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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之食至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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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还有谁参与?

书籍名:《空间之食至茗归》    作者:吃吃不是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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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做生意童叟无欺是一个原因,这钟卫本就是有个有大才的人又是一个原因。
  这东胜王朝,虽然说重文抑武,但那都是明面上的罢了,若非武者有威胁,朝廷又怎会抑武呢?
  怕不是和华夏的历史差不多,越是造反成功改写历史的人,越是生怕后来居上,有人来反他。
  否则一个国家的武装实力,本来应该是越强越好,又怎会从上至下,崇尚读书人而排斥习武之人?
  要不然她从穿越过来之后,做生意也接触了不少千灯镇的老百姓,又来丰县走一遭,一路上路过那么多家酒馆酒肆,却愣是没听说过丝毫关于习武的消息了,就连内功这个新鲜词汇都是从隐居的钟卫那里听来的。
  可见这个世道,不仅仅是重文抑武那么简单了,或许武道一词已经成了不可提的字眼,久而久之,大家自然都不再提及有关的言论
  让林茗有些疑惑的是,当时她看的那一本东胜地方志上,对当今圣上的继任没有任何多余的描写,仅仅是一笔带过,甚至也没提其他夺嫡皇子的下场。
  要知道历史上抢皇位的人,除了最后登上皇位的那一个,其余下场都不怎么样,而获胜者又拥有书写历史的权利,所以一些或许为人还不错的皇子,死后也难逃被抹黑的结局。
  而那些人品本就不咋地的,那名身基本上就不能看,她曾今听说不知道哪位皇帝,登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钦天监重编旧史,不仅把自己写成了天命之人,出生那天就紫气东来祥瑞笼罩,更是将自己两位夺嫡失败的亲哥极尽抹黑,居然连上厕所不用厕纸都能写满一册竹书真的也是没谁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历史上的人物如此书写历史,才让林茗觉得,这当今圣山有些怪异。
  要说这皇位来的容易,所以人家拿笔的时候念及旧情,林茗却觉得不然。
  首先如果当时的太子真的早已手握重权,无人敢反,那为何现在满朝文武已经换了七七八八,只剩下开朝几位元勋还在任,其他不少前朝元老都死的死走的走,就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起告老还乡。
  难道真是告慰先帝,不想继续当这个官?
  怕只怕是在位者不信任这群元老,又不好拿着开刀,只能全部打发回去种田了。
  而什么原因才让一个顺利继承王位又死了爹没人管得了的人,宁愿冒着大伤元气的代价,也要重新洗牌整个朝野上下?
  这个原因她自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还做这劳什子生意干什么?早就去当个谋士幕僚,啥都不用干,光是做个算命先生,就能吃香喝辣,用得着那么累死累活的摆摊做生意?
  想到这里,林茗颇为苦逼地笑笑,随手活起了泥巴,现在赶制铁制烤箱肯定是来不及了,不过没关系的是,天底下缺什么都不缺泥巴,她这不就正垒着土制的烤箱。
  打算先将烤箱烘好,再风干一个下午也足够了。
  林茗这边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阿乞那边也到了时间去林茗说的那个地方,将林茗准备好的那坛子给钟家送去了。
  去的时候,怕被人发现引起无端的注意,阿乞还说这里面是酒,说是乞巧节送给钟家喝的。
  钟卫自然想到林茗走的时候,说会让之前带她来的那个乞儿将东西送过来。
