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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凶手是你

书籍名:《诏狱第一仵作》    作者:凤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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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姜只担心了一瞬,  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娇少爷多聪明人,能随随便便被人给欺负了去?他又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还有指挥使呢!说好了在这又不在这,里头一定有问题!

        申姜一边扯身上裙子,一边吩咐牛大勇:“把这恶心玩意儿给我押回去,好好‘招待’几天,教教他规矩,实在不行把那玩意儿给他剁了,看他还敢瞎胡闹!”

        这么关键时候瞎跳,他这猛男心差点遭不住,  都快跳出来了!

        毛三这回是真怕了,  他向来喜欢调戏大姑娘小媳妇,  无往不利,  这种事儿也没谁有脸往外说不是?谁知道这回碰到铁板了,竟然是锦衣卫假扮……

        “不敢了,  我真不敢了……”□□直接萎了,  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干活了。

        一巷之隔另一边,叶白汀和仇疑青正了隐匿了形迹,跟踪另一个人。

        本案主某是有计划人,不会简单上当,他们做这个局,  让申姜扮女装,  也不单纯是为了引诱对方,  而是让对方注意到这个点——这是个非常完美机会,  正好趁机做个案,  还能顺便嘲笑官府,  你真要错过?

        按照犯罪团伙规律惯性,  他们不可能停下,照时间分析,下一次行动一定已经计划开始了,他们要寻找一个完美受害者,符合凶手杀人标准,这个人,叶白汀和仇疑青在两天前已经找到了,就是吴新立女儿,吴蕊。

        看吴新立问供时那德性就知道,他女儿日子一定好过不到哪里去。吴蕊相貌一般,稍稍有些胖,也有点倒霉,早年吴新立给她说亲,定一桩亲事,男方就出事了,换一桩亲事,男方又出事了,如此三四次,她自然也落了个克夫名声,还说什么大师批了命,她这辈子都克夫,以至于到现在也没人愿意上门说亲求娶。

        就这点事,叶白汀和仇疑青都不用讨论,随便对视一眼就能有默契,什么女孩子克夫,分明就是吴新立造孽,就他那浅薄糟糕眼光,女儿根本不是女儿,是用来联姻,往上爬工具,他狮子大开口置换资源,一点脸都不要,说到能是什么样人家?男方八成有问题,果不其然,后来就出了事。吴新立未必不知道,大概想着不会这么倒霉,反正他想要只有好处,女儿给了就给了,结果‘运气不好’,一回两回三回,男方都死出其不意早,计划全部落空,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承认自己会犯错?当然就是女儿命不好,不中用。

        可以时下风气,小姑娘落了这样名声,以后怎么办?

        小姑娘大约也没想着指望父亲,她刺绣也不错,和擅长双面绣王采莲是闺中密友,近来张和通死了,贵人们事得有人办不是?高康努力还真没有白费,这件事落在了他身上。

        吴新立和高康本没有什么交情,但那日不是一起去北镇抚司被问过话?吴新立就起了心思,把女儿绣品拿过去给他看了……

        如此,吴蕊便和之前三个女性死者有了非常一致点,比如不好看,克夫,只能在家里‘浪费粮食’,嫁不出去,比如因绣工出色,和‘贵人出行’扯上了关系。

        要不说凶手聪明呢,那日问供结束,所有嫌疑人先后离去,仇疑青派了人跟踪,看他们之间有无联系,有无交流,结果当天是没事,第二天不知怎,好几个人参加了一场小宴,互相都认识了,拿着这案子说事,因为‘贵人事’得着急办,很多东西也得置办,成衣铺子得去,不同颜料得买,一圈转下来,所有嫌疑人没一个漏下,都有动静。

        外头雷火弹还没有排查完,锦衣卫人手不够,事有轻重缓急,仇疑青也没法派更多人监视跟踪这几个,好在这件事很快有了转机,就是吴蕊。

        她最近行踪出现异常,和往日规律不同,有小秘密了,叶白汀和仇疑青猜测,她可能已经被凶手盯上,或者对方已经用了什么方式联络引诱,只是目前证据不足,拼凑不出来,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也都不知道。

        但不管他是谁,今天都跑不了了!

        叶白汀和仇疑青不知道凶手准备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行动,干脆给他制造一个——

        凶手自大又自负,想来是觉得锦衣卫愚蠢至极,以为一个申姜就能骗过他?最好踩脸,难道不是趁机把事情做了?

