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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七章 元老会议(求保底月票)

书籍名:《妖女哪里逃》    作者: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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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李轩等人,没有在隆福寺寻到太多线索,可他依旧在这边忙到了深夜时分。

        太子一案牵涉极大,干系大晋朝局,李轩不能不慎重行事。

        期间他甚至感应到了景泰帝的灵机,这位竟然直接飞凌至隆福寺的上空,遥空看着寺内,由此可见这位天子,对此事的上心程度。

        内阁与顺天府,刑部等等,随后也遣人来问了情况。

        李轩在这边询问了一些人的口供,这些人都与多吉才仁,扎西贡布有过直接接触。

        然后绣衣卫排查发现,隆福寺附近另有两人因脑瘤致死,只是因其家人未起疑心,没有报案。

        李轩根据绣衣卫询问的口供得知,这两家人,一家在隆福寺的东院墙外摆过摊;一家在十月的时候,去隆福寺上过香。

        这情况就非常可疑了,虽然李轩还无法确定,这五位脑瘤病人是否与黑昙花有关,又是否两位喇嘛上师所为,可隆福寺有疑点这桩事,没有疑问。

        此时李大陆,也回到了李轩身边。他办事非常利落,已经将李轩想要知道的事情,打探得清清楚楚。

        “据公主殿下的女官说,前日你因公务没有返回侯府,公主殿下就在后院练了半天的剑。据说当时剑气四溢,把写着李轩的木人都削了十几只,斩成粉碎!

        她说公主好不容易搬过来,就是为方便与你见面的,可结果你一天都没露面。”

        “然后昨日中午,薛少天师去与公主殿下见了面,她们当时虽然和和睦睦,可少天师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好像是公主向少天师炫耀了什么东西,薛少天师她很生气。”

        李轩就不禁啊了一声,一脑门的冷汗,他大概知道什么缘故了。

        “再就是江南医馆,江夫人依旧在山东访亲,还没有回来。江校尉她是真的闲下来,所以想要帮你拔除刀气来着。”

        李轩就不禁长吁了一口气,心中庆幸不已,这最糟糕的情况还没有到来。

        然后他眼中就现出凝思之色,想着破局之法。

        不过接下来的这两天,李轩还真没时间返回冠军侯府,仅是隆福寺各方面的排查,他就得忙上一阵子。

        时间就在李轩忙碌中度过,一晃就到了景泰十三年的四月十九日。

        这一天,整个六道司总堂的气氛无比凝重,所有进出六道司的人员,都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

        李轩却不慌不忙,他在中军断事官衙门处理完所有公务,直到未时四刻的时候下午二点,才来到了六道司。

        六道司的元老会议,将在未时六刻开始。

        李轩不是元老,没有参与的资格,可他身为伏魔中郎将,却可列席旁听。

        当他抵达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九位元老在坐。朱明月则坐于长老会的上首,眼睑微敛,目不斜视。

        而在旁听席上,左副天尊赫然在列。

        后面还有最近与李轩交情渐笃的赤雷都指挥使,伏魔中郎将朱赤灵,青雷都指挥使木蔷薇。

        “谦之你怎么这时候才过来?”朱赤灵一边打招呼,一边看着前方十八把元老交椅:“我看今天的情况很悬,关于你们神翼都请功,拨款的那些议案,应该是能过的。如果元老会连这都要拦着,老朱肯定得翻脸掀桌。

        可仇千秋升任朱雀堂尊一事,多半是过不了。老朱与老仇以前可不是一路人,不会尽死力。”

        “老朱也是你叫的?”

        这是左副天尊,他斜目看了过来,那冰冷的神色,使朱赤灵的躯体一缩。

        左副天尊又把目光看向李轩,对于这位,他的眼神则有些复杂,随后左副天尊一声冷哼:“你与朱天尊都一样,都是操之太急,也过于偏激。”

        说完这句,他就没再理会李轩,把视线看向别处。

        也就在这之后,唯真方丈穿着一身金红相间的袈裟,满面红光的从外面走进来。唯性大师,则亦步亦趋的随在他的身后。

        二人望见李轩,瞳孔都微微一收。

        唯真在经过李轩身侧的时候,面色平静的驻足:“中郎将查封了我大隆善佑护国寺还不够,听说前夜还拿下了隆福寺?”

        李轩则面色淡淡的侧目看着此人:“怎么?方丈很关心此事?”

        唯真不置可否,他定定的看着李轩:“老衲已告谕我禅宗诸脉,今日之后,天下禅宗,都需将你冠军侯视为佛敌!”

