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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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宴竟然半点没意识到自己单枪匹马地去抢控制装置有多么危险，明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往的默契仿佛喂了狗，不，是喂了凌宴。
明舟冷着脸：“放手……”
凌宴脑中警报大作，叫嚣着千万不能放，敢放你就完了，他委屈地说：“不要吧？”
明舟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怒气，“那你转过去。”
凌宴满脸疑惑但还是听话地转了过去，“为什么要转过去？”
明舟知道他背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但动作大了还是会有点疼，作为教训再好不过。
于是他直接伸手拍在凌宴的伤口上。
“嗷——疼疼疼——”凌宴蹿了出去。
有这么疼吗？
明舟皱眉看着凌宴，试图在他脸上找出演戏的痕迹，但失败了。
不能心软。
明舟坚持把话说完：“现在知道错哪儿了没有？”
这还不知道就白长一颗脑袋了，凌宴蔫蔫地点头，“知道了……”
但知道归知道，凌宴心里清楚，要是碰到相同的情况，他还是会这么做。
明舟冰冷的脸色总算缓和一些，“过来……”
不会又要打我吧？
心里这么想着，但凌宴还是听话地凑回明舟身边。
却见明舟带他回了房间，“把上衣脱了。”
凌宴秒懂，高高兴兴地脱了上衣。
明舟仔细检查了凌宴背后的伤口，已经结好痂，以Alpha强大的恢复力不出两天也能好完全。但刚刚他这一拍，虽然控制了力道，伤口周围的皮肤还是泛了红。
会疼……
明舟垂下眼，伸手抚摸他的伤口。
怪痒的……
凌宴侧头看着明舟好看的侧脸，安慰他说：“舟舟，我不疼了。”
“闭嘴，我疼。”明舟又有些生气。
凌宴闭上嘴，知道自己这会儿说什么都会惹明舟生气，还不如直接用实际行动让他消气。
于是他直接转身抱住了明舟。
明舟推了他一下没推动。
凌宴将下巴置于他的肩上，“舟舟，让我抱一会儿，说真的，被巴特利特扎的时候，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明舟停下推他的动作，“那你还去？”
“可是换作是你，你会不会去？”凌宴问。
明舟沉默了。
凌宴知道易地而处，明舟也会这么做。
他还知道明舟更想听的是，“舟舟，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变得更加强大更加谨慎，再碰到这样的情况，我会毫发无损地回来。”
明舟闭了闭眼，却说：“还有下次，你带我一起去。”我不会再像这次一样，成为你的拖累。
凌宴半晌都没说话，久到明舟以为他不会答应时，听到凌宴轻轻地嗯了一声。
房间外，童瑞瑞望着他们紧闭的房门，震惊地问：“这就和好了？从吵架到和好半个小时都没有吧？这招这么管用呢？”
茅敦：“我觉得不是你的招管用，是明舟脾气好。”
童瑞瑞陷入沉思，茅敦还以为他在酝酿什么豪言壮语，却听他说：“等我谈了Omega，吵架就靠这招了！”
茅敦：……
哦，祝你好运。
一回到西墉星，凌宴和明舟只来得及跟童瑞瑞和茅敦简单道了别，就立即被诺亚带到方月面前。
方月表情凝重，“我已经从谢子濯那里知道你们这趟任务很艰难，照理要放你们几天假期。但情势危急，必须加快项目的研制速度，希望你们能配合。”
不用考虑，凌宴和明舟直接点头同意。为了国家，为了全人类，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方月脸色缓和许多，“项目研究成功后，银河纪念碑上会有你们的姓名。”
凌宴和明舟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余承解释道：“英瓦特控制虫族的事情一暴露，上头意识到离正式开战已经不远，并且人类一方优势不断消减，必须有新的力量支撑起整个银河系的战斗水平。”
“之前说过，我们所在的研究所隶属于银河研究所，这个项目第一时间进入到银河军团高层的视野里。”
余承眼睛放光地笑了，“恭喜你们，项目一旦研究成功，项目组的所有成员会被载入银河战争的史册里。不仅如此，你们作为测试主力成员，马上会被调进银河军团成为他们的一员，协助军团里其他双人驾驶员更快更全面地掌握S0129的双人模式。”
惊喜之所以称之为惊喜，是因为它毫无预兆，来得突然。
凌宴和明舟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示他们内心的激动，导致脸上竟是一片茫然。
