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娇娘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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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山,神州大陆西面从南端一直绵延到北疆冰山,再西面就是浩荡的黑海,只在靠近风浪阁处有一道缺口可以直接进入到神州中土。
乌山有高峰低谷、冷瀑巨木、悬崖峭壁,各种生灵植被不胜数,环境的多变自然药草众多。
虽然对药草不甚了解,但是风子过目不忘,那数百种药材也自不例外。
难就难在如何应用和变通。虽然医书中以真息疗伤为上法,但是当初医痴对于各类药草的使用也是颇有专攻。
江千山已经伤及气脉若妄动真息疗伤只会伤上加伤,真息只能辅助,药草治疗才是正道。
风子翻出那本破烂的医书,正辅调和之道看得似是而非,但是如今只能兵行险着了。
乌山也久未开化,安全起见,风子让雪花留在乌檀树,自己背上药筐和锄头就深入乌山云雨深处了。
才离开乌檀树不过几里山路就已经是遮天蔽日的藤蔓了,风子捡岩石高处石隙处寻找一味自己参研有用的主药:前胡。春生苗,青白色,初出时有白茅,长三四寸,味道很香,又似芸蒿。
七月开白花又与葱花相似,八月结果,根青紫色,主用根部。如今刚刚初春,倒也并不易寻找。
风子已经盘桓半日,越发深入乌山。
其他的几味辅药还算备齐,但是这一味主药前胡却是半颗也未遇到。
日已近暮……
风子在一处避风的巨岩前寻得一处避风所在,卸下药筐和锄头,活动一下稍微酸痛的肩膀,简单看了一下四周,真不错的一处所在,背风向平缓,巨岩前不远还有处小溪,这里搭个简易的火堆,看天气晚上也会晴朗有月,当不失是个很好的过夜处。
对于过惯简谱生活的风子来说,有一块温暖的过夜处就颇为满足,随便在小溪里捕了几条鱼,风子就生了个火堆。
一只晚出的野兔竟然从溪边跑过,自然被风子一指剑气给击倒,忙着烤兔烤鱼,今晚真的是好不快活,有鱼有肉,只是盐巴没半颗稍显味道差了些,想起少时追着野兔半天结果鼻青脸肿一无所得,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风子很满意。
反而雪花如果在,倒不知道该谈些什么或做些什么,这惬意的山林生活,风子竟陶醉了。
月夜寂静而宁和,直到……
月光被不知何处飘过来的一朵云挡住了……
从岩壁上闪出闪亮的一双玉绿色的眼睛,却悄无声息地向着下方躺卧在火堆旁的风子挪去。那火堆忽明忽灭中几块枯木行将烧尽。
从火光闪灭处露出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却是山豹趁着夜色出来掠食。
或者是害怕火堆,那山豹只在火光不及处无声地徘徊犹豫。
终于火光闪了几闪就只剩暗红的炭火。
风子梦到香软的床铺、阿沐柔软的身体、雪花扑闪的眼睛……
然后就感觉一阵风吹来,还有腥臭的野兽的气味。风子几乎是本能地滚了开来,那山豹腥臭的嘴巴和尖利的牙齿离风子的脖颈只有一尺落空,山豹一击未中咆哮了一下又准备扑上来,风子完全醒了。
风子一脚把火堆踢散,那漫天的火星中山豹犹豫地后退了几步,但是依然作势要扑开。
“你这畜生找死。”风子低喝,正准备抽剑结果了它,在岩壁上面却传来稚嫩的几声豹吼。火星散去,随后那山豹就扑了过来。
风子暗叹一声,一扭腰肢,脚下一旋,闪身到了山豹侧面,风子用一只胳膊抱住了山豹的脖子,另外一只胳膊压住了山豹的两条前腿,顺势压住了山豹,百多斤的野兽毫无还手之力中被风子随手草地上扯下的藤条捆了个结实。