  于是就让那乞儿进来了,等乞儿要走的时候,钟卫却叫住了人,并且给人了差事。
  因为钟崟老是闹着要出门玩,但他的身子自然是不允许带他出门,现在又因为林茗邀请去乞巧节夜市玩,他想着自己的腿脚万一以后真的能治好,以后也确实不用反对崟儿出去玩了。
  但钟家在丰县举目无亲,也不认识什么其他外人可以带着崟儿出门的,崟儿生的惹人喜爱钟卫也始终不太放心,最后还是钟崟自己想出来个不算办法的办法,那就是让钟崟装扮成乞儿。
  大街上的最不缺乞儿,就算是人贩子要拐,也会挑模样周正可人的孩童拐,而乞儿因为长期身子亏空就算拐了当劳力也干不了多少活,所以扮成乞儿还是比较安全的。
  而正好林姑娘让这个乞儿来送续筋散,想必此人也是个信得过的人,正好让人带着崟儿出去逛逛夜市,也算了了他许久的心愿。
  阿乞自然满口答应下来,并且保证他就散豁出性命也会保钟崟安然无恙地回来。
  对丰县的这些乞儿来说,如果不是钟卫不求回报地给他们这些防身的暗器,并且教他们如何使用才能不留痕迹的话,他们早就不知道还在不在这个世上。
  所以他们这些乞儿连对钟卫的称呼都极尽尊崇,都唤钟卫钟先生而不是其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钟卫说是他们的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可以说包括阿乞在内,这丰县所有受过钟卫恩惠的乞儿,都不会拒绝钟卫任何请求。
  而对阿乞来说,原本钟先生是他长这么大唯一最尊敬的,但经过这一天,他尊敬的人又多加了一个,那个人便是林茗。
  再阿乞眼中,林茗就和观音菩萨娘娘一样,给他吃的,还告诉他男儿当自强,这份恩情,比同天高。
  *
  此时林茗正在客栈后院做着烤箱。
  没办法,她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做,毕竟后院这些人,一看她着手活泥巴,就一堆人眼巴巴地看着,给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总不能在屋子里做烤箱。
  不说做好了难拿出来,就算好拿,人家客栈里本来还干干净净的,她这泥巴一堆实在是有些不人道了。
  所以既是有被偷学的风险,最后林茗还是决定就在客栈后院做,泥巴随处可见,也正好可以做烤箱的好泥。
  怎么说在客栈后院做,都比上大街上被路人当猴看要好。
  虽然在后院她也和猴差不多了。
  “沈小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可要小老儿帮忙?”
  周济去和王掌柜地禀告了吴三桂的事情之后,到了后院就见林茗在那玩泥巴,他一问旁边的伙计才知道,原来沈小娘子打算在那块铁板上做个烤炉。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小娘子要在铁板上做烤炉,但经过上午那件事,周济心里对这位沈小娘子可谓是十分佩服,所以就上前如此询问到。
  林茗原本胳膊累的要死,见周济来了顿时点头道:
  “那感情好,麻烦周爷和我一块抬着水从中间这块土里面倒下去。”
  周济闻言便撩开了袖子道:
  “这个简单,沈小娘子有事尽管叫小老儿我,甭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今日沈小娘子可是帮了咱们省下不少银子呢!”
  林茗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见周济的语气如此夸张,便随口问了句:
  “举手之劳,不过听周爷的语气,那吴家铺子定价当真有那么贵吗?”
  周爷顿时立马点头气愤到:
  “可不是!起码比药堂贵上三成!甚至有几个不常见的要贵上五成以上!”
  林茗一边活着泥土一边心中不由咂舌,这吴家铺子当真是个坑人的黑店啊,竟然比药堂贵那么多。
  虽然九龄堂的草药本就物美价廉,但再便宜的草药毕竟也是药,采摘炮制处理都是成本,所以再便宜,也总是要些银子的。
  就冲九龄堂能将店铺开到边缘小镇千灯镇上,就知道肯定没亏本,而吴家铺子竟然要比九龄堂卖的贵三成有余,就算只局限于一些香料,但这县里有多少酒楼酒肆林立?
  一家开销不算多,这么多家难道还不算多吗?
