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它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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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算话！”顾珩和严渊对视，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在听到顾珩轻飘飘地说出这四个字之后，周围传来了一阵吸气声。
到底是死对头，以前见面没打架是没这个机会吧？
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顾教授！
两拨人脑海之中的想法不一，最后才想到了一块儿去——少将，应该……会有分寸的吧？
顾珩说完之后就低头吃掉了碗里面剩下的胡萝卜，还附带把旁边遗留下来的小青菜也都吃到了肚子里。
他快速地站起来，冷清的脸上并无波澜，眼中的期待早已拉满。
但严渊并没有动静，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严渊的脑海里面还在回放着顾珩吃饭的画面，因为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一边嫌弃着不喜欢，又一边快速地吃下去。
他唇角勾起了弧度，而后就感觉自己的小腿被踢了一下。
“走不走？”顾珩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你们晚上准备的活动，就是看观看机甲吗？”
顾珩瞬间收回自己的脚，理直气壮地询问问题，让对方没有机会询问自己是不是踢了他。同时也用这个方法，来掩盖自己的渴望。
他只是想要提前体验一下荣耀军团的欢迎活动而已。
才不是想要驾驶机甲，才不是因为五年都没有正儿八经地驾驶过机甲，现在心痒难耐。
更没有别的目的了。
严渊站了起来，收敛了自己全部的情绪，“是，因为你们是研究机甲核心智能的，所以我觉得你们应该会对机甲很感兴趣。”机甲的核心智能和机甲的外壳不一样。
机甲的核心智能算是机甲的大脑，算是其它部件之间的润滑剂。只有强大的智能，才能让机甲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机甲发挥完全的性能。
机甲智能是算法，是统一的底层程序，而机甲，特别是军中那些S级别以上精神力的人的机甲，都是独一无二，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专门定制的。
“你团队的其它成员会有人去通知他们参加活动。”
严渊站起来之后就比顾珩高上半个头，他脸上没有笑容一脸平静地看着人的时候，也会给人很大的压迫感。
周围的人看到严渊站起来，就像是鹌鹑一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对于他们来说，严渊的气场很强，让他们不敢在严渊的面前放肆。
也害怕严渊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导致可能会发生的增加训练时间的奖励。
总之，在这个时候，不让长官看到才是最好的。
但这种压迫感顾珩就像没有感受到一样。
二人把餐盘放到自动洗碗机里面之后，就并肩走出了餐厅。
“少将真下得去手啊？”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要打起来？会不会是真的看顾教授对机甲感兴趣，所以才邀请他去看机甲的？”
“兄弟，看机甲需要去训练室吗？”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而后眼中都露出了一丝担忧。
“顾教授，应该不会有事儿吧？他们应该不会真的驾驶机甲打起来吧？”
训练室里面还有模拟训练舱，一般的训练都是通过模拟训练舱进行的。
“可，模拟训练舱的痛感也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啊……”被打了也会痛，和在现实中被打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机甲不会损坏，身上不会有伤。
在一阵猜测中，顾珩和严渊已经进入了训练室内。
严渊在里面走了一圈，这里的训练室和军校的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都很大，可以提供真实的机甲对战以及模拟对战。
他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在这训练室中度过的。
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严渊在进入训练室之后，就断掉了训练室中的所有监控设备，此刻顾珩的举动，无人能发觉。
