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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典妻

书籍名:《诏狱第一仵作》    作者:凤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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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典妻……

        叶白汀知?道?这个?词。

        所谓典妻,  就是把?妻子作为商品进行买卖,在古代封建男权社会里?是不违法的。女人在这个?社会体系里?,不能独立存在,  一定要依附男人,没嫁人前,  她的管辖权在父亲,在兄长,  父兄可以左右买卖,嫁人之后,则是丈夫拥有了?所属权,这时候进行的买卖里?,  很大一部?分分支,  便?是典妻。

        典妻行为常出现在穷人家里?,把?妻子像物品一样卖给别的男人,时限可以是永久,可以是几年,年限不同,价格不同,在此期间生育的孩子,归买方男人所有,到?期只归还妻子,  有些时候,这是大户人家因不同缘由?,用来‘借种’的方法。

        整个?交易过程里?,丈夫典妻,得了?银钱,买方男人花钱,  ‘使用’了?别人的妻子,甚至为自己?留了?种,家里?有了?男丁,皆大欢喜,唯独没有人考虑过女人的心?情,她们被当成?物品买卖交换,是一种什么?心?情,被自己?的丈夫推出去,被迫跟不认识的男人同房,还不能抵抗,心?里?是怎样的难过,几年之后,又与自己?生下的骨肉分离,又是什么?伤害……

        没人去管,也没有人在乎。

        “不过我比别人幸运,至少没有生过孩子,要生生尝那骨肉生离的痛苦。”

        马香兰垂着眼,话音讽刺:“我娘家曾小有薄产,只我一个?独女,父母都极尽宠爱,可人又不测风云,父亲突然出了?意外,病重将逝,不想耽误我的婚事,便?将我速速嫁了?,因是早就相看好的人,每次上门表现也都很不错,母亲也放心?,没出两年,就随父亲一起走了?,自此天人相隔,再见不着面,逢年过节面对的,只有冰冷冷的墓碑。”

        “人心?隔肚皮,他们哪里?知?道?,哪怕是知?根知?底,看着长大的人,也不是真的好,也是会变的。父母一死,我那丈夫态度就变了?,我被锁在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嫁妆被强制接管,再不属于自己?,就算曾经有忠心?于我的陪嫁下人,可我都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顶着别人家姓氏,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人能怎么?样?那些嫁妆就被一点点侵蚀,成?了?丈夫家的东西。”

        “我丈夫不但抢走了?我的东西,还怕我记恨,要好好教训我,要彻底驯服了?我,他倒没打我,呵,他只是设计了?一件小事,以‘不贞’为由?,将我典卖给了?别的男人,让人随便?使用,没有限制要求,打骂都可以。你看,有的男人明明心?思这么?毒,却好像自己?很善良,至少他没有动手打我不是?”

        马香兰冷笑一声:“我过去的人家,男人是有正房的,正房娘家有钱,腰板硬,只是早年落了?寒症,生不了?孩子,便?想典妻生个?儿子,可我不知?怎的,明明好好的,就是怀不上,遭了?这家人记恨,那家男人对我非打即骂,说白花了?钱,买回来一只不会下蛋的鸡……”

        “我那丈夫也是个?没出息的,将我的嫁妆抢了?去,明明可以衣食无忧,万事不愁,竟然染了?赌瘾,家里?的东西都输光了?,我的所有嫁妆铺子,也都被他卖了?出去。我‘下不出蛋’,被男人送回来,那男人问?我丈夫追要罚银,说他没说清楚,我根本不能生育,丈夫扛不住他的势,契约上也的确理亏,就认了?些赔银,将我领回了?家。可吃过了?甜头,外头又欠了?银子,他哪肯放弃这个?生钱法子?转过头,他又把?我典卖给了?另一个?男人,只不过这次会事先约定好了?,说我不一定能生孩子,生了?就归对方,生不了?那就是缘分没到?,但‘使用’起来是没问?题的……”

        “我那丈夫精明的很,担心?我跟别人久了?,会起异心?,每次典期都不太长,最多也就一两年,不超过三?年,如此三?番四次,我被典卖到?了?郑弘春手里?。郑弘方那时还没有发家,也就是个?街巷混混,郑弘春也混,兄弟俩到?了?年纪,都没有姑娘愿意嫁过去。”

        “那时郑弘方结识了?一个?大人物,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顾不上干别的,郑弘春年轻些,爱玩,可又没钱总是去外头青楼,便?典了?我,他爱打人,我能受,反正……都习惯了?。郑家从老到?小没个?像样的女主人,家里?一摊子事,老爷子病着,两兄弟都不管,便?随便?扔给了?我,左右我没别的事做,便?看着处理,大约是处理的习惯了?,郑家觉得我还能用,到?了?时间又续了?年限,后来我丈夫被追要赌债的人打死了?,郑弘春也就理所当然的扣下了?我,没把?我还回去。”

