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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回京是我帐下新来的军师

书籍名:《东宫之女》    作者:花下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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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大战下来,又牵扯到了贪污的事儿,陇西府衙众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齐邯这段时日也大多待在官署中,每日清点核对战场善后事宜,以及各种战利的安置。
  回到府中时,往往都已经是深夜。
  萧神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刚翻了个身,听到房门被轻轻推开、悬在卧房和厅堂之间的纱帘被掀开的动静后,转了个身朝里,阖目假寐。
  不多时,被衾也被掀开,身子落入了一个暖融融的怀抱里。
  那怀抱太暖,屋中尚未燃起炭火,被衾虽十分厚实,且还塞了汤婆子在里头,她却仍是下意识朝那暖和的地方靠了靠。
  如此一来,齐邯自然察觉出她未睡着。
  “怎么还不睡?”齐邯将人紧紧拥在怀中,又去替她暖略显冰凉的手,声音温和。
  萧神爱动了动,寻了个让自个舒服的姿势,方才小声说:“太冷了,睡不着。”
  齐邯抚了抚她柔软如瀑的发丝,方才低声问:“现在还冷不冷?”
  壮年男子本就火气旺盛,再加上放在床尾的那个汤婆子,身上霎时像被一阵暖意包裹着。
  萧神爱笑着推了推齐邯的胳膊:“好痒,不冷了。”
  推了一会却没推开,她禁不住转过身去,却瞅见黑暗中一双沉黑的眸子,正炯炯盯着自个瞧。
  心跳忽的漏了一拍,她撇了撇嘴哼道:“我说很痒,你没听到吗?”
  齐邯伸手在她身上轻轻抚动着,缓声道:“桐桐可是睡不着?”
  萧神爱趴在软枕里头,轻轻翻转了几下,闷声道:“有一点点。”
  “睡不着啊……”
  听着身侧意味深长的声音,萧神爱立刻警觉起来,她手忙脚乱抱着锦衾往里侧挪,磕磕巴巴道:“怎么会睡不着,马上就睡了呀。”
  然身侧那人却是一手撑头,眸中流露出些许笑意,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萧神爱忽而后悔睡前留了盏灯在床头,那一盏流光的灯火,足以叫她瞧清楚齐邯的面容和神情。
  想装作没看见也难。
  “桐桐。”齐邯轻唤道,“过来些。”
  萧神爱最不喜被旁人命令,下意识就要反驳:“不要,你为什么不过来?”
  甫一说完,她忽觉有些不对劲,而后又见面前男人勾了勾唇角,眸中笑意愈甚。
  “好,我过来。”
  面前的光亮被高大的身影覆盖,蓦地暗了下来,唇瓣被攫住,经几番辗转,才得以喘息片刻。
  在她控诉自个靠得太近,叫他离远些的时候,齐邯却只是略微诧异的挑了挑眉,委屈道:“我是听你的话过来的。”
  萧神爱不高兴了,刚才那句话,分明就是齐邯激她说的,这怎么能作数!
  他太知道什么时候能叫她说什么话了。
  连她会回什么,都拿捏得一清二楚。
  “我没说。”思来想去,只剩下这个法子,萧神爱捂着耳朵装聋作哑,拼命否认。
  只要她不承认,他就奈何不了她。
  总不能让她重新说一遍吧?
  齐邯轻笑着伸出手,拇指在她唇瓣上按了按,轻声道:“怎么会没说呢,我方才亲耳听见,就是从这儿说出来的。”
  最后一道轻柔的声音说罢,男人眸色陡的一沉,视线胶着在她身上,忽的垂首,一吻落在泛着波光的桃花眼上。
  “乖些。”齐邯又在那浅粉的眼尾处亲了亲,逐渐向下转移至柔软的唇瓣,仅是细细密密的啄吻,手也按在美人身后,安抚她略显颤栗的身子。
  帐外燃着的那一豆灯火,足够萧神爱瞧清他身前流畅的几道线条,纵使已经从战场下来这些日子,他也一日都没荒废过。
  那处的块垒,似乎更加的紧实了。
  饶是已经看了许多回,萧神爱也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半垂着眼皮,都不敢细看。
  多看一回,眼睛都要被灼得发疼的。
  几番挣扎之下,萧神爱的衣襟已经散了,藕色的抹胸若隐若现,其下更有着连绵的山峦丘壑。
  齐邯眸色一暗,身子微微俯着,倾身而下将里侧的美人覆住,在她的耳垂处轻轻一吮。
  萧神爱霎时酥了半边身子,懵懵懂懂的睁了眼,咬着唇瓣问:“你明日不用去官署吗啊?”
