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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病娇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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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乱情(二合一) 在她身上再留下几个属……

书籍名:《我与病娇共沉沦》    作者:一笼包子
    《我与病娇共沉沦》章节:第25章 乱情(二合一) 在她身上再留下几个属……,宠文网网友提供全文无弹窗免费在线阅读。!

  听到陆子慎说这句话的时候,  常宁的脑子稍微懵了一下。
  她经年从军,鲜少有人给她说这些男女之事,后来断腿归京,  母亲离世,  便更无人与她说这些了。
  因此她全然未能理解,“要我”这是什么意思,  甚至还开口问道:“子慎,这是何意?”
  常宁不知,就这么未经大脑的一句话,今后会让她无数次在榻上追悔莫及。
  陆子慎看着常宁一脸迷茫的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立在她的身后,  通过她面前铜镜看着里头的倒影,  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骨节。
  铜镜中的女子微微侧着头,  也通过铜镜来看他,  那样子俏皮又可爱,  莫名的牵扯着陆子慎的心,缓缓将他心中的围墙冲出一道裂痕。
  这一瞬间,他突然就不想只是说句玩笑话了,  他想要去试一试,  去试一试在她的心中,他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因此陆子慎终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将常宁的轮椅轻轻转了过来。
  “姐姐。”陆子慎微微低着眸子看她,  将神色中的侵占之意掩在微颤的睫毛下,语气淡淡的,“姐姐真的想要知道这是何意?”
  常宁忽然间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少年周身的气压有些低沉,  仿佛在克制些什么,让她不得不伸手摸上了他的头发,轻声道:“子慎,姐姐不是非要知道,若你不……子慎!”
  她的话还没说完,陆子慎便倾身将她打横抱起,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连长鞭都没来得及甩出去,便被人压在了榻上。
  常宁傻了。
  陆子慎宛如一座大山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腕压在头上,另一只手则有些暴戾的捏住了她的下颚。
  “子慎!你做什么!?”常宁对这种逾矩之事极为恼怒,眸中盛着火意,语气却冰冷的让人发抖。
  身上的少年未回她,一只手松开她的下颚将榻上的帷幔拽了下来,瞬间便让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在这般幽暗寂静的空间中,常宁只能瞧见陆子慎闪亮亮的双眸,在流连她的脸颊时,露出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她想要将他甩下去,可她终究是小瞧了少年的力量,压在头上的双手被他禁锢的死死的,半分都动弹不得。
  下一瞬,小狼狗呢喃着唤了一声姐姐,然后便撩开她的衣襟,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常宁刚想要骂出的话瞬间被堵在喉咙里,骤然的疼痛让她不禁闷哼一声,而后她在黑暗中瞪大了  *  双眼,瞳孔骤然收缩着,满脸不可置信的对上了陆子慎含着浓浓欲望的眸子。
  他他他……他刚才做了什么!?
  锁骨上痛不痛常宁已经不在意了,她现在满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像喝了一斤的烧酒,全然不知今夕何夕了。
  下颚被他再次捏起,有冰凉的指间摩挲向她的唇珠,迫使常宁不禁一个颤栗,自保性的张嘴咬了他指间一口。
  这一口咬的不轻,常宁的舌尖甚至都感受到了一抹血腥,显然是被她咬破了。
  她顿时有些懊恼,子慎还是个孩子啊,她咬的那么用力,往后留下疤来可如何是好?
  然而陆子慎并没有在意这点痛苦,他此时,已经被身下女子迷的昏了头。
  他夜视能力很好,因此他能瞧见女子的衣襟被他扯的有些凌乱,他也能瞧见女子的锁骨上留着不大不小属于他的牙印,亦能瞧见女子的脸上有些花容失色,合着唇角他指间的丝丝血迹,简直是一剂致命的毒药。
  这个身下人,必须是他的,也一定是他的。
  防线崩溃往往只在一瞬间,陆子慎心中的围墙土崩瓦解,万籁俱静中只站着一个人,就是常宁。
  他的眸子终于尽数染成幽深,阴鹜的视线紧紧盯着常宁的红唇,欲望肆无忌惮的淌了出来。
  常宁心中一惊,她从未见过这般可怕的陆子慎,低垂着的眼神中就有着要吞噬一切的能力,让人瞧见便不自觉的不寒而栗。
  她忙压低了声音,故作恼怒:“陆子慎!”
