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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孩子，能讲义气的毕竟不多，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自然是一下子就交代了出来。
恩……宋志点点头，果然还是自己有些办法！
19、这只是个推测
这件事情极其狗血，或者说在宋志的意料之中，一群大学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抽烟打牌，于是就找上了这个空置许久的教室，私下里配了一副钥匙，把这个房间当成了秘密基地，为了不让老师们发现还定时来打扫干净。
很好！这就是现在的学生……宋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不过问题又出来了，“你们什么时候拿到这钥匙的？还是说钥匙一直在你们手里？”
“没，钥匙是我们轮流拿的，谁想要就去问上一个拿着钥匙的人讨，我们也就是昨天刚拿到这钥匙，本来想今天晚上在教室里通宵打牌的，没想到会出这事儿。”
“那么你们是从谁手里拿到这钥匙的？”
“……会长手里。”
这两个人口中提到的会长是美院跆拳道社的社长蒋帆，蒋帆这个人宋志在进学校的时候就在画廊的介绍里看到过他的照片，倒是一个很周正的年轻人，看不出竟然会私自配教室的钥匙还躲在里面吸烟，不过，宋志摸摸头，他读大学的时候寝室里也有人吸烟，可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还是说……在这个房间里其实还藏着什么？
到不是宋志对美院的学生有看法，实在是这些学艺术的往往会为了所谓的灵感做出一些很偏激的事情，比如毒品、比如xing……（和谐状态……大家都明白这个拼音啥意思）他想了想，最后拉住了林志麟，让他无论如何从缉毒警那里借条警犬来。
警犬一会就来了，宋志牵着它在整个教室里走了一圈，那狗果然是发现了什么，死活扒着旁边的矮柜不放，打开一看，果然在层层的报纸堆里翻出了若干个注射器，啊呀呀，这个可就不单单是死人脑袋的问题了，“很好……去把那个蒋帆叫来，要问他的已经不止是钥匙的事情了。”
蒋帆这个时候也在学校里，他被带来的时候差不多是在下午3点左右，正好学生们都下课了，林志麟和宋志暂时借用的教室周围密密麻麻多了好多人，“那个……钥匙是你的吧。”林志麟指指桌子上的钥匙。
“……不完全是我的，虽然说是我配的，但是这钥匙在我身上连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没，”蒋帆很清楚在教室里发现一个脑袋问题有多严重，自然着急的要撇清关系，“这个钥匙经受的我知道最起码有20个人，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指天誓日的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那……这个你知道是谁的吗？”摊开报纸露出里面的几个注射器，宋志看着蒋帆的表情瞬间变色，“冤枉啊……”他大叫了起来，为了证明他没说谎话，他一下子就撩起了衣袖，“你看看，你看看！那个警察叔叔，我真的没吸毒，这事儿跟我一点点屁大的关系都没有！”
“那你知道这个是谁的吗？”既然能公用一个教室，那肯定彼此之间熟识，宋志可不相信这个家伙会一点都不知情。
“……是我们跆拳道社的人，不过，他肯定跟这个脑袋的事情没任何关系……因为上上个星期他们几个人因为交通事故，住院了。”
“说的详细一点？”
“上上个星期，我们跆拳道社出去比赛，一共2辆大巴，没想到后面那一辆和另外一辆大客车迎面相撞，车上15个人，死了司机其余的几乎都重伤，现在还有几个在医院里急救呢，怎么可能去丢什么脑袋！”蒋帆倒也老实叽里呱啦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老老实实全招认了。
宋志抬起头，突然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不吸？像这种东西，只要一群人里有一个开了头，那么其他人会跟着一起吸的可能性很高。”
蒋帆的表情变了变，“我爸从小就告诉我，做人两件事情绝对不能碰，毒和赌，碰了连人带命一起赔进去，我可是听话的儿子。”
是不是听话的儿子宋志并不清楚，但是那起车祸宋志却是知道的，事实上因为当时事故现场相当惨烈电视台连续报道了整整3天，说是卡车司机醉酒逆向行驶造成了惨祸，那15个学生重伤了9个，如果报道里的那辆车真的是蒋帆说的同样是一个社团的朋友的话，那么是肯定爬不起来的。
