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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可以驱虫,猛火油罐能把南中的瘴气所存在的根本给毁掉。
只是放火,这湿润潮湿的地方还不好烧,用猛火油罐去烧,一烧一个准。
所以面对孟获率领的一万军队前来大大方方的挑战,张郃就觉得这家伙的脑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斗殴斗出毛病来了?
说真的,张郃好久没看到这种军队了——
衣服是各式各样的,有极少数穿铁甲的,有穿干净完整的布衣的,也有衣衫褴褛的,还有人穿用草或者用树叶或者用绳子装饰的奇怪衣物。
鞋子是各式各样的,有布鞋,有草鞋,有用块布把脚包起来的,还有干脆光脚的,当然也有穿着皮制鞋的。
武器也是各种各样的,长短不一,新旧不一,铁器,青铜器,还有竹子和木棍,也看到盾牌了,铁的,还有类似于竹藤编制的盾牌。
人也不一样,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有的人一看就很凶悍,有的人看上去就和一根麻杆差不多,根本不能想象他们拥有什么战斗力。
列队歪七扭八,嘴里吆喝着听不懂的号子声,还有人迷茫的左右看着,似乎搞不清楚自己出现在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张郃和身边的副将对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还真别说,没过去多少年,我都觉得这样的军队已经看不到了,谁成想还是看到了。”
副将点了点头。
“将军所言甚是,如此这般的军队,好像刘璋的军队都比他们好一点。”
“可不是吗。”
张郃叹了口气:“列阵吧,大小也是块肉,先不用猛火油罐,直接放箭。”
“遵命!”
副将立刻抱拳离去。
该说不说,张郃也是久闻南中民风彪悍,人人都非常善战的名声,结果近距离一看,果断意识到这群街头斗殴的混混就算再强,再能打,也不如他手上的军队。
开战之初,看到魏军鲜明的盔甲和队列,还有闪着寒光的武器,烈烈飞扬的军旗,孟获就觉得心里没底。
“久闻魏军横扫天下无敌手,今日一见,方知传言不假,这哪里是高定那厮能相比的呢?这仗不好打。”
孟获的弟弟孟优听了,也深有感触。
“兄长,魏军能横扫天下,怕不是咱们这一万人能赶下去的,这邛都县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拿回来的,咱们要不要稍微后撤,请总督再支援一下?我觉得光这样打,胜率不大。”
孟获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可,站端未开先示弱,一旦后退,必然为敌所趁,到时候魏军喊一嗓子咱们败了,你说这帮临时凑在一起的人,是会直接逃跑呢,还是跟着咱们死战到底呢?”
孟优眨了眨眼睛,觉得孟获说得对。
孟优只信任他们孟氏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收拾搞定的时候也是靠着自己的武装力量,而不是这群乌合之众。
“那怎么办?兄长,总督那边什么时候能派兵来支援?”
“派兵?”
孟获摇了摇头:“他那边已经出动三万主力北上了,他的目标是朱提郡,你觉得他要是有更多的兵力不会自己带去吗?他还要守着滇池,防备吕凯从背后偷袭,哪里还有援军给我们?”
“那……”
“先看看吧,西蜀魏军数年不曾征战,万一生疏了,不会打仗了,岂不美哉?”
