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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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和立海大的人分开后便背着网球袋向和太宰治约定的地方走去。
“真是的，为什么要背着网球拍？”龙马在心里问道。
不会是太宰先生对网球感兴趣吧？可是看着太宰先生那个瘦弱的身体，也不像是会打网球的，不过倒是可以和黑泽先生约一下。
这样想着，龙马来到了河边，便见到两条腿朝上，顺着河流漂流疑似太宰治的自杀人士。
“太宰先生？”龙马掏出网球拍，向河边走去，伸长胳膊拍了拍这人的腿，试探的问道。
“龙马来了吗？”太宰治听到龙马的声音，一个翻身，从河里站了起来。
“你怎么又在河里？”龙马皱眉问道。
“因为今天天气很好，所以想自杀啊。”
太宰治笑眯眯的看向面前微微蹙眉的少年，琥珀色的眼眸望着自己，里面一片澄澈。
“那太宰先生可以换个地方啊。”龙马收回自己的网球拍，把太宰治拉上岸，感慨道。
“？？？”太宰治瞬间瞪大眼睛惊讶的看向龙马，“少年，你有推荐吗？”
龙马指了指河水，解释道：“虽然它每时每刻都在流动，但是里面肯定会有很多垃圾，很脏啊。这样自杀一定不好受吧。”
太宰治想到自己沉入水中时周围的水草和淤泥，果然皱眉点了点头，“然后呢”
“太宰先生追求的自杀是什么样的？”龙马看向太宰治反问道。
“当然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啦。”
太宰治想到自己一直标榜的自杀方式，挑起眉毛，接着看向龙马，“你觉得呢？”
“对啊，既然太宰先生想的是这种自杀方式，何不找一个最好的自杀方式来实验呢？”
龙马若无其事的提议道，却迎来了太宰治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龙马向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向太宰治。
“龙马，你真的很有趣啊。”太宰治摸了摸下巴笑了笑，接着坐在河岸，仰头看向龙马。
少年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如同透明一般，“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这样告诉我的人呢。”
“是吗？”龙马也跟着坐了下来，“但如果这是太宰先生的理想的话，我们也有支持的理由吧。”
对于龙马来说，一个人的理想，没有伤害到其他人或者国家，都有存在的理由和价值，他无权过问。
作为一个成年人，太宰治自然有权利支配自己的身体，追求自己的理想。
只是他知道太宰先生不是那种一心求死的人。
总有一些人向死而生，在沉溺黑暗中收获了骄傲。
“那还真是谢谢龙马了。”太宰治看向平静的水面轻声说道，鸢色的眸子里无悲亦无喜。
“或许我也可以帮太宰先生找找符合您格言的自杀方式。”龙马扭头看向太宰治，但是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很别扭，“所以太宰先生可以先等等。”
“是吗？”太宰治惊喜的扭头看向龙马，捏了捏少年的脸，“那我就和龙马一起寻找清爽明朗的自杀方式，就看谁先找到咯。”
说完，太宰治又补充道：“如果谁先找到，输掉的那个人就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你觉得呢，少年？”
龙马皱了皱眉。
他怎么感觉自己掉到了一个陷阱里面，“虽然感觉好无聊。”
但还是点了点头。
就算没能阻止太宰治经常性自杀，但好歹也可避免了几次。
“说起来，为什么要带网球拍来训练呢？”龙马挥了挥网球拍问道。
太宰治接过龙马手中的网球拍，打量了一眼，“在龙马心里网球是很重要的吧，那异能力呢？”
“是保护别人的存在。”
龙马虽疑惑的看向太宰治，但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龙马会保护自己吗？”太宰治笑眯眯的看向少年。
“我有治愈能力啊。”
龙马说道，但是想到上次国木田独步受伤，自己的异能力却失效的事情，声音越发变小。
谁会知道下一次治愈能力会不会还是有效的呢？
太宰治当然他知道少年在想什么，他继而举起拍子，轻声说道：“如果我把这个网球拍挥到龙马的脸上，龙马会做什么呢？”
“哈？！”少年不解，和看神经病一眼的眼神看向太宰治。
“我说的是真的哦。”太宰治笑道，接着眼神凌厉起来，直接一个拍子挥了过去。
龙马下意识的向后躲去，白皙的脸上满是愤懑，“太宰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不停的挥拍哦，龙马要自己想办法让我停止。”太宰治说道，接着又是一拍。
球拍带着力滑过耳旁，少年的眼神终究还是坚定下来，“异能力——冰之世界。”
龙马一手握住网球拍，接着整个网球拍连同太宰治的一条胳膊被冰冻结。
他呼了一口气，抬眼看向眼前的青年。
“做的很好哦，不过龙马是不是还没有见过我的异能力。”
太宰治另一只手放到了被冻结的手臂上，“异能力——人间失格。”
接着龙马就看到所有的冰都消失了。
“太宰先生的能力是异能无效化？”龙马惊奇道。
太宰治没有回复，把球拍扔给龙马蹲下身来，“龙马，你的第一关过了咯，接着我们开始第二个训练。”
“？”龙马歪头看向太宰治。
先别说该第二关了，他都不知道第一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者说被网球拍打就是第一关？
“就是龙马要用异能来破坏我哦。”
太宰治若无其事的说道，甚至好整以暇的用手支起下巴，“如果伤到我了，就算成功。”
