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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君她只想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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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联系她做什么?

书籍名:《剑君她只想吃软饭》    作者:问西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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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光照亮了藏珠秀丽的面庞,她单手支撑着下颐,眉头微微蹙起。
  手指不轻不重地扣在了椅子的把手上,眼眸中缠绕的是无尽的忧思。
  忽然间,指尖传来了一阵钝钝的痛意,密密麻麻的,又逐渐地从指尖蔓延到了四肢。又是那咒术!藏珠的身体一僵,眼中掠过了一抹厌恶和惊恐,她等待着身躯失控的境况发生,然而许久之后,那等情况都没有到来。
  一道悄然而来的身影并没有惊动屋中的禁制。仿佛她不是乍然出现,而是一直停留在那里。
  藏珠的眼皮子一跳,心神如那风中的火烛一般剧烈摇晃了起来。迷茫、恐慌以及憎恨……种种情绪在她的眼中交织,许久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哑着嗓子开口道:“是你?”她太过柔弱了,柔弱得让大部分都不将她放在眼中,只以为是凤来山主的附属,只是极其偶尔间才会晃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危险。藏珠的惊诧很快就散了,她的视线从宣清和的面庞转到了自己的指尖,身躯不由微微地瑟缩了起来。
  来到这里的是宣清和的一道化影,她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望着倚靠在椅子上的藏珠,眉眼中没有丝毫的温柔,只剩下无尽的冷锐和审视。
  藏珠勾了勾唇,她倏然抬头,眼中迸射出了一片火光,她道:“你不怕凤来山主知晓么?”她的思绪快速地转动着,很快便浮出了一个猜想。就是眼前的人使得她失控,让金乌要做的事情提前,让她面临一个两难的境界,她怎么能够不恨不怨呢?
  宣清和轻呵了一声,慢悠悠道:“你大可以试试。”
  她的语调很平常,可是话语中暗藏的危险可不少。藏珠沉默着低头,她不敢真的去尝试。
  藏珠拧眉道:“你的目的呢?让我金乌一族替凤来山消耗天庭的力量么?”
  宣清和反问道:“不行么?你们不是盟友,是背叛者,那现在的行为……”宣清和思忖了片刻,笑了笑道,“是赎罪。”
  藏珠的呼吸陡然一滞。
  宣清和不想与她说废话,她袖中飞出了一枚法符,落在了藏珠跟前的小几上。她道:“这是一种宝器的祭炼之法。”
  就算知道对方的意图,可藏珠仍旧是拒绝不了,眼下的她要吸收一切能够让金乌变强的力量。她捡起了法符,用灵力一扫,在瞧见“血饵棘阳”四个字的时候眉头皱得更紧。良久之后,她豁然起身望着宣清和道:“你要我金乌当血饵献祭?这是邪器!”
  宣清和讶异地一挑眉,她道:“你这是什么话?自然是拿对手献祭啊。”“血饵棘阳”的确是宣清和在下界从邪修手中得来的。这是一件需要修士献祭的法器,献祭的人越多它的力量便越强。法器到底如何,还是看驾驭的人。要是藏珠准备拿金乌来献祭,她也不会阻拦的。
  藏珠闻言深深地望了宣清和一眼,没有再开口。
  宣清和轻轻一笑,这道身影慢慢地化散。
  就像她不怕宋听云说出什么,藏珠的心中有所重,行事自然也是有所顾忌。
  屋中的藏珠面无表情地望着宣清和消失的方向,她不认为这位有多少好心,可能这“血饵棘阳”只是为了逼出天庭更深层的宝器。但是做起来,对她金乌一族也是有益处的。
  金乌一族没有能工巧匠,然而藏珠暗中扶持的修士中多得是。
  她将族中所剩不多的宝材抽出了一小部分用来祭炼“血饵棘阳”,等到器成的时日,恰好是九玄真人携带着天庭一众俘虏归来的时候。因乌金壁垒的崩塌,她在道上守株待兔,倒是被她抓到了不少鬼祟之徒。
  血饵棘阳悬浮在了半空,由九只烈焰灼灼的金轮组成。在器成的那一刻,它便不停地叫嚣着,仿佛要吞噬万物。
  帝云深皱着眉,转向了藏珠开口道:“当真要这么做么?”
