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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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 日照西斜。
白石敦行走在涉谷街头。
羂索的话还是给他提了个醒，虽然他收拾好加茂家的残余了，但之前那咒灵测试术式的时候可没有做什么掩护, 即使他每次都挑选了距离家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但……
平常还是多注意点吧。
被里间说的人间BUG精找上门就完了。
下定决心低调做人的少年推开自家酒吧大门：“我回来了……！！！”
[白石敦：草（一种植物）！！！]
“欢迎回来~敦~”
“哟~”
两个身高1米9的男人, 一个黑色长卷发一个白色短发, 齐齐朝白石敦打招呼。
1米64的白石敦，感觉到了世界对他的恶意。
[白石敦：一个羂索, 我需要抬头仰视, 一个养父, 我也需要抬头，现在又出现一个白毛……为什么我周围都是巨人？]
[kp：是你体型点太低了。]
[白石敦：这个全员高个的日本实在太ooc了。]
[kp：谁说不是呢，但我也没想到能捏出数据这么好的npc, 我馋他身子，只能这样了。]
白石敦打起十二分的戒备，向吧台靠近：“爸爸, 这位是？”
白石晴人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这位是28岁还没有恋爱过、母胎solo至今的单身教师——五条悟君。”
五条悟：……
白石敦：……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着家的原因。
而且，29岁才脱单的你凭什么这么说人家28岁单身的人。
五条悟表情不变, 笑嘻嘻道：“这么说真是过分啊, 晴人，我们不是有过咖啡交情吗？”
“你是指嫌弃我的咖啡是便宜货的交情吗？”
“本来就是便宜货啊, 50日元的速溶咖啡连我在自动贩卖机里买的罐装咖啡都比不上。”
“那你就别来酒吧喝咖啡啊！点酒啊！”
“酒啊，五条老师我对酒精不擅长呢~”
五条悟和白石晴人争执中，白石敦逐渐放下内心的戒备。
看来和里间是同一种人，是个沙雕……
[kp：暗投 ？？]
[kp：五条悟敏捷 80+20 1D100=20 极难成功]
[kp：白石敦 闪避 60 1D100=60 成功]
白石敦默不作声即将上楼的时候, 五条悟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别这么着急走嘛，”戴眼罩的白发男子面不改色, 轻松得看不出他在白石敦的肩膀上用了多大的力气，“稍微，可以耽误一下时间吗？”
[kp：白石敦 心理学 ？？]
没有杀意，没有恶意，但也没有多余的善意，隐藏在眼罩下的是毫不动摇的冷酷。
白石晴人好奇地从吧台后面探过头来：“你们认识吗？”
[白石晴人：发出了想吃瓜的猹的声音.jpg]
“认不认识就要看这位敦君自身了，虽然我已经单方面认识了，从加茂……”
“爸爸，”白石敦看向白石晴人，打断了五条悟的话，“我肚子很饿了，可以做寿司给我吃吗？”
[白石晴人：怎么这样，我想吃瓜啊……]
[白石敦：吃屁，给我做饭去！]
[白石晴人：嘤嘤嘤。]
“欸？那个很费功夫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白石晴人还是老实地转去厨房做饭了。
[kp：暗投 ？？]
“哇哦，没想到一夜之间杀了8人的敦君是这么体贴的好孩子，五条老师对你刮目相看了哦，”五条悟直视着表情变得难看的少年，“安心吧，我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话虽如此，按着他的手一秒都没有松懈。
[白石敦：只要进行判定，他的数值必定修正到满值，不存在失败——什么鬼BUG精啊！]
[kp：所以说他的数值好到我完全不想放弃。]
[白石敦：什么数据，纯BUG啊……哟西，封印他吧。]
[kp：……呵，臭味相投。]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直死魔眼的“杀死”是从根本上抹除，他也确认了残秽完全消失，理论上不可能被咒术师发现。
“那个啊，虽然道场的痕迹你清理的很干净，但，怎么说呢，”五条悟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是瞧不起小人物吗，你只处理了大人物的现场……”
白石敦眼睛倏然睁大。
是那个巡逻人！
是他为了混进道场，阻止事件立刻被发现杀的那个巡逻人！！！
“看你的样子，你也想起来了，没错，孤零零躺在草丛里的大叔，被发现的时候差点就被人当普通的猝死抬下去了，如果不是身上缠着充满‘杀意’的咒力残秽的话。”
方圆1公里内，或多或少都有不算陈旧的咒力残秽，与尸体上的一样，这家店就是中心。
最初他怀疑是白石晴人，但白石敦一出现，他就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五条悟摘下眼罩，面前的少年身上非常干净，没有多余的残秽，但六眼中，他身上的咒力完美和之前的咒力残秽对应上了。
“……”白石敦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普通npc的身上，这轮是他大意了。
“你要逮捕我吗？”碎发少年仰头看向五条悟，“为我杀的8人。”
“不对不对，”五条悟摆摆手，“那些老爷子你杀多少都无所谓，不如说你杀了我还很开心的，帮了大忙呢，敦君。”
白石敦：“那为什么找上我？”
“一部分是我的好奇心，但更多的是为了那个巡逻的大叔，”五条悟话音一转，“他的名字是加茂志，今年35岁，有一个女儿，现在8岁，没有咒力，没有术式，是个普通人，妻子3年前就去世了，你知道她接下来要怎么在那个家里生活吗？”
