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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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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掳妻。

书籍名:《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    作者:木耳甜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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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暝宫。
  初意坐在桌旁,  看着前方负手踱步的楚茭白。他一会儿停下来摇头叹气,一会儿边踱步边念念有词。
  自打回来,他的话就没断过,说的都是‘仙魔不可相恋’,  听得她脑壳晕。
  她一手撑着腮帮子,  抬手懒懒的打个哈欠,  被楚茭白瞧见,一记冷刀从面具之下的眼中迸出。她连忙将嘴闭上,  端端正正做好。
  楚茭白对着她又是一顿痛心疾首的教育:“身为我楚茭白的弟子,就得以斩妖除魔、匡扶正道为己任,怎么能与魔相恋?这也就罢了,  你偏偏喜欢魔尊,  那九夜清是你能惹的吗?”
  “为师曾在仙界时,对他都是能避则避,  不能避只能硬着头皮上。胸前、大腿、腰椎子,哪儿都被他伤过。你倒好,与他做夫妻,  你叫我这师父的脸往哪儿搁呀!”
  初意小声提醒:“在来这儿之前,我就与他成婚了。”
  “你们竟还成婚了?!”楚茭白心痛的捂着胸口,身形晃了晃,  忙扶住旁边房梁。
  等缓过劲,  抬手指着她,问道:“你、你....你那玄天师祖答应?他去参加你们的成婚典礼了?”
  如今知道新师父也是仙界的,与师祖并无恩怨,初意才敢承认自己是玄天上尊的徒孙。
  她点点头,面不改色的扯着谎:“师祖知道啊。”反正他也没法出去核查,倒不如把这事讲得铁板钉钉。
  “荒唐!简直胡来!”楚茭白勃然大怒,  一掌拍在房梁上。
  只见咔咔声,房梁从他拍打之处裂开,裂缝须臾蔓延整座屋顶,轰轰声不绝于耳,房子摇摇欲坠。
  惊得初意立马站起身,两脚拽开,摆好架势。假若真要塌下来,她也好赶紧冲出去。
  却见楚茭白抬手一转,浩然法力荡过整间屋子,开裂的房梁完好如初。
  初意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如此完美且快速的恢复法术,就是如今的仙界,也没几个神仙能办到。
  ‘楚茭白’这个名字她没有半点印象,倒也不奇怪。且不说仙界的神仙众多,哪里都记得住名字。何况许多神仙都以仙号互称,比如师祖,众仙只尊称他为玄天上尊,就连大魔头也是叫他玄天,知其真名者罕有。
  她心中好奇,下意识就问出口:“师父曾是仙界的仙官吗?身居什么官职?仙号是什么?又是为何被师祖收入太极图内?”
  楚茭白愤然甩袖,不回她的话,依然说着前话:“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千年,仙界已经可以欢天喜地的和魔族通婚。”
  又要开始训话……
  初意悻悻然闭口,正要坐回去。忽见他瞬间闪过来,站在她面前。
  他盯着她,喝道:“你撒谎!假若你师祖同意你们成婚,便是认同他。既然如此,为何将他收入太极图!”
  糟糕...…初意暗叫不妙,这师父的心思缜密,一两句就将她的谎话戳穿。
  她急忙要找借口,可这目光闪烁的心虚样子,被他锐利的目光一眼看透。
  “在勾山,欺瞒师父,需受山石碾压的刑罚。”楚茭白颇有几分严师的气势。
  初意眼见瞒不过,索性全交代:“我与他是两情相悦,但师父和师祖都不答应。他们为了捉拿魔尊,就把我锁在鹤山,不准我出门。然后放出消息,称我性命垂危,将他骗过去。倘或不是为了见我,以他的能力,他岂会着了师祖的道,被收入太极图。”
  楚茭白默了片刻,似在分辨她话语的真假,再问:“所以你就追着进来?”
  初意点点头,憨憨一笑:“这不是夫唱妇随嘛!”
  他凛然将她一瞪,不满道:“为个魔族不要命,你还很得意?”
  她忍不住嘀咕:“我也没想到这太极图只进不出啊。”
  楚茭白又沉默了会儿,忽然施法,变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桌上,道:“坐下来好好写。”
  初意不解的看着桌上的纸笔:“写什么?”
  “休书。”
  “....…”
  ***
  万魔城,屋内。
  吾秋风点了点桌上的纸笔,道:“写好休书,我立马送过去。”
  九夜清看也未看,断然拒绝。
  “你...”吾秋风气急败坏的拍桌:“为师要被你给气死!”
