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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又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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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意思

书籍名:《太后娘娘又逃啦》    作者:黔浅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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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哀家便罚你们二人前去城郊的相国寺闭关思过半个月,在那里潜心抄写经书提我庆元国和帝君陛下祈福,待你们半个月后归来,也差不多正好赶上英雄会。回去收拾一番,待明日一早你们便启程吧,至于帝君陛下那边,哀家一会儿过去跟他说,你们放心好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哀家心里自有分寸。”沈青潼交代了几句责罚,便有了送客的意思。
  锦贵妃和柔贵妃见她已有此意,虽然今日连芳华宫的前院都没能得进,但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就连责罚都领了,再留下也是徒劳。
  刚走出十多米远,柔贵妃便率先发难了:“呵,看不出你景姒还挺会告状的嘛。”
  景姒却也不甘示弱,私底下若是不顾形象,她远远比叶素素更能豁出去,讲话自然也更放得开些,只无奈平日里在沈青潼或者楚复眼皮子底下,必须要收敛才行,否则她也不至于落于下风:“依我看呐,帝君陛下哪里能封你做‘柔贵妃’啊,除了这幅面皮,浑身上下可真没看出来你哪点柔了!应该唤你做‘奸妃’才对,事事为奸!今日责问芳华宫本是你的主意,你倒好,一见风向不对头了,便将所有的责任都往我身上推。你想要那枚凤印是吗?我景姒不妨就告诉你,没门!有我在,绝对不可能让你拿到的!”
  见自己的心思被捅破,叶素素不由得恼羞成怒,低声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叫板,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了,难道你不想要那枚凤印?既然我们都想要凤印,那不如就来打个赌,看最后到底是谁拿到那枚凤印坐上皇后的宝座,至于输的人嘛……”叶素素沉吟了片刻,才接道,“至于输的人,那就退出后宫之争,你敢不敢来?若不敢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锦贵妃则不屑一顾:“不必用激将法我也跟你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哼!”
  直到锦贵妃和柔贵妃的身影消失在芳华宫门外,用肉眼已经看不见了,如玥才低低地在沈青潼耳畔问道:“太后娘娘,您是故意将锦贵妃和柔贵妃调走吧?”
  沈青潼抬眼,凝神看住如玥,眼睛里一片冰凉,无端端地竟让如玥打了个寒颤。端详了如玥半晌,沈青潼垂下头似在整理衣角,言语中不带感情,漠然地说:“你很想知道?”
  话尾微微上抬,有种试探的情绪在里面,如玥一时拿不定主意,捉摸不定沈青潼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希望自己问还是不想要自己问。
  终是鼓起勇气,如玥小心翼翼地恭维一番,既能回答了沈青潼的逼问,又显得滴水不漏:“奴婢只是关心太后娘娘而已,对于事件本身其实是无所谓知道或者不知道的。若太后娘娘想要奴婢知道,那么就算是天大的机密,奴婢也会拼尽全力去晓得;但若是太后娘娘不愿意让奴婢晓得,就算是已经听进了耳朵里,奴婢也能一辈子守口如瓶。”
  “哦……”沈青潼拖长了尾音应道,眼睛却透过前院的大门遥望着远处那一片郁郁葱葱,淡淡地仿佛是无意识地呢喃般说道,“你可知什么样的人更可靠?比说着一辈子能够守口如瓶的人更可靠?”
  “说着一辈子能够守口如瓶的人”这不正是指的自己吗?如玥心里一惊,但尽管心里满溢着惊恐,脸上还是强撑着一片淡然的样子,垂了头乖巧地伏低做小:“奴婢不知……还望太后娘娘赐教。”
  “赐教?那哀家告诉你也无妨,一辈子都说不出话的人,比所谓的能够‘一辈子守口如瓶’的人更可靠。那你又知道什么样的人比一辈子都说不出话的人更可靠吗?”沈青潼的话愈来愈冷漠,仿佛是一把寒冰铸成的剑,在黑夜里映照着森冷的月色,反射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寒光。
  如玥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片细细密密的汗珠,心脏跳得比平日更快,心里隐隐已经猜到了答案,只觉得头顶上一片低气压,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瘦弱的肩膀好像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压力,不由自主地就想要跪下来,同时心里面也有个声音在小声地说:“跪下来求饶吧……跪下来求饶吧……”
  那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到后面如玥竟真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磕在硬硬的石板上,很疼,但是她却咬着牙忍住了,心里头的惧怕比之这实体化的疼痛,更让人纠结。
  沈青潼仿佛没有注意到如玥的下跪,她的眼睛还是望向远方,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身旁的人,继续喃喃自语道:“比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的人更可靠的……是死人!”