孟获做起了白日梦。
偏偏孟优还觉得这个白日梦挺有道理。
“兄长此话有理。”
于是两兄弟果断开始了白日梦似的挑战。
面对这群人的挑战,张郃甚至提不起兴趣自己出手,把前线只会交给了副将,自己坐在后方压阵。
然后,张郃就看到黑压压的箭雨冲天而起,在空中优雅的飞舞着,然后坠落在了孟获军所在的位置。
接着就是一阵人仰马翻和哀嚎。
魏军的箭雨又密集又快速,就是接连不断的持续火力打击,对上没有充分地盾牌和甲胄保护的军队,基本上就是人命收割机。
孟获本人和亲卫队倒是有足够的盾牌和甲胄,在密集的箭雨的袭击之下,尚且能稳住阵脚,能挡住,能坚持住,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那些衣衫褴褛的,穿着布衣或者裹着块布就上了战场的,手上拿着木棍或者竹枪,都没有铁质兵器,甚至连青铜兵器都没有,面对箭雨来袭,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办法。
被射中,被射死,嗷嗷直叫,被本能驱动着不断往后,不断往后,不断地向后撤,不断的逃跑。
整个阵型本来就零零散散的,现在一下子遭遇到如此密集的箭雨打击,这群乌合之众直接就向后逃跑了,互相推攘,互相践踏,魏军的打击还没来,他们首先就互相残杀了起来。
见此情景,张郃直接摇了摇头,下令给前线指挥的副将,着全军出击。
一千一百二十一 雍闿想要得到蜀中
张郃一声令下,魏军停止了箭雨攻击,开始大规模向前,步步推进,这是最传统也是最基础的军阵推进法则。
而面对这样的集团推进,孟获军没有任何有效的抵抗,他们已经开始溃散了,疯狂向后奔逃,为了逃跑,不惜杀出一条血路。
对着自己人杀出一条血路。
孟获和孟优依靠着孟氏私兵的保护,没有遭到什么危险,但是他们所在的位置也遭到了溃兵的冲击。
孟获愣了好一阵子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孟优先反应过来,赶快下令让私兵们化身督战队,把这些溃兵拦住,让他们向前冲。
“给我拦住他们!不准跑!不准跑!全都不准跑!给我回去!回去!!”
孟优喊破了嗓子,孟氏私兵拼命地挥动这钢刀,推着大盾牌往前顶,拼了命的不让溃兵们逃跑,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然后,魏军骑兵出击了。
少量骑兵开始追击孟获军的溃兵,打算直接冲到最前面拦截住这帮乌合之众的逃跑路线,将他们在这里全歼。
意识到这一点,溃兵们更加疯狂地逃跑,用力地推攘着孟获的私兵集团,居然把他们推的步步后退,一不小心,一群私兵跌倒在地,于是孟氏私兵组成的防御圈子也被冲破了。
骑在马上的孟获感觉自己就像一块孤独的礁石一样,被狂风骤雨和激烈的浪潮冲击着,拍打着
一个不小心,他摔下了马,得亏一群私兵把他护住了,否则一旦在这样的逃跑狂潮中跌倒,不死也要闹个残废。
可是孟获运气不错,孟优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他身边的私兵不够给力,给撞翻在地,孟优也被撞翻在地。
然后,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孟优感觉有千万只脚猛烈践踏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腿,腰,肚子,卵蛋,还有胸口,以至于头部。
一阵阵恶臭和一股血腥的味道弥漫在他的鼻端和口腔内。
然后孟优就这样死了。
再往后,魏军骑兵快速向前,形成了封锁线,切断了溃兵的逃跑路线,挥着马刀一阵劈砍,砍翻了很多人,其后步军冲上前,把孟获全军给包圆了,一口吃掉了。
整场战斗大概也就一个时辰左右就结束了,孟获军进行抵抗或者发起反击的时间估计也就几炷香的时间,其他时间都是在溃逃和被杀。
张郃上前观看的时候,看到满地都是被自己人杀死或踩死的孟获军的士兵,就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郭鹏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强调军队的纪律。
军队的纪律真的很重要,好的纪律可以让军队在逆境之中挣扎求生,坏的纪律可以让军队杂顺境中被敌人逆势翻盘。
孟获显然不懂这一点。
他被生擒了,然后看着眼前被践踏的一塌糊涂的弟弟孟优的尸体,他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我会败的那么干脆彻底呢?
张郃没给他想出个所以然的机会,直接下令把他押下去砍了脑袋。
皇帝陛下不需要活着的地方大姓,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打成叛贼,杀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