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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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插班生一般是插进普通班的，如果插进精英班，需要通过考试，就他这成绩, 是怎么通过的考试啊！”
“也许走后门进来的呢, 那天我亲眼看到她妈妈和校长说话, 她妈妈还挺漂亮的……”
齐渺渺起来伸了伸懒腰, 前面的男生女生回过头来，刚才就是他们在聊天。
男生叫郑天明，是齐渺渺前桌, 女生是刘芝芝，刘芝芝长得长圆脸、凤眼，清秀中带着一丝妩媚。
看到齐渺渺醒了, 郑天明有点尴尬，刘芝芝却毫不在乎, 还盯了她一眼, 眼里的蔑视显而易见。
“考得差不丢人，考试作弊才是最丢人的！”齐渺渺打了个哈欠，慢悠悠说。
她并不在乎他们的态度，可是, 她可看到了, 考试的时候刘芝芝一直在抄同桌的试卷, 自己都作弊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那就说不过去了。
让她不能忍的是，刘芝芝竟然把罗婉和校长联系在一起。
听到“作弊”两个字，刘芝芝有点心虚, 嘴硬的说：“谁作弊了？”
“谁心虚谁作弊啊？”齐渺渺笑吟吟看着刘芝芝。
“反正我没作弊！”刘芝芝红了脸。
“我也没说你作弊啊！你心虚什么？”齐渺渺诧异的说道。
刘芝芝声音比较大，许多人回过头来看，刘芝芝更心虚了。
看着众人探究的目光，刘芝芝受不了了，她咬着嘴唇说了一句“不要脸”，红着脸回到了座位。
从这天起，同学们经常窃窃私语，关于齐渺渺走后门进精英班的流言也传了出来，不止同学们知道，连老师们都知道了。
李香云是普通班的语文老师，比较八卦，问何老师：“喂，你们班那个新来的插班生真的是走后门进的？没经过考试？”
何老师很郁闷。
的确，每个人要进精英班都需要考试，可是，那天是江校长亲自把齐渺渺送来的，并且点明让齐渺渺进精英班。
何老师给齐渺渺出了题，简单测试了一下，齐渺渺那天表现很好，在精英班怎么都是中上水平，于是，何老师卖了校长这个面子，开心的把齐渺渺收了。
哪知道，期中考试的时候竟然科科倒数第一，这也太打他的脸了。
何老师有苦说不出。
李香云得意的笑笑，踩着高跟鞋出了办公室，到了101班门口，刚好碰到齐永丽从里面出来。
“丽丽，我和你妈妈约了一起吃饭，放学后和文杰一起去学校门口找我们，知道吗？”李香云道。
“好的，李老师。”齐永丽羞答答说道。
李香云满意的看了她一眼，下了楼。
在学校门口，她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张春萍。
张春萍烫着大波浪，眼圈发黑，脸色发黄，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又加班了？”李香云问。
“不是，昨天头疼了一晚上，没睡着，哎……”张春萍抹了抹因为打哈欠流出的眼泪。
“要不去看看？都多少年了，怎么这毛病还不好？”
“我就是医生，这病没得治，熬着吧！”张春萍又打了个哈欠。
李香云眼里有了一丝嫌弃。
“妈！”“妈！”齐永丽和江文杰跑了过来。
“好了，我们打车去吃饭！”张春萍道，她无意中一转头，看到一个女孩从校门口慢慢走出来。
女孩背着书包，头发细细软软，末端还有些卷翘，桃心脸，大眼睛，唯一惊人的是脸上两个大大的灰色印记。
张春萍看了又看，有点不敢相信。
“妈！”齐永丽拉了她一下，悄悄说，“妈妈，你认识她？她是我们班新来的插班生，叫齐渺渺，听说是从三水县城的高中转来的！”
“齐渺渺？三水县城？”张春萍脸色变了。
“妈，就是那个齐渺渺？对不对？”齐永丽轻声问。