  如玥心里的压力再也顶不住了,眼泪立马就溢了出来,在地上跪着爬近沈青潼,一把扯住沈青潼的裤脚,带着哭腔凄厉的道:“太后娘娘……奴婢……奴婢知道错了,您……您原谅奴婢吧……”
  直到听到如玥哭天喊地的求饶声,沈青潼才收回放在远处的目光,仿佛是才回过神来,一直不曾注意到如玥的样子,惊讶地弯下腰将如玥扶起来,关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些微的责怪,嗔道:“这又是干什么呢?就算是哀家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用不着哭哭啼啼地来求饶啊,难不成哀家还能吃了你吗?怎么回事,这回又胡思乱想了什么啊?就算哀家说了什么,那也不是在说你啊,唉,你总是这么敏感!”
  不是在说自己?如玥愕然,但心里的负担却怎么也没法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沈青潼虽然嘴上说着不是说自己,但真实情况怎样,除了她自己心里晓得,旁人又怎会知道呢?再说了,敲山震虎这种事情,基本上宫廷之中,位高权重的人都会个几分,万一她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在警告自己呢?
  隐藏在深处的心思百转千回,如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僵硬着身子被沈青潼扶起来,眼角的泪痕还犹自存在,干干涩涩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a  n  g    .  c  o  m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想得多。哀家说了,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直接问就是了,哀家并未拿你当外人,这点你是知道的。”说罢,沈青潼摸摸如玥的头,就好像是慈爱的姐姐,在爱抚自己的亲妹妹,那么温柔,那么深情。
  见如玥愣愣地,没有接话,沈青潼又兀自道:“方才你问什么来着,哀家一时走神没有注意听。哦……对了,你是问哀家,是否故意将锦贵妃和柔贵妃支出宫外是吧?其实呢,也不能算是故意的,她们留在宫里也没什么要紧之处,只是最近要筹办英雄会,哀家估计也要忙的跟个陀螺似得团团转,没空来搭理她们,所以干脆就将她们支出宫外去念经抄颂,总好过两个人在后宫之中,你斗过来我争过去的,若是在这节骨眼上惹出点什么事儿来,哀家可没那功夫给她们善后。”
  如玥点点头,表示赞同,其实细想一下,沈青潼这个说法也说得通,锦贵妃和柔贵妃之间你争我夺,彼此不相和睦,已是后宫众人的共识。不过,想来也是正常的,跟自己抢丈夫的女人,又都是出身骄傲的官家女子,有哪一个会待见呢?自然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认输了!
  “好了,快把眼泪擦干吧,若是一会儿你家曲大人过来,看见这一幕,保不齐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唉,若真这么巧被撞见了,哀家这个太后娘娘可真比窦娥还冤啊!”沈青潼嗤笑一声,叹道,拿了自己的手绢递给如玥,让她擦擦眼泪。
  如玥不好意思地接了绢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好奇地问道:“窦娥是谁啊,怎么说她冤呢?”
