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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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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页

书籍名:《愿你长生心不古》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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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觉得即便古羲神通广大,也是破译不了yu123这个帐号的,或者能破译,但那也是羽想给我们看到的东西。从我收到笔友的信到现在这个谢泽,看似毫无关联,却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之串联了起来。

        羽的心思慎密程度当真是不亚于古羲,然而最吃亏的却是他始终在暗,而我们在明。

        沉默中听到古羲在耳边问:“常清是你的父亲?”

        我微微一颤,这个事是我避免也不愿去想的,可在羽的那封邮件里,那两个字像一根刺一般刺进了我的心窝。现在被古羲提及,某处的钝痛就在浮起了。

        他见我默着声,突的气息压来覆住了我的唇,以为会像之前那般不过蜻蜓点水,可并不是,唇贴着唇,轻轻吸吮,没有多余的暧昧。感觉到他的掌在摩挲着我的发,轻揉着我的背,这个怀抱和这双手是这般温暖,驱走了我心中的无助。

        我想我是陷在这温柔泥沼中了,所以主动伸出了手去摸他的软发,只觉他顿了顿,下一刻不是退开,而是一改刚才的温柔恢复他本来性情,攻城伐地,大掌探入衣服底下抚着光裸的背,手指到处都激起阵阵酥麻和酸软。

        然而,古羲并没有将这事进行到底,即便我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但他还是松开了我,只浅淡地亲我额头来平息升腾而起的情绪。

        我仔细去看他,俊逸的脸近在咫尺,而眼神却从刚刚的浓烈恢复成了平静,眉梢与眼角含着极淡的浅笑。他突的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我愣了两秒,随后脸瞬间红到耳根。

        他说:今晚不行,你会没力气的。

        虽然几番折腾后很无力,可却没有睡意。古羲就把我揽在怀中,慵懒地夹着一支烟,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并不再来问我什么。

        我低头把玩着他搁在腰上的手,平静而述:“自他离家后,我和老妈就再没见过他。老妈对他有恨吧,可我倒没那么大的抵触情绪,毕竟在当时的情形他的离开是对我们最大的宽容,毕竟形势容不得他过普通正常的生活,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成年后,我不是没有想过找他,可是中国之大,大到让你感到无能为力。上回顾山梅姑给我妈关盲,说他已身在那个世界,痛斥之余不是不心惧的,一面坚信他不可能有事,一面却惊怕那梅姑是真有其能。即便后来证实了梅姑一行人是江湖老骗子,可在事后我被下血咒一事让我感到心惊胆颤。”

        是啊,心惊胆颤。我一直都压抑着这情绪,不去深思其中原委,可是却控制不住那一丝恐惧。梅姑等人不是纯粹的骗子,她们是真有这类诡邪的术数。

        这丝恐惧我克制着不去触碰,直到刚刚,羽在邮件中写说父亲在云南。我那恐惧从身体里层层涌出,又再渐渐散去。

        不管羽的动机如何,至少,他给了我一颗定心丸。

        可转而想到云南,就细思极恐了。先有谢天元中蛇蛊,再有谢泽阴谋毒害我,云南那片土地让我只觉毛骨悚然。老爸在那,是否......安好?

        似乎不管羽想利用我去云南拿什么东西,他都已经掐准了我的命脉,让我不得不去。

145.江山不要,美人在抱

        这次我因对身边朋友不设防而中下药蛊,若不是有他,恐怕就是生不如死任由谢泽控制。云南不会是块太平地,此去生死难料。可是,古羲并没这个义务要为我来淌这浑水的。

        想到这处我抬起了头,对上他的眸光时心头又软了几分,但有些事还是必须要说出来:“古羲,你离开萍城那么久,一定有很多事要忙吧?”

        他又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烟出来却并未点,只眯着眼问:“你想说什么?”这刻他的目光是锐利的,我在他眼皮底下心思无所遁形。

        索性摊开来不再迂回:“过两天我会和谢泽与祝可一起去云南。”

        说得是我,而不是我们。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可古羲眉色未动平静而问:“所以呢?”