  藏珠踟蹰了片刻,点了点头。这群俘虏中有不少不愿意屈服的人,他们一定要死,留着只可能成为天庭的助力。
  帝云深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再多言,而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以仙人做血食,整个棘阳的能量骤然增长,它倏然往上一跃,宛如一道烈日般悬浮在金乌族地上方。
  藏珠作为血饵棘阳的御主,能够轻而易举地感知到它回馈的力量——那是以她自己的能为无法达到的。这轮棘阳会以索取——反哺的方式帮助御主增长能为,如果内心的贪欲无法抑制,将会走上一条毁灭之路,直到自己整个被棘阳吞噬。
  有了这道棘阳,能够将自己身上的咒术抹除么?对付凤来山的胜算又有几成呢?藏珠的脑海中骤然掠过了这个念头,旋即又打消了。她被无数双手推动着走上了现在的路,很多时候不是她选择如何,而是已经没有选择了。
  天庭那边新的乌金壁垒是在两个月之后建成的。
  如今的乌金壁垒上蒙着一层暗沉的光,自内而外地斥着外来的力量。提高了技艺之后,噬金虫已经奈何不了壁垒了。天庭再度出兵,仍旧是司寂为首,只是除了人族之外,多了不少昔日的同僚。
  棘阳如血,灼热的光芒仿佛要万物融化。
  越怀真抬头望着这一轮棘阳,眉头紧紧地皱起。
  越怀真道:“这件法器过于凶煞了。”
  宣清和乖巧地一颔首,凝视着九轮,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可若不凶煞,难以镇住天庭一众。只要她自身仍是御主,不被法器所驭,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顿了顿,她凝视着宣清和,又继续道,“各大脉主现身了,接下来是真正的生死攸关时刻,危机暗藏,你留在金乌族地观战。”
  “那姐姐呢?”宣清和盯着越怀真,“我锻炼自身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么?”
  越怀真一噎,她最初的确怀着类似的目的,可真正要让她涉入危险之境,心中又着实不忍,她没办法去想宣清和受伤的可能。半晌后她改了说辞:“我只是想让你在险境中能够护佑自身,而不是亲涉险境。至于我——我同他们是生死大仇,不是为了金乌,是为了凤来山。”
  小凤凰的语气轻柔而又坚定,不容反驳。宣清和低垂着眼,失望地应了一声:“好吧。”
  有棘阳在,金乌应该能够支撑一阵子,小凤凰的处境也不算太危险。她不想让自己去,那便不去了。
  司寂这一回携带的破阵法器很多,无数的雷珠落下,轰击在了金乌的大阵上,引起一连串惊天动地的爆响声。那护佑着金乌的大阵终于在这等凶猛的攻势下破开了口子。无数道裂隙如同蛛网一般,在最后一阵轰击声下,化作了无数的光点消散。
  然而在大阵消散之后,并非直接展现出金乌族地的一切,而是一道与乌金壁垒相差无几的宏伟之墙,而在这宏伟之墙的上方,则是悬着一轮凶煞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大日。
  “是壁垒!”司寂面上的肌肉鼓动着,眼神中骤然燃起了火光。这两个月的时间,彻查天机院之后拎出了不少的可疑人物,但不管他们怎么调查,都没有找到对方与金乌的关联。司寂原本还想着先关押着,然而帝子那边直接下了命令将这群人杀灭,毕竟天机院中的大匠不少,不缺这么几个。司寂以为帝子的行为过于残暴,可现在看到了金乌也铸起了一道壁垒,又想着“杀鸡儆猴”也好!
