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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柒彩雨 主导。

书籍名:《满糖屋》    作者:桑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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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布布背靠着洗手台,  望着面前男人带着侵略性的眼神,喉头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
  她这个思维极其跳跃的脑子,  在这一刻,忽然想到了普安医院里的那些护士和医生,先前每回聚在一起评价起惠熠,都一致认为他是草食系男友。
  温和稳重,体贴斯文,谦谦君子。
  要是谈起恋爱来,  一定是那种温柔又顺从女朋友,绝不会强势迫人的。
  而她现在特别想拿个大喇叭到医院中庭去大吼一声——你们真是太天真了!!
  经过她血泪交加的亲身体验,她现在能够拍着胸脯确认,  真实的惠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肉食系。且按照分级,他还是金字塔最顶端的那种S级肉食系。
  “……我没有。”
  她这时正对上他的视线,抖着嗓子再三声明,  “我才不是什么天然小恶魔,我就是刚才吹头发,吹忘……”
  哪料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直接低头堵了嘴。
  惠熠一边亲吻着她,  手掌一边从她的背后向下扣住了她的腰身,  将她轻松地托抱上了洗手台。
  因为他倾过来的姿势,  言布布被迫分开了双腿,  身上裹着的浴巾也顿时有些松动。
  再加上她急促的呼吸,  胸膛随之不断起伏,  惹得惠熠低垂着的眼眸已经完全黯了。
  整个浴室的气氛,  再次被暧昧和旖旎点燃。
  言布布刚刚在外头吹头发的时候,总算是把这不争气的猪脑子吹醒了大半。她很清楚,要是她现在不喊停,  接下来究竟会在这个洗手台上演些什么样的节目。
  毕竟刚才在淋浴间,他可是只吃了个纯素的,连半点儿荤食都没沾上边。
  可能是无知者无畏,到了这个箭在弦上的时刻,她竟然感觉自己没有最开始那般紧张害怕了。
  甚至,她还渐渐觉得他这种真实内在是肉食系的反差,直戳她的萌点。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还挺想……被他带领着,继续往下探索尝试的。
  我不会是……传说中的抖.M吧?
  眼看着惠熠的手已经落在了她摇摇欲坠的浴巾结上,她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这么一个疯狂的念头。
  就在这时,惠熠放在外面客厅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言布布还一门心思沉浸在他高超绝伦的吻技里,满脑子都被他温热的手占据着。她毕竟前不久才刚体验过,他纤长的手指,是如何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沉溺其中。
  所以那本来就不算很响的铃声,她像是压根没听到似的。
  却不料,手机铃声只是持续响了两秒,惠熠的手就停了下来。
  接着,他便从她的唇齿之间撤开,几乎毫无停顿。
  她被迫停止地一脸呆滞,脸庞和身上还泛着片片的红,就看到他缓了两下粗重的呼吸,动作利落地将她胸前浴巾打的结收紧了。
  “我去接个电话。”
  然后,他将她从洗手台上小心地抱下来,扔下了这么句话,抬起步子就往外走。
  她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只知道跟着他一块儿往外走。
  惠熠从包里取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迅速接起:“老沈,怎么了?”
  她走到他近处,发现他的脸庞上依然还残留着因为刚才的事而燃起的欲气。
  可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等他再开口时,她发现那抹欲气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好,我现在立刻赶过来,大约需要半个多小时,你们先开始做准备。”
  挂了电话,他放下手机,走到她面前,正了色道:“沈医生打来的。”
  “沈慷医生?”
  “嗯。”
  沈慷是他们科除了惠熠之外,另外一名医术高明的男医生。
  言布布也渐渐从刚才的气氛里恢复平静:“发生什么事了?”
  “有位七十多岁的老爷爷正在救护车上往普安赶。”他这么说着,走到床头柜旁拿起吹风机,“因为情况比较棘手,所以他们希望我过去主刀。”
  这话说完,他已经打开了吹风机。
  他头发短,吹干只需要片刻,等屋子里重新归于安静,他拔了插头,转过头看向她:“抱歉,我现在需要立刻赶过去做手术。”
  -
  东厢房。
  昏暗的卧室里,江挽川闭了闭眼,额角慢慢浮现起了细密的汗珠。
  平板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着《双面犯罪者》,而此刻在这之间,却夹杂着一些细细的声响。
  孟恬纯是新手,只是凭着脑袋里以前听过看过的碎片信息初做尝试。但因为莽撞青涩带来的奇效,却让人反而感觉到格外难耐。
  有一刻,他下颚紧绷着,用手轻扣住她纤细的肩膀,直将她往后推。
  孟恬被推得一愣,抬起头,她小鹿般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
  他不发一言地看了几秒她泛着淡淡水光的樱唇,直接将她反身往下压。
  下一秒,可怜的无人问津的平板终于被江挽川从抱枕下面拽出来,按了关闭键。接着,便连同靠枕一起,直接被狠心抛下了床。
  “没有不对。”
  他又转过身动作迅速地拿起一旁的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点儿避免她一冷一热感冒。然后低下头,眼眸渐深,呼吸急促地在她纤细的颈侧旋下一个吻,“是太对了。”
  孟恬被他压着稀里糊涂地一阵亲,直到胳膊和腿都暴露在空气中觉得冷,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哪里好像不太对劲:“江挽川,我刚说过,今天我要主……”
  “宝贝儿,主导有很多种方式的。”
  差点儿被弄得提前投降面子全失的大明星将人不轻不重地摁在身下,语气温柔地开始日常哄骗,“比如,等会儿让你在上面,好不好?”
