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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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闺女，我生的，随我！肯定厉害。”许母很开心,许父其实也有些乐，看到自己女儿会开车子，笑得也是合不拢嘴。
许桃倒车后,打开车窗朝后面与许家人挥了挥手,随即便开着车子往赵家村行驶而去。
赵卫国抱着赵励南坐在副驾驶上，小孩乖乖的，手里还捧着许母非得塞给小孩吃的两个大苹果。
许桃开车时，心里还忍不住想着刚才赵卫国看原主书本的事情，心里隐约知道，自己可能露馅了，但也在纠结要不要自曝。
看赵卫国态度,许桃忍不住想，万一赵卫国并没有胡乱猜测,她如果自曝岂不是有些愚蠢？
许桃忧愁的思考着,默默开车回家,从许家到赵家村时，已经是傍晚了。
“奶奶,小南回来了。”赵励南很开心，一到家捧着两个大苹果就跑进家门。
许桃下车看着赵励南跑，都有些担心他会摔倒：“赵励南,你跑慢点。”
雪天路滑，许桃自己走路都怕摔个狗吃屎丢人，赵励南这小孩却跑得虎虎生风，胆肥得很。
“嘿嘿。”赵励南跑到堂屋里后才回头：“妈妈,你快点，小南没事，不摔。”
许桃无奈的摇头，先去厨房打热水洗漱。
许桃一家到家，赵卫强夫妻两个却还没回来，直到天擦黑时，赵卫强才和孙芳赶回来，两个人是走路来回，走得是一身的泥泞。
孙芳尤其惨，好像回来时还摔跤了，裤子屁股后边都是泥巴，浑身脏兮兮的颇为狼狈，一进家门就气鼓鼓的钻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怎么了？摔跤了？”赵母开口询问。
“是啊！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赵卫强回话。
许桃闻言忍不住有些想笑，赵励南在玩小青蛙，听到赵卫强说的话，小孩也看到了孙芳狼狈的模样，立刻乖乖走到许桃这边来。
“妈妈，小南以后不跑了，摔摔。”赵励南说着，语气里满是心有余悸。
许桃忍不住抿唇笑，对于孙芳摔了一跤，给了赵励南警醒倒也没说些什么。
大年初二家里也没什么事情，赵家人聚在一起吃完饭便早早的回房睡觉，许桃哄睡了赵励南，靠在床上等赵卫国洗漱回来。
赵卫国是真不怕冷，洗漱完的他，穿着单薄的里衣回的房间，许桃抱着热水袋看着他，替他觉得冷。
“我妈今天说，山凹村有个老中医很厉害，想初四那天带我去看看。”许桃和赵卫国提及去山凹村的事情，同时目光也看着赵卫国。
赵卫国楞了下，将衣服外套挂好，转身也躺上床：“我记得我前妻刘青青家好像就那在山凹村？”
“嗯！”许桃点头，目光一直注意着赵卫国，并没有从他脸上看出太多的情绪。
赵卫国点头：“你初四去吗？我这两天也正在考虑，看要不要带小南去他亲外婆家走一趟。”
赵卫国和刘青青没有多少感情，也知道刘青青家重男轻女得严重，刘青青当初嫁给他，什么陪嫁都没有，刘家还要了将近三百块的聘金。
刘青青自身又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男尊女卑，出嫁了也要帮扶着娘家。
嫁给他后，刘青青回娘家次数不多，他当时人又在部队，除了结婚的时候抽空办事生了赵励南，其他作为丈夫的责任，他是一点都没有尽到，他承认，他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但他结婚后，每个月的津贴几乎都会邮寄回来，他成家后，以前邮寄给父母的津贴也跟着一分为二，父母一份，其他的都按时邮寄给刘青青。
刘青青快要生产之前，赵卫国还将一份一百多块的奖金邮了回来，作为军人，在妻子生产的时候未能在旁边，他也尽量想在金钱上不亏待刘青青。