        李轩闻言哑然失笑:“大师还当自己是禅宗首座?朝廷取缔你禅宗首座封号的谕旨,前日应该就到了方丈手中。

        对了,我听说少林方丈已经准备在嵩山召集禅宗大会,不知方丈是否有幸参与?”

        且哪怕真被天下禅宗视为佛敌又如何?他李轩何惧之有?

        唯真大师不由在袖中捏紧了拳头,他随后就长吐了一口气,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希望稍后冠军侯,还能够笑得出来。

        你的神翼都,老衲今日必定要取缔不可。至于仇千秋,老衲也定不会让此等品行有亏,碌碌无能之人,登上我六道司的高位!”

        说完这句之后,这位就微一拂袖,往前方走去。

        唯性大师则用刀一般的目光,冷冷的横了李轩一眼,这才追随着他师兄脚步,走向他的坐席。

        当唯真与唯性二人在前方落座,那门口处,就又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响。

        李轩侧目看了过去,发现一位一身金色六道伏魔甲,身披大氅的高大身影,正从门外走入进来。

        此人三旬年纪,身高八尺,细腰阔背,鼻如玉柱,口似丹朱,一身血气雄浑异常,步履之间则似含风雷。

        “这就是六道司的元老堂?有意思!”此人游目四望了一眼,就哈哈大笑,语声豪迈:“没想到我梁某,也能有幸成为六道元老,真是倍感荣幸。”

        朱赤灵看着此人,顿时眉头大皱,有些不爽:“这家伙是谁?还挺嚣张的。”

        木蔷薇则语声淡淡:“前任玄武堂伏魔中郎将梁源,他还有个身份,当今镇朔大将军,京营左都督,武清侯梁亨的亲弟!半年前曹性元老坐化,兵家的这个元老席位就由他顶上。”

        朱赤灵闻言一愣:“中郎将接任元老,这不合规矩吧?”

        “据说是唯真大师亲自举荐。”木蔷薇的目中,闪过了一抹嘲讽之意。

        李轩则是神色微肃的,看着跟在梁源身后的一人那竟是本该被锁在大理寺牢狱中的皇甫玄机。

        “冠军侯的神色看来很意外?”

        皇甫玄机就在李轩身边坐了下来,他脸上现着笑意,却无比僵硬:“得亏家母至宫中求告,又有梁大将军帮我在陛下面前求情,我皇甫玄机才能从这场牢狱之灾中脱身。”

        李轩眼中的疑惑,顿时就消去了些许。

        皇甫玄机的母亲,也就是河间王妃,初代辅国公皇甫神机的母亲。

        传闻这位河间王妃年轻时也是巾帼英雄,修为曾经达到伪天位境界。

        如果是这位亲自出面,那即便天子也得三思。

        至于梁大将军,应该就是指镇朔大将军,京营左都督梁亨,这位又为何与皇甫玄机搅合在一起?

        不过梁亨,梁源本就是北方将门,京城勋贵的一员,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怜家母在天人五衰之年,还得拖着病体入宫向陛下求告。”

        皇甫玄机看李轩的目光,含着无穷恨火,语声则仿佛是发自九幽地底:“冠军侯之赐,我皇甫玄机没齿难忘!”

        他又笑了起来,目光略含得意,也含着嘲讽:“我皇甫玄机自问能耐有限,还没法回报冠军侯的大恩大德。今日就只能以这场六道司的元老会议,略表敬意。”

        李轩注意到此人腰间挂着客卿的印牌,然后就摇着头,不再搭理了。

        他原本想要把这家伙赶出去了事,可对方既是以客卿的身份进来,李轩也无可奈何,只能忍着对方的聒噪。

        而旁边的木蔷薇,则有些忧心的看着李轩。她预感到今日这场元老会议,怕是有一场针对李轩的狂风恶浪。

        随着所有十八位元老都齐聚于此,全数落座,上首处的朱明月终于睁开眼,目光灼灼有神:“未时六刻已至,那就开始吧。今日先议神翼都报功一事,之前神翼都上下屡立功勋,计功楼主评定有五百六十七个的大功,元老会未曾批复。今日”

        此时端坐于右侧最上首的唯真,却忽然插言道:“朱天尊,眼下我六道司的当务之急,不是朱雀堂的堂尊人选吗?蛇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议定朱雀堂尊人选,才是我六道司第一紧要的大事。”

        伏魔天尊朱明月,就定定看了唯真一眼。大概一个呼吸之后,朱明月才微微颔首:“也好,那就议议吧。据我所知,朱雀堂现任的副堂主仇千秋就很合适。

        仇千秋几十年来功勋无数,修为也达伪天位,一旦执掌朱雀堂镇堂仙宝,足可与天位抗衡。以他的能为,足以镇压朱雀堂与江南地域。”

        唯真则唇角微扬:“我这里却另有人选!六道司内监查使石心!”