张春萍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春萍，丽丽，快来，这有一辆出租车！”李香云在不远处招手。
“明天你去打听下，齐渺渺为什么来这儿读书，她爸爸妈妈在哪儿，知道吗？”张春萍一边往出租车那走，一边紧张的吩咐齐永丽。
一晚上，张春萍心事重重，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自从知道罗婉和齐保国留在广城后，她就不再关注他们了，毕竟，广城可是大城市，比衡城大多了，罗婉他们估计就在那定居了。
可是，为什么齐渺渺来衡城？
齐渺渺倒没什么，万一齐保国和罗婉也来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张春萍更睡不着了，她推了推齐卫民：“卫民，你说齐保国会来衡城吗？”
“大半夜不睡觉你又在干嘛？”齐卫民气的坐了起来，“你天天在想些什么东西？齐保国在衡城，在衡城！我说几遍你才信？”
“不是，我今天看到齐渺渺……”
“你脑子有毛病吗？天天东想西想！都八年了，你天天闹有完没完？你也不看看，你不到四十岁，老得像五十岁了，我跟你出去都觉得丢人！”
齐卫民一口气说完，下床抱被子去了隔壁。
张春萍愣了半天，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的确，八年了，她没睡过一天好觉。
这些，不都是为了齐卫民吗？刚到衡城的时候，齐卫民不如意，每天唉声叹气，是她给他指了一条光明大道，先是靠着齐保国的关系搭上了江家，又让他代替齐卫民的身份搭上了顾家，凭着顾家和江家的关系，齐卫民平步青云，一路风光。
这些，不都是她带给他的吗？
可是，这些年，两人关系却一差再差，齐卫民忙于工作，每天应酬，一点都顾不上家里，她在医院工作忙，还要照顾齐永丽的学习。
齐卫民觉得自己是局长，对齐永丽要求很高，为了齐永丽的学习，张春萍不知道费了多少心。
她付出这么多，齐卫民却越来越厌弃她了。
刚才还说她像五十岁的人，这些还不是因为他？
张春萍越想越伤心，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隔壁的小屋里，齐永丽躲在被窝里，大睁着眼睛。
张春萍的哭声她都听到了，她鼻子酸酸的，也想哭。
齐卫民和张春萍经常吵架，她每天听着，也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关于齐渺渺。
过了一会儿，齐永丽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齐渺渺为什么不好好的呆在那个小山村，再不行，去广城也行，为什么要来衡城呢？
为什么非要给她家找不痛快呢！
她好恨齐渺渺！
齐永丽狠狠抹了把眼泪。
……
齐渺渺很郁闷，顾云朝最近不知道从哪儿又弄了几道题，下课后就来找她钻研题目。
“我真不会，那次是随口说的，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齐渺渺无奈道。
“不可能，你看看这道题，肯定能给我提供思路！”顾云朝固执的把纸递过来。
“不懂！”
齐渺渺直觉，要想摆脱顾云朝，只能装傻到底。
两人在这推推拉拉，刘芝芝在不远处看得眼睛都要冒火了。
“芝芝，”齐永丽往那面看了一眼，悄声说，“其实，齐渺渺的眼睛很漂亮，又大又圆，水汪汪的，尤其刚睡醒的时候，可勾人了！听男生议论，顾云朝说过，喜欢眼睛好看的女孩子，他不会是……”
“怎么会，齐渺渺丑死了！”刘芝芝不屑的说。
“是呢，我也奇怪，顾云朝虽然脾气好，可从来不缠着女生的，他对齐渺渺过分热情了！”齐永丽说道。