顾珩向前走着，看到了屹立在训练室最中间那一架被称之为帝国战神的机甲——曙光。
它的外壳是一块深蓝色的特殊材料，这块材料上勾勒着黑金色的线条。
机甲的一只手上拿着长剑屹立在那里，虽然看上去泛着冷光，但却给人安心的感觉。
这就是战神
这是守护了炎宙边疆的不败之兵。
在炎宙人民的心中，有曙光出现的地方，就是不被虫族侵犯的地方，它高大如同神祇，对于边境上的人们来说，他的出现就像它的名字一般——曙光。
顾珩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双手略微颤抖着。
这架机甲的身上，散发着独属于战场的凛冽气息，它见过血、斩杀过敌人，在太空的射线下疾驰，从而留下了独属于它的痕迹，这是那些放在实验室里面的机甲所没有的。
也是……也是他所向往的。
驾驶机甲征服星辰大海，展望浩瀚星图，继承远征之志，成为帝国最锋利的矛。
他从小听着远征军的故事长大，可他现在却失去了拥有机甲的资格。
严渊在处理完事情，让所有的人离开并且吩咐不许打搅之后回到了训练室，他站在顾珩的背后，发现了对方颤抖的双手。
严渊一步一步地向着顾珩靠近，站在他的身后，如同顾珩眼前的曙光一般——守护。
“曙光，很漂亮。”严渊的声音在顾珩耳边响起。
蓝色的，很漂亮。
顾珩回过神来，点点头：“嗯，它很好看。”
严渊作为SS级别的alpha，在被选入荣耀军团之后，就拥有了这一机甲。
和其他的机甲不一样的是，每一架ss级别的机甲，都有专属的机甲智能，每一架SS级别的机甲都是独一无二的。
在很多时候，机甲的名字和主人的荣誉永久地绑定在一起，在主人去世之后，它们也将会进入帝国的陈列馆中，带着满身的痕迹，无声地向后人诉说主人的功绩。
“曙光，打开舱门。”严渊的声音在训练室内响起，带着一丝回音。
这一道声音就像是钥匙一样，让机甲瞬间活了过来，它的双眼发出亮光，而后熄灭，机甲的舱门被打开，严渊看向了顾珩，询问：“要上去吗？”
顾珩看向了他，眼中有些诧异，不知道严渊这么做的目的。
机甲对于战士来说是第二生命，有的人甚至会把自己的机甲当成爱人，和自己的机甲共度一生。
没有人会邀请不相关的人进入机甲……的吧？
他的内心一团乱麻，但紧接着严渊说出的话打消了他的顾虑：“我的机甲当初制造的时候，有很多问题。”
接下来他没有说话。
只有严渊知道顾珩的能力。
他是真正的天才，学习东西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在玩游戏。
他不光是一个只会制作机甲核心智能的研究员，而且还是一名很优秀的机甲设计师。
但这个能力顾珩一直都没有展现出来，或者说，对于顾珩来说，在喜欢机甲的同时，顺便学学设计机甲，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顾珩叹了一口气，内心却是五味陈杂，抿着唇，内心升起了一丢丢失望。
他在失望什么呢？
严渊本来就……本来就没有感情！
严渊对着顾珩伸出手，顾珩伸出手去，上了机甲。
曙光关上舱门，顾珩很负责任地在机甲里面观察了起来。
“你好。”SS级别以上的机甲智能十分强大，可以没有障碍地和人类进行沟通。
“你好，曙光。”严渊也和它打着招呼。
SS级别以上的机甲智能也是唯一的，在它们的主人去世之后，智能也会永久地进入沉睡，被封存在机甲之中。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它和我的外壳颜色一样。”曙光对顾珩说着。
严渊却皱起了眉头，对曙光的表达有些不满。
这是他喜欢的！
顾珩却疑惑地歪了歪头：“你的外壳，颜色是深蓝色。”
他眼睛的颜色，要更浅一些，是冰蓝色，在透明的白色和深邃的蓝色之间。
“它坏掉了。”严渊阻止了曙光开口说话，让它沉默下来，然后说着自己机甲的“病症”。
曙光忽然被静音，整个机甲都有点不太好，但做出这个举动的是它的主人，它无法反抗，只能让二人身前操纵台上的按钮全部变红，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愤怒。
“看吧，它会莫名其妙地改变我操纵台的颜色。”严渊说这话的时候可正经了，“还经常会闪烁。”
顾珩托住了自己的下巴，觉得这个智能似乎真的有些问题。
但严渊是皇帝的忠臣，在整个帝国，无人不知皇帝对他的信任。
之前皇帝乘坐军舰外出，都点明让严渊保护，表示他最相信的人是严渊。
可现在这么看来，机甲都有问题……
“这个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顾珩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一切的可能性。
严渊：“偶尔，不定时。”
顾珩：“会影响战斗吗？”
智能被动了手脚？他早就猜想严渊和皇帝之间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不会……”，这两个字说完，他又补充道：“暂时不会。”
顾珩陷入深思，严渊沉默许久之后，再次开口询问：“你的第二个相亲对象，已经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