        这满殿之中,顿时一阵哗然声响。

        木蔷薇也不禁再次看了李轩一眼,内监查使石心,正是李轩在六道司不多的几位大敌之一。可他却没从李轩的脸上,看到任何异色。

        那伏魔天尊朱明月的眉头,反倒是紧紧一皱。对唯真提出的人选,似乎有些意外。

        “在座的各位,应该没有其他人选了。”唯真方丈见状洒然一笑:“朱天尊,诸位都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没多少时间浪费在这里,不如现在就开始投票?”

        朱明月扫了众多元老一眼,随后微一颔首:“那就开始投票,按照往日的规矩,都不记名,票高则得,就先从仇千秋开始。”

        此时在场的十八位元老,都拿起了身前的一张玉符。

        他们的中央的一张宽约三丈的玉质圆桌,桌面之上,则游荡着十八只阴阳鱼。

        投票的结果就将在阴阳鱼上显现,同意为白,不同意为黑,

        朱明月语落之际,那圆桌上就有三条阴阳鱼已经变化为黑色。

        也就在这一刻,朱明月忽然目光一凛,看向了前方。

        在场的众多元老,也感觉到了门口的骚动。然后他们就见门外一位穿着四品服饰的红袍御使,正手执金令,带着大批的禁军兵丁与绣衣卫,从大门处闯入进来。

        门外的六道司守卫也试图阻拦,可却顾忌这御使手中的金令,还有旁边随行的绣衣卫千户魏白龙,竟是束手束脚。

        “本官奉天子之令,来此捉拿要犯!”

        那正是新上任的左佥都御史韦真,此人手持金令,大踏步的走入进来,在望见唯真之后,就眼神一亮:“护国寺唯真,你的案发了!本御使奉天子令,将你拿下讯问!”

        整个元老堂内,顿时一阵轰然震响。

        唯真面色苍白,第一时间就往李轩看了过去。

        兵家元老梁源,则眉头大皱:“荒唐,这可是六道司!你们都察院也能管到这里来?”

        左佥都御史韦真则是笑容自若,用鹰一般的目光看着唯真方丈:“此人十二年前,伙同一众豪商败坏朝廷开中法盐法,以过期军粮,腐烂被服,以次充好,算是土木堡之败元凶之一。

        事后为掩盖罪行,诬陷栽赃巡盐御史夏广维!本御使已经掌握确凿罪证,怎么?堂堂的六道司,准备藏污纳垢不成?”

        所谓开中法是大晋的盐法,由太祖制定,朝廷募商人往边军输粮换取盐引,凭引领盐运销于指定地区,称为开中。如此一来,可以节约大量输送军粮物资的损耗,

        旁边的魏白龙,则是神色漠然:“十一月份,此人曾与喇嘛多吉才仁,扎西贡布论经。这两位番僧,或与太子暴病一事有涉。”

        唯真死死的瞪着李轩,他的唇角,再次溢出了一丝血痕。他没想到,这个竖子居然狠绝至此!一点都不留余地。

        坐在李轩身侧的皇甫玄机,也是一阵错愕。他也没想到,李轩还有着这样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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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

        紫衣女子首先警觉,看着那虚空中伸出的芊芊玉手。她眼神有些不敢置信,这牢狱当中居然还有其他人在,藏在她与城隍元周的眼皮底下!

        城隍元周更是皱眉,神色也有些阴沉。这诺大的大胜关地府可都是他的香火地,而这城隍府内,更是他掌控的神域。

        一定要准确形容的话,那完全可以把这城隍府,比做他元周的肌肤。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居然有着如此厉害的见知障,让他全程都毫无所觉?

        再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位身罩大红色的霞帔,头戴凤冠的少女身影显现,她的面庞美绝人寰,眼部却没有眼白与瞳仁,只有一片血色。

        可以望见无数的血色丝线从这位的周身上下散开,它们蔓延到四面八方,伸展到这地府中每一个阴力聚集的角落。

        还有许多血色飘带——大概有三百多条左右,其中一部分在血眼少女的身后形成巨大的羽翼形状,还有一部分,则是飘散在外,不断的伸展。

        ——那竟是无比恐怖之物!

