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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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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爱是一个人的命门

书籍名:《春光浪费》    作者: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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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家大宅,二楼。
  谢行发现被绑的人质是梁迟后,一时间心内狂跳,他不敢有什么反应,但偷偷打量着。
  还好,小梁哥的身上似乎没受伤,只是被绑住了手封住了口蒙住了脸,但辉哥为什么会绑他?他们之间没什么交集啊……
  谢行脑中电光火石,他突然明白,江令辉原本要绑的不是梁迟,而是江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阴差阳错地绑错了人。
  他会把梁迟怎么样?会杀了他?
  想到此,谢行觉得喘不过气来,他希望江令辉不要这么做,也不相信自己喜欢的人竟然真是恶魔。
  “辉哥,好了。”一直在角落捣鼓电脑模拟信号的黑客招呼江令辉。
  江令辉三两步跑过去,看到那个假的信号器已经开始一闪一闪,发出跟缪云飞脚上的追踪器一个频率的光。
  黑客说:“我已经拦截了信号并模拟成功,现在就可以剪掉他脚上的那个了。”
  江令辉朝后喊:“快,剪刀给我!”
  黑客又提醒他:“现在已经开始计时,最多只能撑一个小时。”
  江令辉接过剪刀,一刀下去,缪云飞脚踝的追踪器断裂脱落,等了几秒,并没有发出报警尖叫,江令辉两眼发出狂喜的光:“成功了!云飞,我们走!”
  缪云飞面色苍白,看着还在地上被绑着的缪可人,拼命拽住江令辉:“你把可人放了,我跟你走。”
  江令辉转身,双眼灼热得像正在高烧,他摸着缪云飞的下颌:“想什么呢,你乖乖跟我走,别的什么都不要管,听话——别逼我动手。”
  缪云飞咬着牙,浑身发抖,几乎被江令辉拖在地上往前踉跄着。
  江令辉指挥打手们:“把这几个都带上,路上随便找地方把他们扔下去。”
  虽然处于极度的兴奋中,他还记得不能把人留在这里,信号模拟器只能维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过后,警察便会发现异常直接过来包围缪家,到时候如果这几个人还在这里,他的行踪会败露。
  时间紧迫,一步都不能乱。
  黑客收拾好电脑包,将模拟器放在客厅,在愈演愈烈的雷电交加,狂风暴雨的夜里,一群人被拖着拽着锁着上了停在院外的大面包车。
  谢行心惊胆战,今晚的江令辉眼里根本没有他,满眼都是疯狂。
  车在风雨里加速向前,除了江令辉和司机,没有人知道这是开往哪里。
  车上了一座桥,桥下是奔涌的登虹河,雨势瓢泼,桥上穿梭的车辆寥寥无几,江令辉命令司机停下,然后指挥一个打手,“把他弄昏。”他指着缪可人的保镖。
  那人拼死反抗,然而手脚都被绑着,打手朝他的脑袋一棍下去人就没了声,江令辉猛地拉开车门:“把他推下去!”
  打手正要解开那人的铁链,缪云飞从背后拽住江令辉的胳膊:“你答应过我不会杀人!这么推下去他会死!”
  “他们不死难道我死?!你死?!”江令辉在雨里咆哮:“云飞,你看看我!”他卷起袖子扯开衣领:“我身上全是伤!被老东西像狗一样关了半个月,好不容易逃出来,我是为了你!现在你在跟我说什么?啊?”
  跟着再也不管缪云飞,让打手将昏迷的保镖推下了桥,连落水声都没听到,车门被拉紧,继续往前。
  用同样的方法,开一段路后车上了山,找个没人的僻静处打昏了缪可人,要将她推下车的时候缪云飞抖着嗓子说:“你敢,我现在就跳车!”
  江令辉只瞥过一眼,对打手说:“按住他。”跟着将昏死的缪可人推下山坡。
  最后是谢行。
  谢行觉得自己像某种濒临死亡,绝望的动物,死死盯着江令辉,江令辉扳过他的脸,看到他眼角被烫伤的洞,眉头皱了皱:“可惜了。”
  他看着谢行一会,像是有一丝犹豫,然而最终还是将他敲昏,打开车门扔了出去。
  跟着掉转车头下了山,换了另外的路,在狂风暴雨里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缪云飞指了指一直被扔在车角落的蒙面人:“这是谁?”
  江令辉弯着腰挤到后面,一把将蒙面人的头套扯开,里面的人大口喘气,抬起头来。
  那人的一只眼眶和下颌角都有淤伤,嘴上被封了黑胶布,缪云飞不认识他,江令辉狞笑了声,拽起那人的头发把他拎到缪云飞面前:“你不认识他?可是个大明星呢。”
  缪云飞这才依稀觉得有些面熟,但他说不出名字,“你绑无关的人做什么?江令辉你是不是疯了?”
  “无关?呵呵,呵呵呵呵,我好好告诉你这个人有多相关。”
  江令辉转头对缪云飞说:“他叫梁迟,是我那个野种弟弟的心上人,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那个野种在背后下的手,我怎么能放过他?”