随即，方月说了一句话让他们重新冷静下来，“项目进行到这里仍然存在失败的概率，不要高兴得太早，继续努力。”
他们对视一眼，坚定地说：“我们会的。”
——
此后，花费整整一个月改进并完成S0129星球版的测试项目，正式进入星空阶段。
在此之前，凌宴和明舟需要通过一系列的考核，来确保他们的身体和精神力能够承受星空机甲带来的压力和庞大的信息量。
如果考核没通过，接下来S0129星空版的测试会从银河军团调人。
虽然要多花费一些时间先让人熟悉，方月也不会同意拿凌宴和明舟的生命开玩笑。
考核前，凌宴和明舟再次见到了谢教官。
谢教官灿烂地笑着，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小兔崽子们，又见面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凌宴、明舟：……
他们想起恍若人间地狱的军训。
吓唬完他们，谢教官话锋一转，“不过，考核你们的不是我，我就是个打下手的，星空机甲的考核太难了，我教不来。”
凌宴、明舟：？
星空机甲常规高度都在500米左右，在室内完成测试和考核显然不现实。
因此所有人聚集在了旷野上，四周一马平川，给了星空机甲足够的施展空间。
一架飞行器降落在他们身边，车门打开，来人穿着军科大的教师制服。
凌宴震惊地喊道：“辅导员？李老师？”
李霄：“嗯……”
谢子濯直接将胳膊挂在李霄的肩膀上，拍拍他的胸膛，“我特地给你们请来的，李霄曾经可是银河军团星空机甲的王牌驾驶员。”
凌宴：……
他一时不知道该先震惊辅导员光辉的曾经，还是先吐槽：我觉得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你想见男朋友了。
李霄拍拍谢子濯的手，示意他放下，他来到凌宴和明舟面前，开门见山地说：“我受过伤，没法长时间驾驶星空机甲，一天里面，上午我带你们训练，下午就是这个项目的考核，抓紧时间，能不能做到？”
“能！”
第一个项目，最基本的，体质和精神力等级达标，在前面一个月的测试和训练里，凌宴和明舟的等级稳步提升。
凌宴的精神力提升至A+，明舟的精神力无限接近了S级，处理星空机甲的信息量绰绰有余。
问题依然出在体质等级上。
凌宴的体质无限接近了S级，明舟虽有提升，但只有B+，离星空机甲的标准A，还差一个小等级。
李霄却说：“这个项目过了。”
明舟一愣，他已经做好魔鬼训练来提升体质的准备，没想到辅导员轻飘飘地揭过了。
李霄没有解释的打算，他们只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谢教官。
谢教官高深莫测地说：“你们自己试试星空机甲就知道了。”
行吧。
星空机甲的高度比星球机甲多了四五倍，相同的动作对应的节点出现了变化。
但这也难不到凌宴和明舟，多背背，多练练就完事了，李霄甚至不必上机甲去教他们。
唯一一个问题是，和辅导员说的恰好相反，明舟在驾驶时感受到的压力比星球版大上一倍不止，好在凌宴承担了一部分，才勉强通过第二个项目的考核——在地面正常重力状态下完成基础动作。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在宇宙失重状态下完成基础动作。
李霄言简意赅：“跟着我……”他带着谢子濯进入另一架制式星空机甲。
临走前，谢子濯递给他们一个同情的眼神：“祝你们好运。”
凌宴和明舟因为亲自驾驶机甲翱翔宇宙升起的激动被一盆冷水浇灭。
明舟神色冷峻，猜测道：或许是因为在宇宙中人体受到的压力会更大。
他开始疑惑，为什么辅导员直接放过对他体质等级的要求？
两人谨慎地驾驶着S0129进入宇宙，在逐渐远离西墉星的同时，明舟清晰地感受到身体承受的压力在减小。
到了宇宙失重状态下，可以说，明舟在驾驶机甲时从没体验过这种轻松感。
通讯频道里，李霄说：“地面上尽量使用合体模式，宇宙里面自己根据情况选择。”
两人表示明白。
李霄：“开始吧……”
他们用精神力控制节点让S0129做出走路的动作，却发现自己停留在原地，走了个寂寞。
明舟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机甲之所以能在地面行走，是因为地面对机甲产生的反作用力，但在宇宙中没有这样的施力物体。”
凌宴也琢磨过来，“所以，我们要先制造一个施力物体？”
通讯频道的另一头，李霄和谢子濯听着他们的谈话，谢子濯高高挑起眉毛，“他们反应怎么这么快？”
“嗯……”李霄应了声，“他们很聪明，其实你也能教。”
谢子濯笑嘻嘻地凑过去，“其实我是为了见你，才求方月的。”
李霄：……
作者有话说：
宝们如果发现知识性的错误提醒我一下……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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