刘芝芝咬了咬嘴唇，心里面酸溜溜的。
的确，顾云朝性格好有风度是出了名的，他对人温柔，也经常笑，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很难接近。
刘家和顾家关系好，刘芝芝从小就喜欢和顾云朝玩，大了一点，就有些朦朦胧胧的好感，当这种喜欢表现出来的时候，顾云朝就开始和她保持距离，在班里都很少和她说话了。
每当顾云朝和女生说话的时候，刘芝芝心里都会酸溜溜的。
幸亏顾云朝痴迷于学习，并不怎么和女生说话，刘芝芝酸上两天就没事了，可是，她看到顾云朝找齐渺渺好几次了，每次都笑吟吟的。
这下，刘芝芝的酸意怎么都压不下去了。
再加上齐永丽说齐渺渺的眼睛好看，她死死盯了几次，绝望的发现，就算是带着偏见的眼光去看，齐渺渺的眼睛都漂亮的过分。
刘芝芝趴在桌子上蔫了一上午。
下午，乔小雅又去找齐渺渺，两人边说边笑，乔小雅还往她这面看了好几眼，隐隐约约好像说什么“暗恋”“也不看看自己长啥样”。
刘芝芝心里“噗通”了一下，总觉得乔小雅在说自己。
她心里的火气慢慢升上来了。
她和乔小雅一直不对付，刚上高一的时候，她俩就因为值日吵了一架，乔小雅嘴巴厉害，当时就讽刺刘芝芝暗恋顾云朝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因为这句话，她记恨到现在。
听到乔小雅又和齐渺渺在背后说自己，刘芝芝想来想去，压不住火气了。
她把书本一摔，走到郑天明桌旁坐下。
现在男女生说话的不多，刘芝芝经常来找郑天明，是因为两人是表姐弟关系，她拿起书一拍郑天明，怒冲冲说：“干嘛呢，还看书呢？看书有什么用，智商不够，多用功多没用！”
郑天明正专心看书，被吓了一跳：“刘芝芝你干嘛？”
刘芝芝话里带着火气：“人笨了怎么用功都没用，又是请家教又是停了跳舞的，天天看书做题，最后不还是考个倒数第八吗！”
刘芝芝鄙视的目光在乔小雅身上转了一圈。
乔小雅一愣，刘芝芝的指向性太明显了，她这次考试就得了倒数第八。
刚进101班的时候，摸底考试她考了全班倒数第一。
被人嘲笑之后，乔小雅发狠让爸爸请了家教，还把从小坚持的芭蕾舞给停了，努力了两个月，前进了几名，从倒数第一到了倒数第八。
其实，她对自己的学习成果很满意的，毕竟这可是衡城一中精英班。
“喂，刘芝芝你什么意思？”乔小雅哪是能忍的人，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呗！精英班哪是一般人能来的？智商不够，成绩永远垫底！”看到乔小雅生气，刘芝芝心里舒服了很多。
她又鄙视的看齐渺渺：“笨蛋就好好在差生班呆着，走后门进了精英班，只能给爸妈丢人，哼，考个倒数第一还天天睡觉，真是没脸没皮。”
“倒数第一怎么啦？全班三十七个人，总要有一个倒数第一的，刘芝芝，说不定下次考倒数第一的就是你呢！”齐渺渺倒是不生气，笑呵呵说。
“我才不会考倒数第一！”刘芝芝怒道。
“是吗？那下次你不作弊试试？”齐渺渺笑嘻嘻说。
“谁说我作弊了，你诬陷我！”刘芝芝又羞又气红了脸。
“好啊，那下次期末考试你挨着我，咱俩互相监督，看看谁得倒数第一！”齐渺渺道。
“我……”刘芝芝卡了壳。
其实，她才是走后门进精英班的那个。
她爸爸和校长是好友，她看到顾云朝进了精英班，也想跟进来，撒娇求了半天，才让她爸爸过来找校长。
校长查了查成绩，发现她排在第五十名，成绩也不差，于是就把她提了上来，进了精英班。
可是，她毕竟是第五十名，精英班选取的是前三十六名，她的成绩到底是差了一些。
幸亏，进班摸底考试的时候，她挨着齐永丽，齐永丽心好，让她抄了卷子，她的考试成绩不算太差。
接下来，她感觉到吃力了，精英班里藏龙卧虎，各个智商都不低，她真的跟不上。
期中考试，她又抄了齐永丽的卷子，考了第二十二名。