        外界形势紧张不紧张,锦衣卫破案排查力度吓人不吓人,凶手心里最清楚,他们所有急躁,挑衅,甚至孤注一掷,都会在这次行动里。

        所有恰到好处时机都在今夜,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

        叶白汀和仇疑青站在街巷转角,光线非常幽暗,别人看不到角落里,盯着吴蕊。

        小姑娘刚刚从庄子上回来,本是下午出发,不知怎,路上遇到点事,耽搁到了现在。

        他们人一直小心谨慎地跟踪在暗处,从昨天开始,知道小姑娘所有行踪,如有意外,确保能暗中保护,但现在还没有看到人,他们只能谨慎再谨慎,不能被发现。

        吴蕊回家途中换了车,车前只有一个车夫,车里只有一个丫鬟,车行至巷子口,她突然叫停,勒令丫鬟不准跟着,说之前同人说好了,要取一络很特殊绣线,只能自己去,马上就能回来,丫鬟不敢不听话,也不敢真坐在车里等,就站在巷子口,很有些担心往里看。

        吴蕊身影很快被夜色吞没,她浅碧裙角被风拂起,翻起涟漪,又迅速不见,她脚步声越来越轻,越来越淡,她鬓边钗环轻轻鸣奏着欢快乐曲,慢慢,连这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巷子口像张开大嘴巨兽,将这一切都吞没了进去。

        吴蕊也有点怕,她轻轻拍着自己胸口,告诉自己没问题,丫鬟就在巷子口,真有事,她只要喊一声,就能迅速过来……

        黑暗中有一只大手,按住了她肩膀。

        她心头重重一跳,还来不及回头,口鼻就被一个散发着强烈味道帕子捂住!

        不,不可能……

        吴蕊万万没想到,她连张口大叫机会都没有,努力挣扎也没有用,她用尽全身力气,都敌不过男人壮如铁钳手。

        “行动!”

        仇疑青已经率先冲了过去,指尖一弹,一枚石子重重撞上了男人手肘,男人手一麻,没办法再控制小姑娘,小姑娘倒在了地上。

        锦衣卫也从黑暗里跳出来,个个都拔出了绣春刀,男人见事不对,扭头就跑,仇疑青当然带着人追了上去。

        叶白汀扶起了地上小姑娘。小姑娘吸入了一点迷香,但量不多,并没有彻底昏迷,呼吸两口新鲜空气,已经好了很多,虽仍然有点脚软,站不住,有点恶心,但不至于晕过去。

        “别怕,我们是锦衣卫。”

        吴蕊一时说不出话,浑身都在抖,眼泪不停掉。

        叶白汀担心小姑娘因为刚刚事,对男人有应激反应,把人扶起来后就推开了两步,站在安全距离外,浅声安抚:“没事了,你很安全。”

        吴蕊看着他,停顿了两息,突然捂住脸,哇一声哭了出来:“我……我不认识他……”

        叶白汀摸了摸腰间小壶,那是他出来前带水,小壶材质特殊,保温性能很强,他以为今晚要等待很久,一口都没喝过,见小姑娘可怜,便把小壶解下来,递过去:“喝点水?”

        吴蕊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哭着接过了小壶,哭着喝了两口水,热水下肚,她情绪似乎好了很多,眼睛红红:“对不起,我……”

        叶白汀摇了摇头,声音温柔:“不需要道歉,遇到这种事,不是你错。”

        “谢……谢谢,”吴蕊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我知道我还是做错事了,今夜来这里,是因为这个……”

        叶白汀接过信,打开一看,是一首情诗,字迹么,也很熟悉。

        这次团伙作案,有两个人,一个是杀人凶手,塞进受害者嘴里纸条就是这个人写,字写相当不怎么样,还不如他小狗字好看,另一个是纵火犯,主谋,仇疑青成功阻止第三次爆炸时,曾在掮客金时成身上得到一张要求记录详细纸,上面字迹可就好看多了,虽不至于有风骨,至少横平竖直,规规矩矩,看起来能过眼。

        今夜这个姑娘,明显是凶杀案作案目标,可这张纸条上字,字迹平整,看过眼。

        叶白汀眸底闪过一抹暗芒:“给你写信是谁?”

        “我……也不知道,”吴蕊垂下头,不安捏着自己手指,过于低弱声音里,藏着深深自卑和羞耻,“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长得不好看,又克夫,少有人喜欢,我爹那般嫌弃我,不知道将来会把我扔到什么样人家,我娘虽常对我说不要怕,她有嫁妆,养得起我一辈子,可我也知道,她私底下还是会担心,我就……我也不是腆着脸,非要嫁个男人,我自己能活,真!可我不想我娘担心,这种信……是前阵子去了一位夫人家小宴后,有人悄悄送来,前后一共有三五回,说我很特别,欣赏我勇气和作为,鼓励我不要害怕……”

        叶白汀立刻就猜到了:“但你不知道他是谁,他让你猜,是么?”

