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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和主角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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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书籍名:《作者和主角HE了》    作者:舒语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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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柔光在指尖亮起。
  被触碰过的地方也燃起了火烧一般的热度,却并不难以忍受,常年冰凉的手掌似乎也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减淡,直至消失不见。
  花飞雪握紧了另一只手,抬眼看着萧暮雨的表情,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是指这道伤吗?”
  “嗯。”
  花飞雪垂下眼睑,掌心的伤口已经痊愈,但那阵阵刺痛感还历历在目,并不强烈,偶尔想起来时却像是针扎一样,本可以无视,却又很难不去在意。
  她知道年幼的萧暮雨并不太正常,但是也未曾预料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
  也许是陌生感带来的错觉,有那么几个瞬间,花飞雪几乎以为她是想要杀了自己的。
  是觉得她死了就可以留下来了吗?
  还是说觉得她是“背叛”了她?
  其实花飞雪本不必费心去追究这些问题,毕竟那是幻境,再不济也是就是她未曾、也永远不可能触及到的过往。
  但一想到那人同样也是“萧暮雨”,她就没办法完全不在意了。
  既然都是“萧暮雨”,也许大的这个多少还能理解小的那个的想法吧。
  “她想杀了你吗?”萧暮雨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有可能是把你当成玩具了呢。”
  平平静静说出来的话可不怎么好听。
  花飞雪不自觉地想抽回手。
  “不过如果是很喜欢的东西应该也不会舍得去破坏。”萧暮雨握紧了她的手腕,接着说道,“更可能是把你当成了敌人,又或者……那就根本不是‘我’。”
  花飞雪微怔:“什么意思?”
  “那只是幻境——你不会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当真了吧。”萧暮雨说道,“幻境实际上受人所控,瞬息万变,可能上一秒是真实记忆,下一秒就是虚构的假象,也可能上一瞬爱你,下一瞬就恨你。”
  当然也有可能想要杀了你。
  在萧暮雨那个世界里,死在幻境之中的人不计其数。
  现实里再强大的人,也会因为受到虚假幻象的蛊惑而心生动摇,从而更容易受到致命的伤害。
  如果当初在玉林谷的幻境,萧暮雨没有去救花飞雪,说不准她就悄无声息地死在那里了。
  “你救了我很多次了。”花飞雪后知后觉。
  掌心的伤口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萧暮雨放开了她的手,目光已经移到了信封上。
  花飞雪试探着动了动手掌,有些出神。
  若说萧暮雨当初承诺保护她是因为她救过对方一次,但算上老国师那几次,萧暮雨也早就还回来了。
  倒是花飞雪反过来了欠了萧暮雨好几条命了。
  若是换做花飞雪自己,她是绝不可能在一个不在意的人身上空耗这么多精力的。
  更别提这个人一开始对她可算不上好,当然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人物吧。
  但是萧暮雨对她如此费心费力,倒是让花飞雪控制不住地多想了一些。
  自己对于对方而言……是不是还是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呢?
  “我还以为你会讨厌我。”花飞雪低声说道。
  “怎么会呢。”萧暮雨反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在幻境里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了?”
  “嗯?”花飞雪抬头看过去。
  萧暮雨手里还捏着信纸,似乎只是抽空看过来一眼,随口就接上了一句。
  “我可是很喜欢你的啊。”
  -
  如果不是喜欢,谁会不远千里万里地回来救她。
  萧暮雨从来只救身边看得见的人,即便在末世之中,她也从未想过将一个人从头护到尾。
  她救过很多人,但对于那些人而言,她只是一个过客。
  有时候在前一个城镇救下来的人,他们在城镇口分手告别,随后就在下下个城镇听到了对方的死讯。
  萧暮雨当然会觉得很惋惜,但也仅仅如此了。
  即便下一次救人的时候,只要对方不开口挽留,她也不会主动跟在对方身后一直保护他们,哪怕她知道前路对于那些人来说很危险。
  虽然确实有现实中的条件限制,但她连想都没有想过。
  因为她并未将那些个人的人生视作自己的责任。
  唯有花飞雪,当她猜到或许会有危险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地来了。
  有一时冲动的驱使,但无疑是有“喜欢”、“偏爱”、“在意”这样的前提在的。
  若问哪种“喜欢”,或许萧暮雨还要深思一下,给不出正确的答案。
  但即便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萧暮雨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花飞雪是不同的那个。
  这点毋庸置疑。
  至于那些更深处的东西,萧暮雨暂时并不准备去分辨。
  在一切都还未知的情况之下,去思考这些事似乎并没有意义。
  -
  萧暮雨和花飞雪带着那个信纸决定一起先去玉林谷。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玉林谷的那个幻境,她们也只能亲自去查看情况,而且她们也有些担心玉竹的安危,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她们两人带来的麻烦。
  若玉竹真出了什么事,她们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裴秋月也坚持跟她们一起去。
  宫里大多数人都中了招,剩下零星的人员聚在一起守着门,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计可施。
  前面的路上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裴秋月觉得她留在宫里才没什么用处,倒是路上多个人还能多一份照应。
  公主伤是好了大半,但脸色还不怎么好看,需要人照顾。
  说白了裴秋月就是还不够信任萧暮雨,担心花飞雪在路上会出什么事。
  花飞雪想要开口否决这一提议,虽然宫里的情况还没搞清楚,但谁也不能说前路就不会更危险,她不希望连累裴秋月冒不必要的险。
  “若是宫里的人都醒了过来,你和我都不在,乱起来怎么办?”
