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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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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书籍名:《情锁深宫—绝代郡主》    作者:默恋海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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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深宫—绝代郡主,你是谁?
 他二人领命,转而朝我走来,瞧见我此刻的狼狈,均是面露难色。舒悫鹉琻
 我则凄楚一笑,连两个外人都会怀疑我是否被冤枉,而他却不曾怀疑,要将我打入天牢。
 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究竟算什么?我如此义无反顾地一心对他,换来的却是一巴掌,是指责,最终是空空一场。
 不等步云、霍青动手,我自己缓缓站起身,麻木的动作如死囚般行尸走肉。
 越不想去看他,眼神却越不由自主。于我的角度只瞧见他半张侧脸,菱角分明,丰神俊逸。他冷凝的姿态曾是我的最爱,我曾一度认为,这样的他才最具魅力。而他抬眸发现你时,或凝眉,或浅笑,或眯起眸子深深注视你,无论怎样子的他似乎都令人百看不厌钕。
 然此刻,就如同此刻,他不再回眸,不再注视,他的眸中不再有你。如此咫尺之距,却似相隔千里之外。陌生得犹如不曾相识。
 只见他微微侧目,我唯恐目光不期而遇,心虚之下慌乱收回眼神。然眼角的余光却还是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悄悄顺着他的视线探去,我心底一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还是高估了自己。只是纵然如此,心底却还是期盼他回眸的目光凄。
 而他此刻的眼中人却是哭泣不已的善妃。只见他微微皱眉,旋即开口责道:“既是身子不好,还坐在地上为何。”
 虽是清清冷冷的口气,我还是感觉其中关切。
 善妃抽咽中抬眸,梨花带雨又伤心欲绝的姿态,别有一番楚楚动人。而反观他的样子,正凝目瞧得认真。
 如此熟悉的眼神,不久前还曾属于过你。只可惜,昙花一现,再美也终究不过刹那芳华。
 我匆匆收回眼神,只觉五味掺杂,滋味难辨。心底彻底消极,爱不复返,生有何求。反正自己本就不属于这里,本就借着穿越,侥幸生存于此而已。就当皆是梦一场,从此灰飞烟灭又如何。
 再也不想看到其他,我低头默默朝屋外走。这次转身,许是永别。
 我的脚步不快不慢,步云、霍青亦步亦随。我不由一阵自嘲,他也算看得起我了,想那日拉皇后下去的不过两名无名小卒而已。
 直至步出文平宫,我心茫茫,突然间不知该往哪里走。
 细风拂面,一阵淡淡花香。眼下该是个如何爽朗的季节。然此刻于我而言,却是如此格格不入。
 我顿下脚步,回首道:“还是劳烦两位将军带路,我不知道天牢该往哪里走?”
 步云、霍青皆是一愣,一阵面面相觑。这两人话不多,却是难得的正直汉子。此刻却是一副欲言又止。
 清楚他们心底的疑惑,我朝他俩摇头,示意他俩什么也不要问不要说。既然他相信他看到的,多说又有何意义?
 最后步云带头,霍青随后,我则介于两人之间。随路遇到的宫女,还不时给我福身行礼。我只觉微微尴尬,好想说,我已不是什么皇贵妃了,现在许是连个宫女都比不上。
 出了宫门外不远,便来到关押重犯的天牢。我则是望着这座人间地府暗暗发笑,我真是好日子过晕了头,还记得曾为救夏孜珩来过一次,自己怎会忘了呢!
 对于天牢的记忆,我再次打开。属国曾经历一次,现在则是二度经历。而天牢的样子大同小异,不会因为京城的繁华而繁华,反倒因为有了强烈的对比,显得更像地狱。
 人生如我,也实属不幸了。先前从郡主到囚犯,眼下却是从宠妃到死囚,一次胜一次,一次比一次跌得惨,而这一次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许是我平静得过于吓人,步云临走前忍不住开口道:“皇贵妃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让皇上怀疑是您杀害小皇子。”
 闻言,我抬眸,漠然道:“他并非怀疑,是深信不疑。”
 一句话被我堵死,步云不知该如何接口,望着我目露尴尬。
 而一向不多话的霍青却是难得开口,神色极为认真,“皇贵妃,如有什么想命末将去办的,只需吩咐便是。”
 我转眸望去,他眸中的沉静有种无言的信任感。我或多或少明了他言下之意,许是有替我洗冤之心。
 原本我该高兴的一件事,然此刻我却因他这一句,压抑了许久的委屈,顷刻间排山倒海。泪再也忍不住,我顿时泪流满面,就地蹲下嚎啕大哭。
 我难过,高释玄竟然还抵不过一个外人。我伤心,枉我如此倾心他一场,许他生死。而他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留下。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始终都是我在飞蛾扑火。
 瞧见我这般模样,步云、霍青顿时手足无措。
 而我痛哭过后,也渐渐回神。擦干泪,起身道:“两位将军的心意,我心领了,就让我听天由命吧!”