        这地牢之内的所有阴灵,在与飘带碰撞的瞬间就会被震散躯体,化为阴煞之力被飘带吸走。

        那些妖魔也无法幸免,它们只要与之稍稍沾触,就会在瞬息间被冰封,然后碎为冰渣粉尘!

        “什么东西?”听天獒笑了起来,缓缓跃到了李轩的肩上:“这就是你们制造的杰作啊!一位未来有资格取代酆都大帝,比肩泰山的鬼中帝皇,万灵之主。可在此之前,她得先让你们这些祸乱世间的妖魔鬼怪死无葬身之地。”

        它不知用什么方法,使得李轩那本是微不可闻的呼吸,忽然间恢复了平稳。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在好转,一应的出血点都已经止血。

        可城隍元周已经无暇顾及他们的情况,他正眼神凝然的看着血眼少女的纤纤玉手,看着那《正气歌》的原本,瞳孔的深处满是匪夷所思。

        这本该水火不容的至阴之灵与至阳之物,彼此间竟没有一点冲突,反倒是异样的和谐,让人感觉是水乳交融。

        可首先错愕发声的,却是那紫衣女子。她正双眼圆睁,同样怔怔的看着血眼少灵之身,却能够拿得起正气歌?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她怀疑自己就是在梦中,只因眼前的情景,实在过于荒诞。

        能够驾驭文忠烈公《正气歌》的鬼魂?这简直荒唐,这世间不可能有这种阴灵!

        紧接着,紫衣女子就看见那《正气歌》卷轴再次延展开来,就似之前那样,一卷卷的缠绕,如铠甲一样覆盖住了血眼少女的躯体。

        ——那些文忠烈公亲笔书就的字迹,都在泛着金光,雄浑浩气直冲斗牛。

        这一幕显然更加的荒唐,更加的怪异,以至于让紫衣女子一阵失声。

        这份气魄,这份声势——都已经足可与她师尊匹敌!

        准天位吗?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

        “守愿之灵?厉害!这的确是帝王之姿。这股气势皇威如狱,如渊似海,盖压万物,气吞万里,是有资格成为阴世主宰,万灵之皇!便连元某,此刻都觉心神颤惧。”

        城隍元周眼中的狂乱光泽,已经消退了大半:“所以,这才是你家那位给我准备的惊喜?”

        他抬手一指,那化为‘栖霞’巨山的朱红小印就已压到了血眼少女的上方,却被少女散出的几十根血色飘带缠绕着。二者的力量交锋,顿时在这牢狱当中发出一连串‘咔嚓嚓’的爆响。

        让人震撼的是,那飘带看起来是轻飘飘的,浑不受力。可元周的‘栖霞’巨山,却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反倒是在一瞬之后,这座大山竟生出了一丝丝的裂痕。

        “如何不是呢?可要说是为元大人你准备的,那就不对了。老爷他既没想到元大人你居然堕落到这个地步,也没有料到郭判官还是被生前的情义所困。这只是他为三十万阴军,为那些阴谋做乱的幕后之人,准备的胜负手。

        老爷他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图,又究竟打算做些什么,只是将手里最强的棋子丢出来而已。”

        听天獒扬了扬头颅,目含讥诮道:“我猜元大人你,应该已感受到她的愤怒了吧?她是世间罕见的善灵,就连这个世间最污浊的事物,都没能够污染她的心境。可是元大人你,将她激怒了——”

        此时那《正气歌》卷轴已覆盖住血眼少女的全身上下,可少女首先做的,却是用她那玉白小手,饱含怜惜的抚摸着李轩的脸颊。

        说来也怪,李轩之前一直都像是标枪石头一样挺立着。可当少女的手,抚上了李轩脸部的肌肤,他紧绷着的肌肉与四肢,就立时放松了下来,身躯后仰,往地面倒下。

        少女也前飘一步,扶住了李轩的躯体。

        而此刻少女的血眼当中,则透出了难言的情绪,似在痛心,似在歉疚,似在爱怜,又似在欣慰,可更多的却是怒!甚至可以说是狂怒!

        这位周身散发出了那近乎实质化的阴寒血煞,开始如火焰一样熊熊燃烧。让此地所有的妖魔,所有的阴灵都不寒而栗。

        那强横浩大,摇山振岳的意念,则开始覆盖这座牢狱,这座位于地府内的大胜关。

        一刹那间,几乎一切三重楼以下的阴灵,都在这含着无尽怒意的神念冲击下魂飞魄散!

