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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起听的连连点头，道：“问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
洛瑞继续低着头道：“时间并不长，大约一周了。”
高起有些诧异的道：“只有一周时间吗？唔，我明白了。”
在高起和洛瑞对话的时候，王科忍不住停下了手头的工作，转头看向了高起这边。
把不可控的现象变成可控，把无法预知的风险变得可以预知，这是高起目前最想完成的。
高起见过几次觉醒，成功的有，失败的更多，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异能者的觉醒过程可说是千奇百怪，而且还没什么规律可言，就这一点来说，异能和魔法截然不同。
能成为魔法师的人同样是万里无一，但具有元素亲和力的人即便无法成为魔法师，可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汤姆是精神力非常强大，早就有了觉醒的征兆，却直到最后在高起的帮助下顺利觉醒成为c级异能者。
但高起至今记得刘涵，就是在靶场上射击的时候那个突然觉醒的同学，虽然能力奇怪了点，却是在没有丝毫预兆的前提下，几乎是一瞬间就完成了觉醒，然后成了一个最最初级的异能者，连e级的边儿都蹭不上。
几乎可以确定，觉醒过程越长风险也就越大，但觉醒成功后的收益也是最大，几乎觉醒即强者。
觉醒时间越短暂，风险越小，但收益也小，觉醒失败就是特别容易解决的变异人，觉醒成功也不过是最低级的异能者，就算获得了特殊的能力也很弱小。
高起对异能的研究进行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节点，也是难点，解决了这个难点，他就掌握了觉醒这个最基本也是最难的知识点，而现在终于有了一个非常罕见，还可以确定很强大的观察对象。
现在高起有把握用一个非常成熟的仪式，促使洛瑞完成觉醒，而他可以借机观察洛瑞是怎么一步一步完成觉醒过程的。
现在高起需要有助手帮忙，在他主导着略瑞的觉醒时，能有人帮他进行归纳，进行分析，因为这些是他全身心投入时无法兼顾的工作。
谁最合适呢。
牛立冬肯定不行，安娜也不怎么行，高起看向了王科，王科看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是……
但是高起知道谁才是真正合适的助手，谁能帮他从杂乱的线索中，从看起来各不相同的表象中看清本质。
这个人肯定是王明远，除了他还能有谁。
人才就是人才，天才就是天才，别说什么因为王明远这个人嘴欠就宁死不用他，高起可没这么倔，对于异界人皇来说，物尽其用，人尽其才，那才是一个合格的统治者。
捏着鼻子认了这种事不存在的，高起没那么浅薄。
即便是不得不捏着鼻子道歉，高起也只会暗道一声真香。
所以高起很是自然的对着王科道：“你爸在哪儿，我要向他道歉，请他来帮我的忙。”
339 安
测试依然在继续，所以高起不想离开，虽然他需要向王明远道歉，但是他依然不想离开。
高起觉得一个史无前例的，伟大的，足以改变人类未来的实验足以打动王明远，所以他让查克去请，而不是直接登门道歉。
但是查克带回来的消息不是高起想要的。
“他不肯来。”
高起还在盯着王科所做的检测，所以听到查克的话之后，他很诧异的道：“不肯来，你没有告诉他我要给他道歉吗？”
“说了。”
“没有说要进行一个伟大的实验吗。”
“说了。”
“没有说需要他的知识和经验指引年轻人前进吗？”
“说了，都说了，但他依然不肯来。”
高起皱起了眉头，道：“那他说什么？”
查克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他很认真的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这有助于你的健康。”
高起觉得有道理，为了身心健康，还是不要知道王明远说了什么比较好，于是他只能无奈的道：“好吧，那么我只能亲自登门道歉了对吗？”
查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点了点头。
高起只能站了起来，对着王科道：“你在这儿继续，我去找你爸道个歉。”
其实不是高起懒，也不是他就是不肯登门道歉，实在是他的腿还没痊愈，不适合走很远的路而已。
拖着一条伤腿，高起一瘸一拐的跟着查克开始向王明远的住处走去。
现在高起去哪儿，安娜只能跟着了，而且这次走的还不近，足足十分钟后，才到了王明远的住处。
单看房子的话，王明远和王科的待遇不错，因为地狱火的大部分人需要很多人挤在一个房子里，所以这里的人住的虽然分散，但还是很拥挤的，可王明远却能和王科两人住一栋房子，这就是对文化人和手艺人的尊重。
来到了门前，高起听到了一阵滴滴答答吹喇叭的声音。
高起没有急着敲门，他虽然举起了手，却还是深呼吸了好几次，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听着屋里没了声音，才终于在门上重重敲了下去。
“请进。”
高起再次做足了心理建设，才鼓足了勇气推开了门。
一个看起来很整洁，而且陈设很不错的房子，王明远坐在一张圆凳上，他身旁的餐桌上放了几样乐器，而王明远手上拿着一把小号，正在用一块布仔细的擦拭。
看到高起进门，王明远都是没有浮现出什么得意的笑容，他只是看了看高起，随即就一脸平静的道：“你准备好道歉了吗？”
高起笑了笑，道：“王先生……”
王明远放下了小号，拿起了一把唢呐，就在高起刚要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滴滴哒哒吹响了唢呐。
高起只能停了下来，而王明远并没有吹奏太久，只是吹了几个音调之后，他把唢呐从嘴边拿下，并再次拿起了白布，道：“你说什么？”
“王先生，对不起，我不该……戏弄你的，我向你道歉。”
王明远点了点头，很认真的道：“我接受你的道歉，请走吧。”
高起愣了一会儿，道：“呃，王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不，是需要你的指引。”
王明远停下了擦拭唢呐的动作，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几样乐器，随即道：“需要我帮助和指引的人太多了，但我现在正保养和擦拭我的乐器，确切的说是管乐器。”
高起的嘴角抽搐了两下，道：“王先生还喜欢这个啊，果真是多才多艺。”
王明远的手停了下来，他不解的道：“这些我都喜欢，你说的这个是指哪个？”
“呃，王先生还喜欢玩这些乐器啊……”
王明远吁了口气，道：“我最喜欢的是钢琴，而我也需要练习一样乐器，作为我业余时间的消遣，音乐，尤其是自己演奏的音乐有助于我放松，但我想学习钢琴的时候发现我的脑子已经毁了，可我的手不会。”
王明远竟然还会说俏皮话了，高起笑道：“很多人都有这个问题。”
“所以我就练习了管乐器，这个适合我，因为不管是铜管乐还是木管乐，都只需要按动很少的按键或者孔洞。”
很认真的解释后，王明远把唢呐放在了嘴前面，再次吹响了唢呐。
“王先生！”
高起不得不抬高了音量，王明远放下了唢呐，道：“还干什么？”
高起摊手道：“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唔，好吧，既然你已经道歉了，那么两个小时后我可以去帮你。”
高起呼了口气，道：“我刚刚用牛立冬这个名字命名了一种全新的力，精神力，现在你儿子正在帮我检测那些人的精神力强度。”
王明远愣了一下，道：“牛立冬？”
“是的，就是牛立冬，哦，一个标准单位是一牛立冬，简称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