  古代的消息闭塞,长在路边的药材一般人不认识道也算了,毕竟现代也没几个人的出路边的草药,但就连草药名头可能都没听说过,更别说是参杂在一群草药当中那一两种可以作为香料使用的草药了。
  因为不识字,大夫开完了药方子就直接拿去药柜抓药了,一般药包都是一幅一贴,都混在一起,等到要煎药的时候,就是原本能认出来的,也认不出来了。
  更别说是一般不怎么接触药堂草药的食肆酒楼,在古代生病可不是小事,要是家里有人患上能传染给其他人的风寒,没准连自己都会被辞退。
  因为风寒有些病症和瘟疫差不多,又是做吃食生意的,饭菜容易沾染病气,掌柜的怕出事,自然也就只能将人辞退了。
  所以也就导致,做这一行的人大都身子健康,也就更少接触药堂也更少接触草药了。
  和现代人没事就往药店买个药不一样,古代的药堂是个让人敬畏的地方,随便不会去,去了之后回家还得沐浴洗尘麻烦地很,当然这可能是因为药堂里面看病的人多,病菌自然也多,洗个热水澡提高免疫力也能预防感染。
  退一万步说,药堂也不是谁都能去的起的,寻常老百姓病不起自然去不起,就是一个感冒都撑着直到好了为止也不愿意去看,普罗大众的认知总是能看出整个社会的文明程度。
  就从之前沈母病成那样,却不肯去药堂看病,而是找了个邻村的郎中,就知道,就连沈家这种受了些教育的人家都避药堂如蛇蝎,更别提其他老百姓了。
  一句话,小病熬着熬着过去了,大病看了也不一定看得好,免得倾家荡产,自然也不愿意治。
  所以这一切,并不来源于社会的教育程度,恐怕只是和手里的银子有关。
  这样的情况现代又何尝没有呢?
  只不过没有她现在所处的时空那么普遍,可宁愿等死也不愿意提早治疗的人,依然不少,这些人真的不愿意活下来吗?
  恐怕只是承担不起昂贵的医药费,也怕即使倾家荡产也治不好自己的病,还要拖累家人,觉得救回来也是个没有劳动能力的废人,还不如死了。
  所以,果然银子才是王道!
  良久,林茗得出了这个道理,同时更加厌恶利用他人无知,骗钱的吴三桂这样的人。
  好在吴三桂只是个卖粮油的老板,坑的是不那么窘迫的富人,要是他是个卖草药的,甚至是开药堂的,那又将会又多少病人因为这些虚高的草药价格宁愿等死?
  再说到古代虽然没有同现代物价局一样严格的机关,但虚高的物价也是官府管辖的范围。
  现在好了,这吴家在官府有关系,自然没有人管他,手里又有更多的进货渠道,那岂不是一本万利?
  想到这里,而且这个吴家不可能白白获利那么多,必然还会拿去孝敬上面的李师爷。如此一来,一条窗上的蚂蚁,岂不是更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不到她来古代一会,竟然还能遇见这种事,难道这些人就真的不怕有人知道了真相,并且说出来吗?
  既然她遇见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就和明明一加一等于二,偏偏有人掩人耳目说是等于十,相信的人多了,自然就膨胀地以为在这样的掌控之下,没人能知道一加一究竟等于几了。
  但这些事就算其他人不知道,药堂应该也是知道的啊!
  这些从医的人,大多都是有一定教育基础的,或许大多数都是男子不擅长烹饪,毕竟古人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
  但有些草药的药性本来就是首先作为药膳被人熟知的,这些作为药膳的草药,也可以作为香料,这一点医者不可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林茗眼睛眯了眯,难不成丰县之所以上至当官的下至一个粮油铺子的掌柜都有恃无恐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还有人帮着隐瞒?
  这些帮着隐瞒的人,难道是药堂那边?
  会是九龄堂?
  林茗一想到这个猜想,顿时排除了这个可能,不是因为九龄堂的东家是祝九龄家也就是林萱家,而是因为要是九龄堂真的参与这件事,药堂的药价又怎么可能定那么低?
  就连周济都说,九龄堂的那些可以作为香料的草药价格比吴家铺子低了起码三成,如果祝家真的昧着良心做事,价格上必然不会如此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