  “留下书信便可。”裴秋月目光坚定,“况且还有几位大人在,反倒是我,并非身居要职,缺席的影响才是最小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对我来说,我的任务便是辅佐公主殿下,只为了你一人,若是你……那么我留下也毫无意义。”
  裴秋月本无心朝堂,若不是为了花飞雪,她可能只会做个低调普通的大家闺秀,按照俗世中的规则过完平凡的一生。
  既不是源于对老皇帝命令的同情,亦或是对先皇后的感激。
  可以说她进宫完完全全只是为了花飞雪一人。
  如果花飞雪真的出了什么事回不来,她就没有任何留在宫里的必要了。
  裴秋月的直觉让她明白眼下的情况不同于以往,可能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一些,她自然也就没办法心安理得地留下坐以待毙。
  花飞雪都很少看到裴秋月这么坚持。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萧暮雨却拍了拍她的肩,先一步表明了同意的态度。
  “那就一起走吧。”萧暮雨说道。
  “但是——”花飞雪皱起了眉,想说萧暮雨怎么也跟着胡闹。
  在她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之前,萧暮雨按住她的肩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侧过头来对她笑。
  “不用担心。”萧暮雨把她的话堵了回去,“我会保护好你们两个的。”
  萧暮雨的神情认真,语气还算温和,但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亦或是临时的妥协。
  她更像是早就期待着裴秋月跟着她们一起走。
  “多个人能照顾你也挺好的。”
  走在路上的时候,萧暮雨才这么跟花飞雪解释,她伸手碰了下花飞雪的伤口,后者立刻就脸色一白,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虽然伤口实际上已经差不多愈合了,但是痛觉认知还在,养了那么久的伤一下子就愈合了,身体本身也还没有适应呢,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我可没有二小姐那么细心。”
  并不是那么让人信服的理由。
  但是两人都这么坚持,花飞雪也就没有再拒绝下去。
  她心底也隐隐有些担忧。
  不知道未来到底还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皇宫里面还会再出现什么变化,到时候万一只留下裴秋月一人独木难支,反倒更加危险。
  花飞雪也只能暂时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了。
  -
  皇宫之外也是同样的情况。
  城镇中一片死寂,倒是有零星小猫三两只,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趁着昏沉的天色悄悄摸进店里偷了一堆东西出来。
  不过他们很快也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倒在了路上。
  预想中的混乱并没有出现。
  但这倒不如说是情况比她们预想的更加糟糕。
  气温也在不断下降着,花飞雪天生体质寒凉毫无所觉,裴秋月虽然修为不差,但也远比不上公主,等到出城的时候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起来,连忙调转起灵力御寒。
  “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睡死在梦里,只怕是也要被先冻死了。”
  萧暮雨认同了她的看法,顺便点了一小簇火。
  火光驱散了寒意,比灵力御寒还要有效一些。
  裴秋月渐渐恢复精神,跟花飞雪低声讨论起眼下的情况来,甚至某几个以大型阵法出名的国家都猜测到了,尽可能想要推断出真正的缘由。
  萧暮雨没法插话,就在一旁听着。
  在半道上的时候,她们才偶尔停下来歇歇脚,萧暮雨只负责点火,另外两人负责确认前进的方向。
  萧暮雨没说她自带导航系统。
  她认为另外两个人都需要休息。
  裴秋月和花飞雪远比萧暮雨更加惶恐——虽然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她们从小生长在这里,这样的异状闻所未闻,若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最终的结果可能就是只剩下她们几人,几乎就等于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花飞雪经历过比这个更糟糕的情况,她曾以为自己要在那场风雪里困到死亡尽头。
  但是失而复得之后,再重新踏入到那样的境地就会让人更加不安。
  当她们的交谈告一段落之后,裴秋月去水边接水,花飞雪坐到了萧暮雨的旁边。
  萧暮雨盘着腿坐在火堆旁边,手肘搁在大腿上,撑着下巴,盯着跃动的火焰出神。
  花飞雪在旁边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晌,只是单纯的在发呆,半晌之后终于移开了视线。
  旁边传来萧暮雨的声音:“你为什么一直不继位?”