如果不作弊，她的考试成绩估计得倒数。
所以，刘芝芝卡了壳。
齐渺渺促狭的目光一闪：“咋了，刘芝芝，你不作弊真的没信心啊？”
“不许再说我作弊！”刘芝芝咬牙，“齐渺渺，再怎么样，我也考的比你好！”
“那就试试呗，咱们找老师说好，期末考试你挨着我，咱们互相监督，看看谁是真正的倒数第一！”齐渺渺悠然道。
刘芝芝还在犹豫，齐渺渺激将：“怎么，不敢啊？”
“谁说我不敢！”刘芝芝瞪大了眼睛，“行啊，期末见！”
她早就听说了，齐渺渺来自三水县城，是小山村出来的，他们那得教育条件比衡城差远了。
而且，齐渺渺期中考试考得太差了，还有两个月就期末考试了，就这么点时间，她怎么追得上来。
她的成绩怎么说都是衡城一中前五十名，比齐渺渺强太多了。
这么一想，刘芝芝底气上来了：“如果期末你还得倒数第一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齐渺渺笑眯眯的问。
刘芝芝看看乔小雅，又看看齐渺渺：“这样吧，咱们打赌，如果你还考倒数第一，就自己退出精英班，嗯，带着乔小雅一起走。”
“一起走就一起走！”乔小雅立刻接口。
“你真的要离开精英班？”刘芝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乔小雅。
“谁说我要离开了，是你要离开！期末考试，如果渺渺不是倒数第一，你就离开精英班！”乔小雅道。
刘芝芝还在发愣，齐永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旁边，叹了口气：“芝芝，大家都是同学，不要闹啦，而且，不考倒数第一很容易的……”
刘芝芝恍然大悟，她是什么时候被齐渺渺和乔小雅绕进去的？
齐渺渺期末考倒数第一就退出精英班，期末考不是倒数第一，自己就离开精英班，这个赌约有漏洞啊。
万一乔小雅故意得了倒数第一呢！
“不行，齐渺渺，你考了倒数第一，就和乔小雅一起离开精英班，我考了倒数第一，我就离开精英班！”刘芝芝连忙改口。
“行啊，没问题！”齐渺渺道。
她的目光在齐永丽身上转了一圈，笑眯眯说：“不过，我们的赌注是两个人，你们那面也得两个人才公平，不如……把你同桌加上？”
“丽丽是班级前十，你不配和她赌！”刘芝芝火了。
齐渺渺扫了一眼齐永丽，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是吗？”
她直觉，齐永丽知道和自己的关系。
对于张春萍一家人，她没有好印象。
齐永丽看着齐渺渺，她发现，忽略掉印记，齐渺渺的眼睛真的美的惊人，这么漂亮的眼睛，没有人不喜欢！
她心中涌起疯狂的想法，赶走齐渺渺！
她颤抖着声音说：“好，齐渺渺，你想和我赌，可以，不过，我的要求比较高，这样吧，期末考试，如果你和乔小雅能考的比我好，我离开精英班，如果你们考的比我差，你们离开精英班！”
“不会吧！”班级里有人惊叫。
已经不少人注意这面了，听到这个赌约，很多人摇头。
这个赌约不公平，齐永丽的学习成绩一直在前十，想超越她不知道又多难，更何况齐渺渺的成绩那么差！
乔小雅叫道：“喂，齐永丽，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欺负渺渺！”
齐渺渺拍拍乔小雅：“别自作多情，她是冲我来的！”
顾云朝专注的看着这面，一脸在看好戏的神情。
顾冰蓉皱眉：“你是班长，还不赶紧管管！”
“管什么？我觉得挺好！”
“好什么，你不觉得齐永丽欺负人吗？齐渺渺学习再不好，她也不该赶人走！”
顾云朝嘴角含笑：“嘿，等着吧，谁被赶走还不一定呢！”
郑天明犹豫了一下：“齐永丽，不公平吧，齐渺渺成绩那么差，怎么考得过你？你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赶人走嘛！”
