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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大学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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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

书籍名:《我那大学同学》    作者:小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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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妈吃完面走去理行李,笑嘻嘻地说:“包喜真好玩,从小到大都这么好玩。”
  专被骗的包喜也不在意,因为事实也就如包妈说的那样。他接着呼啦呼啦吃着面——这是他几天来吃得最爽快的一次了,他颇有感触地赞叹:“真是好吃。”
  包妈好像被惊吓到了,她从堆得乱七八糟的行李中跑回餐桌,把包喜的脸掰了过来对着自己,上上下下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自言自语道:“面色正常,眼珠正常,鼻孔正常,把舌头伸出来。”
  包喜顺从地吐出红舌头。
  “除了有点上火也正常,包喜你受什么刺激了?被打了?”说着,她想去拉起包喜的上衣。
  “没没没事啊,妈,你别拉我衣服……”
  包妈也觉得他身体上没异样,翻了他个白眼说:“那装什么忧郁青年,你个小呆子一直呆着才像你。”
  年轻的时候就生下包喜的包妈,刚生产完就马不停蹄又投入了知识的海洋,所以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母子关系更像是姐弟的关系——包喜刚学说话的时候常常被包妈捏着脸,教训着“在外头要叫我姐姐”之类,搞得包喜从小对某些事就有着障碍,见到了包妈总要憋个半天才吐出称谓。要对了,有糖吃,要错了,就塞辣椒。所以包喜现在挺能吃辣大概也要感谢包妈。
  “我真的很呆?”他问。
  包妈甩了甩手,拿出一条新围巾绕上脖子,边照镜子边说:“是啊。”他受伤地看向包爸,包爸平时总会护着他,可这次连他也把脸埋到了碗里只顾吃面。
  “我不觉得……”包喜还在为自己做着辩解。
  “当然了,就好像神经病感觉不到自己是神经病一样的道理。”包妈满意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着。
  
  在心中的那颗种子,已经发芽。
  
  次日,他无精打采地来到公司,遇上了精神萎靡的钟官。几天来,一直不见张裴的影子,忙于解决自己问题的包喜也没记得问,今天,他终于想起来了:“张裴呢?几天不见了。”
  钟官从脖子上解下围巾,用浓烈的鼻音哼哼:“不知道。”
  包喜眨了眨眼,在他印象里有钟官的地方就有张裴:“你不知道?”
  钟官把包喜拉到茶水间,自己冲了一杯感冒药剂,想了一下对他说:“张裴……是李总的表哥。”
  包喜疑惑地说:“这我知道啊,你不知道?”
  钟官停下手,倍受打击地放响声音说:“你知道!?”
  包喜点了点头:“我知道啊,然后呢?”
  钟官勉强地笑了笑:“包喜,你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靠张裴他的关系和能力,何必要留在我们层?”说完,他就拿着冲剂回到了座位。
  
  在黑暗中发芽的种子,开始向外吐出叶片儿。
  
  饮水机的指示灯,从绿色的加热灯跳回了红色的保温等,包喜才从思绪中醒来,在回座位的那段短路中碰到了小领导。
  小领导见到包喜,用他独特的声音大方地说:“小包啊,你则么脸色又则么差啊,可别森病了!我则正好有包板蓝根,你拿去吧!”
  
  包喜点了点头,如同游魂一般回到了座位,从架子上拿出一个小方盒,里面是李力行上次赔他的杯子——普通的马克杯,从里到外都是白的,一点点的杂质也没有。
  他把褐色的板蓝根粉末倒进了杯子,加满了水,想闭起眼睛一口灌完。才喝了一口后,苦涩的味道充满了他的口腔,他受不了地停了下来。睁开了眼,想休息一下。就在他无心地朝杯子看了一眼后,整个人像被闪电劈到一样立马又喝了一大口,喝完了又朝杯子看了看,完全顾不上那个令他反胃的味道。
  因为脸上苦涩的表情比药剂更甚。
  原来,外表看似是一个普通的白色马克杯,在它的内部却被静心做了一个小机关——当被装上液体后,内壁上不起眼的凸起,会把液体巧妙地变成心状。
  与此同时,包喜听到了隔壁桌的几个同事在讨论着“李总在新加坡订婚了”“是啊,未婚妻是新加坡王氏集团的千金。”“郎才女貌啊!”种种。
  他心中的那颗小种子终于长大——那是铁板钉钉的五个字。
  你失去他了。
  