  这些日子官署事忙,齐邯大多时候仅是逗弄她一番,不像今日一样来真格的。偶尔他甚至会离开一二日,亲自去发放抚恤。
  他有时回来得玩了,她要么已经睡着,要么则是半梦半醒之间,仅能感受得到他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小心翼翼将她拥在怀中。
  偶尔将她闹醒了,她哼唧两声,则是轻声细语的哄着,不敢叫她有半点不虞。
  便是偶然情到浓时,也是他回来得早,正巧有了兴致的时候。
  很少像今日,这般晚了好要……
  令她恍然想起尚在京中的日子。
  “明日不用去。”齐邯在她耳廓边上轻声回了句,听着她说明日并非休沐日,他只是笑了笑,“明日咱们该要启程回京了。”
  萧神爱蓦地瞪大了眼,愣愣回道:“何时回京?”
  “明日。”齐邯答了话后,担心她又闹腾起来,连忙安抚道,“襄武被围时,你操劳了许久,身子尚还未养好,我不想叫你再分神去想这些,才将一切打点好了才告诉你的。”
  萧神爱努着嘴,眼里流露出一些委屈,揪着他半披在身上的寝衣问:“在你心里,我连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吗?”
  齐邯亲了亲她的面颊,柔声说:“做得好的,这样的小事,桐桐当然做得好。”他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叫你歇上一回。”
  天水王围困襄武时,她一直在强撑着,身体瞧着比往常还康健些。
  他初初回城那日,萧神爱白日倒没什么事,夜间却发了些低热。他探手摸上她的额头的时候,便觉掌心里一阵滚烫。
  急冲冲的着人去唤了医士来,至下半夜时,那阵低热已经自个退下去。他仍是不放心,盯着她喝了两日的药。
  萧神爱尚不知道自个发热的事儿,只以为喝的是补药,还跟他抗拒过许多回。
  “好了,咱们明日下午启程。”齐邯略有些粗粝的大掌按在美人的后颈处,星眸中流转着光华,“不气了好不好?你也该为我想想的。”
  萧神爱怔了一下,这跟为他着想,有什么关系呀?
  “我哪里没为你着想了。”她小声嘀咕了句。
  到底忌讳着悬在头上的男人,没敢太大声。
  齐邯叹了声,倾身而下,将她完全覆盖住,呢喃道:“你若是累病了,叫我怎么办呢?”
  今日折腾得格外狠些。
  这样的情境中,萧神爱低泣了好几回,然齐邯每回都只是将她哄了几声,待她啜泣声稍稍平复些许后,又重新动作起来。
  如此反复了许多回,她眼睛都快哭肿了。
  直至帐外翻了白,影影绰绰的能瞧见树丛轻晃,齐邯方才止歇了下来。
  被他抱去浴房清洗时,萧神爱恹恹的趴在他怀里,才瞧见被自个抓挠出来的印子。
  往日顶多有一二道,今日被他折腾得厉害了些,她亦是不管不顾的,下手也没个轻重。
  顺着她的眸光看了过去,齐邯执着一只柔夷把玩,瞧着上面刚染好的蔻丹,轻笑道:“下回该给你剪短些才行。”
  “不要。”萧神爱猛地将手抽了回来,生怕被他将刚染了色的指甲给剪了,宝贝似的护着,侧首瞪了他一眼。
  齐邯忍不住笑。
  他哪里敢这样,不过是逗她一逗罢了。
  还是这般不经逗。
  萧神爱没了力道,盥洗完出浴房时,亦是被他抱着出来的。入了卧房后,萧神爱想起些什么,略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捕捉到她的神色,齐邯也知道自个今日过了些,怕她恼恨,急忙问了声。
  萧神爱却只是转过身子,攀着他的肩膀直起些许,咬了咬唇问他:“你从前……是怎样的啊?”