  “窦娥嘛……”沈青潼本是随口说的,哪知道这个时代并无窦娥这个人,思来想去,还是干脆转移了话题,“不过是个话本子里的人物,没什么要紧的,你赶紧去叫轿子,拾掇拾掇咱们还得去养心殿一趟,方才哀家罚了锦贵妃和柔贵妃的事儿,想必背后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呢,咱们干脆就赶在这些小报告之前,先去给帝君陛下报备一下。怎么说也是他的妃子,还是要给他面子的。”
  吩咐完,如玥便急急地赶去收拾软轿,而沈青潼则回了卧房,换了件新做的雪青色衣衫,然后又从柜子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了自己放着的一条银白色绶带,那是不久前沈青潼胡乱翻东西时找出来的,看上去像是一条银白色的绶带上,自己绣了花纹上去,是淡雅的云纹,不算显眼,但质地还算好。沈青潼拿着这条绶带,思来想去,又观察了一番屋子里别的绣作,终于断定,这是以前的沈青潼绣给楚复的,但不知后来是出了什么事儿,这条绶带还没有送出去,一直搁在柜子角落里,但沈青潼已经舍身赴死了。
  或许,现在可以自己可以代以前的那个沈青潼将之送出去吧。沈青潼这般想着,不由握紧了手里的额这条绶带,仿佛这是无价的宝贝。
  软轿很快就准备好了,沈青潼现在对于这种代步工具,已经是驾轻就熟了,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养心殿,通报的宫奴很快就来请沈青潼进去。
  刚走进养心殿的前院,楚复便迎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又惊又喜,但是见旁边那么多的宫奴宫婢都在,又将那股惊喜强行压抑了下去,低低地问道:“你怎么来了,寡人不是刚从你的芳华宫回来码?”
  沈青潼白了他一眼,将放置于袖中的绶带拿给他,嘴角微撅,略微有些不满地叹道:“唉,敢情是帝君陛下不欢迎哀家啊,那哀家还是走吧,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哀家好心好意地给你送绶带来,顺便还给你报信,你却这么对哀家……罢了,罢了,哀家可真是伤心呢!”
  屏退众宫奴宫婢,楚复将养心殿侧殿的门关上,一把捉住沈青潼细瘦的肩膀:“在寡人面前还要演戏吗?这条绶带是你送给寡人的,可有什么寓意?”
  沈青潼稍微挣扎了一下,本来楚复的禁锢就不算牢靠,竟也让她挣脱了开来,沈青潼缓缓地步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爱答不理地说道:“不过一条绶带罢了,爱要不要!反正想要哀家绣艺的人多得是,能从你这养心殿一直排到哀家的芳华宫去!”
  “欸欸,寡人晓得太后娘娘是世间至宝,大家都想要,不过嘛,就如这条绶带一般,既然已经给了寡人,那么便是寡人的了,无论是谁都不能从寡人这里把它拿走。你也一样,寡人倒是想看看谁敢打太后娘娘的主意,难道不想要他的那条小命了?若真有那般胆大包天的人,寡人不仅会要了他的命,还要诛了他的九族来陪葬,青潼,你说可好?”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但是贴近沈青潼的耳边说来,却好似是情人间山盟海誓的情话,有细微的热气喷洒在耳背,让沈青潼心头也不由一热,忙扯过衣袖来玩着,掩饰自己内心的拨动。
  还有什么比爱人宣誓性的占有语言,更能打动人心?反正此时此刻的沈青潼是想不到别的了,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个霸气的黑面神,闭上眼睛浮现在脑海的也是那个熟悉的人影,就好像自己整个世界的运转,都已经离不开这个人了。
  见沈青潼垂了头不言不语地自顾自玩着,楚复便弯下膝盖,将脸凑过去,仰面去看沈青潼的表情。察觉到楚复凑了过来,沈青潼纤指一点他的额头,不曾使力,不过是女儿家的娇态而已,嗔道:“你啊,就知道戏弄哀家,罢了,哀家也不与你一般见识,此番来,是有正事要与你说。”
  “正事,什么正事?”楚复疑道,长手一揽,将沈青潼置于自己的臂弯之下,“青潼不就是寡人的正事吗,难道还有别的正事不成?”
  这话听得心里是一片甜蜜,但沈青潼还残存着的理智告诉她,当务之急是先得将事情交代清楚才好。因而,沈青潼轻轻地使了一点力,将楚复靠过来的胸膛推开了一点,总算获得了一点新鲜空气:“你个不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