刘青青本身瘦弱，快要生产时，瞧着肚子很大，赵母想让她去医院生产的，为了安全起见，赵家也舍得花钱住院，在生孩子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上并不曾马虎。
可刘青青耳根子软，她把赵卫国邮寄回来的津贴全都贴补了娘家哥哥，存款一分不剩，被瓜分得干干净净，要生孩子了，手里头没钱，赵母提议想要她去医院生产，她得知住院费得花不少，又怕赵母得知她把钱全给了娘家，不敢坦白，还非得坚持在家里生产，最后才出的事。
赵卫国对刘青青印象并不深，这些事情，也是刘青青出事后才知道的，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是可惜也有点无奈。
“她娘家人都怎么样？好相处吗？”许桃问赵卫国。
她对刘青青并不好奇，但因为事关赵励南，所以许桃忍不住询问。
“很重男轻女。”赵卫国如实说。
刘青青从小在家就没什么地位，被刘家教唆得完全没主见。
许桃对重男轻女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在温省，在南方，重男轻女其实很普遍：“那你怎么想？要带小南去吗？”
“带他去见见吧！刘家人怎么也是他亲娘舅，都说娘亲舅大，我没资格替小南做决定，带他去看看，如果刘家人还不错，以后就常联系，当普通亲戚走动，如果不好相处那就断个干净。”赵卫国如实所说。
“嗯。”许桃点点头，赵卫国和她想的一样：“那初四我们一起去山凹村，你们父子两个去刘家，我和我妈去看中医。”
“好。”赵卫国答应着躺下，顺手拉了灯。
许桃平时躺下都会不由自主的往赵卫国怀里蹭去，但今天看到赵卫国捧着原主的书籍时，许桃到现在都心虚不已，她老老实实的躺着，思绪复杂万千。
赵卫国转身却把许桃整个人捞着往怀里搂了搂。
许桃感受到赵卫国喷洒在她脖颈上的呼吸，脖子有些痒，侧了下脑袋，声音有些闷闷的开口：“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关于字迹或者关于我？许桃并没有将潜台词询问出来，但也算开了口。
“没有。”赵卫国搂着许桃。
“行吧！”黑暗中许桃抿抿唇压住有些往上扬的嘴角，靠在赵卫国的怀里，闭眼安心入睡。
他既然选择不问，那她也不想戳破彼此之间这层透明的薄纱。
赵卫国抱着许桃闭着眼，许桃睡眠质量不错，很快便踏实睡着，黑暗中，赵卫国搂着许桃，却看着她的侧脸许久许久。
他其实有一肚子的疑惑，关于字迹，关于她？可思考纠结后，他却又不准备追问。
他不傻，许桃聪慧且完全不似农村的女人，她谈吐自信，想法也超前，她身上有着许多古怪之处。
赵卫国不太懂她身上的古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想不通，赵卫国便选择不问不探究，他觉得，只要搂在怀里的人是真实的便好，其他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
……
年初二过完，年初三家里也没什么事情，积雪几乎快融化完了，原本泥泞的道路，也在太阳的暴晒下没前两天那么泥泞。
许桃吃完早饭，闲着没事便带着赵励南在村里走走打发时间。
大年初一过年，初二回娘家，初三是过年的第三天，老话说，过完初三便不算是年，所以初三大家都没什么事情需要忙活，天气很好，赵家村里，不少人家便端了小桌子，晒着太阳凑堆打牌。
小孩子也围绕着村子开始各种嬉戏玩耍，赵励南回来几天，也和村里的小朋友混熟悉了，不一会儿就被一群孩子叫去玩耍了。
许桃也没管他，准备回家烤烤火，就被隔壁邻居赵婶子的儿媳妇给招呼到家里喝茶聊八卦了。
“许桃，来我家坐啊！我们好多人一起喝茶聊天呢！”
“不了，我家里还有事儿。”许桃挥手。
“来吧！坐会儿。”赵婶儿媳妇为人很大方热情，冲着许桃一个劲儿的招手。
许桃扛不住这热情的招呼，便只好参与了进去。