  齐邯被怀里这小磨人精给折腾怕了,好容易她这会还肯跟他说两句话,哪里敢不回的:“我从前怎样,桐桐不知晓么?”
  俩人自幼相识,萧神爱的过去他一清二楚,相同的,他从前如何,她自然也比旁人都更了解。
  萧神爱面上有些发烫,将脑袋埋在他肩窝里,闷声说:“我不是说这个。”
  齐邯将她放在床榻内侧,拿被衾将她紧紧裹好了,她却不许他走,仍是紧紧地揽着他的脖颈。
  黏人的模样,令人莞尔。
  “那是说什么?”他拍了拍她的手,耐心等着。
  萧神爱忽的松了手,气恼地转了个身:“没什么,我要睡了。”
  齐邯却只是坐在她身侧,半俯着身子追问她:“桐桐告诉我想问的是什么,好不好?”
  “我要问……我要问……”萧神爱这话一说出口,又忽觉得难为情,忍不住捂了下发烫的面颊。
  她从前没有往这方面去想的。
  可是今日被他折腾到这个时候,才恍然发现,他究竟是个精力多旺盛的人。
  那么他从前在这般夜深人静的时候,是否也跟旁人,行过这般亲密的事呢?只要稍一想想,她就觉得难以接受,甚至是不高兴和难受的。
  再往深处了想,更是有那么点委屈。
  “你有没有,跟别人……跟别人这样过啊?”萧神爱终是下定决心,仰着脸问了一句,脸红得好似火烧一般。
  问完后,思绪千回百转,心头更是坠坠的难受。
  齐邯见她轻咬着唇瓣,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禁也僵了片刻。
  正是这片刻的僵硬,叫她瞧在眼里,便是有过的佐证。忍了一会儿,到底掌不住的哭出声来。
  哭着哭着揉了揉眼,继而呜咽控诉道:“呜呜……原来……原来你是这样的,还说喜欢我,原来、原来都是骗我的话……呜呜……”
  齐邯这时也堪堪回过了神。
  十来年的时光,自第一眼起,他便起了将她藏起来的心思。俩人之间即便有过许多争吵和龃龉,也从未有过旁人横亘在中间。
  偶然妄图涉入的,都被他毫不留情的解决掉了。
  譬如元正轩,再譬如其他的人。
  没成想到了今日,竟是吃起了些奇怪的醋。许是深夜格外的叫人多思多虑,又或是事后她惯常的依赖和黏人,竟是无端想到了那上头去。
  “没有的。”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齐邯拧着眉,有些无奈地回道,“没有别人的,不哭了好不好?”
  其实听他这般说的时候,萧神爱已经信了一半,却仍是别别扭扭的转过头,哽咽着说:“我才不信呢,你……你那般会折腾人,怎么会没有呢。”
  她委屈巴巴的拿衣角拭了拭泪,抽噎几下道:“那你又想折腾人的时候呢?难道你就这样忍着?你明明每回都跟我说忍不了的。”
  每次当她啜泣着说不要了时,让他自个忍忍先。他总是跟她说,这是忍不了的,又告诉她,一会儿就好了。
  俩人成亲以来,她恍然认识到,齐邯的一会儿,跟她的一会儿,可能不是一样的时间。
  忍不了的事,可他又这般的精力旺盛,喜欢这些。那每次忍不了的时候,能怎么办呢?
