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对于武道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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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浪子和百合吃完东西走出饭馆的门之后，各自都有不同的表情。
白浪子眼睛一眯：“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短短几天，关于鬼王戒的事情就传遍了江湖。”
百合则微微皱眉：“难道是赤花灵的人故意散播的，目的就是为了逼我们现身。”
白浪子有不一样的看法：“不，把局势搅乱并不符合他们的策略，因为形势越乱，掺入进来的强者就越多，而赤花灵派来的人是有限的，根本不足以应对这种局面，应该是别人所为。”
“那到底是谁呢？他知道的信息也太多了吧，是赤花灵那边出内鬼了？”
“那个木萳星说过，陈婧不是她杀的，雪山鬼侣也不是他们杀的，说明有一个修为很强的神秘人在暗中搅局，他的目的有两种可能性。
一，他是赤花灵的仇人，不想让赤花灵得逞。二，他的目的不是阻止赤花灵，而是借助这个机会让唐国武林变得混乱。”
百合沉吟道：“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复杂了，我这边倒还好，而你只有将剑谱跟戒指都交还给清雪真人那边的合作势力才能脱身而出，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着退出。”
白浪子饶有兴趣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呢，我不是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就是当个山野村夫吗？”
百合看着他的眼睛：“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当面对困难和挑战的时候，第一个想法都是扫除它，而不是逃避它。哪怕这些困难和挑战不是你想要的。”
“或许吧。”白浪子先是感慨，然后又道：“不过，我一开始收到清雪的信之时，确实不想掺和这种麻烦，但当我拿到戒指并参加品剑大会之后，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让我很兴奋。”
百合觉得这种说法很怪异：“兴奋？”
“是的，剑落九天、修罗冢的力量、赤花灵的人设和她派来的各种高手、被牵连出来的鬼府，以及即将在江湖上现身的泰山北斗，都让我很兴奋。”
百合又皱起了眉头：“我不是很能理解你这种想法……”
白浪子的眼睛仿佛在发光：“一个人的武功想要登峰造极，就必须变得狂热，为提升自己而狂热，为外在的强者而狂热，为接触更强的力量而狂热。虽然我的修为已经逼近我自身的极限，但对于上述的追求却是没有改变。”
百合琢磨着他的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样好像一个疯子。”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更疯狂的人，有些人甚至会为了追求这些而走火入魔，我这样算是很克制了。”
白浪子眼中的光芒消失：“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并不会走火入魔，参与这件事除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之外，也是不想唐国变得这么混乱，这样会影响我当山野村夫的。”
百合无奈一笑：“你都把自己说得这么疯狂了，为什么还想着过平静的生活呢。”
“我对武道的狂热只是出于习武者的本能，跟我主观意识想要安宁并不矛盾，不然我之前也不会待在道观混吃等死了，现在因为某些理由不得不出来再次混迹江湖，那些习武者的本能又被释放了出来，这很合理呀。”
百合轻轻摇头：“可能是我的境界太低了吧，想象不出那种感觉。”
“其实你已经展现出狂热的一面了，只是不自知而已。”
“哪有……”
“跟木萳星对战的时候，你的表情和眼神已经给出卖了你，我帮你洗髓伐骨的时候，你那死死坚持的意志力也是很好的表现。”
百合可不想承认自己是狂热分子：“那都是不得已的情况，跟你说的不一样。”
“好吧好吧，你漂亮，你说什么都对。”白浪子不再这个话题做纠缠：“咱们先回客栈，关于斗魁楼，我有个小小的想法。”
“嗯……”
在他们回去的途中，又听到好几拨江湖人士在谈论鬼王戒和剑谱的事情，甚至连修罗冢和玉莲花都被挖了出来，自然也是少不了关于守墓人家族幸存者的消息。除此之外，赤花灵跟南穹海域的关系以及目的也没有藏住。
总之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完整地在唐国江湖中扩散，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人尽皆知，一场动荡是在所难免了。
……
如今已是子时，气温骤降，一场小雪随风而至，街上早已空旷，各家灯火也逐渐熄灭，整个红花城只剩下了风雪之声。
白浪子换上白天返回时购买的黑衣并戴上面巾。
百合也是一副相同的装扮，美眸轻眨：“你确定那里有清雪真人的线索吗？”
“我不确定，但去一趟总没错，至少会有收获。”白浪子此时已经打开了窗户：“走吧，就当是一场特殊的约会了。”
“哪有人约会跟做贼似的。”百合摇了摇头，并跟了上去。
两人从窗户窜出，直接各家屋顶踏雪而行。
以他们的武功，脚步落在房顶几乎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在夜空中宛如两道鬼魅。
很快便来到了斗魁楼附近，他们躲在一处屋檐后观察情况。
虽然已经到了子时，但斗魁楼的门还没有关，仍能看见零散的客人进出。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时候他们来这里闹过事，外围多了不少巡逻的打手。
白浪子将目光看向第七层，因为青楼的最高层往往都是管理人员所居住的地方，哪怕是贵宾也只能住在下一层，所以他们这次要去探查的便是第七层。
为了尽快搜寻完毕，两人打算分头行动，各负责一半区域。
不过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发现东边的屋顶上也出现了两个黑衣人，他们也是观察了一会儿形势，然后避开巡逻的打手登上了斗魁楼第七层的屋檐，并撬开窗户溜了进去。
这可把白浪子看愣了，不由嘀咕：“从这两人的轻功来看修为不错啊，莫非是来当采花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