                                    25
  25你没有的何止是钱……
  
  包喜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的座位前,看着手里的杯子,直到杯中的褐色液体冷却。他静止的动作和周围八卦迅速流传的速度形成强烈的对比。
  方才令他伤心的几个字又被其他字取代——包喜,李力行喜欢你。
  苦涩的表情突然化了开来,褐色的液体反映出了他傻笑的面容。
  李力行喜欢你……他喜欢你。
  包喜咕噜一口把难喝的药剂都喝了下去,随便地用袖口擦了擦嘴,冲到了电梯口按了往上键。
  他的脚不受控制地不停拍击着地,一瞬而去的时间对他来说也变得漫长——漫长到让他回想起了很多事。
  最后他点了点头,坚定地无声地笑了——包喜,他喜欢你。
  他来到顶楼,见到的又是那位助理。与前几天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不同,现在的包喜抬起头挺起胸,哈着一口古怪的药味,对她说:“你跟李力行说,我都知道了。”
  被熏地别过脸的助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包喜又逼近了她一些,眼中似乎有团火在烧,用说悄悄话的语量对她说:“我会追上他。”
  突然低沉的语调,让助理没有来得及反应,只能怔怔地摇了摇头,刚开口说:“李总说……”
  包喜也摇了摇乱糟糟的脑袋:“我知道。”说完就往电梯走去。
  
  回答座位上,流言蜚语还在不停钻进他的耳朵。
  “那个千金叫什么?快来发动强大的人肉搜索吧!”接着就是飞快的击键声。
  “查到了查到了……哇,比传说中的要漂亮。”
  “他们家背景好厉害。”
  “喔,他们婚礼几个月后在法国举行?好浪漫啊!”
  随后是一群赞叹声。
  
  包喜却像选择性耳聋一样若有所思的皱起了他的眉毛,之后打了电话给其他部门查了查李皑礼他们的行程,为自己预了一个约。
  对面的钟官见他异常的模样,几次想和他搭话却没有开口——一是因为早上的对话使他心中又开始懊恼自己的小气,二是被包喜眼珠里的熊熊烈火给吓到。这样的包喜,他从没见过。
  
  做完手头的工作,包喜跑到小领导那里再去要求增加工作量。那个骇人的架势,废了小领导一口好茶。
  “包喜……不用那么拼……”他对着抱了一大叠文件的包喜安慰道,心想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要靠工作来麻痹自己?
  包喜却很大义凛然地看向他,说:“怎么不要拼?到时候了。”双手都抱着文件的他,只能用后背把门撞开,回到自己的位子。
  见到包喜“满载而归”,钟官终于忍不住了要为他打抱不平:“是不是刘公公又故意刁难你了?”——刘公公就是小领导。
  包喜的脑袋摇得欢:“不是,我要求来的。”
  这样的回答让钟官找不到下巴:“包子,别吓哥……”
  要知道他们十一层的废柴们可天天都是抱着“无惊无险又到五点”的信念来上班的。能少做就少做,不做就不做,包喜这样发奋上进的举动实在是可以算惊吓到了天地。
  包喜巴登巴登地看了会儿钟官,什么也没说,就动起了手。
  
  这样过了几天,反常的钟官渐渐平复了,反常的包喜却变得更反常——他还去报了夜校,想要攻一个摄影的学位。
  和大学时候的纯兴趣不同,夜校的课更重理论,看来他打算从头学起了。上午上班晚上上课这样密集的时间安排,包喜看起来一点儿也不疲惫,反而神采飞扬。雷厉风行地穿梭在不同的空间,让他很满足。钟官看他几天来黑眼圈从未消去,不禁心疼起来,也不知道他为了点什么要如此拼命。
  
  李皑礼从非洲回来了,明显黑了一圈,他看到白白嫩嫩的包喜坐在他面前,心中不免嫉妒一把。
  “其实不用特地预约的,非洲的特刊会有你的一份。”他以为包喜在担心自己早逃回来后的负面影响,却不知道李力行早就为他布好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