龙马皱了皱眉，“有什么原因吗？太宰先生的异能就是使他人的异能无效化啊？”
太宰治拉住龙马的网球拍，“所以就看你的本事啦，开始吧。”
两人拉着一个网球拍，一坐一立，就这样无声的对峙着。
沉默了几分钟，龙马叹了一口气，“异能力——冰峰。”
“异能力——人间失格”
还未刺进太宰治身体的冰峰瞬间消失。
“呀来呀来，没想到还是失败了呢。”太宰治叹息道。
龙马咬了咬牙，“继续，异能力——冰之世界。”
接着就是一次次的异能力无效化，一次次的失败。
“继续继续。”太宰治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扣了扣耳朵。
此时龙马没有说话，一次次的失败更加增加了他想成功的欲望，仿佛有些力量在心底呼之欲出。
“还是不行吗？异能力——人间失格。”
“还，差的远着呢！”龙马两手握住网球拍，坚定的看向太宰治。
就在这时，龙马和太宰治同时感觉到一股能量向两人冲来，两人同时跌倒在地。
太宰治心里闪过震惊，如有所觉的抬头看向龙马上方。
在那里悬了一把样式古朴的剑，剑身几近于透明，只存在了几秒，便又消失了。
太宰治虽然早已有所猜想，但是在没有见到的时候还是心存怀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他也知道了龙马作为王权者，能力是什么了。
但是之前龙马发动异能力的时候，达摩克里斯之剑都没有出现过，但是这次却出现了。
是因为两人能力碰撞时所特异点吗？
太宰治眼神晦暗的看向正在揉额头的龙马，少年似乎对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
“起来吧。”太宰治笑着看向龙马，白皙的手放在少年的眼前。
龙马拉着太宰治的手站了起来，昂起下巴，“太宰先生，怎么样？”
却没想到太宰治看向自己的手心，眉头微皱，他的能力消失了？
“怎么了？”
“没事。”
感觉到异能力开始慢慢的聚拢，太宰治摇了摇头，接着看向龙马，“那我们就开始最后一个训练。”
说着，仍然是拿起那个网球拍。
“难道又和网球有关？”龙马疑惑的问道。
“毕竟龙马最喜欢的就是网球。”太宰治耸了耸肩。
龙马期待的看向太宰治，等着下文。
却没想到太宰治只是把网球拍递给了龙马，“走了，我们去打网球。”
龙马疑惑的看向太宰治，“？？？这么简单？”
“诶？！简单吗，对我来说，打网球可是很难的。”太宰治惊讶道，“龙马是网球训练营的助教吧，应该会教会我打网球吧。”
仔细打量了太宰治一眼，见他的脸色不似作假，龙马叹了一口气，接着勾起嘴角，“你还差的远着呢。”
“是是，所以才需要你来教我啊。”太宰治说道。
因为龙马所住的公寓就在附近，所以两人直接去了龙马楼下的网球场。
看着太宰治错误的拿拍姿势，龙马叹了一口气，“太宰先生真的不会啊。”
“难道我骗过龙马吗？”太宰治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龙马心想你骗过我的事情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但还是耐心的手把手教了太宰治怎么握拍以及挥拍的一些姿势。
“这是抽击球的姿势。”
龙马站在太宰治的旁边，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一样的胳膊习惯且标准的把网球拍挥了出去。
太宰治的学习能力很快，不一会儿就学会了一些正确的姿势，接着便躺到了地上耍赖，“太累了太累了，不学了。”
“不累还怎么学啊，要不你先休息一会儿？”
龙马自然知道太宰治经常不锻炼，突然做运动，身体有些酸疼是正常反应，所以也同意了让太宰治先休息一会儿。
结果没想到这一休息便是半个小时。
“赶快起来啦，太宰先生。”龙马推了推太宰治无奈的说道。
“呐，我还是不要学了，真的的好累啊。”
太宰治举起胳膊，在龙马面前向波浪线一样滚动，“好累啊，要不龙马给我讲讲你学网球的故事吧。”
说着，快速坐起身来，期待的看向龙马。
知道太宰治劝不动，龙马叹了一口气，也坐了下来，也慢慢开始回想起自己打网球的日子。
“我是从三岁开始拿起网球拍的。”
小时候的龙马因为酷爱网球的老爸，还有自身的爱好，身边除了网球还是网球。
从小打到大，从小输到大，没有一次赢过，没有一次放弃过。
“好惨啊。”太宰治突然插话评论道。
瞥了太宰治一眼，龙马哼了一声，“但是还是打到了现在，而且也不止是现在。”
越前龙马的目标一直是世界，是网球界的世界冠军。
越前龙马永远不会放弃对网球的热爱与追求。
这是他永远的追求，永远不会改变。
“我看到了。”太宰治声音落在了地上。
“什么？”龙马问道。
“自然是看到了龙马对网球的热爱，就像我对死亡的追求一样。”太宰治说道。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方法啊？
龙马脸黑的看向太宰治。
“所以继续打网球吧。”太宰治看向龙马。
夕阳下，整个天空晕染上红色，太宰治坐在操场上，举起网球拍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那双鸢色的眸子里含着一丝赞同，甚至还有一闪而过的期待。
龙马突然感觉到太宰先生的话中有话，但是没有抓住那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也只是点了点头。
“当然。”
“记住这句话哦。”
太宰治笑着看向少年握紧网球拍的白皙手腕。
希望等你从东京回来以后还是这个回答。
“所以太宰先生要来一起打网球吗？”龙马问道。
“不要，坚决不要！”太宰治迅速摇了摇头。
接着就看着少年对着网球壁打网球，心里忍不住叹气。
为什么他总会遇到这些人呢，永远带着坚定的意志。
令人羡慕，又令人抵触，但是却不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