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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遇到兵娘子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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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嘴巴果然是抹了蜜的

书籍名:《秀才遇到兵娘子说不清》    作者: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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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可就不像她娘那般好说话,闻言怨毒地瞪了钱宝儿一眼,眼神若是能杀人,只怕钱宝儿就要被射成筛子了。
  不过咱们的钱大小姐向来脸皮比城墙还要厚,厚颜无耻惯了,她假装没看见,赖在她家相公的怀里,说走就走了。
  临走也不忘了向对她家相公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上来的小姑娘撒一把狗粮以示警惕。
  三儿暗暗恨得直咬牙,手上暗暗使劲儿,只差将两个袖口给扯下来了。
  她有什么可得意的。
  不就仗着与宋秀才打小订了娃娃亲么?要是没有娃娃亲,怎么会轮到她?
  她也配!
  ……
  回去的路上,钱宝儿走没几步便甩开了宋景桓,边走边咕哝着,也不知是在念叨什么,好一会儿才转回来,倒着走望着宋景桓,“书呆子,你们这个小山村的人际关系可比我们太平镇上的人要复杂多了。怎么一个小村庄搞得比人家大宅门的后宅斗争还凶悍?”
  “嗯,人的嫉妒之心一旦发作起来,恐怕是狮虎猛兽也望尘莫及。”宋景桓轻描淡写。
  人的眼界是受生活环境所影响的,生存在这么小的山村里,他们能看见的世界也就这么一点大。人越是目光短浅,越是狭隘,也越是容易嫉妒。他们轻而易举便能将自己所有的不如意都归咎到别人的身上,将责任通通推给别人以寻求自己内心的自我安慰。
  在他们眼里,别人家有的他们家若是没有,那拥有的那个人就必须与他们分享,否则便是欠了他们的。
  女儿要嫁个有钱人家的儿子、儿子娶个有钱人家的闺女,这就是幸福,要是别人家的闺女嫁了好人家,别人家的儿子娶了有钱人家的闺女他们家儿子却娶了个穷人家的,便是不幸。
  而最可怕的莫过于,若是村子里有人过上了好日子,不将东西拿出来分享,便是白眼狼,辜负了往日里乡里乡亲互相照顾的情谊。
  我穷我有理,你有钱你就必须拿出来供大家享用。
  此为,道德绑架。
  钱宝儿不禁拧了拧眉头,却见宋景桓突然冲上来一把拉住她,她这次猛然回神,扭头一看,身后竟然是一堵墙。
  “走路都不看,想什么呢。”
  “想你啊。”钱宝儿信口胡诌,脱口而出。
  谁知某书呆子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看在你想的是我的份儿上,不罚你。”
  钱宝儿:“……”
  我信口胡诌的好机智。
  可是这不罚又是个什么梗?
  算了,这个书呆子整个人就是个未解之谜,巨大的谜团。
  这个谜团里面又包含了无数的小谜团,简单点来说,他身上的谜团恐怕比整个山茶村的村民人数加起来还多。
  就以那个什么柳公子来说,她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什么见过和认识,受人之托来给人介绍对象了。
  这都是书呆子早就编好了的词儿,她照着背下来照着念的,像那种有钱有颜还有才的社会精英青年才俊,她认识的都是太平镇方圆百里之内了。
  这么远的,她自认她的手伸不到这么长。
  而且,当日他说时根本就是信手拈来随口那么一说,也不知他究竟认识了多少这种有钱有势的人。
  她更不知他哪一日就会突然间揭开自己的真面目了。
  她怎么就这么不靠谱的喜欢上这个书呆子了呢?
  钱宝儿,你也是够不靠谱的了。
  思及此,钱宝儿长长抒出一口气,对这个事实表示了无奈和无能为力。
  她鉴于方才险些撞墙的事实,接下来才肯老老实实看着路走,挽着宋景桓的手臂,煞有介事道,“书呆子,我是说真的,你说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
  “知道自己闯祸了,怕了?看你以后还会不会胡来。”
  钱宝儿不以为意地拍拍他的胸膛,“不怕,有你在。不是说天塌下来都有你顶着么,交给你了。”
  顶天立地的某殿下又好笑,又无奈。
  看样子钱罐子已经坚定了信念,准备无时无刻要给他惹出点麻烦让他收拾烂摊子了。
  不过,她高兴就好。
  村道上,一对璧人相携手渐行渐远,说话声随着风声徐徐传来——
  “说真的书呆子,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赴京赶考?眼瞅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你就不怕错过日子,与金榜题名擦肩而过么?你瞧别人,都是七早八早就赶着赴京应考的,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我急,可还不是时候。娘子怎地比为夫还急?”