但许桃进屋坐上桌后，全程都是以倾听的姿态，听着邻居各家年龄相仿的年轻媳妇儿吐苦水，这个说她婆婆做事不大方，回娘家年礼才两斤糖，那个说我家公公特别懒，农活碰都不碰，等等各种的话题许桃都插不上话，也不敢搭腔。
许桃勉强坐了二十分钟，便连忙喝完茶找借口开溜。
“脸皮子真薄。”一群媳妇儿看着许桃逃似的身影笑着打趣。
农村地方，又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许桃就带了一本书回来，才几天就已经被她看完了，许桃回到家后便开始无聊，好不容易熬完初三，初四一早，许桃收拾收拾和赵卫国准备出门。
“你们去哪儿？”赵母瞧着一家三口都穿戴整齐的模样询问。
“我准备带小南去刘家一趟。”赵卫国回话。
赵母顿时拧眉，眼眸看了一眼许桃，并不是很想赵卫国去，但又想到，刘家怎么说都是赵励南的亲娘舅家，这彻底让赵励南断了关系也不合适，指不定被说赵家无情，人走茶凉什么的。
“小桃也去？”赵母看着许桃问。
许桃去可不合适，哪有后妈去丈夫前妻家拜访的道理。
“妈，我不去。”许桃摇头：“我每个月来那个的时候疼，我妈说山凹村那边有个老中医厉害，准备带我去看看。”
“是，我也听人说过那中医，确实很有本事。”赵母点头，想到许桃去羊城大半年没动静，现在又听到许桃自己说要去看中医，顿时心里有些庆幸自己之前没多嘴询问，想必肚子没消息，她自个也急呢！
赵母想到这里，反倒对许桃生孩子的也问题不着急了。
“那你们早去早回。”赵母交代完赵卫国后，转身还去拎了两斤冰糖出来：“去了也别空着手，这两斤糖拎给刘家，也好看点。”
“好。”赵卫国接过冰糖。
从赵家出来，赵卫国一路开车，融雪后的道路比之前要好开许多，但一路也是摇摇晃晃的。
许桃抱着赵励南坐在副驾驶，这会儿的小汽车并没有道路监控，大人抱孩子坐在副驾驶，也不算违法。
“小南，妈妈和你说件事。”赵卫国要带着赵励南去刘家，许桃想着，总得和小家伙说说。
“嗯？”赵励南呆萌的冲许桃眨眼。
“等会儿爸爸会带你去见你的外婆和舅舅。”
“是外婆和小舅舅吗？”赵励南反问。
许桃摇头：“不是你见过的外婆和舅舅，是你没见过的外婆和舅舅。”
“哦。”赵励南听懂了，小家伙却兴趣不大的样子：“那小南可以不见吗？”
许桃抿抿唇安抚小孩：“小南去看看外婆和舅舅，他们也想看看小南呢！”
“那妈妈和小南一起去吗？”赵励南眨眼，语气里有着期待。
许桃摸着小孩的脸蛋：“妈妈不去。”
赵励南顿时有些萎靡的嘟嘴，小家伙似乎不太高兴，直到赵卫国开车到许家村，接上许母后，小家伙才高兴起来。
“外婆。”赵励南从许桃怀中坐到了后车座许母的旁边去。
许母看到赵励南也开心，还特意拿了一小袋芝麻饼干：“小南，看，外婆给你带了饼干吃。”
“谢谢外婆。”赵励南开心接过道谢，小家伙吃着饼干，偶尔也喂许母吃一口，一大一小亲亲蜜蜜的相处得特别好。
从许家村到山凹村要许久，且大多数都是下坡路，山凹村，顾名思义就是地处于山凹当中，村子就像是一个鼎一样，被四面大山环绕着。
曾经甚至还有风水师说过，山凹村如果不是村中间有一块巨大的镇村石阻隔了风水，山凹村定将是人杰地灵，能飞出真凤凰的一个村庄。
早上七八点从赵家出发，接上许母后开车一路行驶到山凹村时，已经十点多了。
山凹村并没有道路，小村庄里，车子开不进去，许桃和赵卫国便下车步行，赵卫国按照记忆抱着赵励南往村子北面行走，许母和许桃则走向南边，那老中医和刘青青娘家恰好一北一南两个方向。
“妈妈，外婆。”赵励南被赵卫国抱着，看到许桃和许母和他们走的方向不同，小家伙有些不高兴的叫唤。
“乖，小南去看完外婆外公就回来，妈妈在这儿等你回来好不好？”许桃亲亲小孩脸蛋安抚：“小南最乖了对不对？”
“嗯，小南乖，妈妈等我。”赵励南瘪着嘴点头，回亲了下许桃的脸颊，才和许桃依依不舍的挥挥小手。
许桃和许母站在原地，看着赵卫国抱着赵励南走远，许桃才和许母往南边走。
“你对小南挺好的，处出感情了吧！”许母说话。