  “不过是小小的金乌族地,用得着那般么?先前的人不济,可我辈并不怯懦,就算凤来山主在此又如何?”一道爽朗的大笑声传出,司寂抬眼一瞧,便望见了一个身披挂甲的英武男子。这位原型是望天犼,曾经是占据一方的妖王,在顺服天庭后也得了一个脉主之位。他的话音落下,引动了底下不少的附和之声。妖族到底与人族不同,闻到了血腥味便会鼓动血脉间的疯狂。司寂掩藏住眸中的不屑,也不阻拦他们,直接颔首允了望天犼当先锋破开金乌的壁垒!
  金乌族地,藏在了壁垒后的藏珠一众眼神微凝。
  望天犼这一族群数量并不多,但都是极为凶煞的存在。在大荒时代,这一族可是以龙为食!若要论修为,望天犼可是和孟鸿相差无几。她的舅舅虽然与那些人都是一辈,但是在战力上远远不如!对方携着法器而来,若是不阻止,至多一个时辰,这道仿造的壁垒便会尽数崩毁!
  藏珠抬眸望了眼那轮棘阳,在那九轮之中,一只金乌的虚影缓缓浮现。在气意与棘阳完全勾结在一起时,那过去献祭给了法器的力量骤然间回涌,使得她的修为层层拔高!一道清啸声响起,便见藏珠如同流星一般飞掠而出,手中剑光一转,化作了数道气痕。
  “这、这——”帝云深瞠目结舌地望着藏珠,他几度想要出壁垒帮忙,可眼下的壁垒是由他来主持的,他根本离开不得。视线倏然一转,先是落在九玄真人身上,继而又到了越怀真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一抹恳求!在望天犼作威作福的时候,藏珠还没有出身呢!连龙族都能够吞噬,更何况是小小的金乌。
  越怀真没有说话,她抱着双臂凝视着悬停在外界与望天犼搏斗的藏珠,眼眸深邃。
  望天犼的咆哮声冲天而起,身躯一丈一丈拔高,他手中的神棍挥舞着,如同一尊可怖的魔神。他手中的神棍朝着下方的壁垒狠狠砸去,而左手则是朝着如同蝼蚁一般的藏珠抓去。藏珠双眸沉凝,手中的长剑飞离,骤然钉在了那根悍然砸下的棍上,她双掌往上一拖,竟是直接将望天犼的手撑起!
  灼烧的痛意顺着掌心传达到四肢,望天犼眉头一皱,这点伤势对于大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他灵力一转便将伤势恢复,此刻的他尚未意识到,受伤时候被灼烧的那部分血肉和气意彻底消失不见。藏珠眸光闪烁,在棘阳吞噬了望天犼那部分力量的时候,她自身能够调动的力量更多了。她化作了一道金光倏然从望天犼的掌下消失,长剑回到了她的手中,顿时散开了漫天的剑芒。
  越怀真沉声道:“棘阳在吞噬神意和血肉。”望天犼因为久久不曾拿下小金乌而愤怒,他周身的力量翻涌,那轮棘阳的剥夺就更迅速,等到他意识到不好想要退回去的时候,显然已经没有了退路。越怀真不再看战斗的两人,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血饵棘阳”,眼中浮现了一股深深的忌惮。
  宣清和蹙了蹙眉道:“这般法器也是有破绽的,不然天地都被它吞噬,世间只剩下一轮棘阳了。天机院那么能耐,或许很快就能够找寻到办法吧。”九轮崩毁,棘阳不存。她既然将东西给了藏珠,就不会让法器挣脱掌控。
  司寂对这位帝女的本事没有深刻的认知,可再怎么样,都达不到脉主的层次。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一战变成了望天犼居于下风!他眼神一凛,顿时又下令两位道人出去相助!藏珠见对方来势汹汹,而自己这边能够与之相比的人又不多,冷笑了一声,竟是退回了壁垒之后!在她身影消失的刹那,金乌那边的无数雷珠也飞了出来,出来接应的仙人逃窜不及,顿时血肉飞溅。这些残余的力量被棘阳的光芒一卷,尽数化作血食。
  接下来的数日,司寂那边只要派人来攻打壁垒,藏珠便借着棘阳的力量出去对阵,等到对方意识到自己力量被棘阳剥夺而撤退的时候,又用祭炼出来的法器招呼拦截。虽然比不上完整的献祭,可不管怎么说,棘阳的力量都在缓慢地增长中。
  司寂的脸色冷沉。
  在他的计划中,金乌那边至少也损伤一部分人,可实际上这段时间出来对阵的都是帝女!天庭那边已经连下近十封催书,可他要怎么给出战果?