  花飞雪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是在跟自己说话。
  “没有为什么。”花飞雪顿了顿,解释道,“只是觉得没有意思。”
  “嗯?”萧暮雨发出一声疑惑性的音节。
  花飞雪盯着火堆出神,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讲述着理由。
  到这种时候,在萧暮雨的面前,再隐瞒也没什么意义。
  况且她或许本来就是想跟什么人倾诉一番的。
  “曾经我觉得继承皇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小所有人都这么跟我说,我母后也说我要做一名贤明的君主,老师说我要让雪芙国变得更加强大。”
  从没有人怀疑过公主殿下的天赋和能力。
  包括花飞雪自己。
  她的未来就是一条看得到头的路——但必定波澜壮阔。
  她或许会成为一代明君,名垂青史,又或许能够打破这个时代修炼者的界限,一朝登顶飞升。
  当然也有可能会失败,乃至灭国,甚至可能在那之前就被敌人刺杀而死。
  无论哪一种,她都脱不开未来女皇的身份。
  “你讨厌当女皇吗?”萧暮雨拨动着火堆,问道,“有别的更喜欢的事想要去做吗?”
  花飞雪微微歪了下脑袋,看了萧暮雨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我并不排斥继承皇位,也没有什么其他宁愿抛下一切也非做不可的事情,只是无法融入其中。”
  “为什么?”
  “我从小就在宫里长大,虽然后宫人数比起前几代少之又少,但仍然有各种争斗,我看到的都是人性里丑陋的一面,也知道会有好的一面,就比如我很感激秋月对我的支持,但是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萧暮雨用眼神提出疑问。
  “这个世界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但是也不喜欢。”
  花飞雪眼底映出跃动的火焰,脸上渐渐显出了几分迷茫。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空虚”。
  受从小的环境影响,她鲜少能够感受到那种纯粹的善意,即便是裴秋月,最初也不过是因着皇后这一层关系才与花飞雪结识。
  虽说之后关系亲密了起来,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同样因为身份阶级的差别,让她们对彼此都保留着一定的余地。
  更何况这样的人在花飞雪至今为止的人生里,也就这么一个。
  裴秋月本身就身份高贵,又没有太大的野心,面对花飞雪也从来都是支持鼓励为主,从不会驱使她去做些什么。
  国境之内的平民百姓才是真正压在未来女皇身上的责任。
  然而花飞雪对他们从没有什么实感,接触不多也无法感同身受,唯一的认知也就只有“责任”。
  前世的事实证明,即便她是想要为了他们好,也会被不理解乃至指责憎恨。
  虽然那是因为她所做的事确实伤害到了一部分人,他们看不到更远处的安稳与和平,只会为近在眼前的伤痛而疯狂。
  这是人之常情,并不该去指责。
  可花飞雪还没有真正做好承担这些责难的准备。
  因为实际上她并不是真正地爱着那些人,那些她所要去保护的人,当只剩下“责任”这一个空壳的时候,就只会让人觉得痛苦。
  这是成长的一部分。
  若是花飞雪不曾经历过那场好似没有尽头的风雪,没有在人生的最低谷陡然重生,她也会在迷茫之后重新站起来,磕磕绊绊地按照原路前进,渐渐找到自己人生的意义,从身到心变得真正强大起来。
  ——又或者只是摒弃了那些无聊的幻想与弱点,真正的无坚不摧。
  因为那时候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
  花飞雪经历过了低谷,还未曾顿悟找到对众生的大爱,又在风雪尽头亲眼见证另一个世界的灾难始末。
  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所在的世界并非唯一,也并非全部。
  自己的世界甚至有可能是虚假的,也许下一秒就会被毁灭,像是任人搓圆捏扁的玩具。<br  />  而另一个世界的人都在为生死而挣扎着,便更显得温情与希望弥足可贵,而这个世界要和平得多,虽然偶尔也有战火,但在全人类的外敌之前,就显得幼稚和可笑了。
  就算没有她在,这个世界依然会运转,这个国家的人依然会好好生活下去。
  她并不能保证自己能够让自己的臣民过得比以前更好。
  她也并不期待那些素未谋面之人的称赞与感激。
  也许她并不适合继承那个位子。
