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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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晖陪娇阳在荣王府小住，每日里，他不是陪着她在花园荡秋千，就是陪她在园里放纸鹫。总之，娇阳出现的地方必可看到德晖相守在侧。一对璧人鹣鲽情深，如影随形。德晖对娇阳的过分宠溺连一向最疼她的人都忍不住笑着摇头叹气，直道这样会将娇阳宠的更加无法无天。听了众人的感慨，德晖一律以笑置之。小两口的恩爱不知羡煞多少人......
这日清晨，德晖张开幽潭般的星眸，看看晨曦穿过窗棂照在卧房。天亮了，该上早朝了！掀被正要起身，身侧传来低低嘤咛。满足的淡笑着看向身旁，娇阳睡的正熟。熟睡中的她黑缎般丝滑柔亮的如云秀发散落在绣枕上，面色红艳更赛海棠千百，平日里秋波流转的娇媚大眼闭合，微敛她那张扬野艳的逼人绝艳。不适的微转动香躯，雪肩微露在被外，那欺霜赛雪的冰肌玉肤上点点殷红；昨夜激情在脑中闪过，她诱人馨香将他整个环绕，象细密的情网将他深困其中不能自拔。而她柔媚的热情让他一再沉沦。无限柔情不由涌上心头，情难自禁的俯首，密密的细吻落在她的雪肩......
“嗯~~~~~~”熟睡中的娇阳感觉好象有什么轻轻拂过她的肌肤，痒痒的！不适的嘤咛一声，娇阳卷起锦被向床内侧缩去......
德晖失笑的看着她纯真不造作的举动，她真的好可爱！忍不住再次趋身向她，亲吻她的嫩颊，叮咛道：“蕊儿，我上朝去了。你要乖乖等我回来，我带你出去游湖。所以，你不要随便跑到蕊香阁外面去，知道吗？”
被他吻的迷糊的娇阳含糊的应了声，将锦被拉高过头，阻隔外面一切骚扰她睡觉的声音......
见她如此，德晖无奈的浅笑着摇摇头。看情形，这丫头恐怕没把他说的话听进去；看来他待会儿要好好交代小月、小娥她们，看紧她，免得出事。想起前日轩麒神情凝重的看着他，千交代、万叮咛，叫他一定看好蕊儿。说他为蕊儿卜了一卦，是血光凶灾，叫他千万留心。轩麒从未卜过虚卦，他卜的卦从来都灵验。想到她有个万一他就心惊胆颤，不能想象可能失去她的自己会是怎样，怕是不能独活吧！所以这几日，除了上朝，他时时刻刻都守在她身边，就怕她有个万一。
深情凝望熟睡的妻子良久，德晖才起身下床着衣，走出内室。外室，小月、小娥已将梳洗的水打来，放在架上。用水清洗过后，德晖开门走出卧房，召来小月、小娥仔细叮咛，让她们好好陪着娇阳等他回来......
德晖离开后不久，也许是身边少个人不习惯吧！娇阳也很快醒来，看看身侧，德晖已经不在；可是，先前他睡过的地方余温依旧，想是才离开没多久吧！坐起身，掀开锦被下床。由窗棂射入的稀微晨光洒在娇阳妖娆雪艳的赤裸胴体上，让她整个人象笼罩了一层光晕般，幻美不真实......
门开了，小月、小娥拿着衣服，打来清水走了进来......
“格格，您起来了！”两人走上前去，侍侯她梳洗、更衣。
在两名丫头的侍侯下，娇阳梳洗、整装完毕。走出内市，外厅的桌上放着她的早膳。坐在桌前，端起红枣莲子粥小口的吃着。吃完粥，娇阳走出房，在蕊香阁花园的秋千上百无聊耐的荡着......