  压在身上的少年身子微微一僵,捏着她下颚的手也松了下来。
  可眼神中的侵略之意丝毫未减,常宁甚至瞧见他的眼尾慢慢爬上一缕猩红,将他此刻的样子衬得更为可怖。
  常宁忽然就不敢再动他了。
  这般样子的陆子慎,与那日夜间梦魇、今日下午陷入癫魔的陆子慎,毫无二致。
  她怕若自己贸然动他打他,会让他陷入更痛苦的回忆,便只能瞪着眼睛瞧他,让他感受自己的怒意。
  身上的少年好像发现了她的纵容,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笑意,而后慢慢凑近了常宁的脸。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常宁的脸上,紧接着便有温热的触感贴在她的唇上,小心翼翼的将她嘴角的血迹舔舐干净,可他愈发觉得不满足,竟慢慢的吸吮着起来。
  常宁的脑子里头轰一下炸开了花,她的浑身禁不住颤抖,心也狂跳不止,感觉周身都已经发麻失去了知觉。
  偏偏那冰凉的指间又摩挲上了锁骨的齿痕,两相刺激,竟让她渐渐回了神。
  “陆子慎!”常宁又羞又恼,正好趁着他将嘴唇挪开的瞬间,低声喝斥着他。
  可少年的眸中之色仍是丝毫未改,反而在瞧见她头上被禁锢的双手时,喉头还情不自禁的动了动。
  常宁自然不知现在的自己,有多诱人。
  那双被他禁锢在头上的双手就仿佛是一个火引,而这个引,是让所有男人都无法克制的,致命的  *  引。
  那是一种独占的信号,是放肆的妖娆与欲望,是羞涩的将身躯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是罪孽。
  在此时陆子慎的眼中,身下的人是他的,他看着常宁微微迷情的神色,禁不住想要在她身上再留下几个属于他的印章,从上到下,从外到内。
  这种想法充斥着少年的心头,让他忘记了自己曾经只想利用她的想法,此时此刻,他想要拥有她,完完全全的拥有。
  他用另一只手将常宁头上禁锢的双手拿下来,而后没给她逃脱的机会,两双手十指交握在枕边两侧,完完全全的压向了她。
  常宁的腿动不得,双手也被压在两侧禁锢着,此时的她就好像一个可以任人玩弄的布偶,半分自由都没有。
  她不再唤他了,只是瞧着他将头得寸进尺的凑向了她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着,鼻尖不断喷洒出炙热的呼吸,可舌尖,却舔舐上了她锁骨的齿痕。
  少年忘我的嗅着只属于常宁的气息,眸中阴鹜之色愈发深重,神色已然迷·情,渐渐不再满足于锁骨的位置。
  “姐姐……”他嗓音沙哑,轻唤常宁,嘴唇试探性的吻向锁骨位置。
  常宁未应,她盯着床幔,脸上没有半分神色。她的脑海中思虑过无数种将少年赶下去的办法,可要么是不舍动手,要么是无法动手,这般别扭的思维几乎将她扯碎,也忘记了去制止身上的少年。
  “姐姐……”少年没得到常宁的回应,以为她在纵容,嗓音便更为嘶哑的唤着,嘴唇不安分的往下吻去。
  有淡淡的馨香传来,他不禁用力的嗅了嗅,心里头有异样的感觉渐渐膨胀起来,让他的神色有些阴鹜。
  锁骨下湿漉的触感愈发强烈,常宁控制着想要把他扔下去的冲动,淡淡看着他。
  即便她不通晓情·事,此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若再如此纵容下去,她与子慎,今后便只能各不相间了。
  “姐姐……”陆子慎的第三声唤她,语气已经皆是迷情,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斥在她的耳边,让她的心尖都莫名一颤。
  少年的手更为放肆了。
  这些动作有些逾矩了,即便他什么都没做,这也让常宁无法接受。
  她的眼角有一滴不知名的泪滑过,而后她终于哑着声音开了口:“陆子慎,你可还知道,我是谁?”