  上面。
  她想了想。
  按照从前的经历来看,似乎在上面的人都是他,在下面死去活来的都是自己。
  那如果换一换,她这回也算是主导了吧?
  也就能避免死去活来了。
  “行。”
  思及此,她心满意足地闭了闭眼,顺从地应了声,“那你别忘了,等会儿我要在上面。”
  ……
  江挽川把人抱进浴缸,用手轻轻地揉了下她都有些泛起青红的腰际,亲了亲她的下巴:“甜甜,在上面的感觉,怎么样?”
  浑身散架的孟恬:“……”
  她真是失了智才会听信这个姓江的人的谗言!
  好家伙,她想得可太美太单纯了。按照他说的“主导”,她非但没感觉自己今天翻身农奴把歌唱,反而觉得自己比起平时被折磨得更凄惨了。
  “反正,我是很喜欢。”江挽川替她开了热水,扒了下自己汗湿的发,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抹神清气爽的笑,“如果以后你愿意,你还可以尝试着,多多主导。”
  那“主导”二字听在孟恬耳里,简直是刺耳。
  主导个屁!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企图主导了!
  -
  等回到床上躺下,孟恬满脑子都只想着要睡觉。
  因为记恨又被某位江姓大魔王摆了一道,上床之后,她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滚到了床的最边沿。
  江挽川替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然后忍着笑把人往里面捞:“再往前一点儿你就要滚下去了,到时候撞到地板别哭着喊疼。”
  “我现在已经够疼的了。”她闭着眼睛,缩了缩酸胀的身体,没好气地嘟囔,“也不差那一下。”
  “那可不行。”他将人搂进怀里,把玩起她的手来,“只有我才能让你疼。”
  孟恬的语气无奈中又透露着丝丝甜蜜:“江挽川,你可真是当代法西斯。”
  “既然你感觉到了,那我就直言不讳了。”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漫不经心在开玩笑,但眼底又透露着无比认真的痕迹,“往后可能会一直这么法西斯,只会愈演愈烈。”
  她注视着他,过了半晌,温柔地叹了口气:“行。”
  “真能受着?”
  “能。”
  “不觉得委屈?”
  “不委屈。”
  江挽川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抬手关了床头灯,重新躺下来。
  黑暗中,他凑近她的脸颊,轻而虔诚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睡吧。”
  今天一天的确是足够漫长,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绪又是各种汹涌起伏,所以仿佛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般。
  她虽然白天就已经好好睡过一觉,但前几天到底是被那匿名留言者伤到了,这会儿又和江挽川腻味过,是真累极了。
  “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担心。”她闭上眼睛,便听到他在耳旁说,“我一直在。”
  她点了点头,瞬间被睡意席卷。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因为他说得很轻又很快,她只听到了几个零星碎片的词。
  好像是……很快,新身份,陪伴。
  -
  夜晚的道路很是畅通,几乎半个小时不到,惠熠的摩托车就稳稳地停在了四合院的门口。
  言布布下了车,摘下头盔递给他。
  惠熠将头盔收起来后,抬手揉了下她的发:“快回家好好休息,今天玩累了早点睡,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她感受着头顶他手掌心温热的触碰,一咬牙,抬起头问出自己憋了一路的话:“要我陪你一块儿去医院吗?”
  他听到这话,没有犹豫地即答道:“不用。”
  “你不是今天的值班护士,如果忽然这么跟着我一块儿去医院,其他人会觉得很是奇怪。”
  “也是。”她这时装作不经意地笑了笑,对他说,“那你快去吧,路上小心,祝手术顺利。”
  惠熠冲她摆了摆手,推上护镜,便发动摩托车飞驰而去。
  等到摩托车的声响彻底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她才松懈下来,露出了一脸颓丧的表情。
  拎着手里的湿衣服,她推开院子的大门,慢吞吞地拖着步子往西厢房走。
  等进了屋,她打开灯,将包往地上一扔,然后朝着沙发上猛地一扑。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突然就变得不怎么好了。
  明明白天在海滩边还是那么地开心,每分每秒都仿佛沉浸在未知的惊喜中,到了酒店之后,更像是在体验一个刺激绝伦的梦境。
  但自从医院打来电话之后,这所有的快乐都仿佛变成了气泡。
  就在她还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的时候,他早已经无比迅速地抽了身,甚至连一点儿残余的暧昧气息都不带,便能立即投身于工作。
  就算她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更知道他不让自己一块儿跟去手术的理由都是正确的,但她还是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很害怕等她明天一早醒过来,今天发生的所有一切,都变成了她的臆想。
  无论是他对自己所做的极尽亲昵之事。
  还是他亲口说的那句“喜欢”。
  如果这些,全都是他的一时兴起和随着气氛而迫不得已为之的事该怎么办?
  恋爱菜鸟言布布,突然萌生了一个来自天灵盖的质疑——
  如果惠熠对她,只是玩玩的,那该如何是好?
  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她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给魏然弹了个语音过去。
  这个点儿是魏然活跃的时间段,所以那边的电话接得很快:“放。”
  “魏然,我问你个问题。”
  一听她这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对面的魏然沉默两秒:“你和惠医生睡了?”
  “……没,但,算是打了个擦.边球?”
  “只是打了个擦.边球?难道他不行吗?”
  “不是不行。”
  “S.mall?”
  言布布回想了下浴室中的种种片段:“一点都不!!”
  魏然不耐烦了:“我一个单身狗大晚上不看我男神直播来接你电话,就是听你说这些不入流的玩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