        “郑家原本不在京城,是从外地过来的,郑弘春也没把?我当妻子,只不过后来他觉得我用着顺手,想娶别人又娶不上,再到?后来因着郑弘方的关系,混了?个?小官,官场来往走礼,内眷交往很重要,他干不了?,而我干的又尤其出色,这才对外宣称我是他的妻子。”

        “于我而言,日子倒是没什么?变化?,从这个?男人到?那个?男人,还不是这么?过,只是终于,能安定了?。我早年帮母亲打理过铺子,学过掌家,每回和官场夫人们交往都能学到?点东西,生意也能打理的不错,而这恰好是两兄弟都不擅长,甚至没心?思手段能察觉的,我便?想法子左手倒右手,存自己?的钱……”

        马春兰冷笑:“不瞒你们,我那嫁妆铺子,就是这么?赎回来的,还有我手里?所有的生意,都是这么?慢慢积累的。郑家兄弟脾气不好,郑弘春嘴滑好色,爱喝酒爱打人,我知?道?,我见过的男人不少,很多都有这毛病,但我屈从他们,并不是我怕了?,我只是……得活着。一旦哪天我能活得好,我便?要全部?还回去!”

        马香兰眸底灼灼,燃起一片火光:“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辗转过这么?多男人,也没必要要脸,没什么?不能说的,姓郑的打我,可他也离不了?我,没钱的时候还不是要问?我要?我今天能有手段克制住他,明天就能弄死他!但这个?案子的确与我无关,我说了?,我早有其它打算,手有银钱,未来无忧,没必要把?自己?赔进去。”

        申姜瞪眼:“  你女儿呢?你还没说!”

        ?”

        叶白汀微一展手:“夫人请继续。”

        马香兰闭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气:“小薇……的确不是我的女儿,我这身子,也生不出。那些被典卖的日子里?,我既希望自己?能生个?孩子,有个?自己?的骨肉,漫长时光能聊以慰藉,又害怕自己?真的生了?孩子,有朝一日一定会分离,我会受不了?,最终知?道?自己?不能生,释然的同时,也有些遗憾。我喜欢小孩子,真心?喜欢,尤其女儿,只要我有,我一定好好护着她,好好陪着她,让她过很好很好的日子,绝对不要被欺负,要一生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

        “小薇是我养大的,你们猜测的没错,她就是郑弘方的孩子,郑家两个?兄弟,一个?赛一个?的渣,弟弟要才无才要能无能,除了?会打妻子窝里?横什么?都不会,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整天混在道?上,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可他运气不错,遇到?了?贵人提携,也不知?是他自己?招惹的,还是贵人送的,总之,他身边有了?女人。”

        “身边有了?知?冷知?热的人,又不肯把?人正经娶回来,不明不白的,就有了?个?孩子,也许那女人认清了?这人的真面目吧,没要这孩子,生下来就送到?了?郑家,郑弘方也不管,嫌不是男丁,带着没用,就扔给了?我。之后郑经方死了?,这孩子就一直由?我来照顾,记在了?我名下,管我叫娘。”

        “他们都不要,我喜欢。小薇从小就很乖,除了?饿了?难受了?,都不会哭闹,笑起来能软到?你心?窝,你跟她说什么?,她都好像都能懂,长大一点也很贴心?,才将将四岁的时候,我有天不舒服,咳了?两声,她都知?道?拿开我的账本,软软的说娘休息……  ”

        马香兰这次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

        “都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可明明儿子才是长大后会混蛋的那个?,女儿才会更懂的体贴你关心?你,理解你的付出,知?道?心?疼你……外头那些腌臜事,我舍不得她碰一点,我希望能给她最好的,她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她不想要什么?,就可以拒绝什么?。我希望她能活的顽强倔强,像韧风中?的草,像大风里?的蝴蝶,拔不下刮不走,一直能有自己?的方向,自己?的主意,不为任何?人屈服,不为任何?人摆布!  ”

        马香兰眼底燃着火,抬起头,异常勇敢的直视堂里?所有男人:“所以你们谁也别想欺负我女儿!我知?道?你们怀疑她,可她不可能是凶手,别说她做不到?,她根本不会去做这种事!”

        仇疑青指尖轻轻叩在桌面:“所以,你只知?郑白薇生父是郑弘方,却不知?道?郑弘方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郑白薇生母是谁,可是如此?”

        马香兰:“正是如此!他郑弘方在外头做了?什么?事,我一个?内宅夫人,如何?得知?!”