        她的那些飘带也愈发危险,可以望见上面不但血色更加的浓郁,还衍生出众多细密而玄异的纹路。

        真正让人惊悚的是,那原本《正气歌》宣泄出来的恢弘浩气,竟也蕴育其中,与那无穷阴煞交合为一。

        这不但让牢狱中的牛鬼蛇神们,触之即死!沾之即亡!也让那些开了第三门的上位妖魔都生出了惊惧之意。

        它们都开始疯狂的往四面逃窜——可这都没有任何用处。

        那些飘带无比灵活,又可无限的延展,在疯狂追寻着它们的踪迹,一个个抓捕,一个个杀戮。

        没有‘人’能够逃脱,没有‘人’能够抗拒,等待它们的就只有死亡,只有寂灭!

        它们赖以为豪的强大妖躯,都被那些追缠上来的赤红飘带轻而易举的缠死!碾碎!它们的神魄,也往往都在瞬间被那浩气与阴煞冲溃!瓦解!仿佛都不费吹灰之力。

        “轰!”

        这声音却是来自于那紫衣女子,她竟然连与血眼少女对抗交手的勇气都没有,身影直接升腾而起,撞散了上方的石层。

        可血眼少女的飘带,却在她从这牢狱脱身之前,就先一步缠住她的双脚。

        “恶心的东西!都给我死开!”

        紫衣女子惊惧至极,她操纵那四口残月弯刀回斩脚下。可随后那刀影,却被几根飘带缠住。它们不断的震颤,不断的挣扎,却都被飘带卷在原地,纹丝不动。

        在紫衣女子的脚下,则有一层寒冰往上极速蔓延。

        “九幽绝寒——”

        紫衣女子的眼中,已经现出了绝望之色。正因那层寒冰,已经覆盖上了她的腰部。

        真正难以抵御的,其实并非九幽绝寒本身,而是夹杂于其间的浩然正气,这让紫衣女子无所适从。

        同样遭遇寒冰裹身之危的,还有武判官郭良辰。他在变起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被飘带缠住,郭良辰当即就飞身而起,大枪连出,成百上千的磅礴枪影往血眼少女的方向轰击过去。

        血眼少女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十几根飘带舞动,或甩或拍,或抽或打,就将那些枪影轰碎打散。最后甚至将那大枪,也轰成了碎片。

        郭良辰又换上了一双短戟,继续朝着血眼少女左右狂砍斩击,可那传透过来的寒煞之力,正将他从里到外凝结凝固。

        而此时地面上,所有的银汞都在固化!在冻结!在崩碎!那已经趋近完成了的‘泰山府君祭’,在这刻彻底失序,也使得无数的黑气,在这牢狱当中四处冲撞。

        甚至有一部分反噬到了元周身上,使得他的周身上下都蒙上了一层黑色气物。

        这令大胜关城隍目眦欲裂:“孽障,你敢!”

        他口中蓦然喷出一股星蓝色的精气,打在前方化为千百龙蛇的拂尘上。

        于是这些龙蛇就纠合起来,化为一头蓝色的巨龙,朝着血眼少女张牙舞爪,似欲择其而噬。

        少女没有看他,她低着头看向李轩,尝试用袖子去擦他唇角的鲜血。可她终究没有实体,力量虽然将那鲜血抹开,却没能将之抹除。

        这情景令血眼少女恼怒之极,她猛地往旁一挥袖,就将那扑击过来的巨龙拍成粉碎,崩散成了一条条虬蟒之筋,散落到了地面。

        听天獒怜悯的看着元周:“我承认元大人你的剧本是写得很不错,可惜的是,她的力量,她的位格,已经大到你的舞台容纳不下。她的存在,足以横扫一切,将所有的阴谋,所有污浊冰消瓦解。”

        就在它话落的时候,武判官郭良辰整个人已被彻底冰封。可能是因少女怨恨着他背刺李轩的一枪,这位身周的冰层,是远处那位紫衣女子的十倍!

        整个‘泰山府君祭’到此刻也已彻底崩溃——不!应该说是冻结。文判官张言神色茫然的从巨柱上脱身,只因那困住他的锁链,已经被血眼少女的力量封冻,失去了应有的效力。

        “开什么玩笑?这是我元某筹备了几十年的心血。你岂敢如此?你岂敢如此!”

        城隍元周怒发如狂,他以决死之势冲击向血眼少女,手中一双判官笔一瞬千击,神力磅礴,声如雷鸣。

        后者已经在听天獒的帮助下,清理好了李轩面上的血迹。然后她抬起了头,冷漠无情的往城隍元周看了过去。

        下一瞬,元周神躯就好像是一只被大象拍飞的猴子,被一股不可思议的伟力撞飞出去,整个人呈大字型轰撞在墙上。

        他后方的墙体直接陷入数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