  想也知道该怎么办。
  齐邯忽而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深吸口气后,他低声道:“没有别人的。我忍不了的时候,或是起身练剑,或是以冷水沐浴,又或是……”
  萧神爱忽的明白过来,只是这回,她的脸更红了些。
  “桐桐这回肯信我了么?”见她埋着头不说话,齐邯的神色总算松缓了些,得以抽出空来调笑了句。
  在军中时,他一向不懂有些人说的,需要发泄。因为他白日里总是有许多军务亟待处理,稍得了些空便会去校场操练。
  每日晚间都是累得倒头就睡,很少有过那方面的困扰。
  也就是早上可能会有些,却随着晨起操练,精力很快就能消磨一空。
  平时大多也能抑制下去,抑制不了的,便只能……
  也是后来有了温香软玉在怀,心思才更多了些,也难以把持住自个。只是她随意清扫过的一个眼神,也能叫他心头激荡万分。
  唯有同她在一处的时候,他才会如此。
  然而怀里的这个小磨人精却不肯信他,这令齐邯又恼又气,忍不住咬了咬她的指尖:“桐桐?”
  萧神爱此时羞得话都说不出来,压根就不想回他。
  齐邯也不恼,耐心的在那儿等着。
  萧神爱的耐心一向不怎么好,又正值困意袭来,只得皱着眉头回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啦。”
  说罢,她又嘀咕:“说不定是骗我的。”
  齐邯哪敢让她怀揣着这个想法入睡,几乎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说:“我如何敢骗你?”
  “我看话本子里,还有别人家都是啊,有几个近身服侍的人的。”萧神爱盯着床幔上的小金花纹,“服侍着服侍着,谁知道服侍什么去了啊。”
  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听人说过好些的。
  齐邯揽着她问:“我身边何时有过服侍的人了?你可有见过?”
  萧神爱抠着手指,哼道:“被你打发了呗。”
  身后猛地挨了一下,她倏地瞪大了眼,气呼呼的说:“你干什么打我呀?”虽然不疼,然这么大的人被打了这么一下,任谁不羞不恼的?
  “我能打发谁去?”齐邯右手覆在她眼上,制止住她望过来的眸光,“我身边从来不需人服侍,好了,快睡吧,下午还要启程赶路。”
  迷迷糊糊间,萧神爱想到齐邯身边似乎确实没有人服侍,非但如此,每每还是齐邯来服侍她的。
  且将她服侍得万分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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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萧神爱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探,却触及到一个紧实的地方,偏头望去,才发觉自个摸到的是齐邯的胳膊。
  破天荒的,今日醒来他竟没起身,还躺在她身侧睡着。
  她拿着齐邯的手玩了一会儿,却又觉着有些困了,再次睡了过去。
  齐邯此时却是睁了眼,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常年习惯使然,她醒的时候,他便自动的醒了。只是这会儿时辰尚早,为了不闹腾她,方才闭目假寐。
  好容易待她重新睡着,齐邯揽着人吻了吻,方才起身叫人去备午食。
  萧神爱申正方才起来。日影早已开始西移,而她这时才开始用午食,难免有些心虚。
  好在齐邯是跟她一块儿用的,多少让她那点子羞赧散去了些。
  用过饭休整片刻,又拾掇了剩下的行李后,由婢子陪着朝外间走去。
  齐邯正在府门处检查车马,身旁还跟着一个蓄短髭的男子,俩人一直在说着话。谈论的或是政事,俩人神色都有些肃穆。
  萧神爱在那儿站了一会,问身旁清檀:“那人是谁?”
  清檀摇了摇头:“没见过,不认得。”
  “可我总觉得他身形很熟悉。”萧神爱拧着眉头想了许久,却就是想不起来,这般面容的男子,究竟在何处见过。
  她干脆走了过去,到正在查看马车上轼辕的齐邯身侧。
  “先上车吧。”齐邯侧首同她说,“再过一刻钟,咱们就走了。”
  萧神爱看了眼马车对面的男子,疑惑道:“这位是何人?我怎的没见过?”
  齐邯心下一紧,想起萧衡的交代,忐忑笑道:“是我帐下新来的军师,刚从北庭洪副都护处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