荡在秋千上，娇阳环视在自己身边侍侯的小月、小娥道：“好无聊啊！我们到蕊香阁外的花园去，如何？”
“不可以！”两名丫头摇着头看着她，态度坚决的否决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不可以？”娇阳忍不住抗议道。过分！明明她才是主子，为什么却老受她们牵制。她们老是不准她这，不准她那。她都快弄不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到底谁该听谁的了！
“因为贝勒爷有交代。他走时再三交代要您在蕊香阁等他回来。”小月、小娥一点不把她的抗议放在心上。
“为什么他说的你们就听，我说的你们就反对？到底我和他谁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不满的噘嘴瞪视着她们，娇阳忍不住抗议道。
“您是主子，可贝勒爷也是主子。再说，你们谁说的对，咱们就听谁的！”她们才不怕她，格格至小孩子气重，她们早见怪不怪了。反正一会儿就没事了，只是她们很怕她来那招......
“你们，你们好样的！以前拿轩麒哥哥威胁我，现在又拿德晖威胁我！简直，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涨红一张绝尘的俏艳，娇阳快气哭了。不论比自己大得，还是比自己小得；不论地位比自己高得，还是地位比自己底得，他们都把她当小孩子管，太过分了！一点不给她人生自由！
“格格，您别孩子气了！我们这样做也是为您好！不想你出去有危险！”看到她红了眼，她们有点不知所措。其实，她们很清楚，每次不依格格，她就会作势要哭的模样，逼大家就范！明知这可能是她耍的小手段。可是，偏偏大家就是见不得她落泪，明知有诈，还是顺她。
“哪里会危险？我又不跑太远，就在与蕊香阁相连的花园玩。再说，有你们在，哪会有什么危险？”看着她们，娇阳依旧不依道。她就是想到蕊香阁外面去，在那她可以比在这更先看到德晖归来。她想早点看到他，哪怕是早那么一点点也好。
“可是~~~~~~，贝勒爷有交代啊！”她们动摇了，不想见她难过，可是贝勒爷的交代也不能不听啊！到底，他是为她好！
“好啦！只到花园就好了！你们就依我吧！”见她们面有松动，娇阳卖力的游说着。秋波流转的美眸闪着期许，让人不忍拒绝。
“呃~~~~，那好吧！可是只能在花园，不可以要求到更远知道吗？”两丫头对视一眼，终于还是妥协。
“我就知道你们最好！我们走吧！”娇阳开心的跳下秋千，笑魇如花的率先向外走去。其实，她大可不用征求她们意见的。可是，她们到底是和自己一块长大的人，她还是希望做什么都征求她们的意见。要是她们实在不允，她也只好听话，乖乖待着。
看到她开心的样子，小月、小娥不由也感染她的快乐，笑了。就让她出去吧！反正，她们会一直守着她，不会让危险靠近她的......
与蕊香阁相连的王府花园，娇阳依旧还是坐在秋千上，荡着秋千。不过，此刻她的心情很好。因为在这她可以早一点见到德晖......
没一会儿，小娥离开了。她去厨房为娇阳熬燕窝，即使是在荣王府，娇阳的饮食依旧是专人打理......
小娥离开没多久，娇阳就无聊了。撒娇企求的望着一旁侍侯的小月要求道：“小月，我好无聊！你回阁里帮我取纸鹫来，可好？”
“不行！小娥不在，我不可以放格格您一个人在这。”看着她，小月摇头回道。她怎么可以放格格一人在花园，让她出来已是最大限度，要是在放她一人，真要有什么，她们拿什么脸去见贝勒爷。
“好啦！你就答应嘛！反正你一会儿就回来。再说，在王府会有什么危险？要真有，我就跑入百花阵，谁能伤害到我！？”娇阳不断游说着，希望小月可以去帮她取纸鹫。老是荡秋千，久了也很无聊的......
