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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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说的这句话实在是有点怪怪的，让百合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清雪看向白浪子：“徒弟，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好呀，难道不觉得现在值得庆祝一番吗？”
白浪子勉强一笑，端起酒杯：“庆祝，我这就庆祝。”
吃饱喝足之后，百合帮清雪收拾碗筷，两人就像是好朋友一般有说有笑。
关系好像恢复到了一开始的时候。
唯独白浪子的表情一直很严肃。
夜已深，三个房间的灯都已经熄灭了。
待到将近四更天（凌晨一点）的时候白浪子听到屋顶有些动静，于是从床上睁开眼睛，悄然打开房门，来到屋顶，发现屋顶还站着另一个人。
正是清雪，只见她身穿薄薄的白色睡衣，秀发扎成单马尾，每一口呼出的气息都在冷空气的交缠下化为白雾，眼神没有了白天时的那种调皮和活泼，加上娇俏的身子和艳丽的脸蛋，仿佛静谧的夜之精灵。
看见白浪子之后，她唇齿微动，但最终没有说话。
冬日的凌晨寒露渺渺，天地间形成肉眼可见的寒气，在月光星辰的照耀下缓缓飘动，似是人间仙雾。
白浪子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脑子出问题了？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的衣服站在屋顶上。”
清雪的手将外套系紧，故作轻松道：“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睡不着，所以出来欣赏一下夜景，顺便也醒醒脑子。”
白浪子伸手拍拍她的脸颊：“说吧，故意发出动静叫我来屋顶是为什么。”
她的眼睛看向清雪的所在的房间，然后又抬头看向远处的夜空：“我们来玩捉迷藏吧，你来抓我。”
话音刚落，就一跃而起，朝着远处飞去。
白浪子摇摇头，追了上去。
在他们离开之后，百合房间的窗户打开一角，她本人则看向外边，最后嘀咕道：“这师徒俩都有点问题。”
……
两刻钟过后，清雪站在一棵大榕树的顶端，弯腰喘气：“不跑了不跑了，徒弟的轻功还是那么可怕。”
白浪子轻然降落在她身边，脸不红气不喘：“现在可以说了吧。”
清雪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小脸，然后伸出手臂将袖子撸起来，上边有一片黄豆大、类似蜘蛛的蓝纹。
这不是用什么颜料画上去的，而是从皮肤底下生出来的。
白浪子眼睛微凝：“这就是你掺和南穹海域这件事的原因吗？”
“是的。”清雪缓了缓自己的气息：“易惜寒将戒指托付给我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因为我知道这件事不是我能接下的，但当时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人，他武功极高并且十分邪门，我不慎被其偷袭，中了他的独门武功，他称其为“蓝血掌”，中了此掌的人血液会逐渐变蓝，最终会全身腐烂而死。从中招到死亡的时间是一年到一年半之间，所以我最多只有一年的寿命了。”
白浪子语气依旧淡定：“让你中招之后，就威胁你做事？”
“嗯，他把戒指给了我，让我利用它拿到剑谱和修罗冢里的力量，无奈之下，我只能拉朝廷下水，以及请求你的帮助，但他有言，让我不能告诉任何人真相，所以……”
她的眼神里多了些许无奈。
白浪子问：“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斗魁楼事件过后，基本可以笃定，即便我按照他们的所说的去行事，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我怕……”
她抬起凤眸，眼神少有的认真，朱唇轻启：“我怕你最后发现我欺骗了你，连师徒都做不成。”
“算你明白的快。”白浪子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过不用自责，因为对方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根据你的描述，施展蓝血掌的人与那个阿狗应该不是同一个人，说明他们所在的势力里至少有两个传说境的高手。”
“冲着你来的？”这下子反倒是清雪有些愣住了。
“我跟阿狗交手的时候他说了这个目的，具体是为什么目前还不知道。总之他们设下一个局，用你来逼我出山。”
清雪凝眸沉思：“会不会跟你的过往有关？”
白浪子摇头：“或许有，或许没有，他们对我颇为了解倒是真的，至于为何会利用南穹海域和鬼王戒等东西，也还有待调查。”
清雪挠挠头：“这也太怪了，传说境高手一个时代都出不了几个，每一个都应该是有来历可寻的，南穹海域那边就算了，但唐国突然就冒出两个甚至以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浪子意味深长道：“唐国自建国以来便暗潮涌动，武林联盟是明面上的武林，有人喜欢光明张扬，有人喜欢黑暗深藏，真正的武林是明暗兼并的，人们往往只能看见阳光底下的事物，对于夜幕降临后的世界却鲜有关注，一个时代明面上的传说境高手屈指可数，但若是加上暗处那些不可言说的人物，唐国武林远比常人所认为的要庞大。”
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接触过所谓的黑暗中的武林。
清雪长长舒出一口气：“说出来之后舒服多了，即便当场死掉，我也没有太大的遗憾。当然，能不死还是不要死的好，嘿嘿……”
见她恢复寻常状态，白浪子抓住她的手，端起手臂仔细观看：“武功也好，毒气也罢，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能把我血液变蓝的是一缕很特殊的毒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对我本身的真气进行同化，等同化完毕，我也就完蛋了，因为它已经跟我的真气融为一体，根本没办法将其祛除。”
白浪子思索了片刻：“你放松不要抵抗，让我来试试。”
“嗯……”
白浪子与她单掌相对，将自己的真气输送过去，找到那缕毒气之后进行祛除。
结果出人意料，这缕毒气明明不强大，但却在遭遇围剿的时候不断吸收清雪的真气进行对抗，并有加速同化的趋势。
这让白浪子立刻停手，露出凝重的神情：“如果强行祛除的话，你本人也活不了，给我点时间想想办法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做好准备了。”
“百合那边你打算隐瞒吗？你应该知道瞒不住的。”
“我告诉了你，就不打算隐瞒，不过不能由我来说，因为我不想在她面前卖惨。”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