        “不尽然吧?”

        叶白汀跟着仇疑青的话,指尖毛笔转了?一下:“你既然能管理中?馈,料理兄弟俩并不擅长的家事,还能在外头做生意风生水起,悄悄攒银子置办东西,会不提防着两兄弟?尤其是这个?看起来更加凶狠暴力——一旦惹着了?,后果可能不是挨顿打那么?简单,可能会直接让你送命的郑弘方?  ”

        申姜跟着喝声:“没错!这郑弘方的事,你要说不全知?道?,我们还能信,你说一点都不知?道?,骗谁呢?我们锦衣卫看起来像傻子么?!”

        马香兰没有说话,看起来就有点像耍赖了?,反正就是这样,你们爱听不听,再问?我也不说。

        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叶白汀笑了?下:“好,咱们换个?问?题,夫人为什么?讨厌容凝雨?”

        马香兰:“之前不是说过了??因为她讨厌小孩子,她自己?做那种生意,哪来的资格讨厌小孩子?”

        “眼帘迅速垂下,肩膀紧绷,下意识舔唇,你不是口渴,你是在紧张。”叶白汀看着马香兰,“夫人还是和上次一样,我们一提到?容凝雨,你就会特别紧张,为什么??”

        马香兰:……

        她下意识站得更直一些,可这样的行为,反而让她的肩膀更紧张,更被人说中?了?。

        叶白汀:“上次你来北镇抚司,提起郑弘方本是不经意,发现我们因你丈夫的死,必须得问?起他之后,你觉得隐瞒反而不大好,更可疑,就故意说了?很多,扯到?不祥,福运……”

        “问?及容凝雨更是,你本可以说不熟,对她没任何?观感或情绪,直接带过过,却担心?这样可疑,也故意说了?很多……可能这是你的处事智慧,这些年你都是这么?做的,话说的半真半假,会看起来更可信,可以你之能,做生意的水平,对商机,内宅之事的敏锐程度,这就是漏洞了?。”

        “我……”马香兰不但口有些干,指尖都有些颤抖了?。

        叶白汀目光明亮到?让人心?慌:“郑白薇,是容凝雨的女儿,对么??你可能最初并不知?道?是她,但你在郑家,早已经营的不错,位置不再像以前那么?无关紧要,你经历颇多,早就养成?了?事事预警习惯,你想好好养大女儿,你需要掌握所有相关信息,去除所有可能会出现的潜在危机,你一定会想办法,找出这个?女人是谁。郑弘方在外面生意上的事,你许不尽清楚,但他行踪,尤其是每天出去,回来时的时间,你一定会关注,观察日久,你一定能知?道?他在外面的女人是谁,住在哪里?,有什么?本事,你甚至可能因为女儿的事去试探过她,见过她,对么??”

        马香兰:“这都是你自己?说的!你是看到?了?我当年做的事怎的,竟能这般胡——”

        叶白汀:“我有没有胡言编造,你最清楚。你说你讨厌容凝雨,说她不喜欢两三?岁的女孩子,可锦衣卫查过,容凝雨并没有不喜欢孩子,只是孩子太小的话,未来有很多可能性?,没必要非在戏班子里?耗,捡到?年纪太小的,她一般都是先送到?慈幼堂,而过了?七八岁的女孩,在慈幼堂里?显年纪大,在外头又显年纪小,做不了?什么?,她才会斟酌着收下,带回戏班子学艺。你讨厌她,不想提起她,因为她就是郑白薇的生母,你觉得她抛弃了?亲生女儿,不值得得人尊敬,对么?!”

        马香兰也不否认了?,眼神愤愤:“如若你们有证据,什么?都能笃定,什么?都知?道?,自己?查不就是了?,何?来问?我!”

        仇疑青指节叩了?叩桌面:“你确定郑弘方死了?,别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是你杀的他?”

        马香兰到?底畏惧指挥使的气势,没敢再大声:“不是。”

        仇疑青目光逼视:“那就是你看到?了?。你看到?有人杀了?他,是谁?容凝雨?”

        “不是,我没看到?!”