  “……我,我这不是想当个官夫人嘛,万一你错过了科期,便要再等三年了。我年纪也不小了,谁知道再等个三年会是个什么光景……”
  呸,什么年纪不小了,这种违心的话说着太心塞了。
  “不怕,娘子就是七老八十了,在为夫心目中,也仍然是豆蔻年华二月初。”
  钱宝儿只想送上自己的两个膝盖。
  这个书呆子的嘴巴果然是抹了蜜的。
  像这种情话他根本是信手拈来。
  ……
  回到小院时,柴门却是敞开着的,钱宝儿大喊一声:“有贼!”
  “有什么贼有什么贼!是本神医回来了!”屋子里传出某个人十分不爽的声音,一道身影随即从灶房奔了出来。
  那是个人,浑身脏兮兮的,而且蓬头垢面,手里还抓着一块饼在吃。
  钱宝儿不禁咽了咽口水,紧盯着那个蓬头垢面比乞丐好不了多少的人,转头看了看宋景桓,不确定地问道:“你,觉不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不是耳熟,他是穆然。”
  宋景桓笑着说道,从他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穆、穆然?
  穆神医?
  那个有轻微洁癖、穿衣服老是要穿白衣自以为白衣才帅的穆神医?
  他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钱宝儿虎躯一震,一路小跑着冲过去,愣是站在穆然的面前把他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给好好地打量了好几个来回。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无论是头发还是衣裳还是鞋子,还是这满脸的脏污,一点儿都不像那个每次出现都把自己搞的风流倜傥的穆神医。
  “穆神医,你这趟出门是遭劫了么?”
  “可不是,比遭劫了还惨呢。”
  穆神医“哇”地一下就哭了,也不顾自己脏兮兮的就要抱钱宝儿。
  钱宝儿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宋景桓挺身而出:“咳!”
  穆神医这才恍然想着:这可是三殿下的夫人,得亏了没抱。
  他默默把剩下的半块饼都给吃了,这才招呼着韩恕:“韩侍卫,让你给我找身干净衣裳你倒是找到没有啊?别告诉我你屋子里连一身干净衣裳都没有吧?”
  宋景桓淡淡道:“穿我的吧。”
  穆神医眼睛一亮,宋景桓进屋去拿了身衣服,指着洗浴房:“去把自己洗干净,这副鬼样子也不怕脏了我们家娘子的眼。”
  穆神医喜出望外,“得嘞!我马上就去洗!”
  说着就冲进了洗浴房。
  没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为什么只有冷水?!”
  某殿下摊手:“大下午谁得空去烧热水?”
  韩恕终于从他房间里头出来,看了看宋景桓与钱宝儿,又看了看洗浴房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主子可算是回来了。”
  不知为何,钱宝儿一时有些同情韩恕了。
  她只要一想到穆神医方才那个模样,她心里便忍不住想吐个槽,“韩恕,你家主子都让穆神医干什么去了?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他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个乞丐似的就回来了?”
  “……”韩恕顿时被夫人给问倒了。
  主子就在您身边您不问他却来问我,夫人,您这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韩恕要哭了,但又不能哭,还得板着脸假装自己镇定自若面无表情。
  韩恕在心里哀嚎:为何我当个护卫也当得如此辛苦啊?!
  悄悄然无声无息地泪流满面。
  钱宝儿顿时一脸懵逼。
  她只是问了两个问题,好像也没有什么孩童不宜的十八禁内容,怎么韩恕就能眼眶一红仿佛要滴出眼泪来似的?
  她难道是母夜叉转世,说句话都能把人吓哭?!
  可依照韩恕这个能上山打猎的体魄,这个孤军深入山林的胆量,也不至于被她两句话就给吓哭了吧?
  还是说,她问的,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思及此,钱宝儿下意识转而看着身边的宋景桓:“你们家有什么事情不是秘密的么?”
  宋景桓闻言微微一笑道:“不算是什么秘密,只不过眼下还不方便对你言明,怕你有危险。”
  不需要挑明,他也能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钱宝儿被这个理由苏了一脸。
  怕她,有危险?
  好的,她钱宝儿如此怕死,有危险的事情她惯来敬而远之。
  好奇心再强烈也不及小命重要。
  但,即便这么说服了自己,钱宝儿还是没忍住问宋景桓道:“穆神医这般,确定不是遭劫了?”
  宋景桓摊手,“咱们是一起回来的。”
  妥妥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做派。
  钱宝儿又看了看韩恕,韩侍卫扪心长叹道,“从苏州回来的半道儿上他贪近抄小路,结果他的马跟母马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