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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原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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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盲眼魔修(二十九)

书籍名:《暴躁的原因[快穿]》    作者:一只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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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从魔宫回来,  顾鹤清梦见一场盛大的婚礼,新娘是梁宿。

        梁宿身着一袭漂亮的红衣,颜色浓烈如火,  坐在床檐,  披着盖头等他来掀开。

        顾鹤清忍不住内心的渴望,吻了他。

        然而,他的师侄却笑了笑,身上魔气四散,淡淡地对他说:

        “师叔,  你杀了我罢。”

        此时,战场上,硝烟如同众多死去的亡魂,往天空弥漫,  伴随痛苦的嘶哑声。梁宿表情平静,  对他说了同一句话:“师叔,  你杀了我罢。”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  等待顾鹤清的最后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此时,梁宿的脸上裂开一道道血痕,  泅泅渗出刺红的血,  这个场景是如此熟悉,仿佛也在顾鹤清某个幻觉般的梦境里出现过。

        **之梦,既是**,又是预知。

        狂风呼呼地吹,  仿佛天道隐隐的嘲笑:看吧,  我的孩子,  我早提醒过你。

        梁宿。

        我的师侄。

        背叛了我。

        顾鹤清双目血红,身体剧烈地颤抖,青筋暴起,赤红的眼睛有了癫狂的神色,一阵黑气乌兹兹地从他的灵海升起,纯净的灵海霎时间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魔尊痛快地大笑起来:“天道之子又如何?命运又如何?你顾鹤清最后不还是犹如一条丧家之犬,滋生心魔,遭人背叛?!”

        咔擦一声,魔尊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嘴角还保留着放肆的笑意,却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自己为何就这样死去了。

        扑通一声,魔尊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这个声音让梁宿睫毛一颤,不由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他猛然睁大了眼睛!

        系统在脑中尖叫着,数据乱成了一串乱码。

        在梁宿的视线里,顾鹤清的灵体,已经完全改变了,浓郁的魔气如同一把诡谲的剑,冒着阴森森令人胆寒的冷意。

        主角……入魔了。

        顾鹤清入魔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由于过于震惊,梁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然而正是这后退的一步,成了彻底让暴怒的野兽发疯的最后一根稻草。

        梁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鹤清朝他走过来,却无力逃跑。

        下一秒,梁宿的太阳穴一阵尖锐的疼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倒在了野兽的怀里。

        一身魔气的白衣仙人抱住他,神色阴鸷,眼里的疯狂和偏执不再压抑,却又带着诡异的温柔,注视着怀里昏迷的小师侄,温柔地说:

        “现在,你是我的了。”

        说完,便紧紧抱着梁宿,飞离了战场,消失在硝烟中。

        徒留云烟几个人从昏迷中醒过来,与其他人面面相觑,迷茫地问:“我怎么昏倒了?大战结束了吗?!”

        他们看到地上魔尊的尸体,睁大了眼睛。

        …………

        不知过了多久。

        梁宿再次醒来时,茫然地看着头顶上的床帘,莫名地,觉得心口有些空荡荡的,就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

        但很快,梁宿就无瑕去思考这股空虚为何而来,因为他听见了推门的声音,一个一身白衣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时,梁宿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冷香。

        不知为何,闻到了这抹熟悉的香气,梁宿心里的空虚就消失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爱意和满足感,他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连忙从床榻下来,匆忙套上鞋子,跑过去扑到来人的怀里,高兴地说:“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来人抬起手臂抱住他,温柔地说:“去给你买咸酥饼了,看你馋得厉害。”

        说着,他垂眸寻到梁宿的嘴唇,低头吻上去,舌头伸进去,勾着他一同共舞。

        这是一个深吻。

        梁宿逐渐感到窒息,喘不过气来。他的爱人总喜欢与他亲吻,一天要亲无数次,每次时间还很长,仿佛要掠夺尽他嘴里的最后一丝空气才罢休。

        一刻钟过后,梁宿伸手推了推他,白衣仙人才停下了吻他的动作,然而目光却仍然直勾勾地盯着梁宿泛红的嘴唇,眼神暗沉。

        越看,越是渴望,越是忍不住,白衣仙人再次俯首,正欲吻上他的嘴唇,被梁宿阻止了。

        他不满地说:“咸酥饼都凉了。”

        闻言,顾鹤清轻笑一声,牵过他的手,带他坐在桌前,为他打开了装咸酥饼的纸盒。

        梁宿开心地捏起一块饼,放在嘴里咬一口。嗯,味道还是那么好。

        顾鹤清动作行云流水,给他倒茶,让他就着水吃,免得呛着。

        梁宿自然是听他的话的,笑眯眯地接过茶杯,一口酥饼一口茶,吃得不亦乐乎。

        顾鹤清坐在一旁,勾着浅浅的笑意,静静地注视着梁宿,这道目光如影随形,带着不易察觉的偏执和暗色。

        他看着梁宿眉眼弯弯,很愉悦的样子,顾鹤清突然问:“你爱我吗?”