        吴蕊点了点头:“我起初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别人恶作剧,我这样,怎么会有人喜欢?也没想猜他是谁,可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为什么事担心,我擅长什么,骄傲什么……”

        这下不用说了,叶白汀都懂,情场老手手段了,拐骗无知少女,都是这路数。

        “对不起……我这么蠢,真信了他……”

        小姑娘又是后悔又是羞耻,哭停不下来。

        “没关系,别怕,先回家吧。”叶白汀听到脚步声抬眉,看到了匆匆跑过来丫鬟,想了想,又温声道,“自信自立不是坏事,只是莫要心急,遇到坏人,不是你错,只是下次若非必要,切不可这么晚时候单独出来,你娘会担心。”

        吴蕊:“呜呜呜我知道错了……”

        “至于你爹,”叶白汀又道:“稍后会有锦衣卫送你回家,说是办案需要,需得你协助。”

        吴蕊眼睛红红,感激看着叶白汀:“谢谢你……”

        这样她就不怕父亲骂她了,呜呜呜锦衣卫里竟然有这么温柔,这么好人!她以前都错怪他们了!

        叶白汀其实也没说错,如果有需要,后续确会再请小姑娘协助调查。

        吴蕊主仆离开后,申姜终于跑了过来:“我就知道少爷有法子!人抓到人了么!”他手里还抱着刚刚脱下来裙子,“得亏我在另一头,不然得跟小姑娘撞个对面,得把她吓坏了!”

        叶白汀却转头问他:“你在调查王采莲,方晴梅和余红叶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人给她们写过信?”

        “什么……信?”

        “情诗。”叶白汀把吴蕊小纸条递给他看。

        申姜看了看,果断摇头:“没有!”

        他不敢说自己是全天下办事最细致,但绝对是用了心,每个边边角角都不会漏过,如果有这种东西,他不可能发现不了!

        叶白汀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很快,仇疑青回来了,身后锦衣卫押着一个人,相貌一般,身材一般,腰不挺,背不直,气质不说畏缩,至少是很不好看。

        这人不要太眼熟,卖颜石周平。

        “我日,”申姜骂了句脏话,“竟然是你!”

        周平没说话,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申姜却觉得不对劲,这眼神怎么什么回?竟然有一丢丢不屑?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抱着紫纱裙,回过味来了:“草,老子老子为了你穿这身衣服,你还敢瞧不上?”

        见他把裙子扔给下面锦衣卫,捏了拳头就要上,叶白汀突然拳抵唇间,惊天动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申姜一愣,立刻明白了,捏拳手改了姿势,缓缓朝上,伸了个大大懒腰——

        “那什么,指挥使,忙了一晚上,兄弟们都累了,这嫌疑犯,就交给属下押回去吧?”

        仇疑青越过他,走向叶白汀:“可。”

        很快,指挥使就带着大部分人离开了,申姜和另一小撮人慢悠悠押送周平。

        这任务简直一点难度都没有。指挥使规矩大,北镇抚司从不会无故虐打他人,但嫌疑犯不听话,不配合,他们是有权利纠正嫌疑犯行为,责令他配合工作。

        “你倒是走啊,为什么不动?是不是想逃跑!”

        啪,就是一脚。

        “怎么,又改路数了,趴地上碰瓷了?啧,祸害人小姑娘时候怎么没这么怂呢?”

        啪啪啪,又是几脚。

        “爷穿裙子好不好看?让你兴奋了没?你他娘来杀爷啊,欺负妇孺算什么本事!”

        啪啪啪啪啪,不知道多少脚。

        当然,申百户心里也是有数,教训是一回事,不能真把人打死了,那一堆罪状,还等着凶手招认,另一个同伙是谁,还得凶手指呢!

        回到北镇抚司,专门找了间环境特别幽暗问讯室,把人牢牢绑在椅子上,申姜才去请了领导过来。

        叶白汀和仇疑青一起来,一进来就看到鼻青脸肿周平,身上袄子也脏了,除了泥污就是滴上去鼻血,这……

        “回来路上滑,属下没看住,嫌疑犯摔了几跤。”申姜一本正经解释,瞎话说脸不红心不跳。

        周平也没反抗,垂着头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仇疑青掀袍,坐在上首案几之后,眸底深邃暗沉:“王采莲,方晴梅,余红叶,可是你杀?”

        周平声音低哑:“官府抓人,得有证据。”

        没说不是,也没承认。

        “草,老子抓你个现行,你还敢不认?”申姜眼睛立了起来,“你那杀人地方,到现在还悬着死者三条披帛呢,你敢说不是?”

        周平眼皮一横:“杀人现场在哪里?我不知道。”

        申姜差点又要揍人:“那你说说,你今天在巷子里干什么?用浸了迷香帕子欺负小姑娘,老子抓你还抓错了么!”

