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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温存

书籍名:《惊孟》    作者:伏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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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罗生的踪迹还没有线索,但并不妨碍严辞镜将真相大白。
  罗生私放死囚,毒死死囚,谋害知府,后刺杀何将军,罪不可赦。
  府衙中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在提起罗生的时候,泄露一点可惜或是不忍的情绪,唯恐将自己也牵连进去。
  接着,严辞镜让人翻出了多年前诱拐小儿的旧案,将后面遗失的部分补齐。
  蝇婆一案终于盖棺定论。
  至于罗生和蝇婆之间的纠葛,杀死蝇婆的命令是否真的是魏成所下,没人知道。
  因为断肠草被下在参汤之中,杜松整个人都非常担忧,严辞镜怕他太过紧张,并没有告诉他在语家吐血的事,但他发现杜松开始琢磨草药,还从书房找了本草药集看。
  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杜松总琢磨严辞镜的神色,总捧些汤药给严辞镜喝。
  “大人别担心,这是唐大夫亲手抓的药,不会弄错的,闻着是苦了些,但对补气血有好处!”
  严辞镜闻到那股子臭味了,将信件放下,从桌子前站起来退了两步,直接拒绝又要听杜松啰嗦,只好搪塞:
  “好,放着吧,去打些热水来,我想更衣。”
  杜松应下。
  江陵冬天没有晔城冷,屋里火炉烧得旺些,褪衣沐浴也不会冷的。
  杜松抱着严辞镜换下来的衣服离开,离开前,按照严辞镜的吩咐将院门关上,并吩咐其他人不必进去伺候
  入了夜,暖香的小院越发有吸引人,将语方知招来,一直招进屋中。
  语方知从窗外翻进来,先是见了浴桶边的水渍,再隔着朦胧屏风看去,依稀瞧见个裸露的影儿。
  语方知不动声色地走去。
  严辞镜湿发散在身后,正伸着胳膊穿袖子,似有所感地停了一瞬,回头看见是语方知,勾唇一笑,将衣领拉起,盖住那片圆润的肩头。
  “怎的又不走正门?”严辞镜低头系腰带。
  “采花贼都不走正门。”
  语方知在他半干的发上落了一个吻,从身后环住了严辞镜的腰,勾开了没系紧的腰带。
  严辞镜身后的长发被语方知拂到身前,洗净的后颈失守,严辞镜躲了躲,“你身上冷。”从屋外进来,身上的寒气还没散尽。
  “待会就热了。”
  语方知将严辞镜按倒在锦被上,冰冷的鼻尖触及那温热的颊,感受到严辞镜打了个冷战,语方知轻笑鼻尖滑向衣服没盖住的胸膛,深深一嗅,喟叹一句:“好香……”
  在胸口落下的吻,火热得严辞镜身体一颤,随后便软得一塌糊涂。
  “你瞧你,洗浴的水很烫么?怎么脸红得像抹了胭脂?”语方知笑,手指从严辞镜的耳根划去了那双赤红的唇。
  严辞镜受不了这种撩拨,抓住语方知乱动的手,后被语方知带着,伸向了他的衣带。
  语方知作势要低头去吻他,严辞镜便眯起眼,主动抬了抬下巴。
  没碰着,语方知盯着严辞镜迷离的模样,唇边的笑意加深,躲着严辞镜的气息,就是不落下去,像是勾出一条红鲤的馋虫。
  严辞镜抿起了薄唇,无措地抬眼,看了看语方知,视线下滑,盯住了那红而薄的唇。
  待语方知跟他鼻尖抵着鼻尖,唇峰似有若无地擦了过去,他再也忍不住,抬起下颌,主动吻了上去。
  “嗯——”
  语方知的手揉进严辞镜柔软的发中,掌着后脑勺不让他逃,另一只手引着他解开自己的衣带。
  最先丢下床的衣物,是语方知的。
  严辞镜跟着他,语方知抬起身,他便撑起腰追去,语方知坐在床上,他便跪立在语方知身前,捧着语方知亲吻。
  刚穿上的白寝衣又褪下,长发盖住雪白的后背。
  “想我么?”语方知仰着头问。
  严辞镜紧紧攥着语方知的头发,“没见到自然想……”
  语方知被他垂下来的乌发搔得有些痒,道:“年终事情多,我爹把事情都堆给我,忙时就只能在铺子里歇息,来不及来寻你。”
  肩窝被咬了一口,语方知抚着严辞镜的背,问:“生气了?”
  严辞镜没再说什么,待半干的头发湿透,他筋疲力尽地躺在语方知身侧,气息不稳地说:“我要离开一阵子。”
  语方知抚弄严辞镜小腹的手一顿,“去哪?”
  “进京述职。”严辞镜仰躺着,汗涔涔,“今年江陵发生了很多事,我在进京述职的名单里。”
  语方知:“什么时候走?”
  严辞镜:“过了冬至。”
  语方知不悦:“过了冬至就是新年。”
  严辞镜点头:“是啊,我得在晔城过完年再回来。”说完,又偏头来看他。
  “这模样看我……”语方知吻了吻严辞镜的眼窝,“我还以为刚才没让你痛快。”
  严辞镜垂了眸子,假装没听到他的浑话,淡淡道:“我想睡了。”
  语方知起身下床去找了干帕子来擦严辞镜身上的汗
  找帕子的时候,桌上的信件让他多看了两眼。
  “拿过来吧。”严辞镜坐起来。
  这些旧信是在罗生房里找到的。
  何潜看到信封,以为是罗生写给魏成的信,下意识以为严辞镜已经知道了他们三人的关系,加上严辞镜说出了所有的真相,何潜没有怀疑信封的内容。
  其实那些真相都是他们分析出来的,正好对了。
  语方知把信封打开,从中抽出一张起了毛边的纸。
  寄给罗生,落款是魏成,正文只有一行字:欣茹安好。
  在罗生房中找出的三十封旧信中,一封对应一年,每一封都是这四个字。
  “这些信能解释为什么罗生跟魏成相识,又甘愿屈居在江陵一辈子了。”语方知便帮严辞镜穿寝衣,便道,“罗生没地可去,一定会去找魏成,我已经让如枯盯着了。”
  严辞镜低声念着那两个字:“欣茹……”
  语方知正在擦他的湿发:“怎么还含情脉脉的?”
  为防严辞镜说他不正经,他又道:“什么欣茹罗生的,要回到晔城才能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你现在是在江陵,闲事少管,快快躺下睡了。”
  收好信件,吹熄火烛,语方知在被窝里抱住严辞镜的时候,摸了一手的长发,道:
  “三千乌发用簪子挽了罢?”
  男子戴什么簪子?说到簪子,严辞镜问:“荷簪呢?”
  语方知怀里抱着心爱的人,惬意地笑:“在我那,下回还你。”
  严辞镜:“那就放你那罢?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说完,手滑进枕下,掌心贴着起伏不平的纹路摸索。
  语方知也把手伸进了枕下,摸到了那块玉。
  “我人就在这,宝贝玉做什么?”
  严辞镜淡笑:“它要跟着我回晔城。”
  语方知握着严辞镜的手背,往他的枕上挤了挤,轻声问:“不愿意跟我分开?”
  吹了灯,又下了遮光帘,谁也看不清谁,严辞镜不说话,语方知不知道他的情绪,只知道他很轻易就找到了自己的唇,轻轻地吻着。
  语方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鼻尖挨着鼻尖,“舍不得我?”
  严辞镜受着或轻或重的吻,模模糊糊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