  花飞雪放任自己迟疑了良久,但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会继位的,因为她同样也没有别的选择,那些所见所仅仅只是增添了她的迷茫。
  “如果没有这次意外的话,我本打算下个月就继位的……他们已经挑好了黄道吉日。”
  花飞雪以此作为结束语。
  萧暮雨静静地听着,到后面她几乎不再插话,仅仅是做一个倾听者,连姿势都没有再变过。
  她在沉思着,只有眼底映着的火光明明灭灭,昭示着她没有在这一段漫长的讲述之中昏睡过去。
  良久,她才开了口,也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抱歉。”
  花飞雪怔了怔:“为什么这么说?”
  萧暮雨轻笑了一下,但说不上是开心:“我之前还听人说你是为了我才不肯继位。”
  花飞雪倒是沉默了片刻,耳尖微微有点红了,但萧暮雨没注意到:“只是有一点点影响而已……”
  并非主因。
  但多少还是记挂着的。
  花飞雪没防备就承认了这一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萧暮雨目光柔和下来,脸上的表情似乎真的带了几分愧疚。
  “是我这个‘创造者’太过恶劣了吧。”
  萧暮雨说出口的那句话是花飞雪没有预料到的。
  她好像跟花飞雪所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花飞雪静默了片刻,感觉隐隐明白了一些她的意思。
  是创造者的恶趣味——花飞雪大半生的苦难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清冷寡情的性格并非天生如此,一道加一道的重压与灾难才将她压迫至此。
  她自幼丧母、从未获得真正基于父母身份的偏爱、被排斥在外、被下毒、没有朋友,苦难的一面单拎出来列举与他人笑谈,都能够得到几声同情或怜悯。
  但唯有创造了一切的“神”没有这个资格。
  这本就是“神”亲自赋予她的。
  所以现在花飞雪性格冷清,不轻信他人,孤独寂寥,甚至对人生产生了怀疑,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这当然不能怪罪萧暮雨本身。
  谁也没有想到过无心写下的文字会化为真实。
  谁会真正对文字产生怜惜之情呢。
  更可况现在的世界早已形成,就连萧暮雨自己刚来时也吃尽了苦头,这个世界已经并不受她所控,也就更无从指责她的漫不经心。
  ——那甚至不能称为过错。
  花飞雪并不常想起这件事,因此被萧暮雨主动提及的时候反倒心情有些微妙。
  或许是因为她母后确实是死在老国师的阴谋之下,而她又很难对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产生什么过分在意的感情。
  在那之前她对萧暮雨的执着就已经深种心间,因此她从未想过责怪对方。
  若是萧暮雨想要,花飞雪是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给她的。
  对于她的想法,萧暮雨只是长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并没有因此而宽慰多少。
  先前去找水的裴秋月正往回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由远及近。
  转回头看的时候,林间那道身影已经依稀可见。
  于是原本还在交心的两人都闭上了嘴巴,没有再深入聊下去。
  倒不是不信任裴秋月,只不过这些内情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只会徒增她的烦恼而已,并没有任何益处。
  花飞雪以为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但她刚刚转回身,就迎来了萧暮雨的一个拥抱。
  萧暮雨抱得很紧,用力到花飞雪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了。
  虽然她知道那里的伤口实际上已经愈合了。
  萧暮雨把下巴搁在花飞雪的肩上,那句话几乎就是贴在耳边的喃语。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想许什么愿望?”
  萧暮雨的怀抱很温暖,暖得过头,以至于花飞雪觉得脑袋都被熏得有些晕晕乎乎,不假思索地就脱口而出了。
  “只要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