  九夜清冷声提醒:“是你主动教我功法,我并未拜你为师。”
  吾秋风被他怼得哑口无言,气血直上涌,他只好转过身,深呼吸平复情绪。
  好不容易进来个魔族,还是他的后辈,他激动不已,热心肠的想收徒,结果人家不领情。这就罢了,哪想这小子心气极高,全然看不上他的功法。要不是骗他说学好就告诉他离开的办法,这性子乖张的小子怎么可能老实的学。
  他当魔尊时,可是出了名的恶脾气,仙界那些神仙,哪个见了不是心肝发颤。魔族真是人才辈出,魔尊的性情一个比一个要人命,连他都搞不定。
  吾秋风转回身,好言劝说:“小九你醒醒啊!你乃堂堂魔尊,岂能被一个女仙给迷乱了心神,许是你一时冲动,看不清自己心思。等你写好休书,就能去找比她更貌美的女人。”
  这副急切的样子,就差把笔塞到他手里。
  九夜清依然不动,只是眉眼微扬,纠正他的话:“我从未被她迷乱心神,也非一时冲动,是正儿八经要娶她为帝后。至于其他女人……我认定她之后,自然要从一而终。”
  吾秋风哪里料到他这等专情,眼见威逼不成,只好利诱:“你若写,我不但告诉你出去的办法,我还会将弑神枪的秘密告诉你,助你顺利把它取出来。”
  前半句是假,后半句是真。
  弑神枪的秘密他的确知道,可惜就算告诉他,也没办法出去试验。但拿来诱哄九夜清写休书,他自认行得通。
  哪知九夜清面色愈冷,直接起步离开。
  见他这副要去找人的架势,吾秋风劝阻:“你就算现在去不暝宫,也进不去,楚茭白肯定不会准许你接近她。要是把他给惹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这番说辞十分管用,即刻喊住他的脚步。
  九夜清回身问道:“你知道如何接近她?”
  “我当然知道。”吾秋风不怀好意的笑道:“只要写了休书,就有办法接近她。”
  ***
  这两日,两边都在逼着各自的新徒弟写休书。
  说白了,就是吾秋风和楚茭白心里不爽,自己的徒弟怎么能与敌手的徒弟相恋?两人非得比个高低,如此才能将一纸休书扔对方的老脸上,挫挫对方的脸面。
  初意不肯写休书,楚茭白便将她关在不暝宫,她根本没法偷偷溜出去。
  这夜,初意坐在屋顶,仰头望着天上璀璨的星河。
  星河自西向东延伸,望不见尽头,宛若用珠宝在天幕织出的星毯,每一颗都闪烁着绚烂夺目的光芒。
  忽觉清风拂过侧脸,有人飞上来,坐在她身旁。
  初意依然看着天空,浅浅开口:“师父,我们当真出不去了吗?一辈子都得困在这里,直到死?”
  楚茭白也抬头看去:“所有的人都将成为浩瀚宇宙中的一粒砂,只不过在太极图内,这粒砂成了星辰。我们的力量源于鸿蒙,最终也将回归鸿蒙。”
  他指着天际,轻声道:“星河那头,将来会有我的位置。”忽而一笑:“也会有吾秋风的位置,希望他别靠我太近,不然死了都不得安宁。”
  初意听着,心里就似被什么压住,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又是死....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为她奋顾不身的人,就要等死吗?
  楚茭白侧头看去,见她抿着的唇越来越白,脸色也越来越沉,估计是没法接受出不去的事实。
  不禁忆起昔日,独自在这浑浑噩噩的游荡,任凭斗转星移,不知去往何处。直到遇见在这坐拥十万魔军,混得风生水起的吾秋风。
  吾秋风是魔域第五任魔尊,因野心太大,曾率兵攻破南天门,被勾山的开山师祖德明极天天尊收进太极图。
  一晃就是十几万年。
  楚茭白遭遇他后,便在此处与他斗了数千年。反过来想,倘或没有吾秋风,他大概会彻底放弃,任由太极图将自己的力量尽数收取,化作天河中的一粒星辰。
  纵览这一生,他活得久,死便死了,没甚惋惜。只是心中执念未消,尚憋着一口浊气。
  可眼前这丫头年纪轻轻,就在此处等死,着实可惜。
  他拍拍她肩头,安抚道:“我和吾秋风的日子快到头了,现在不过是残留的执念在硬撑。你和九夜清还能在这里多活些时日,指不定我们明天就要被太极图碾为鸿蒙,你不就能和他欢欢喜喜的在一起?何必急于一时,好歹让师父安心的走。”
  初意低下头,下巴搁在抱着的双臂上。
  “我死过两回。”她缓缓道:“哪怕濒临死亡,也经历过不止一回。死实在太难受,所以我还是有些怕。但如今明知期限已至,却没法随心所欲,我不仅会怕,还会抱憾终生。”
  “你想如何随心所欲?”楚茭白问道。
  初意想及九夜清,心中蓦的被扯了一下,有些疼。
  “在地府时,他奋不顾身跳下奈河救我,而他又因我受害,来到这里。倘或能有一线生机和他离开太极图,师父让我做什么都行,休书我也写。但我们出不去...”说着,她眼中盈盈泪花,轻轻一眨,宛若细碎的星光映在眸中。
  她吸了吸鼻子,低头抱着膝盖,将脸埋在其中,闷声道:“如果出不去,我只想余生与他共度,即便只剩瞬息,也不想错过。”
  楚茭白吃了一惊:“他当真为救你跳下奈河?”