她一直担心许桃接受不了这孩子，许桃身子不好，可对孩子也没有耐心，如果不是赵卫国条件好，她和许父各种说服，许桃都不会愿意嫁给赵卫国的。
“嗯，小家伙很好，我喜欢。”许桃实话实说。
“那就好。”许母闻言也放心了，这次回来，她也感觉许桃长大了许多，性子也不像是之前那么拧巴不听人劝了。
想开了就好，能接受赵励南，她也可以少操心一点，不然她真怕许桃把好好的日子过不好。
山凹村的老中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七八十岁了行动有些不便，许桃和许母登门时，就看到老爷子慢悠悠的在自家院子里晾晒各种中草药。
许母客气的率先说明来意，老中医便领着她们到堂屋坐下，然后给许桃把脉。
“体质虚寒，幼时应该落过水留下病根，寒气重，湿气重，常年四季手脚冰冷，月事疼痛。”老中医把脉，基本把许桃的情况都说得很清楚。
许桃点头：“那需要怎么调理呢？”
“你这情况只能慢慢调理，平时多忌口，少接触冷水，注意多保暖。我开几服药，你拿回去，三碗水煎成半碗服用，先连续吃个七天再来看看情况。”老中医说着还提醒许桃一些基本问题。
“我过几天就得去羊城，再回来恐怕得明年了。”许桃实话实说。
老中医闻言沉默半响，然后看看许桃：“你打算要孩子吗？”
“随缘，我来看病，主要是想治疗月事疼痛。”许桃对能不能生孩子并不强求，原主这身体早就被判了孩子死刑了。
“嗯，你这身体，好好调理个一年半载，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要孩子的希望，但希望不大。”老中医实话实说：“如果你只是想要月事不疼痛，倒也简单。不过，我也实话跟你说，你这情况，就算不打算要孩子，也得好好调理。”
“老先生，劳烦您可给她好好看看，看好了，能要个孩子最好不过了。”许母虽然不强求，可如果许桃能调理好身体生个孩子，她自然也高兴。
赵励南没了亲妈，许桃好好养着孩子，倒也不怕老了孤苦无依，这继子也和自己孩子一样，可但凡能自己生个孩子，许母自然也希望许桃能生一个，不管男女都好。
“我给开个方子，你要出远门，也可以拿着方子去外面买中药，另外，我给你多配一些泡脚的中草药，你拿回去，日日睡前泡脚，不可间断，想必下个月，月事到来时疼痛的情况便会好转。”老医生说着，佝偻着身子去院子里给许桃抓药。
许桃和许母看完老中医，因为许桃年后要回羊城，所以打包了不少的中草药，泡脚的，煎服的中药都拿了一堆。
大袋小袋的拎着，许桃和许母便回了山凹村、村口处等着赵卫国和赵励南。
赵卫国说了，带赵励南在刘家坐一会儿就回来，许桃和许母便找了块石头坐着等。
十一点多的时候，赵卫国抱着赵励南回来了，隔着老远，许桃就看到那父子俩。
直到赵卫国抱着赵励南凑近，许桃便从石头上站起来，眼眸里带着笑正要和小家伙打招呼，却眼尖的看到赵励南眼眶红红的，脸颊上还有一道抓痕，瞧着惨兮兮的模样。
“呜呜……”赵励南之前还能忍着，小孩瘪着嘴，被赵卫国抱着走回来，看到许桃后，小家伙好像有了主心骨，忍不住呜呜的哽咽哭泣出声，伸着两只胳膊委屈的要许桃抱抱。
“妈妈……”
许桃一看到赵励南伸出两只胳膊哭，心都给哭碎了。
“这是怎么了？”许桃连忙接住小孩，感觉到小孩委屈的搂着她的脖子抽噎，抱得很是用力。
许桃拍拍小孩的后背安抚，目光看向赵卫国，眼神里都是询问的意思。
“小南被刘家的小孩给打了。”赵卫国解释赵励南为什么哭。
许桃一听到赵卫国说，赵励南被刘家的孩子打了，火气蹭的冒起来，她抱着赵励南在石头上坐下，先仔细的看了赵励南脖颈上的抓痕。
“那孩子怎么这么狠厉，把小南脖子都给挠出血丝了。”许母在旁边看到赵励南哭得哽咽也心疼，也看到小孩脖子上脸上的抓痕，立刻皱眉气恼开口。
“妈妈……”小孩委屈的望着许桃。
“不哭不哭，妈妈给你吹吹。”许桃冲着小孩呼呼着，看到那抓痕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赵卫国你怎么回事，你连你儿子都照顾不好吗？”许桃安抚小孩几句，又忍不住迁怒赵卫国。