“要不是你还有孩子,明天你就成烤肉了。”风子捡起傍晚时分斩杀的野兔头和内脏就飘身上了崖壁,果然在崖壁的凹陷处一个浅洞,里面两只幼豹正嗷嗷地等待母亲寻回的猎物。风子的野兔头和内脏成了它们争抢撕咬的对象。
正准备飘身而下,却发现石隙中不就是自己苦寻的前胡么?竟密密麻麻地生长了十几株。风子大喜下自然不用客气,逐一挖取了去。
看天色也大亮,也好赶回乌檀树的道观了,回头看看低低咆哮的捆成粽子的山豹,笑着摇摇头,剑花闪处,那捆绑山豹的藤条根根断裂。风子也不打话闪身飘下山。
……
看着雪花把炖好的药喂江千山喝下,江千山又沉沉睡去。
几服药之后只要不是瞎的都看得出江千山正快速康复着,风子暗自送了口气,心里揣测着。
虽然照本宣科,但是医好医坏还真的是个半机会,当然此时肯定是做神医状。
回到自己屋里,把江千山的症状和解方,郑重写在医书后的空白页上。
自此知道此书定不凡,但是又向谁方便询问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风子——”
“进来吧,雪花。”风子忙拉开房门。
“风子,你在写什么呢?”雪花撇见风子案头的书籍和笔墨。
“就是这本书救了你师父,明明知道这来历一定不凡,可是翻来覆去的总不是对我的胃口。但是你看这本书也和我有渊源,你看这里……”
风子翻开一页,雪花凑过去,书上写着,“乙酉年冬月,未足月男,伤右背及腰,剑伤,剑气破心脉,硬接回,怕难过弱冠。”
“这……这是你?”雪花奇怪道。
风子轻轻的除下上衣,转过了神,雪花羞涩地看着那道从右背到后腰的浅浅却明显的剑痕。风子把衣服穿好,转过身看着雪花。
“不是我会不会太巧了,于我年岁与我剑伤一模一样。这医我的人必定了解我的身世,可是你看这字迹和之前的字迹完全不一样。”风子翻开医书之前的记载。
“我总觉得这写你的最后的几页字迹仿佛哪里见过。”雪花低头沉思。
“哪里见过?怎么可能!”
“你别打岔!”
“呃……”风子只能闭口,怎么女人认真起来都像是阿沐一样的呢?
“啊,我想起来了!哈哈,就是太久了所以想不起来了。”
“你虽然执笔的时候肯定比我拿剑的时候长,但是你看过的字能有和这字迹一样的?”
“你肯定猜不到是谁的字迹吧?”
“你就别卖关子了。”
“还记得我们在河驿角被那个包子铺老板抓住的事情么?”
“老张?”
“就是他!”
“别……别开玩笑!”这书就是老张塞自己坏里的,还塞自己嘴里一颗冰山雪莲丸,倒是很有可能是老张写的,但是一个卖包子的,会治病?
算了,他还是麻雀呢,风子头脑快速转动着,“何以见得?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张的字?”
“当初我们被他关在存储粮食的地窖里,地窖里的桌子上还有本账簿,记录着他各类蔬菜和粮食的买卖。当时我随手翻了几翻。他的字迹有几个很特别的地方,就是这里,你看。”
雪花指着“乙”“月”“剑”“心”“接”,“这五个字有提勾的地方他统统都是横过来的,再看这里……”雪花又指着“冬”“弱”“剑”“冠”,“这几个有点的字,也统统都用短横来写了。当初我看账本的时候就想,这人真没文化,一个卖包子的果然不会写字。这绝对就是老张写的。”
“老张?”风子快速翻看着医书,这样字迹的也就那么两三页,显然老张从医是隐秘的,甚至病例也并没有多少。
而老张又是麻雀,能命令甚至知悉老张会医术的或者只有麻雀的首领。
也就是说当时的麻雀首领、风浪阁的阁主、风无音,又如何去找一个死人来询问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和风无音又什么关系,堂堂一派之主对自己一个未足月的孩子还是伤那么重却会亲自带给老张治疗?自己和风无音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老张如果还在就好了。
“风子,风子,你想什么呢?”