        梁宿吃饼的动作愣了愣,随后毫不犹豫地回答:“爱。”

        顾鹤清却不满足,执着地问:“有多爱?”

        梁宿抬了抬眼,想了想,说:“比爱咸酥饼还爱。”

        顾鹤清摇摇头,仿佛在看一个耍赖的孩子,说:“你并没有那么爱咸酥饼,不是么?”

        他的指腹摩挲着梁宿的脸颊,放柔声音,诱哄道:“乖,宿宿,告诉我,你有多爱我……好么?”

        梁宿看着顾鹤清,突然明白这个答案对他的爱人很重要,不然,他为何这般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

        而对于爱人,梁宿是不吝啬满足他的愿望的,于是他放下咸酥饼,认真想了半晌,才郑重地说:“我爱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除了你,我不会爱上其他任何人。”

        他只知道,每天醒过来,心里唯一想的是,新的一天,他更爱顾鹤清了,也更依赖他了。

        如若有第三人在场,就会知道,这种突如其来的依赖和爱意是不对劲的,是诡异的,仿佛下的一个被人蓄意下的魔咒。

        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只有一个懵懂的人,和一个别有用心的人。

        听完,顾鹤清的心头涌上强烈的满足感和甜蜜,他再次吻住梁宿的嘴唇,同时紧紧地抱住他,将梁宿紧紧地锁在怀里。

        他一边吻,爱意的低语从唇缝中溢出:“宿宿,师叔也好爱你,好爱好爱好爱……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做尽这世间最离经叛道、阴险恶毒的事……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么。”

        呼吸的间隙,梁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爱他,就要做阴险恶毒的事呢?

        但这个疑问就只是短暂地在他的脑中出现了一秒,便消失不见,梁宿放弃了思考,沉浸在爱人的亲吻中,心里的依赖愈发浓郁。

        ……

        系统藏在梁宿的脑子里,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它大声地喊:[宿主!醒醒!快醒过来啊!!!]

        然而,无论系统怎么叫喊,梁宿都像听不到一般,没有任何反应。要知道,若是以前,系统只叫了一声,梁宿就会觉得吵,不耐烦地将它关到小黑屋里了。

        系统哭了:[呜呜呜,宿主我错了,我再也不埋怨你关我小黑屋了,快理理我啊……]

        但是,它看到的,仍是宿主被主角抱在怀里,肆意亲吻,而宿主的眼里也只有对主角的依赖和爱意,不复从前的冷淡。

        系统双目放空,心如死灰:[完了……真的完了……]

        它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主角这么恐怖。

        以前主系统就提醒过它:警惕修真主角,尤其是成神的那种,因为主角成了神明,很大部分就成为了天道本身,到那时,你要再想离开这个世界,还得问主角同不同意。

        而且,比起其他世界,修真世界的恐怖之处在于,它有许多危险的法术,能够控制人的神魂。

        而一旦任务者的神魂被控制,失去自我,他与系统的联系就会断开。

        这也是为什么,系统现在大喊大叫,梁宿也听不见的原因。

        ……

        梁宿自然听不到,但他偶尔会觉得,心口空空的,好像忘记了许多东西。

        但他也记得很多。

        他记得,他进了衡霄派,成为了云烟的徒弟,遇见了他的师叔顾鹤清,相处的过程中,他们便相爱了。

        本该是离经叛道、不为世人所容的爱情,但出乎意料的是,门派里的所有人都对他们的感情表示赞成,在一片祝福声中,他与师叔搬出了衡霄派,来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山上定居,准备与爱人长相厮守。

        来到这座山,梁宿经常想的是,他真的好爱师叔。

        但偶尔,顾鹤清不在,梁宿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爱意便会消退,迷茫地想,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师叔吧。

        就像那块咸酥饼。

        有点喜欢,但不够爱。

        “在想什么?”

        顾鹤清撩起他的一缕头发,放在唇边细吻着,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梁宿,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样被人这般长久地凝视着,甚至眼睛都一眨不眨,若是其他人,肯定会毛骨悚然,心生凉意,想要逃离。

        但梁宿并不怕,先不说他有眼疾,再者,他早已习惯顾鹤清这样的注视。

        每个夜晚,他偶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能看见躺在旁边的顾鹤清也像这样,摸着他的头发,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仿佛少看一眼,他就会不见似的。

        梁宿露出一个依赖的笑容,满身信任地回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说:“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回门派一趟?去看看他们。搬过来这么久了,平时也不回去看一下,还挺想他们的……”

        顾鹤清的眼神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暗色,但很快掩饰下去,他吻住怀中的人,说:“师侄不需要想别人,师侄只需要想着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