  身上好似要与她融为一体的少年气息呆愣住,随即便颤抖着将唇往上凑着,咬上了她的耳垂,语气乱人心扉:“是姐姐……是我的姐姐。”
  他啃噬着她的耳垂,往下又蹭着她的肩头,像一只困兽,寻到了属于自己的粮食,恨不得立刻将其拆骨入腹。
  陆子慎的动作让常宁浑身发了抖,身子也渐渐的软了下来。
  可她不能沉迷,她仍是冷着语气,淡淡问他:“弟弟,该对姐姐这样吗?”
  “不该,可我喜欢姐姐。”少年停住,身体不安分的顶动着,惹得常宁腰间一阵酥软。  *
  “子慎,你喜欢姐姐,是因为姐姐在这一段时间照顾你,我们相识未及一月,你对我的这种喜欢,只是基于被照顾的,亲情的,喜欢。”
  “姐姐,不是的,我喜欢你,是想要把你占为己……占为己有的喜欢。”
  少年的眸子在黑暗中轻轻闪烁着,炙热的目光让常宁也觉得难以抵挡。
  这样,不行。
  “子慎,若你不下去,从此你我之间便再与情分可言,往后怡蓉水榭也不会欢迎你,你当愿意去哪里便去哪里。”
  “若你不下去,怡蓉水榭也再不会有人给你绣荷包,不会有人给你买新衣裳,亦不会有人再陪你习书。”
  “你也再没有我这个姐姐。”
  这些话就像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常宁自己的心。
  而直至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她对于陆子慎的情意,就连她自己都并未当做亲情。
  她爱惨了少年与她惺惺相惜的心性,也爱惨了少年与她撒娇的样子,更爱惨了少年无时无刻不陪着自己的态度。
  可这是世人常说的爱情吗?
  常宁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这对于此刻的她来讲,无异于在凌迟。
  黑暗的榻上寂静了许久,压在身上的重量终于一轻。
  陆子慎从她身上爬下去了。
  她终于可以撑起身子,指间属于少年的气息褪尽,她伸出手毫不思索的扇了他一巴掌。
  常宁习武,力道重的很,这一巴掌下去,陆子慎的嘴角瞬间渗出一丝血迹。
  他的头发因为适才蹭向她的脖颈,此时显得凌乱不堪,而脸上的情·欲潮红也并未褪去,因着现在嘴角的那丝血迹,看起来有种意外的凌虐美。
  “姐姐,我……”
  陆子慎神色中的阴鹜之色渐渐褪去,看着衣衫不整的常宁,眸中瞬间盛满无数的委屈,还湿漉漉的蒙上了一层水雾,丝毫不顾脸上的灼痛,安静低着头跪坐在她的面前。
  他在心里说:对不起姐姐。
  可到了明面上,这话却怎么都无法再说出口了。对不起她什么?是对不起自己不顾她的想法,意欲强上了她?还是对不起自己对她的那股阴暗的心思,从来都不止于姐弟情谊之间吗?
  一开始他只想试探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慢慢他贪婪的不止于此,他想要她,想让她全身上下都属于自己,想把她永永远远的禁锢在自己身边。
  这些话,他能对常宁说吗?