“没,我只是隐约觉得我和风无音一定有点关系。”
“傻子,好了,你这本医书可以给我看一下么?”
“你爱看就留下吧……只是,你看这个干什么?”风子把医书交到雪花手里。
雪花接过医书,讷讷道:“我研究一下。”
“原来你要做女郎中,哈哈——”风子打趣雪花道。
雪花脸唰地红了,却争辩道,“哪里?我……我只是……只是……”
“行了,做女郎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我不想你死!”雪花大喊,看着风子,眼泪都快出来了。
“雪花,傻瓜,我怎么会死?”
“怕难过弱冠。这里写着呢!我想或者我好好学习一下,没准,或者我能有办法——”雪花眼神坚毅着。
“雪花……”风子抱紧了雪花,雪花却颤抖着,风子感觉到雪花的泪水浸湿了胸膛的布衣。
风子低下头去寻找雪花的柔。
雪花躲藏着,躲藏着……手臂无力地推着风子的胳膊。
终于风子触碰到了雪花的柔,那瞬间的酥麻让雪花停止了挣扎,眼睛轻轻闭上。
雪花身子微微颤抖着,终于轻轻地张开了小口。
风子吸吮搅动着,雪花彻底迷失了,终于紧紧抱住风子的脖子,渴求地回应着,表达着她的欢喜。
不知几许,雪花已经满面红晕,看风子停止了,雪花撇了一眼风子,又羞涩地埋入风子怀中,“坏蛋,坏蛋,你赔我你赔我……”
“好的,我的雪花新娘,我陪你,我陪你。”风子竟索性弯腰直接把雪花给抱了起来,向着床头走去。真气指尖运处,那扇房门无声地关闭。
“别,别,风子,不能这样,还不到时候,我们还未成婚,风子……别……”雪花讷讷地慌张说着,但是在风子听来却又极富挑逗力。
风子并未停止脚步,雪花紧张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慌张、害怕但是又充满着刺激、期盼、欢喜,她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是又怕会发生什么,矛盾中风子已经把她轻轻放到了床上。
雪花想坐起来,风子却轻轻压着她的肩膀,风子身子倾着,望着她。
雪花圆圆的眼睛离风子不足一尺。雪花却忽然想笑、想喊、想喊出她的幸福,这样静静地看着风子,世间仿佛没有了任何事情,就这样天荒地老。
“雪花,我爱你,我想你做我的新娘。”风子望着雪花,这一刻他从来没有这样感受到雪花的真情,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他是她的唯一,是她的全部。
“风子,我愿意做你的新娘,我爱你。”雪花笑着。
风子伏下了身子,雪花幸福地闭上眼睛。
被风子抱到床前时,雪花还有些许紧张。这一刻,雪花只想什么都给风子,给这个她最爱的男孩、男人。
这吻是那样轻柔、香甜、缠绵。
旋即变得热烈,或者用这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才能表述心中的欢喜。
风子的手从雪花的肩膀缓缓上移动。
又从肩膀缓缓划向脖子,向下移上小巧娇柔温暖的……
雪花感觉到那酥麻的移动,却只能紧张的喘息,抓着风子的手。
风子的手却划向那雪花的衣襟的纽扣……铺面的少女的体香,风子迷醉了。
外套内是雪白布料的亵衣,雪花却死死抓住风子的手阻止继续,瞪着风子摇着头。
“雪花,别逞强了……”风子笑笑。
手却放开衣服,弹指向灯盏,那灯罩内的蜡烛闪了几闪灭掉。
窗外的月色朦胧进屋内……
衣除下,微微鼓起的柔……
风子手指轻轻抚上……
紧咬的嘴唇中传来喉咙的咿呀的颤音……
终于嘴唇张开,逢迎着……
雪花只懂紧紧地缠着风子,感受那冲撞感受自己和风子一体的幸福;
……
这一夜,雪花成了娇羞的新娘。
月隐入云层,仿佛娇羞的雪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