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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确定过了,我喜欢

书籍名:《春光浪费》    作者:蜜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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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跟着自觉背过身去。
  江旷亲了他一遍又一遍,眼泪流下来,把梁迟紧紧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在心里重复过一万遍的话说了出来。
  梁迟也紧紧抱着他,嗓子哑得说不出声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的……”江旷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和脖颈,像要把他按进自己身体里,他知道这次命悬一线,差一点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感受,江旷这辈子也不会忘。
  他们出了地牢,江旷还是带梁迟去了医院,他不放心,让医生给他做个完整的检查。
  到了医院才知道,江令辉已经被带去了警局,他所涉及的违法侵吞转移资产,偷渡,绑架,谋杀,伤人等多项罪名已经被检方正式立项,进入正式调查阶段。
  江如故也被警方通知协助调查,此刻也正在警局。
  缪可人还在搜寻中,谢行并不知道她被推下去的具体方位,枞云山太大,搜救工作没那么顺利,至于被推下河的保镖,大概率已经死亡。
  还有一个消息,缪云飞的主治医生说,病人后来又清醒过来一次,却趁着没人的当口,用项链上的金属尖锐部分再次划开了喉咙,已经死亡。
  江旷沉默了,如果缪云飞活下来,要面对少年时期的爱人变成了魔鬼的事实,面对这场感情的彻底变质,以及缪家卷入特大经济案,翻身无望,他应该是看透了也受够了,没有半点求生的意愿。
  谢行听到这个消息也怔住,江旷说:“跟你没有关系,谢行,这些人,这些事都跟你不会再有关系,以后,你有你自己的生活。”
  他怔怔地点了点头。
  梁迟做完检查,除了一些拳脚外伤,其他没什么内伤,医生已经给他涂了药膏,但他身体处于脱水状态,也很虚弱,换了医院的病号服,正在挂营养品补充能量和体液。
  江旷陪着他,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他关上门,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此时平静下来,方才黑暗中那个轻柔又深刻的吻袅袅腾腾地浮上来,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互相看着对方,然而只看上几秒,那种令人难堪的羞涩消失了,两人的眼眶又开始发红。
  江旷握住梁迟没挂水的一只手,两只手将它握在掌心,捧起来到嘴唇边亲了一下,眼睛却看着靠在床头的人。
  那人突然坐起身,向前倾,把被握着的手挪开,用自己的嘴唇替代了上去。
  梁迟吻了江旷,鼻梁交错摩擦,只一下,他轻轻呼气分开,说:“哥,刚才水牢里的感觉我没记住,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江旷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后侧,这一次的吻他毫无克制,而且毫不陌生,他曾在梦里,在脑子里,在无数个见到梁迟的瞬间用念头亲吻过他,把他摁在墙上,门上,沙发上,床上,地上,变着法地亲过他。
  但那些无数次意|淫过的吻都比不上如今。
  他真正感受到对方的皮肤,气息,温度,混杂着双方各自蓬勃的欲望,和着欲望里深切的爱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旷觉得自己也有一丝缺氧的感觉,晕眩,却又极度满足。
  病房的门把手被从外旋开,医用托盘磕在门上,“哐当”一声响,两人闪电般分开。
  一个小护士拿着药瓶进来,梁迟转过头,悄悄擦了擦嘴角,眼角还是红的。
  小护士似乎没看到刚刚的画面,脸色如常,给梁迟换了挂水的药瓶,现在只剩最后一小只。
  “哎呀,你嘴唇怎么破得更厉害了?刚刚才给你抹过药。”小护士嗔怪道。
  梁迟刷地脸红了,江旷背过身,不给护士看到他的神色。
  小护士又出去拿了药膏,重新给梁迟抹上,叮嘱他:“最近吃东西清淡点,辣的别碰。”
  “嗯,知道了。”梁迟的红脸总算消下去一点。
  “对了,他现在能吃东西了是吗?”江旷问小护士。
  “可以了,清淡点的。”小护士再次叮嘱,转头看着江旷,目光下意识地停在他的嘴唇上,脸上有些疑惑,甩了甩头出了病房。
  “我去买点粥过来,一起吃。”到这时江旷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饿,一时间不知道此时的晕眩到底是因为亲了人还是单纯就是饿的。
  他起身,发现晕得更厉害,梁迟在身后叫住他:“哥,你喜欢跟我……吗?”