  他当然说不出,因此只能低着头,等待着常宁的近一步发泄怒气。
  “陆子慎,你走吧。”常宁语气并无波澜,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衫,纤细的手指在衣物和发丝上勾出一道诱人的曲线,好像丝毫不在意适才发生的事情。
  可越是这样,陆子慎便越是心慌。
  他忙道:“姐姐,我……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他的语气渐渐染上了哭腔,在黑暗的榻上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常宁的指尖颤了颤,心里头莫名的就软了下  *  去。
  她想要缓和了语气同陆子慎说她不赶他走,只要他以后安守本分,她仍然愿意将他视作弟弟,让他好好的长大成人。
  然而下一瞬,一只大手就钳住了她的下巴,力度之大教常宁都忍不住有些叫疼。
  “为什么?为什么要撵我走?嗯?”陆子慎的眸中盛满了盛怒的火气,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语气却慢慢含着颤意,“不要……姐姐,不要让我走……我害怕,姐姐……我求你了……”
  常宁:……
  不可避免的,陆子慎犯病了。
  常宁觉得现在全身都疼,脑袋疼身子疼下巴也疼,她又一次质疑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这般刺激一个心理扭曲的少年,让他一直饱受折磨,是对的吗?
  亦或者她应该这么问自己,子慎那时的动作,她厌恶吗?
  并不,她并不厌恶,甚至情动之时,她也想要他。可就是这般毫不廉耻的想法,让她无法正视自己与陆子慎之间的关系。
  少年没能得到常宁的回应,低眸之时却瞧见她正在出神,眉头轻皱毫不犹豫的低头咬了她下巴一口,不轻不重,就好像小狗在玩耍舔舐了一下。
  常宁的心尖颤了颤。
  此刻的陆子慎看着面前的娇藏,再也止不住自己内心的恶兽了,他将腿轻轻曲起抵向常宁的腰间,让她的身形呈一种朝他而来的妖艳姿态,而后伸出一只手将自己额前散落的发丝尽数捋到脑后,微微眯起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欲望,语气却是一股子散漫的意味:“姐姐,你是我的,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将你夺走,一人靠近,我杀一人,十人靠近,我杀十人,亦如今天那个敢动你的小子,折断他的双臂,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
  少年终于在常宁面前丝毫不掩饰的显露出自己的杀戮之意,那一抹淡淡的神情就好像一只乱撞的小兔子,毫不走偏的直直撞进了她的心里。
  她一直以为,她心疼的是那个时时都装作委屈样子,意欲谋取旁人同情心的陆子慎。
  可现在,她的心跳毫不掩饰的证明,她心疼……应该是心动的,只是陆子慎而已,无论是乖巧着和她撒娇的陆子慎,亦或者是如今凶恶的陆子慎,她都喜欢,喜欢的要命。
  这种对于她毫无偏向的保护,是最为致命的心动。
  她喘出几口浊气,抬起眸子看着陆子慎,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道:“子慎,你清醒着看我,好好的看着我说。”
  少年被她的举动吓了一个激灵,宛如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慌慌张张的撑着身子往后退了好远。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陆子慎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他没想到自己会这般不受控制,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发了病,还那么恶狠狠的对常宁。
  他跪在榻上,眸子不安分的扫视着常宁凌乱的发丝、微微红肿的唇、下颚和锁骨上极为清晰的齿痕……
  完了,他完了。
  陆子慎看了看  *  常宁因为恼怒而微微抿起的嘴角,心里头简直已经是透心凉了,他对姐姐,做了如此逾矩的事……
  常宁张了张嘴:“陆子慎……”
  “对不起姐姐,是我,是我不好,是我太……太异想天开,太冲动了,我……我不配再待在姐姐身边了!”陆子慎并不敢听到常宁接下来的话,他忙低着头大声道着歉,眸中渐渐染上了水雾,而后慌忙下了榻朝着外头跑去。
  常宁都没来得及叫他,没来得及和他好好的将这事说个明白,就瞧见陆子慎,落荒而逃了。
  空荡漆黑的房间内,属于少年的炙热气息退散,只留下淡淡的意乱情迷时的馨香。
  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刚才的自己很可笑。