        马香兰咬着牙:“我只是……只是看到?郑弘方死了?!那天有贵人在西山温泉庄子办堂会,郑弘方作为攀上贵人的狗腿子,带着郑弘春和我一起过去伺候,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我又去不了?前头热闹正厅,就往外随便?走了?走,因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周遭都不太认识,我迷了?路,看到?前面有沼泽,便?知?道?自己?该返回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郑弘方……他已经死了?,脸上,胸口全是血,一动不动,陷在沼泽里?,腿已经看不见了?,很快整个?人都会被吞没……”

        “我有什么?法子!他那么?高那么?壮,我一个?女人哪里?拽得出来!真敢去做,我能和他一起陷进去,死在那个?沼泽里?!我也不敢和别人说,万一被指为凶手怎么?办?我日子好不容易过得好一点,哪怕别人瞧不上,也是我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达到?的,怎么?可以为一个?烂人毁掉!郑弘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做混混的时候就敢杀人,也是因为什么?脏事都敢干,才傍上了?贵人,他本就该死!有人杀了?他,我拍掌叫好还不够,凭什么?给他收尸!他想的美!”/>
        马香兰一口气说完,闭了?闭眼睛,看向叶白汀:“你说的不错,郑弘方一直在威胁那个?女人,也一直在威胁我,女儿并不是那个?女人主动送过来的,是郑弘方抢的,虽不是男丁,不能传承香火,他不喜欢,但只要别人喜欢,他能利用着谋得好处,为什么?不用?”

        “他逼我帮他做事,帮他把?些肮脏事处理收尾,逼外头那个?女人帮他去讨好笼络贵人,好提携他……他根本不是个?东西,不死,早晚我也会想着杀了?他!他死了?,再没有人逼我做事,也再没有人逼那个?女人做事,那个?女人重得自由?……我也的确怀疑过,人是不是她杀的,但我没看到?,我没有证据,自也不会像你们一样,随便?指摘!”

        叶白汀点了?点头:“  你丈夫死的这一日,可有何?异常?”

        马香兰垂了?眼:“没有。”

        “后来回想,也没察觉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是。”

        “他的死讯,有没有人在锦衣卫之前,给你送消息?”

        “没有。”

        “案发现场呢,你可曾去过?”

        “没有,”马香兰表情淡淡,话音平直,“我的这门生意,只为客人行方便?,任何?会打扰到?的行为,都不叫方便?,院子的确是我买来租来经营的,但从我到?下面人,都不会和客人直接接触,连接单子收银票都在一个?专门的盒子里?,客人付了?钱,写了?条,拿了?钥匙,住了?房,我们只需要按照时间或其它要求,收回或提供各种服务,其它的什么?都不会做,那院子既然已经被客人订下,我当然不会过去,案发之后更不能,不是被你们锦衣卫围住了??我也过不去。”

        叶白汀又问?:“鲁王世子,在他死的那个?院子里?住了?几日?里?面的东西,吃食,银霜炭,都是你的人送过去的?”

        马香兰想了?想,才道?:“世子好像是付了?五日的钱,不过应该是没住够的,一应吃食用物,我们都是根据他写的条子送过去的,但只送进大门口,不进屋,他死时房间什么?样子,我没看过,并不能确定屋里?的东西是不是都是我们送的,他本人又有没有出去过。”

        叶白汀点了?点头,看向仇疑青,仇疑青也点了?点头,没其它问?题,再看申姜,申姜就更没问?题了?,小幅度摇了?摇头。

        “如此,锦衣卫暂时没更多的问?题,请夫人去屏风后入座稍待。”他指了?指房间西边的长幅屏风。

        马香兰看了?看,似有些不解。

        叶白汀温声道?:“本次案件特殊,稍后恐有问?题还需要夫人解答,不若节省来去时间,请夫人在此稍待。需要提醒的是,稍后我们问?话的对象,夫人应该都认识,那还请夫人缄口不言,不要制造出任何?声响,如有以上两种行为,我们就会视为——夫人在向凶手提醒示警。”

        马香兰:……

        锦衣卫办案都是这么?不要脸的么?!为了?破案什么?招数都能有!

        申姜也跟着贴心?提醒了?一句:“为了?不冤枉别人,请夫人一定要管住自己?,不要随意出声哦。”

        马香兰咬了?咬唇,转去了?屏风后,发现这里?还站着一个?穿锦衣卫衣服的小兵,小兵手里?装模作样的拿着把?扇子,见她来了?,冲她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绣墩。

        连看管的守卫都准备好了?!

        马香兰假假一笑,坐在绣墩上,闭了?闭眼睛,情绪未有半点松懈。

        今日这一场,只怕不好过了?。

        下一个?叫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反复提起的,容凝雨。

        容凝雨穿了?一身浅妃色的衣裙,头发挽起梳成?高髻,只右边鬓侧垂下一络发丝,配着纤眉杏眸,有一种特殊的温柔之美,比起出色的相貌,她让人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周身气质,好像看到?她,你就能忘掉所有忧愁一样。

        厅堂非常安静,最先开始说话的仍然是仇疑青。

        “容班主最近生意可好?”

        “多谢指挥使垂问?,”容凝雨声音也很温柔,有一种特殊的韵律感,听着很舒服,“日子勉强能过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