  江旷知道他担心什么,曾经跟梁迟提过的亲密障碍,梁迟担心自己过后会难受后悔,生理性排斥,他转头,晕乎乎地看着梁迟,俯身又亲了一下,并且还想了想,回味了一番,然后说:“我确定过了,我喜欢。”
  “哥,你脸上好烫。”梁迟伸手摸了摸他脸颊。
  江旷自己手背贴了贴脸,的确烫,他对自己亲了人之后的连锁反应也觉得不可思议。
  医院附近就有潮汕砂锅粥馆子,江旷打包了好几份,给谢行和留守在医院的警察都带了。
  这一天漫长又紧张,此时又到了夜里,谢行已经挂完了水,他身上有骨折,还需要在医院住上一段,他的笔录改到了明天早上,就在病房里,江旷给他换了VIP病房,让他吃完好好休息。
  又打了个电话给唐兆,让他给谢行重新找个房子搬家,唐兆这才知道这一天一夜发生了什么,震惊得楞在电话那头,跟着就要过来医院。
  江旷阻止了他,事情已经结束了,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梁迟的水已经挂完了,两人在病房吃粥,小桌板搁在床上,一份青菜瘦肉粥一份海鲜粥,还有一盒虾仁生煎,这是两人从昨天晚上到此时唯一的一餐。
  江旷只吃了半碗,也许是紧张过后还没完全放松,没什么胃口。
  梁迟把那剩下的半碗也吃了,江旷的脸一直有些红,初时梁迟以为是跟自己一样,对于两人现在心照不宣的新关系有些羞涩,但这不正常的红一直褪不下去,他反应过来:“哥,你在发烧!难怪一直这么烫。”
  是吗?江旷用手背贴了贴额头,好像是的?他晕到连发烧也分不清了。
  梁迟探身过来,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跟着分开,嘴唇轻轻在江旷嘴唇上点了点,笑着说:“就是在发烧,哎你傻死了。”
  江旷也嘿嘿笑了,梁迟按了床头的呼叫铃,一个小护士走进来,梁迟指着江旷:“我哥在发烧,也给他开点药吧?”
  护士出去拿了体温计让江旷量一下,几分钟后一看,39度1,护士“啧啧”咂舌,“都烧成这样了你都没感觉?”
  江旷的衣服都还是潮的,昨天夜里淋了一夜雨,今天一直没来得及换,护士给他也拿来了病号服,江旷换上后开始挂水。
  护士问他要不要去另外的病房,可以躺下来休息,江旷说不用了,他的药水不多,应该很快能好。
  护士随了他,关上病房门后,梁迟在床上朝一边挪了挪,拍着床边说:“哥,你也上来。”
  这个提议正合他心意,江旷很自然地躺到梁迟身边,病床就窄窄的一条,躺两个超过1米8的大男生十分勉强,但他们竟然觉得刚好。
  腿和身体都胡乱交叠着,江旷挂水的胳膊伸到被子外头,另一只手搂着梁迟。
  “明天得去警局录口供吧?”梁迟的半张脸埋在江旷颈窝,声音嗡嗡地。
  “嗯,我也要录的,我们一起。”
  “好。”
  “梁迟。”
  “嗯?”
  自从找到梁迟后到现在,他都没问过江旷一切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江令辉会这样,江旷搂着他紧了紧:“吓到了吧?”
  “有一点,我以为你二哥疯了。”梁迟说:“很快转念一想,他气急败坏地抓了我,肯定是拿你没办法,这样一来又觉得还不错。”
  江旷:“……”还不错是什么鬼……
  他认真对梁迟说:“这次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梁迟枕在他的肩上没动,过了会,微微仰起头看着江旷,说:“好。”
  江旷不再瞒他,把江家的情况和最近发生的事大致讲给梁迟听,梁迟问了一些问题,有些江旷能答上来,有些他也不确定,比如江令绍的死究竟谁应该负责,江如故和江令辉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以及,到如今的结局,林宝珊是不是已经达到了目的?
  梁迟很关心:“你觉得大太太是真的关心你,为你好,还是只是拿你做个幌子,方便她自己行事?”
  这个问题江旷想过很多次,但无论感性的直觉也好,理性的分析也好,都只有一个结论:“我觉得是真的关心我。”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他跟林宝珊之间并无真正的血缘,却不知为何,有种相见即亲的投缘,这种直觉上的亲近无法刻意模仿。
  “那就好。”梁迟说。
  刚说起林宝珊,病房外就有人敲门,陈川的声音:“小少爷,夫人来看你了。”
  林宝珊???
  江旷条件反射地在病床上弹了下,两人还来不及分开,房间门就被打开了,林宝珊关切的眼神投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