  “问题出在了壁垒上方的棘阳上,那法器一直在剥夺我等的力量,这部分失去了可回不来了。”
  “金乌一族过去的法器都在册,这棘阳应该是最近祭炼出来的,也不知道金乌从哪儿得来的邪门法子。”
  “有棘阳之助,对方的实力成倍增长,此消彼长之势,若是不能一次性压服,就只能够拖延下去了。”
  “这些日子都只有帝女一人出来,或许棘阳只有帝女能够操控?我等的力量压过棘阳给予帝女的力量,将之拖延住,那其他便不成问题了。”
  “别忘了九玄以及凤来山主都在金乌族中。真要这么做怕是得全军压上,要是还没有战果,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可那位到底是帝女。”
  ……
  虽然听得帝子的调令来此,可不少人心中还是有顾虑的。藏珠怎么说都是天帝的女儿,可能等天帝出关,这事儿就被归结到家事上。
  底下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司寂被吵得头疼。
  天机院的人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到现在都没有研究出那轮棘阳的攻克之法!难不成要直接动用那件法器不成?可是出发之前,帝子吩咐过,若是没到不得已的时候,不可动用。那件法器是天机院的镇院之宝,本来是为了那边祭炼的。许久之后,司寂眼中闪过了一道寒光,他道:“全面进攻!”
  天庭的攻势逐渐凌厉起来,如同狂风骤雨般,狠狠地砸在了那道矗立的壁垒上。
  对方的人马全盘压来,金乌一族自然不能让藏珠一个人对阵,而是不管少年、青年,甚至连垂老的金乌都前往对阵。
  酣畅淋漓的饮血之剑在呜呜的长鸣,越怀真在休憩时候眼皮子一跳,从袖中取出了推演之用的法器,竟是卜算出那原本还未到出世时候的金乌源火即将现身!
  族地之中,数只伤重不治的金乌在陨落前将自身的部分命火取出,献给了祖地。
  帝云深的眼眸中沉浸着深深的哀色,他倏然间转向了沉声不语的藏珠,开口道:“那棘阳的力量需要献祭才能增强,若是我等这群无人之人献祭,那——”
  “舅舅!不要糊涂!”藏珠倏然打断了帝云深的话语,她的眉眼间蒙上了一层厉色。棘阳的吞噬是不分敌我的,她并不愿意沾染上同族的血,如果那样下去,她迟早会疯狂的。
  帝云深忧心忡忡地开口道:“可天庭的攻势不缓……”
  藏珠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她道:“可现在天庭还没有打破壁垒不是么?舅舅,会好起来的。”金乌的坚持让某些人见到了希望,原本以为会逐渐匮乏的物资骤然间充盈了起来,情况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妖族的一些脉主行事无所顾忌,竟然连避都不避。
  伯渊的案上堆叠了不少的文书,无一不是妖族暗中襄助金乌的证据。
  法殿上,反对的人声泪俱下地说着不该手足相残,明明是金乌对天庭的违逆,最后竟然变成了他欺凌妹妹、逼得她走无可走!