  初意点点头:“千真万确,我再不敢欺瞒师父。”
  他又问:“奈河里头有数不尽的鬼蜮,且那河是死河,你们如何脱身?”
  她便将事情原委与他详尽道出。至此,楚茭白才知她的身份,以及她与西王母的关系。
  “你竟是那朵万年金莲?”他惊诧不已,又笑道:“我还见过你的真身,只不过那时你尚未生智。”
  初意歪着头,问:“所以师父究竟是哪位大仙?可否告知徒儿呢?”
  楚茭白依然不说,只哈哈笑道:“西王母定是被你气得火冒三丈,我已许久不曾见过她生气。”
  初意听言,却沉默下来。
  曾经她受佑圣真君教诲,也知仙魔势不两立。可事到如今,才发现,只有大魔头从未利用她,也只有他不会逼迫她放弃仙名。
  他要的,只是纯粹的她。
  ***
  次日,吾秋风兴冲冲率大兵逼近不暝宫。
  楚茭白带着初意站在宫墙上,定睛望去,只见吾秋风高高举着一张纸,纸张赫然两个大字‘休书’。
  楚茭白一看,哎呀呀扯过初意:“你瞅瞅,那无情的魔尊要休了你,我早让你先休他,你偏死脑筋。”
  吾秋风得意洋洋抖着手中的纸,高声喊道:“楚老弟,看到没有!我徒弟休了你徒弟,快来接休书!”
  楚茭白恨得直咬牙。
  初意却不慌不忙,冲那儿回话:“我看到了,但这是份假休书,那不是他的字!”
  那是十辰的字。
  十辰的笔迹格外秀气,九夜清的笔迹略粗犷,二人的字迹天差地别。
  吾秋风:“是他自己写的,怎不是他的字了?”
  初意正要解释,不经意看见他身旁的魔兵,那盔甲上画了一只....兔子?!
  她再仔细打量那位士兵,高大的身形和大魔头一致,唯一露出的双眼深邃而温柔。
  她不会看错!
  初意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拽了拽楚茭白,低声道:“师父,我近一些去瞧瞧那休书。”
  “也好,最好戳穿那张假休书,狠狠打他的老脸!”楚茭白与她一道下了宫门,叫吾秋风:“你派个小兵将休书拿过来!”
  吾秋风便将休书交给那位士兵,“拿去给他。”
  士兵将休书拿好,走过去递上前。楚茭白正收下休书,怎料士兵突然搂住初意的腰,一个闪身,直接将她带跑。
  “唉?”楚茭白愣了一刹,随即反应过来,便知被吾秋风给耍了,气得要追。
  吾秋风抬手打出道通天遁地的屏障,阻住他的去路,“楚老弟,人家两口子要去卿卿我我,你跑去凑什么热闹?害不害臊啊!”
  楚茭白怒极,讥讽道:“你拿张假休书唬人,还把我徒弟拐走,你要不要脸啊!”
  两人又是一顿天昏地暗的骂战。
  ***
  却说将人堂而皇之掳走的九夜清,抱着初意正穿过清幽山,前方不远便是万魔城。
  但他等不及,眼见附近有一处僻静的山洞,径直转去。
  行至洞内,他才将她放下。脱去盔甲的瞬间,初意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被他捧着脸颊,抵在石壁。
  双唇迫不及待的压下来。
  他吻得有些粗野,好似久未逢霖,饥渴的汲取她的甜蜜和芳香。
  初意的理智被他火热的亲吻给烧得一塌糊涂,两手情不自禁攀住他的后颈。
  动情时,手指深深陷入他发间。
  谁也不想松开,都在不遗余力与对方的唇齿纠缠。
  直到初意呼吸困难的吟出声,他才稍稍松开。
  两人额间轻触,灼热的气息在唇颊间要烧出火来。
  “大魔头....”
  她话还没说完,他又低头,又是一番强势的吻,直将她吻得意识迷乱,心神恍惚,他才罢休。
  他眼里尽是欲念燃烧的熊熊烈火,正被他费劲的压制。
  看着她鲜红娇嫩的樱唇,他忍不住咬一口,贴在她唇边,说:“我想要你,此刻就要。”
  初意水光潋潋的明眸映满他的模样。
  “好。”她毫不犹豫。
  如若时日不多,何不疯狂一回,尽情贪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