        周平抬头,眼里一片平静:“现在官府破案,都靠犯人自己招了?你们还真是轻松啊。”

        申姜冷笑:“我看你是想见识见识诏狱刑房。”

        锦衣卫办差,各种各样犯人都见得多,就周平这程度,连激将法都算不上,申姜看了看指挥使脸色,见自己没有被制止,果断继续:“不如干脆点,你少受点皮肉之苦,我们也少点事,说吧,同伙是谁?雷火弹从哪来,还有多少?为什么要搞杀人预告,怎么杀人,一样一样,全给老子交代清楚!”

        周平冷笑一声:“为什么杀人?呵,她们都该死!”

        竟然招这么快……

        叶白汀一怔,看向仇疑青,仇疑青正好也看过来,眸底隐动。

        二人快速交换了个眼神,什么都没说,任由申姜继续发挥。

        这点眼色申姜还是会看,捏了捏手指,攥住周平衣领:“哟,您这脾气比老天爷都大,老天爷都不会随便批人命,你说她们该死,她们就得死了?”

        周平哼了一声,露出一口恶心黄牙:“她们就是该死!”

        申姜:“那你说说,她们为什么该死?”

        周平眼底闪着诡异光:“王采莲,长得那么丑,身子有病,生不出娃,说亲都没有人要,这种人留在家里干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死?”

        “关你什么事?”申姜忍不住怼,“人家会双面绣,有手艺,不嫁人又怎样,人能养活自己!”

        周平冷笑:“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她挣那点钱,能养活自己?天天照顾她,必须为她付出精力,被她吸血,是她家人!因为她生病,饭菜要清淡,为了将就她,别人就不能吃肉;因为她要花钱买药材,有没有钱都得想着她那一份,必须得花;因为她生病,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但凡有一句怨言,私底下说两声,别人就说你们这些家属没良心,凭什么?你知道她嫂子生了几个儿子么?你知道这些男丁都要认字上学,都要长身体,以后是家里顶梁柱么?你知道她哥哥有多辛苦,不容易么?那分出去,都是应该花在他们身上钱!一个大夫都救不了女人,凭什么!”

        申姜也差点笑了:“你可拉倒吧,她家老子查过,哥哥嫂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哥哥是个赌鬼,挣不到钱怪谁?连嫂子带亲娘,谁照顾王采莲了?连她身边丫鬟月钱,都得她自己开!你知道她父亲仕途为什么近两年顺畅了很多么?因为王采莲那一手双面绣,她所有家人都在她身上吸血,利用她,她但凡身子好一点,有点脾气,都不会过得这么惨,你竟然说她家人可怜?”

        叶白汀却立刻明白,这是一种投射心理,他突然想起来一点,看着周平:“你说你娘和你爹一起死了,你嘴里娘,是继母吧?”

        “没错,又蠢又肥,明明是死了男人,自己一个人过不下去才嫁进来,却不好好持家,不好好待我,”周平眼底一片恨意,“她嫁妆银子,全用在了那个带过来女儿身上,她女儿长得丑,小小年纪就被人糟蹋了,不能生育,嫁也嫁不出去,还敢腆着脸让我叫姐姐,安心花我家银子,凭什么?”

        申姜感觉这话思路清奇:“人家自己嫁妆自己花,有什么问题?”

        周平瞪着眼睛:“那是我!她们母女既然嫁到了我家来,她们东西便都是我,就该像祖母一样,给我花,给我用!我才是男丁,我才是将来撑家门人,她们不好好待我,不给我吃好穿暖,不让我人前有面子,还把我银子那么浪费,就是该死!我爹那种赌钱敢押房子货色,都有祖母偏疼,她们凭什么低看我!”

        说着说着,他笑容渐渐变得诡异:“不给我又如何?她死了,藏东西还不是到了我手里,那个她带进来‘姐姐’,我一天不给她吃药,她就等死,还被人欺负。呵,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勾引男人了,勾搭不了我,就勾搭外面人,想让那些男人给她买药……真不要脸!有钱了难道不是得先跟我说点好话,允些好处么?你知道么?她求我杀了她,她说她活着也是个累赘,每天都很痛苦,她求我杀了她,她该对我说谢谢!”

        “方晴梅和我那后母一样,好吃懒做,贪嘴,多少钱都叫她吃了,肥成那样子,再不能生养,男人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就该把她那一身肥肉都切掉喂狗!”

        申姜怒了:“她又没花你钱!人家会做生意,钱都是自己挣!”

        周平比他还怒:“可她花了她男人钱!她挣来钱,就都是她男人,她凭什么花!一个没用女人,凭什么!女人就该老实听话,会生儿子生儿子,会给男人挣钱就给男人挣钱,不该有想法就不能有!她们就该好好供养家里男丁,只有男丁才是有用,只有男丁才能延续香火!”

        “王采莲,方晴梅,余红叶,她们都该死!她们家人,也该对我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