赵卫国无奈也有些自责：“是我的问题，我没照顾好他，你别生气。”
赵卫国带着赵励南到了刘家，刘家看到赵卫国带着赵励南上门时，态度都不怎么好，赵卫国也硬着头皮和刘家说话，准备坐一会儿就走。
赵励南手里捏着许母给的饼干小袋子，小家伙没吃完，一直拎着，刘青青大哥刘德宝的儿子比赵励南大几岁，又虎又霸道，看到赵励南手中的吃食，直接二话没说就动手抢夺。
赵励南这小孩也倔强，被抢夺后不高兴，两个人直接就打起来了。
赵励南年纪小打不过大他四岁多的孩子，吃了亏，小脸和脖子都给抓花了。
再加上动手的又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刘家也装模作样的责备了几句，赵卫国态度冷硬，很生气，却也没办法对个孩子下狠手，尽管他也是一肚子的火。
“我儿子被欺负了，哭成这样，叫我怎么不生气？！”许桃深呼吸反驳。
她都要活活气死了！
“小桃，你凶喝人卫国干什么，小南是被刘家孩子打了，他一个大人，总不好对孩子动手吧！”许母护了赵卫国一句。
许桃抱着赵励南，小家伙在她怀里哭，这小孩平时软乎乎的，何曾哭得这般委屈的模样，许桃捧在手里呵护着的宝贝，莫名其妙的被欺负，她怎么不火大。
“孩子怎么就不能打了。”许桃气恼反驳，抱着赵励南起来，准备把怀里的小家伙交给许母，目光却看着赵卫国：“那刘家是北边哪一户，我这就去把那小王八羔子打一顿。”
许桃太生气了，咬牙切齿的想动手，可恶，竟然敢打她儿子。
“小桃，你可别胡来。”许母立刻拍许桃的手臂，对于许桃的气话感到担忧。
小孩子之间打闹吃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许桃要是生气，去闹腾，那就成他们理亏了，而且赵励南和刘家还是姻亲关系，打赵励南的小子，还是赵励南的表哥呢。
“怎么就胡来了，小南都被欺负了。”许桃有些气闷，心疼的也微微红了眼眶。
她本来想把孩子让许母抱，自己跑去刘家算账的，可赵励南挂在她身上，呜呜的委屈掉泪不愿意松手，她也没辙。
“呜呜，妈妈，讨厌这个舅舅家，不来，以后小南不来……”
“好好好，小南不来，以后都不来了。”许桃抱着赵励南立刻附和点头，还来什么来，绝对不可能来的。
“嗯，我刚才在刘家也表了态度，以后两家不再来往，不再走动。”赵卫国点头说话。
许桃冷哼一声：“刘家愿意？”
刘家可不像是会舍得断了这门姻亲的人，但想想刘家重男轻女，想必也不在乎。
“刘青青人都不在了，不愿意又能如何？”赵卫国接话。
“哼。”许桃还是很不高兴。
“走，赶紧回家给小南擦点药。”许母安抚许桃，许桃在许母的劝解下才闷闷不乐的坐上车。
赵卫国摸摸鼻子安静的开车，也认命承受着许桃的不满。
他知道，许桃疼赵励南的很，赵励南被他带去刘家给人欺负了，确实也是他没看好孩子的缘故，许桃不高兴，他自然也不敢有意见。
从山凹村回来，赵卫国和许桃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准备在许家吃午饭，顺便给赵励南脸上脖子上的抓痕上药。
赵励南扑在许桃怀里委委屈屈一路，许桃哄，许母也跟着哄，直到许家后小孩情绪才好了一些。
“小南，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小舅舅，小舅舅去帮你揍人。”许家栋看到赵励南脖子上抓痕，立刻有些小暴躁的开口。
“揍什么揍。”许母头疼的拍许家栋的手臂，对于许桃和许家栋都想要打人的态度感到头疼，姐弟两都是在外边不愿意受一点委屈的人。
“小舅舅……”赵励南抿抿唇委屈叫许家栋。
许家栋抱着赵励南哄，然后抱到堂屋当中，皱着眉心疼的看着许桃给赵励南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