  她摸上了自己锁骨上的齿痕,想到那时少年含着□□的眸子,不禁自嘲的笑出了声。
  只不过是少年气血方刚发了情,而她却动了情罢了。
  *
  陆子慎消失了。
  自傍晚从怡蓉水榭跑出去后,直至日暮西垂、月挂眉梢之时,都没再见过他的身影。
  常宁也并不多言语,唤小寒在树下给她烫了一壶烧酒,而后便一盅接着一盅喝着,抬头看着天上的月明星稀,半点笑意都未曾露出。
  小寒和立夏是极为惶恐的。
  自打那个陆子慎来了以后,他们小姐这半个月以来一直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的,差点都让他们忘记了,没有表情、心性难以捉摸的小姐,才是真正的小姐。
  虽然他们真的很想问陆子慎去哪了,但,害怕啊……
  他们害怕小姐那一脸毫无波澜的神情,在看向他们的时候,那眼神就好像一汪死水,让人很难不去躲避。
  因此他们两个只能在常宁身边的时候,装作自然的提起两句陆子慎来,却没有人敢在常宁面前好好的问一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任他们如何的去试探常宁的话,得到的都是她一脸冷漠的神情,半句话都未曾透露出来。
  没什么可透露的。
  常宁看着小寒和立夏一脸焦急的离开,心头觉着仿佛一直在揪着,丁点舒缓都不肯给她留下。
  她叹了口气,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敛起薄毯盖在腿上,自顾的回屋子去了。
  给玉面公子的信已经放到了窗台上,一两碎银压在上头,她便拿掉了窗撑,吹灭了灯烛,自己慢慢的、费力的,爬上了榻。
  榻上还有陆子慎的气息。
  帷幔一扯,她就能想到那时在这里发生的荒唐事,让她禁不住懊恼的骂出了声,忙制止自己胡思乱想的脑袋,将被衾一盖,意欲睡觉了。
  然而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好好的入睡,况且如今夜已极深,陆子慎却仍未归来,这就已经让她担心的要死了。
  若是他遇到了凶狗恶兽该当如何?若是他无处可居流落街头该当如何?若是他被蓝府的人抓回去了,又该当如何?
  常宁愈想愈心焦,一时间困意顿消,心头渐渐涌上不  *  详的预感。
  毕竟陆子慎是故人所托,  奇  书  网    w  w  w  .  qi  s  u  w  a  n  g    .  c  o  m  如今又在她院中养着,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莫要说父亲那头会不悦了,就连她自己良心这关都过不去。
  虽说今日……事情荒唐,可毕竟只是个十五六左右的少年,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
  常宁不敢再多想了,忙起了身将衣衫套上,而后艰难的坐回轮椅行至窗边,吹着哨子将传信的白鸽给唤了过来。
  她提笔写了个小纸条,而后塞进白鸽腿上的信匣中,再次将它放飞。
  她只祈祷,蓝府的人还未曾寻到陆子慎,给她一个处理掉蓝栋的时间。
  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出了偌大的侍郎府,然后飞过长街,飞过喧闹的京都中心,往暂住顺天府的林仲窗前飞去了。
  当瞧见这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到自己窗前的时候,林仲显然是有一瞬间滞愣住的。这是战场信鸽,识人送物不局限于地点,是常宁带着的那一支队伍里头最宝贝的活物,平日只瞧见它在战场飞着,还从未见过它在这喧闹的京都城飞过。
  如此这般情况,林仲便知道将军定然是有特别急的事情寻他了,当即不再多想,忙拿出纸条看上面的内容。
  看必,他沉重着神色将纸条烧成灰烬,然后提着长剑出门寻人去了。
  白鸽则原路返回了侍郎府,在侍郎府内待了约摸半刻钟,便再次扑腾着翅膀往城西方向飞去了。
  而常宁则坐在窗边的案桌旁守着,看着外头皎洁的月色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
  她不该如此的,她那时应当唤住他不叫他随便乱跑,京都如此之大,他又人生地不熟,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常宁叹气,眉间紧皱不松,这当是一夜无眠了。
  此时远处的蓝府灯火通明,奢华的院落前有小厮与丫鬟们各自手忙脚乱的忙活着,府医、御医、江湖大夫皆聚在院落前交头接耳说些什么,无一不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重金请你们来,就是看你们互相推脱的吗!?”兵部侍郎蓝桨站在院前冲着那群人破口大骂,“一个两个的白白浪费多年的医术,连给小儿接个骨都这般难吗?”