刘芝芝激动的拍了郑天明一下：“多管闲事，闭嘴吧你！”
齐永丽看着班里同学的目光，有些后悔，她这次太心急了，同学们该对她有意见了。
她缓和了一下情绪，柔柔的说：“刚才齐渺渺同学非要把我拉进来，我激动了，算了，我……”
“不用！”齐渺渺打断了她，含笑说道，“就按你刚才说的来，齐永丽，你可不要后悔哦！”
“好！”齐永丽迫不及待的说。
“这样不大好吧？”顾云朝插嘴道，“你们自己能决定是否离开精英班吗？这件事得老师做主！”
“我能！”齐渺渺道，“我会说服我妈的。”
“我也能！”乔小雅举手，“我就和爸妈说压力太大，申请调到普通班。”
顾云朝的目光转向齐永丽和刘芝芝。
刘芝芝毫不犹豫的说：“我能说服我爸！”
当时刘爸爸怕压力太大，不想她来精英班，是她坚持要来的，如果她想去普通班，她爸爸肯定同意。
齐永丽有片刻的犹豫。
别人都能去普通班，她不能。
她爸爸齐卫民很好面子，如果她去了普通班，齐卫民不止会骂她，还会骂她妈妈，那时候，家里将一片混乱。
“齐永丽同学，你呢？”顾云朝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班里的同学都看向齐永丽。
齐永丽骑虎难下，咬牙道：“如果我输了，我会说服我爸妈，申请调到普通班！”
“好，那就没问题了！”顾云朝一拍手，“大家继续自习吧！”
顾云朝刚坐下，顾冰蓉冷冰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姐！”顾云朝讨好的笑。
“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是不是？怎么非得去加一把火！”顾冰蓉冷哼。
“我在帮同学们解决问题啊！”顾云朝感叹，“他们赌约不够严谨，我帮他们完善下而已！”
另一边，齐渺渺好奇的看着乔小雅：“乔小雅，你知道我期中考试考了多少分对不对？”
“知道啊！”
“你知道精英班前十多难考对不对？”
“对啊！”
“那你对我怎么那么自信，还毫不犹豫的跟着我下注？”
“嘿嘿，我就是相信你啊，只要你说行，就肯定行！”乔小雅握了握拳头，可爱的眯眼笑。
“那我期末考不好咋办？”齐渺渺无奈的看着乔小雅。
“那我就跟你一起去普通班，咱俩一个考第一，一个考第二，去普通班称霸！”乔小雅眼睛一亮，“我早就想去普通班了，这里压力太大了！我喜欢跳舞，为了学习，都三个月不跳舞了”
“这才高一，你这么拼？”齐渺渺诧异。
乔小雅一把抱住她胳膊，假哭：“我不拼行么，这个班都是天才啊，考个倒数第一太难看了，现在，我周一到周五都有家教，每天晚上学习到十二点，拼命学了三个月，终于考倒数第八了，可是我好累好累啊，呜呜呜，觉得人生好无趣了。精英班都是天才，我真的不该来这里找虐！”
装着装着，乔小雅眼中真的有了泪光。
齐渺渺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好了，以后咱们一起学，我帮你补课。”
“嗯！”乔小雅狠狠点头。
前面的郑天明惊了。
齐渺渺和乔小雅都疯了么，一个倒数第一要给倒数第八补课？
齐渺渺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罗婉要把她送到这么残酷的精英班呢？罗婉对她的学习这么有信心？
晚上，齐渺渺问了罗婉。
罗婉一脸茫然：“啊，精英班那么厉害么？我不知道啊，我下面一个编辑是衡城一中校长的媳妇，我找的她，她说一定要把你插到一个好班级！”
得了，糊涂妈妈！
肯定是下属为了讨好罗婉，才央求校长把她弄到精英班的。
罗婉一直是个学霸，大概不明白学渣在精英班的艰难吧！
……
第二天，傍晚放学后，齐渺渺在外面吃完饭去找乔小雅。
乔小雅家就在学校附近，她去过一次，走个十几分钟就到了。