白石敦：“……”
[白石敦：……你npc捏得这么真实的吗？]
[kp：从出生，上学，交友，恋爱，结婚，生子，到入土死亡，我的npc有完整的人生。]
[白石敦：真是肝帝啊你。]
[kp：过奖过奖。]
“我，”白石敦闭上眼睛又睁开，冷静道，“我不后悔我做的一切，那位加茂志先生的事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
“是为了你的养父白石晴人吧，这个我知道。”
白石敦被绷带包裹的左手颤抖了一下。
这个家伙，到底知道了多少！
如果知道他跳反的事……
“安心吧，五条老师和那些臭鱼烂虾不一样，”五条悟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收回了一直按着他的手，“是七海给我的提示，那个加茂辉吉对你的养父态度奇怪，然后我就稍微让伊地知查了一下。”
白石敦：伊地知，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结果真是吓了我一跳，值得一提的是，关键情报还是从五条家的家老那里得到的，”五条悟声音低沉下去，“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抓人配种的古板家伙存在，把人当种猪使，呵，血统与精神论的结合吗，烂橘子和臭蜜柑组合，饶了我吧。”
“你，全部知道了……”
“嗯，全部哦，”五条悟坐回高脚凳，脚尖点地，“不管是我想知道的和我不想知道的，全部都知道了。”
[kp：白石敦 心理学 ？？]
最强的咒术师失去了眼罩的掩饰，灰暗的神情一瞬间爬上他的脸——完全不适合他的灰暗情感，仅有一瞬间，就让白石敦心惊胆战。
如果是对他的灰暗情感，他不会对他没有杀意。
白石敦僵硬的大脑向他传达着生存的可能性。
[kp：白石敦 人类学 50 1D100=23 困难成功]
五条悟的灰暗情感对应的人，不是他，而是——五条悟本身。
[白石敦：盲猜他在加茂发现了什么他绝不能接受绝不能妥协的东西。]
[白石敦：考虑到加茂和委托人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石敦：盲猜他找到了委托人。]
[白石敦：刚好，这也能说明为什么我的信息发过去那么久却没有得到回信。]
[kp：……没有证据，还真就盲猜。]
[白石敦：这可是欧皇的盲猜，我很有自信哦。]
[kp：……]
kp：艹。
[kp：暗投 ？？]
[kp：暗投 ？？]
“嘛，多说无益，反正这些跟你也无关了。”五条悟戴上自己的眼罩，封印自己外泄的情感。
“如果让上层知道你做的事，烂橘子有什么反应我现在就能猜出来，一定会嚷嚷着判你死刑，想必还会为了以绝后患，连着晴人一起杀了吧。”
白石敦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要怎样你才能保密，钱还是……”
“别轻易把人命放上天平，”五条悟伸手挡住了白石敦即将说出口的“杀人”两个字，拉平的嘴角无喜无悲，“不管是你父亲的，还是其他人的。”
白石敦讷讷：“抱歉，我只有这个拿得出手了……”
“你在说什么啊，敦君！”五条悟大力拍上白石敦的后背，把单薄的少年拍了一个踉跄，他却毫不在意道，“你是个咒术师的好苗子，你的术式可以‘杀死’这世上的一切，对人使用就太狭隘了！”
[白石敦：他知道了！我的术式！！！为什么，我没有说过，明明连羂索都被我误导了！！！]
“我的六眼告诉我的，”五条悟点了点自己的眼罩，“你的眼睛在实用上，完全不输它哦。”
[白石敦：啊啊啊，直死魔眼暴露了！！！]
[kp：吵死了。]
“是、是这样吗？”白石敦迷茫地看向五条悟，“我的术式，除了杀人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
[白石敦：不至于所有人都是羂索吧……]
[kp：暗投 ？？]
“你的术式还可以祓除咒灵的嘛，你之前不是干得很好吗，为了保护养父，把周围的咒灵都祓除了，”五条悟说着叹了口气，“唉，同样是养子，惠却不会帮忙替五条老师祓除咒灵呢。”
——说的好像伏黑惠比他强一样。
白石敦则是尽职尽责地扮演了一个不明自己术式真相的高中生，犯下杀人罪但罪不至死。
在五条悟眼里，白石敦是走在人生三岔路口的普通年轻人。
“呐，你，来高专吧。”
引导年轻人走上正路，是老师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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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石敦：果然，他不是羂索那种人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纠结过，敦是通过加茂去京都校还是通过五条去东京校，想到之后给他安排的剧情，最后给他选了最容易下手的位置。
到这里大家也看得出来，之前羂索的提议有给高专安插间谍的意思，看结果，他成功了。
五条悟对里间人治：好感不高，但很信任他
五条悟对白石敦：好感不低，但不信任他
三次元小剧场（没有cp的意思，纯分享作者经历）：
朋友：我不认为wtw会买自动贩卖机的咖啡喝。
朋友：你看，他那么有钱，又不爱喝苦的，罐装咖啡连方糖都加不了balabala
我：你就不能当他是买给dk杰的，自己尝了一口吗？
朋友掩面而逃。
我：呵，就这还想杠我？笑死。
后来我想起来ta是个夏五人来着。
我：抱歉啊……我只是随口一说，自己捏他的故事情节，实际没有过的事，拜托别哭了……（很丑欸）
（）里的话被ta知道了，ta揍了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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