  一群大夫面面相觑,终是有一个站出来道:“蓝三公子伤势太重了些,两只胳膊的骨头都是粉碎性的,实在是无法接骨,唯一办法就是,舍了这两条胳膊,若是炎症再重一点,许是命都要没了。”
  蓝桨好悬没被这句话给惊的昏了头,他有些摇摇欲坠,立在院落前不知思索了多久,才终于认命似的应了那医生的话。
  相比双臂,还是活着重要些,待三子转醒,应当会理解他的。
  蓝桨如是想着。
  恰在此时,蓝府中的侍卫上前来报,说是抓到了那个折断三公子双臂的人了,此刻关在蓝府的小监牢,正等着主君前去审判。
  蓝桨怒火中烧,脸上是滔天的恨意,声音阴森着道:“哦?那就先好好照顾他,待三子醒来,再容他  *  发落!”
  侍卫应了声,转身往小监牢走去。
  而彼时的小监牢中,陆子慎素白的衣衫上已经染上许多血迹,身上伤口一处接着一处,显然是没有什么好地方了,他垂着头倚在冰冷的墙上,目光涣散着仿若已经失去了生机,任旁人再怎么骂他、打他,皆是一副没了魂的样子。
  蓝府的侍卫有些懊恼。
  从把这少年带回来到现在,已经用了三个刑具了,然而即便是打的皮开肉绽,那个小小的人却依然一个字都不吐,就好像哑巴一样,让人烦透了。
  他们正待再用上另一个刺刀刑具的时候,小监牢的门被人推开了。
  进来的是位身形样貌都极致妖艳的女子,这便是蓝桨的大女儿蓝笑了。只见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婀娜般的行路款款,外衫半透,里头半露酥·胸的齐胸襦裙异常乍眼,真可谓是难得的妖艳货色。
  也确实如此,蓝笑作为女子,养出了一副极为诱人的好身材,相传那身材可醉神魔,世上无人能抵御住那般的诱惑。因此蓝笑也成为了整个大燕京都最为放荡不堪的小姐,整日流连于秦楼楚馆亦或是男倌的烟花之地,生生叫不少壮硕男子都累倒在她的床榻之上。
  因此瞧见她进来时,侍卫们就连忙低头唤:“大小姐。”那样子低微又诚恳,眼神丝毫不敢流连在其身上,半分都不敢逾越主子。
  蓝笑应了声,抬手示意他们出去。
  几个侍卫虽说有些不解,但仍是听命的将刑具放了回去,而后一个接着一个目不斜视的走出了小监牢,深怕自己会因为偷看大小姐而被剜了眼睛。
  众人离去,蓝笑便扭着腰肢打开了小监牢的门,含着笑意走向了陆子慎。
  及近,她低头看着倚在墙边的少年,因为鞭刑导致了他的衣裳破碎,所以此刻他的胸膛是若隐若现的,健硕的筋骨和看起来就有力的臂膀,让她不禁动了动喉头。
  侍卫将这个少年带进来时她就注意到了,这个少年虽说年纪小,但体魄样貌都是一顶一的,若是在榻上行云雨之事,必然会叫不少女子都直不起来腰。
  这般绝色,理当一试。
  想及此她不禁勾唇轻笑出了声,蹲下身子意欲伸手往下去摸他,道:“你想出去吗?离开这个小监牢。只要你今夜伺候好我,我可以放你出去,并保证不会再有人去寻你的麻烦。”
  陆子慎抬手打断了她的动作,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眸子中是波涛汹涌的阴鹜之色,亦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嗜血之感。
  蓝笑被这个眼神吓得身子一僵,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什么,随即便察觉自己的腰上被利刃顶着,她用余光低头看去,那是一柄极其锋利的短刃。
  “这是蓝府,你怎敢造次!?”蓝笑轻喝出声,却因为短刃渐渐没了腰间分毫,半分都不敢再动了。
  陆子慎眸中杀意极深,在满脸血迹与伤口下显得更为可怖,却见他  *  在此时低声笑着,慢慢凑近她用着透骨般冰冷的语气同她道:
  —“我是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