“可是......”虽说她分析的有理，小月还是有些不放心。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她无聊，可是她真的不放心她一人。暗想，要不要等小娥回来再去。于是看着她安抚道：“格格，等小娥回来，我再去取可好？”
“可是等她回来还要好久。你就先去取嘛！我真的不会有事的！”看着她，娇阳要求道。灿星似的明眸看着她不断眨这，转悠着；语气甜而娇。
迟疑的看着她，小月没有回话。从来就没有人能抗拒得了格格闪着热切希冀的明媚大眼，所以她也不例外。面对她，这个比自己大四岁的主子，她常常想，到底谁比较大？格格今日的天真娇气是王爷、福晋、轩麒贝勒和大伙至小宠溺出来的；是从小与世隔绝形成的。
“你就答应嘛！纸鹫在琴房，你快去快回！”娇阳知道她的犹豫，再次道。她记得纸鹫好象是在琴房。因为上次和德晖放完就去琴房听她弹琴了；所以，纸鹫应该在那才对。
“在琴房吗？”在内心挣扎好半晌的小月最终妥协，想只是去取纸鹫，而又知道纸鹫所放之地，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
“嗯！”娇阳欣喜的笑着点头，其实她也不是很记得。因为每次都是德晖帮她拿东西，她不是很清楚他放哪的，只是大概猜测罢了！当然，她不会告诉小月，免得她不去取了。
点点头，小月转身向百花阵走去。没走几步就又转回身来，对着娇阳殷殷叮嘱道：“格格，我这就去取纸鹫，你一个人要小心！要是有危险，记得进百花阵！还有就是不要随便让不熟的人接近您，知道吗？”
“知道了！”忙不迭的点头应和，虽然觉得他们太紧张，可是知道他们真心为自己好。她也就听话的听话尽量照他们说的做，免得他们老担心。早知道会这样，小时侯就不应该偷懒了，她也应该好好习武的，那样她就可以自保，就不用老叫人当易碎的陶瓷娃娃看待了！唉~~，不下一万次在心中悔恨啊！悔不当初！
得到她的保证，小月才放心的离开。看着小月离去的背影，娇阳靠在秋千的绳索上看着王府花园水池中的鸳鸯成双，看着百花丛中成对蝴蝶飞舞，她陷入沉思。沉思这些日子和德晖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觉得好象在梦中。记得初识德晖时，他对自己的冷情；初嫁时的无情；如今的百般疼爱。现在每个人看到德晖都忍不住摇头叹气，直说他把自己宠坏了。这一切的变化，真的让人所料不及，直感慨世事的变化无常......
记得今早他离开时好象在耳边说等他回来，他回来后带她出去玩吧！他会带自己去哪呢？这些日子，他总是不断变着法的讨她开心，她真的觉得好幸福！回想过去，信誓坦坦的扬言会让他爱自己就象自己爱他一样的夙愿如今终于实现了......
“格格，这是福晋让奴婢送来的参汤。”一名婢女打扮的女子端着瓷盅来到花园，恭敬的叫道。
“放在桌上吧！我一会儿喝！”完全沉浸在幸福中的娇阳完全忘了小月临走前的殷殷叮咛；忘了她的膳食都由专人准备、端送；忘了她额娘送东西都是由额娘的心腹苏嬷嬷和燕巧亲自送来；看着婢女柔声吩咐道。
“我......，我不能！求格格不要为难奴婢，要是没有看到格格喝下参汤，福晋怪罪下来，奴婢可能会遭责罚！”婢女始终垂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脸。不过听她怯怯的低语，纤细的弱肩抖擞颤栗着，仿佛真的很怕被责罚似的，娇阳愣住了。额娘的责罚很严厉吗？她从没责罚过身边的下人，不知道额娘是如何责罚下人的。不过看她真的很害怕似的，娇阳不由心软了。走下秋千来到石桌前坐下，端起瓷盅，喝下参汤......