        我不答,只默看着他,“所以”后面的答案,他不可能不懂。

        下一秒,他突的压近我的耳边,低咬字句:“刚才真该直接让你成为我的人,也省得你拿话来气我。”说着就觉耳上一疼,被他的牙磕了一下,刚刚柔和的气氛顿时变得冷清。

        我知他故意威胁,向我表达他的不快,不会真的付诸于行。想要开口分辨,可看他那危险的眼神还是作罢,不想在这时候再去惹毛他。

        耳边传来他沉缓的语声:“岑家近来很活跃,秦辅那小子撑得辛苦,就这两天的事,我帮他过了这一关就闲下来了。”我听得一怔,没想到的是他会主动提起岑家,不由问:“是因为在帝都时得罪岑玺吗?”

        他嗤笑了下,“你脑子里就那小女儿情爱的。岑家是古董商人,蛰伏在这萍城的暗处掌控一方势力,而商人最根本的目的是利益。所以岑穆北也好,岑玺也好,他们的行为只为最大程度地获取利益。你当岑玺去帝都是为了我?她是为谋我身后那块关系链与利益层。”

        对他所说的我似懂非懂,想了想说:“他们想将势力扩展到帝都去?”

        “不会。”古羲断然否定,“与其俯首称臣,不如当这一方土皇帝,两种选择只要是聪明人就一定是选后者。现今他们在与秦辅交涉,其目的不过是想牵制继续在后把持,可是秦辅与我都有个坏毛病,喜欢亲自操刀掌舵,容不得他人来指手画脚。”

        古羲在说着这些画时姿态慵懒,可言语间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与自信。

        大约摸到一点他的心思,白天在日本料理餐厅遇见了岑玺,有些问题与其捂着发酵,不如揭开了说出来。岑玺自不是为情所困之人,他也不过是把岑家当成是在这块土地上攻城伐地的一块绊脚石,或许最初借用了一下岑家势力,但最终还是要把这块绊脚石给挖去。

        不过,我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与他在一起,慎密心思没学来,可他的言行举止倒是学了至少五分,故作轻描淡写地问:“秦辅是图权,那你图岑家什么呢?”

        他微微一顿,幽静的眸转向我,眉梢眼角隐约清浅的笑意,“图江山美人,信不?”

        我把头靠在他胸口,直接答:“不信。江山太大,岑家也没那么大的口;至于美人,不是正在你怀中吗?”

        古羲低笑出声,眼角弯起弧度,“有这么捧自己是美人的吗?”

        我面上一烧,避开他的视线,却听他在耳边笑道:“江山可以不要,美人须在抱。”顿了顿,在我唇上轻啄一口,“我的美人。”

        我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大半个夜晚,就这么说着话,有时是他在说,有时是我。我大多数讲一些近年在学校与画画有关的趣事,而他讲这权与欲的风云变化。偶尔会亲在一起,但并不会深入。

        是这般的亲近,到后来我靠在他肩膀上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了,只记得窗外的星星特别的亮,它被镶刻在彼此的眼中。

        古羲如他所言,接连几天都很少能见到,我在古堡呆了两天就回公寓了。

        原本的考量是假若羽就在我的身周,那么在古羲的地盘上至少能避免被到对方监视。可我细想之后觉得既然羽已经拿捏住了我的七寸,云南之行势在必行,即便是仍然监视着我,也不可能再有第二个谢泽冒出来了。

        更何况,我怀疑谢泽不过是他用来测试古羲能力的工具。因为他有更多种方法促使我去云南,而无需让谢泽用蛊来害我。

        另外那晚拜托张倩把报告交给导师后,导师在隔天就给了我一个电话,又是一番旁敲侧击才挂断,可我至今也没找到机会把学校美术系的事跟古羲谈。这些我都觉不是特别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心中的焦躁不安压不下去。

        从学校回来的路上经过“时光”,我驻步下来。

        今天是周一,下午店内的生意有些冷清,lisa几人都站在吧台边聊着天,看见我进门都目露惊喜地上前来。寒暄过后,我往吧台里看了看问he怎么不在,lisa朝着角落里指了指凑近我小声说:“不是在那吗?alice,我跟你说哦,咱boss正在热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