不过，宋志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个……你今年大四，三年前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林志麟不解的扭过头，“三年前什么事情？”他凑在宋志耳朵边问，“就那个女学生死的事情？”
“闭嘴，听我问下去……”真是的，旁边这个家伙怎么一点联想力都没有，好歹也稍微动一下脑子吧！不过宋志没多理他，一个劲的继续问道，“你今年大四，那姑娘死的时候才不过大一，你总应该听说过点什么风声才对，能跟我们说说那个女孩子吗？”
“……死在教室里的方玲玲？那个……警察先生，我听说过好几个版本，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没关系，我很八卦的，你每个版本都说一遍也可以啊。”
“……唔……”蒋帆的表情一瞬间就变成了个“囧”字，他叹了口气，开始回忆那传说中的死亡事件，“死掉的那个女孩叫方玲玲，其实她死的很蹊跷，学校里说那个是意外事故，可是……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儿啊，而且……你知道这几年侦探片很流行，我们这群当学生的一个个都觉得自己的推理能力赛过柯南、强过金田一，自然也有不停在推测的，目前学校里最流行的版本第一个就是说是自杀，说方玲玲是为情所困，而且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好像是我们学校某个导师，那个导师是有儿有女的，自然不肯，方玲玲就不惜要挟说要自杀，没想到倒弄假成真了。”
恩，宋志点点头，这个推理听起来挺有意思的，不过这帮子学生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的有空啊，“还有呢？”
“还有一个，我觉得这个更靠谱一些，说方玲玲是被杀的，杀人的就是那个和她有婚外情的导师，”蒋帆说到这里的时候被宋志拦住了，“那个导师是什么人？”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蒋帆尴尬的笑了起来，“我早说过这个只是推测啊推测！”
……还真TM是个推测！
20、我没看走眼！
不过推测总不可能空穴来风的，宋志对那个始终在里面掺和的导师很感兴趣，“那个导师是谁？你知道吗？还有……如果是第二种说法，也就是说方玲玲是被杀的，怎么会没有人发现？”
“那个导师我也听到了两三个说法，方玲玲那丫头并不是什么好人，听说她大一的时候就和男人出去开房，私生活什么的挺乱的，我们学校里能和她扯上关系的也绝对不是一个两个，那个导师到底是谁也有好几种说法，我也说不清楚。”
“等一下，现在你听我的描述，想一下这个学校有没有这样的老师，大约40多岁，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有一个父亲，妻子40多岁。”宋志想了想，总觉得那个女生和分尸案有什么关系，不料蒋帆好像是的确不知道。
“我一个学生，怎么可能知道老师的事情，如果要知道这个，去问教导主任不是更容易？”蒋帆的样子完全不像作假，宋志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这个人很可疑！”林队长毫不犹豫的说，却引来了宋志好奇的目，“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像还挺正直的啊！”
“不为什么，总之看起来就是可疑！”林志麟说的很玄乎，或者说是一点理由也没有的怀疑让宋志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捂着头想了半天，宋志终于答应了要去查查那个蒋帆的老底。
接下来，应该轮到老师了，宋志暗想，心里始终好奇着方玲玲的死，张镇平前面就已经说了，那个脑袋是男人的，虽然被蟑螂啊、老鼠啊，啃的一塌糊涂，头发也被凶手剃光了，但是还是能看出头颅有明显的男性的征兆，这个就让宋志很容易想到了那个传言中的导师，蒋帆说不清楚，那么总归有一两个老师说得出事情的真相吧！
他翻了一下手里的资料，发现当年死者的和这一次第一个发现脑袋的竟然会是一个人——汤小鸣……汤教导主任，怎么每一次都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