  伯渊实在是恨惨了这群大妖!
  如果父君出关见到这样的情形,会将这件事情化去么?他能够感知到父君对这些大妖的不满,可近些年,父君的行事诡谲,实在是很难让人猜度。他的注意力都在凤来山相关的事情上,他会让金乌一族成为凤来山之事的阻碍么?血脉相连,这注定了藏珠的诉求和凤来山不一致,她极有可能得到父君的原谅,如果到了那时候,她将原本向着非觉的妖族势力都收拢起来——伯渊不敢仔细想,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片刻后,他凛了凛神,挺直了背脊又做出了一副威严帝子的样貌,一枚通讯符在指尖闪烁着亮芒。
  “见过帝子。”司寂的眉眼间藏着倦意,他的语态是恭谨的,但是在恭谨中有几分游离。
  伯渊察觉了司寂的情绪,此刻心中再度一凉,如果这么拖下去,天正都不站在他这边——不,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深吸了一口气,他温声道:“天正,如今的状况如何?”
  司寂皱眉道:“大阵已经坏去,但是金乌一族窃取了天机院的技艺,筑起了乌金壁垒。”
  伯渊不满道:“天机院没有破开壁垒之法么?金乌一族的势力远不如龙族,当初天正可是连龙族都能够征服的。”
  司寂眼神一闪,良久后才叹息道:“帝子,人心不齐啊。”顿了顿,又道,“金乌一族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一件法器,能够吞噬、剥夺修士的力量,有那法器在,我等的力量不断地被削去。”
  伯渊眉眼一沉,他也不再提起天机院,毕竟到了现在还让那东西存在,说明天机院也是束手无策。许久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道:“那就用‘道玄劫珠’吧。”
  司寂眼皮子一跳,胸腔中的那颗心脏也快速地颤动了起来。“那法器不是为了金乌准备的,若是用了之后,天帝那边责备下来该怎么办?”
  伯渊沉声道:“我担着。”他现在代为执掌天帝权柄,允了司寂将东西取出去,难不成是做个摆设么?他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寒意,森森道,“也该让其他的妖族看看,得罪天庭是什么样的下场!”
  既然帝子都这般吩咐了,司寂自然是一颔首。
  “道玄劫珠”是一件被下了禁制的法器,一旦解开禁制,便会崩毁周边的一切存在。但这禁制以司寂之力是解不开的,他需要五个人协同解开。这事情也不好去找妖族,而是将黄甘一行心腹聚拢,同他们说清楚关键之处。黄甘沉着地安坐着,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回到了自己清修的法殿中布下了禁制,才露出一副紧张的样态,偷偷摸摸地联系了宣清和。
  宣清和是在越怀真打坐清修的时候出来的。
  只是越怀真因金乌源火的事情心神不宁,等睁开眼没有瞧见宣清和,更没有修持的心思了,而是离开法殿找人。
  她找到了宣清和的时候,恰好瞧见通讯法符熄灭后一闪而过的灵光。
  越怀真有些讶异。
  她不记得宣清和同谁关系要好,她随意地开口道:“你在同谁通讯?”
  宣清和吓了一跳,捏着法符的手蓦地缩回了袖中。
  她转向了越怀真,轻声细语道:“望红蕖。”
  越怀真眨了眨眼,不解道:“你联系她做什么?”
  宣清和无辜道:“藏珠仙子不是她的师妹么?她不在金乌族地,不太放心金乌的情况,便寻我问一问。”
  越怀真“喔”了一声,没有继续询问。可就在两人一道回法殿的时候,一道红衣身影鬼鬼祟祟的、从眼前一闪而过。
  分明就是那不该在金乌族地的望红蕖。
  越怀真倏然转头凝视着宣清和,眸光微沉。
  她的眼中藏着迷茫不解以及一些些审视,似乎在思考宣清和话语的真假。
  宣清和:“……”早知道换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