 此刻我沙哑的声音,听着莫名感伤。他二人不由唏嘘,许是瞧见我眸中的决绝,也不再多言,屈身退下。
 随着牢门上锁,空寂飘渺之感,随之而来。我被单独关在一间。四周石壁潮湿阴冷,与外面的阳光灿烂有着天壤之别。我缩在角落,已是五月天气还不由瑟瑟发冷。
 同属国天牢一样,一面石壁的顶端留有透气小孔。日光就循着这巴掌大的小口透进来,望着那唯一通往外界的地方,我思涌如潮。
 然任由脑海思绪种种,却万变不离其宗,满满皆是他的画面。他痞痞的眼神,霸气的温柔。他专注时习惯拧眉,深思时喜欢眯起眸。他的神色时常淡然从容,大喜大悲皆是表情浅浅。他的笑容虽少,偶尔也有朗声大笑。他的浅笑虽淡,却也异常迷人。他的胸膛温暖宽广,每次相拥总是贪婪他的温度。他的声音总是磁性好听,低低喊你的名,心也随之莫名发烫。这点点滴滴,恍若就在昨日。
 女人有时真是犯贱,纵然他如此对你,却仍对他念念不忘。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思念什么期盼什么,期盼他回头吗?期盼他赦你无罪吗?然饶是如此又如何,碎了的瓷碗终究无法复原。思及此,心中猛然一滞,似被掏空一般,痛到窒息,泪再度落下。
 战场相识,随后相知,直至相许。其实细细算来,不过未满两载。然我早已习惯有他,他就如同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深深烙在心头,想要抹去许是今生都难。
 然如今我却被他一声令下,打入天牢,身犯死罪,等候行刑。一天一地之别,这令人情何以堪。我不由悲从心来,泪止不住淌满脸颊。
 哭过一阵,只觉身心俱疲。闭上眸子靠在墙上,浑身乏力感如同死去一般,心底的荒芜不断蔓延,无边无际。
 同上回被打入属国天牢时不同,那时心有不甘,只想逃离。而如今心死了,只觉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许是真累了,乏力感阵阵袭来,靠在冷硬的石壁上,竟也昏昏欲睡。
 再次睁眼,是被一阵细碎的开锁声吵醒。这才发觉,此刻已夜幕低垂。刚醒来精神有些萎靡,迟钝抬眸,然入及眼底的,却令人不由大惊。
 来人均是蒙面黑衣人,个个身姿矫健,开锁的动作利索娴熟,显然均非等闲之辈。第一反应,便想到属国天牢时,解救我的郑录风。
 然心底又疑狐起来,如今我身处深宫,入天牢不过短短数个时辰,何况与郑录风早断了联系,莫非青竹门个个都是神仙不成?
 这样一想,我按兵不动,细细打探来人。
 瞬息之间,牢门打开。然率先窜进来的一条身影,却是令我微微一愣。此人身形纤细,个头不高,虽同是一身劲装疾服,然我却瞧得出是位女子。
 正暗忖来者身份,女子疾步已至眼前。她黑布蒙脸,只露出双眸子。尽管此刻天色昏暗,然不知为何,我却只觉无比熟悉。尤其她靠近我时,带过来的淡淡香气。
 脑海瞬间开始搜索,然一圈想下来,却纷纷否认。其实我认识的此类女子,只有翠敏一人。然翠敏身上从不带此等香料。
 不待我多想,女子倒已开口道:“楚怡珏请吧。”
 我却因‘楚怡珏’三字,瞬间惊愣。不由问道:“你是谁?怎会知晓我的名字?”
 女子讥笑一声,不答反问,“你是想留下斩首,还是逃出生天。我想用不着我来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