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了，天黑的有点早，等她走到乔小雅住处附近时，天已经擦黑了。
忽然，她顿住了，不远处的树下，一个女孩在忘情的舞蹈。
她脚尖绷直，忽而旋转、忽而跳跃、忽而踢腿抬腿，她穿着毛衣和长裤，身材纤细，腰肢柔软，脖颈细长优雅，普普通通的动作让她跳得优美至极。
齐渺渺看了好一会儿。
直到一个略带怒气的声音响起：“小雅！”
女孩立刻停了，小心翼翼的叫：“妈。”
刘丽莎皱眉：“你忘记今天有家教课了吗？刚才你的外语老师看到我，问我你怎么没去上课！”
“我忘了……”乔小雅低头说道。
“又跳舞了？我说过，等你成绩提上去，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刘丽莎道。
“我学习了，太累了下来运动一下而已。”乔小雅带了哭音，“我才下来了一会儿。”
“行了，这次英语课请假吧，下次千万不能忘了，”刘丽莎道。
齐渺渺走了出来：“小雅！”
乔小雅正在抹眼泪，看到齐渺渺立刻笑了。”
看到齐渺渺来了，刘丽莎不好说什么，邀请齐渺渺上去坐着。
齐渺渺还背着书包呢，她到了刘丽莎的房间里，刘丽莎把脸一捂往床上一滚：“啊啊啊，累死了，我不想学了。”
齐渺渺问：“你喜欢舞蹈吗？为什么不考舞蹈学院？”
乔小雅连连摇头：“我妈说我学习好，上舞蹈学院太亏了，而且，她不想我以后从事舞蹈相关的工作。”
“你自己呢？”齐渺渺问。
乔小雅犹豫了一下：“我喜欢舞蹈，但是不一定要上舞蹈学院吧，当个爱好还行。”
齐渺渺点头，这个年代的父母认为，舞蹈学院不如上个工科理科甚至医科。
不管怎么说，先得把成绩提上去。
“来吧，咱们一起学习，从英语开始？”齐渺渺翻开了书。
她是妖，学习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前世混着就考了个不错的大学，有那时的基础，学习毫无压力。
有齐渺渺带着，乔小雅学的特别快，不到一个小时，乔小雅觉得脑子清晰了很多。
她最佩服的是齐渺渺的发音。
“哇，渺渺，你好厉害啊，我记得三水县城的英语老师发音没这么好啊，你跟谁学的？”
“自学！”齐渺渺脸不变色的说。
“哈哈哈，我不信！”乔小雅哈哈大笑。
“扣扣扣”门响了几声，刘丽莎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雅，该学习了吧？”
她以为两人在屋里玩。
不到十分钟，刘丽莎端了一盘水果，顺便探查一下两人在干嘛，看到两人翻开了书，脸色才好一点。
第二天，乔小雅除了上课的时候，都拿着书本找齐渺渺一起坐。
两人凑在一起讨论英语的时候，齐永丽刚好路过，只听了两句，她的脸色就变了。
齐渺渺的发音很标准，甚至比她的还要好，要知道，她的英语是张春萍花大价钱请专业老师教的。
奇怪，齐渺渺不是来自三水高中吗？怎么可能有发音那么好的老师教她！
整整一天，齐永丽都有点心神不宁。
对她来说，她的赌注太大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开精英班，不然，她无法想象家里会闹成什么样。
放了学，齐渺渺和乔小雅一起离开，齐永丽没有回家，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她亲眼看着两人到了一栋楼门口，和一个中年女人说话，中年女人笑吟吟的说：“小雅、渺渺你们先上去，我买菜给你们做饭。”
齐永丽看着，眉头紧皱。
中年女人出去了，不一会儿跨着篮子回来了。
齐永丽已经想好了方法，快步走出来问：“阿姨你好，您是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