  他指着梁迟:“把这个人杀了,连尸体都不让野种找到,生死不明,他只能一辈子不停地找啊找,永远找不到,永远在懊悔,哈哈哈哈,这多痛快!云飞,你说是不是?”
  “你疯了,江令辉,你疯了……”缪云飞也浑身发抖,心中生出绝望,他知道今晚无论他说什么,眼前这个已经失心疯的人都不可能听进去一个字。
  江令辉敲了敲梁迟的头顶,梁迟愤怒地反抗了下,江令辉直接一只手捏住他两边脸颊:“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绑的其实是江旷,不小心绑错人才绑到你?我告诉你,我要的就是你,本来顺带连江旷一起绑了也行,但他命大没出现,那就是你了,更好。”
  “谁让你眼睛瞎心也瞎,跟着这么个野种,还没本事,连护你周全都护不了,他看上你,算你倒霉。”
  梁迟在他手中挣扎,眼睛死死盯着他,江令辉眯了眯眼:“你问我会把那个野种怎么样?放心,我不要他的命,我要他活着,你死就行,我要他接下来这辈子都活在这种悔恨中,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梁迟整个人发抖,胸腔剧烈起伏,被封住的口里呜呜咽咽却说不出话。
  “我跟野种说过,我不是他的敌人,他要的一切在我走后都是他的,他为什么还要针对我背后搞我?!啊?!”江令辉朝梁迟咆哮,揪着他的头发逼得他整个人朝后仰。
  梁迟被扯出眼泪,仍死死瞪着江令辉。
  “这个家没一个好人,没有,一个都没有,你以为你跟着的那个野种是个好东西?我告诉你,这个家最阴毒的就是他,还有他妈,那个毒妇以为我动不了她,哈哈,笑话!我干嘛要动她?我可以动她儿子啊,她的大儿子不是没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没的,只有我知道,哈哈哈哈,现在轮到她那个野种养子了,你的死,就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我要让老毒妇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一个废,这是报应!”
  “只要你爱一个人,这就是你的命门,大明星,如果你不跟着江旷,最多不过是糊了,但你跟着他,就要赌上你这条命,现在还觉得值吗?”
  江令辉转头看着缪云飞,疯狂的眼神归于平静:“我爱你,云飞,你是我的命门,你只能是我的。”
  车内的打手头子接了个电话,提醒江令辉:“时间快到了,荣哥在码头等你,今晚天气这个鬼样子,你不要节外生枝,到时候走不了所有人都要被你连累。”
  江令辉这才松开拽着梁迟头发的手,朝向打手头子:“姓荣的收了我那么多钱,够他洗手上岸这辈子都花不完,他来跟我讲什么条件?你们呢?谁他妈没拿我的钱?我没到你们就等着!今晚你们就是拼着一条命也要把我们安全送出海!”
  打手们磨着牙,没再出声。
  江令辉指挥司机往码头开,登虹河直通入海口,距离不过百十公里,一夜即可抵达,出了海一切都好办,江令辉三个月前就找好的蛇头荣哥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如何换船,如何避过海警海关,如何沿着曲折复杂的航线抵达南美,一切都计划就绪。
  车经过一个岔路口,江令辉让打手们和司机先下车,“一刻钟后码头见。”
  他要亲自处理梁迟,除了缪云飞,其他人全都信不过。
  现在去的地方,是他三天前从江家逃出来后,丧家犬一样到处找容身之所时无意间发现的,也许是战争时代留下的地下囚牢。
  人被绑在这个地方,没吃没喝没光亮,半个月内会慢慢衰竭而死,被绑的人知道外面有人在发了疯拼了命地寻找自己,然而自己动不了,只能发不出声音地哀嚎,一天比一天更绝望地死去。
  更妙的是,如今风大雨大,登虹河水倒灌进来,牢里的水已经积到了小腿,照这个进度下去,要不了多久水就会慢慢淹掉人的腰,胸,头,绑在这里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死。
  这是最完美的死法。
  江令辉把梁迟拖拽进地下囚室,绑住的手脚重新加固了一遍,又用铁链将他栓在囚室正中间的石柱上,确定他连半米的活动范围都没有。
  “我还是割掉你的舌头吧,免得时间久封口胶掉了,你喊出声来。”江令辉从兜里掏出一柄小刀。
  “江令辉!”缪云飞在背后大声喊他。
  “别怕。”江令辉揽过他,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乖,别看。”
  缪云飞浑身抖着,脑中拼命想着说辞:“没时间了,阿辉,快带我走,我快撑不住了,我们快走啊!这个人迟早都是死,干嘛要在他身上浪费我们的时间!”
  江令辉犹豫了,最终收起了刀,又撕下几张封口胶贴在梁迟脸上,最后给他套上黑头套转身离开。
  狂风暴雨中,车终于抵达登虹河郊外的一个小港口,夜浓得伸手不见五指,打手们在码头接应江令辉,前方只停着一艘不大的货轮,还有一排排正在沉睡的捕鱼船,黑夜里一点光亮都没有,像蛰伏的怪物。
  打手们撑着伞,罩着江令辉和缪云飞朝货轮走去,这时前方亮起一盏手提灯,是带他们走的蛇头荣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