喝完参汤，娇阳放下盅。突然，她听到一阵尖锐的狞笑，讶意的抬头看向原本垂着头，怯缩的婢女。一看，她愣住了！她——是自己的妹妹天香。从她奇怪的装扮和狰狞的表情看来，娇阳隐隐觉得事有蹊跷。看看奇怪的天香，再看看空了的盅，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你给我喝了什么？”娇阳看着和自己从来不亲的妹妹，问道。从来，她就知道天香恨她，只是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恨自己。她不记得自己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天香的事。除了强嫁德晖一事。可是她记得，好象从自己回京，还没遇见德晖之前，天香似乎就很恨自己。为什么呢？
“你想知道？”天香得意的来到娇阳面前，看着她绝艳无双的面容，眼中满是诡异的阴笑。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听过蚀心散没？那是无药可解的剧毒，从毒发到死需要一、两株香时间。而蚀心散，顾名思义，就是服下后它不会马上要人命，而是慢慢侵蚀那人的五脏六腑，让之毒之人在巨痛中恐惧的慢慢迎来死亡。而你的寒玉早已被德晖所毁，今天你在劫难逃！”她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这个机会的。今天，娇阳必死无疑！
“你.......”腹中突来得剧烈疼痛让娇阳娇颜煞白，光洁的额上沁出冷汗。火焚撕裂似的巨痛让她用手按住胸口，缓缓滑下石凳，跌坐在地上。强忍想在地上打滚的冲动，一手虚弱的搁在凳上，一手紧紧按住痛处。
“很疼吧？这是你自找得！你不该存在得！不该想要抢夺属于我的一切得！”天香美丽的杏眸满是噬人的怨毒。她一直的恨着她，恨着娇阳。明明是同一父母，为什么她得到的比自己多；为什么大家总想把最好给娇阳；为什么自己活该倒霉要处处让娇阳挡在前面。因为她长的美，因为那些游道僧人说她命运坎坷；所以大家就事事依顺她。父母是、四贝勒是、太皇太后、皇上是、豫亲王夫妇是，而如今连她的德晖也是。为什么就没有看到她呢？从小她就爱着德晖，他却只拿自己当妹妹；后来好容易娶她，也只为斗气。做他侧福晋的那些日子，他虽表现的很厌弃娇阳，可是娇阳却比任何人都更得他的心；而自己还没他的侍妾得宠。
“你，我.....我没欠......欠你什么，为......为什么......恨......恨我？”气弱游丝的看着她，娇阳问出长久来一直困绕心中的疑问。
“问我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天香象听到什么天大的奇闻般狂笑着看着娇阳，此刻被巨毒折腾的面色惨白的她依旧美的夺人心玄。突然她止住笑，嫉妒的看着她。倏地，一个歹毒的想法在心中萌芽，长大。就是这张脸迷惑了所有人。她一向爱美，不知道毁了这张脸，她会是怎样的心伤......
拔下头上素钗，缓缓走向瘫在地上的娇阳，阴阴笑着，声音低而阴森的道：“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张脸，你抢走了我的一切——阿玛、额娘，还有德晖。如今，我就要毁掉你这张迷惑世人的祸颜。你一向爱漂亮，不知毁了这张脸你会怎样？是生不如死吧！”说完，高举素钗向娇阳的脸划下。本能的伸手去挡，素钗划破她桃色绸衣，刺伤她的手臂，鲜红的血迅速染红衣袖。桃色瞬变见成刺目的血红......
“还躲？”天香看到没有伤到娇阳的脸，顿时怒气上涌，尖叫着嚷嚷着：“我要毁了你这张害人的脸！让你变的连鬼见了都怕的模样，让你带着丑颜慢慢迎接死亡！”她疯了似的再次扑向娇阳......
五脏的痛、手臂的痛，让娇阳昏眩；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整个人被拉入黑暗。她怕是再也见不到德晖了吧！泪滑下颊......
嘭！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天香整个被甩飞出去......
“格格！您怎么了？”将天香甩离娇阳，小娥焦急的忙扶起已失去意识的娇阳。匆匆拉起她的手把脉，发现她是中毒，忙坐到她身后为她运气护住心脉。先前她去给格格熬燕窝，回来时遇到天香格格的侍女琴儿。她哭的很伤心，说什么她格格最近性情阴晴不定，总拿她使气；还给自己看了她身上的大小淤青。本来，她应该熬好燕窝就回去的。可是因同为下人，她很同情琴儿，所以就和她在回廊坐下聊了会儿，开导她。本想格格身边有小月，自己晚点回去也不碍事。哪知，瓷碗不知何故突然裂了，心下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匆匆撇下琴儿，赶回花园。花园只有一个狞笑的婢女，却不见格格踪影。走近找寻，赫然发现娇阳倒在地上，左袖被血染的鲜红。而那婢女似乎还想伤害她，想也不想飞身上前，将婢女打飞出去......
