要接手,无论是太夫人或是几个叔母,居然半点反应也无。
  原来这管事权本就不在她们手上。
  “原先侯爷在宫里住时,是由太夫人代管过一段时日的。”白管事恭敬回道,“后来侯爷年岁渐长,蒙恩受了官职,从宫里回府居住,太夫人便将这掌管侯府的事交还给了侯爷,自个乐得清闲。”
  他用了交还二字,似乎是一带而过,然而其中的艰辛,萧神爱想也知道有多麻烦。
  管家是肥差,正经人都想把持在手上多捞些。
  太夫人还有两个亲子,自然是想给他们攒些体己,怎么可能像白管家说得这般云淡风轻。
  “那倘若侯爷不在京中呢?”萧神爱有些疑惑。
  偌大的长安城,除却少有独居鳏夫或是没家室的,少有男子亲自管府中事的。
  便是阿耶,也是叫她来管理内苑,没打算自个腾出空来经手。
  白管家回道:“侯爷在不在都是一样的,侯爷很少抽看,只是派了人分批核验。如今到了年底,账房那边还在忙着呢。”
  萧神爱接过他递来的账簿,翻看了一遍。
  白管家等人垂着首,立在一旁静等着,等着她有不解之处来询问。
  片刻后,萧神爱指着其中一处花销问:“这是什么呀,太夫人十六那日花了这么多,她去做什么去了?首饰?她打了座金山?”
  “是太夫人去了趟金满楼,为着过年打了些首饰。”白管家回道。好在他来之前也是提前温习过一遍,不至于答不上来
  萧神爱闻言变了脸色,就在白管家以为她是为了这大笔花销不悦时,却听她道:“太夫人不是腿脚不好,我都交代过卧床静养,怎的还胡乱往外跑?”
  她唇角有些微微向下的弧度,嗤道:“真是不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