被打飞的天香嘴角渗着血，困难的起身，艰难的走向娇阳。她听说练武之人最忌在运功救人时被人打乱，那样会让施救人和被救人皆可能丧命。此时，小娥正运气为娇阳续命，自是不能再阻挠自己伤害娇阳。娇阳今日必死......
一步步困难的靠近......
一道蓝色身影从天而降，挡在天香和娇阳之间，阻止了天香的行凶行为。看看为娇阳运气的小娥，再看看早已失去知觉的娇阳，愤怒高涌上心。转头怒视天香，运气于掌，将天香如破碎的人偶般打飞在地。她虽是王府下人，可对她而言只有娇阳才是她的主子；天香不过是主子的妹妹，荣王府的二格格罢了！如今，见她伤到娇阳，想也没想，小月就一掌打向她。看到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天香，小月心中只有自责。她不该放格格一人的！如果她不离开，格格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先前她去取纸鹫，发现纸鹫根本不在格格说的琴房，她找了好久才找到。拿着纸鹫回来就看到小娥坐在地上为娇阳运气；而，天香格格一身怪异打扮，正欲对娇阳下毒手。忙扔下纸鹫飞身挡在她们身前......
再次被打倒的天香吃力的爬起身，看到娇阳的两名侍女都回来了，想要再伤她是不可能了。不过，看到奄奄一息的娇阳，没能毁去她的容颜固然可惜。不过，娇阳必死无疑，也算了却她心中的那抹遗憾。狂笑着，踉跄着离开花园......
看着天香踉跄离开的背影，小月急虑的转身蹲下身拉起娇阳的手探脉。突然，她蹙起眉。蚀心散！“小娥，你先看着格格，我去找人通知贝勒爷很快回来！”说完匆匆离开去找人进宫通知上朝的王爷、贝勒......
皇宫御花园
“轩麒，你怎么了？你的神情从刚才就怪怪的！”承懿好奇而担忧的看着轩麒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轩麒答道。从早上起来他就觉得心里怪怪的，心神不宁，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
“我觉得不止轩麒怪，德晖也很怪！”翊翔看着德晖若有所思道。
听他这么一说，才发现德晖真的一脸沉重的不知再想什么......
“德晖，你怎么了？”承懿担心的上前看着德晖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今天轩麒和德晖都怪怪的，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知道！先前我的心突然撕裂般的痛！”德晖脸色不是很好的回道。
听了他的话，翊翔忙拉起他的手诊脉。“没事啊！”诊了一会儿，翊翔一脸纳闷的看着德晖低语道。
“你们今天是怎么了？德晖是，轩麒也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的我都着急了！”受不了此时沉重的气氛，承懿哀嚎的怪叫着。
听了他的话，德晖、轩麒对望一眼，不久前的那凶卦浮现在两人心头。心下一惊！不是蕊儿出事了吧？这样的认知让两人忙匆匆起身，向花园外走去......
“喂！你们这么急是要去哪？”承懿看着欲急急离开的两人，不解的问道。这两人越来越怪，什么话也不说，就急急离开，到底是怎么了？
“去荣王府！我们担心蕊儿出事了！”头也回的答道，德晖此刻心急如焚，希望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蕊儿没事的。早上他离开时，她还睡的很熟，他吩咐小月、小娥好好看着她的。她不会有事的！德晖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那恐惧就是无法消除......
听了他的回答，承懿、翊翔也匆匆跟上。四人才离开御花园，就见一小太监匆匆朝他们走来。来到他们身前，恭敬的躬身行礼道：“奴才给四位贝勒爷请安了，贝勒爷吉祥！”
“免了吧！”淡淡的看着匆忙上前请安的小太监，德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于是问道：“你是来找我们的吗？”
“回贝勒爷话，荣亲王府先前遣人来说是娇阳格格出事了，唤荣亲王和贝勒爷您回去！荣亲王已匆匆回去，命奴才来找贝勒爷您！”小太监将此行目的一一告知。
不等他说完，四人脸色一沉。四道身影一晃，消失在小太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