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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刁奴10

书籍名:《我报废了万人迷》    作者: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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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午时,?天光没有放亮,反而涌上了沉云,一点水气夹杂在秋风里,?提前通知人们,?今日或将落雨。
  辰王府前的官道上,门房焦急地看着皇宫的方向,不多时,?一阵急躁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下了朝的辰王没坐辰王府的马车,?而是直接打了马回来。
  门房终于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赶忙上前。
  “殿下,阿璃姑娘...哎哟!”
  门房的话还没说完,?辰王李溯抬起就是一脚,?将那门房踹了个后仰。
  “滚一边去,狗奴才,别挡本王的道!”
  周围的人立刻敛声静气明白过来,?辰王此时心情暴怒无比,不可上前。
  李溯想起下朝时,殿门外李缜对他说的话。
  “昨日种种,?孤不敢忘,?来日悠长,?还望辰王殿下,多做打算!”
  那人穿着破损的太子朝服,一双腿还废着,却全然不见了曾经的颓靡和一蹶不振,明明几日前,他还是任人欺辱,?匍匐在地,爬都爬不起来的模样,今日却能于朝堂之上,将皇帝的打算一手扑灭。
  是他和母妃松懈了么?
  这不可能,一定有人在背后帮李缜!究竟是谁?他要把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一道倩影冲到李溯面前,露出满是泪水的小脸,上来就揪住了李溯的衣领。
  “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你若是不喜欢我,就早早说开,我又不是非要缠着你!”
  阿璃哭得梨花带雨,声声质问。
  “什么能不能?你在说什么?”
  被李缜扳回了太子正名,李溯如今根本没什么耐心安慰美人。
  “管事大叔是不是你找人做的?你若是不想拿银子,自然有人肯为我拿,你这大猪蹄子,我都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你竟然这样对我!”
  少女蹙着眉,瞧着十分气愤,和着娇俏的神态,倒不像是纯粹的生气,而是某种试探。
  但这试探在如今本就焦躁的李溯看来,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对方爱耍小性子,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情趣,动辄来上一套。
  “有人肯为你拿?你说的是谁?安定侯?既然已经进了我的后宅,就安分些。”
  已经得了对方身子,好感度却没刷满,这番埋怨和试探,此时却起了反效果。
  李溯不客气的话让少女瞪大了眸子,当下哭得更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还有些屈辱,转身就朝自己的园子跑去。
  ‘检测到辰王的好感度有下降征兆,宿主请快想办法挽回。’
  ‘让他等着吧,以为本姑娘非他不可么?天下喜欢我的男子数不胜数,我要让他知道失去我的代价!’
  下人们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少女冲进了厢房,开始把一些珠宝首饰收拾进小包袱里。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蓝衣婢女走进来,将阿璃和辰王闹脾气的那一幕看在眼里,见对方此刻收拾包袱,眼珠子转了一圈,装作关切地问道。
  “告诉你们主子,这辰王府,我不稀罕!我去安定侯府了!再也不见!”
  提着一包值钱的首饰,少女眼角还挂着泪珠儿,嘟着嘴大声说道。
  “姑娘千万别和殿下置气,如今姑娘是这园子里唯一的女主人,还需抓牢了殿下的心,若是被别的女人...”
  “他敢!他有本事就去啊!本姑娘不在乎!”
  本来是一份赌气,九分的佯装,被蓝衣婢女这样一说,阿璃的傲气顿时冲上心头,也不管蓝衣婢女还待说什么,就朝外走了。
  蓝衣婢女挑了挑眉,露出一点得逞的浅笑,也未去追,还对园中的人使了个眼色,暗道莫管。
  直到午时,进了书房许久的李溯才听下人汇报,说那昨晚进府的管事不知被什么人割了脑袋,早些时候,阿璃姑娘去找人,见到的就是一具无头尸躺在床上。
  辰王心中一凛,他犯不着做这样的事情,四十万两罢了,把人赎回来又杀了?便是为了阿璃开心,他也断不会下这命令。
  谁还能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辰王府?
  李溯脸色阴沉下去,心中已经知晓了是谁。
  恰在此时,外面的下人又前来传话。
  宫中来了人,林贵妃请他前去一叙。
  一点愠怒浮上眸子,李溯一撩那绣着四爪金龙的锦袍,大步朝外走去。
  ...
  啪——
  一座价值连城的白玉观音像砸在李溯的脚边,顿时裂成几段,就这么废了。
  “说!今日朝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贵妃衣冠散乱,赤红着一双眼,往日妩媚似水的眸子,溢满了暴怒和屈辱。
  殿中到处都是杂碎的昂贵珍品,半人高的珊瑚树被砸断成几截,窑瓷孤品更是化作一地碎片,若是拢共算一算,怕是抵得上一座小城的粮税。
  “我执掌六宫这么多年,皇帝就这样对我?任百官羞辱于我!什么不堪为国母!我林婉容比之赵琼琚不过差的是显赫的门楣,一群迂腐老货!都该死!”
  说罢又拂落了一个琉璃鱼盆,南洋运来的金鱼和水一道从碎裂的琉璃中倾流出来,那金鱼离了水,扑腾起来,鱼嘴大开大合,挣扎着想寻找有水的去处,下一秒,却被林贵妃一脚踩下,鱼泡和内脏一并破腹而出,碾作了肉泥。
  周围的宫人跪趴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声,仿佛出一声,就会落得和那条金鱼一般的下场。
  李溯捏了捏眉心,觉得今日糟糕透顶。
  “母妃,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这日子还不够长么?!要我等到什么时候?那李缜都已经瘫在床榻多年,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母妃得偿所愿?难道母妃为你做的还不够多么?”
  日复一日,在这深宫中,对着一个男人,卖弄风情,伏低做小,林贵妃已经厌倦了,她的儿子已经是辰王了,为什么自己还不能坐上正宫之位,得到恣意的权力?
  “母妃慎言!”
  李溯突然喝出声,将林贵妃抱怨的话堵在对方喉间。
  “太子与您有什么干系,母妃莫要胡说!父皇只是再议,并未歇了心思。”
  听了儿子告诫似的话语,林贵妃安静下来,之一双眸子还带着不甘的赤红。
  “你最近,把心思放到朝政上来,不要再被后院的女子分了心思,你一定要,成为太子!”
  说到后院女子,李溯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更多的不悦泄出来。
  “母妃,儿臣府上的管事可是你找人做的?”
  “是又怎样?那管事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了,贪污宫中拨给太子的祖制俸银,又怠慢主子,进了你的王府,你那王府会变成什么样子?母妃是为了你好。”
  林贵妃理所当然地回道。
  “辰王府上的事情,是儿臣自己的事情,阿璃如今怪怨于我,母妃就别再掺和我府上的事情了。”
  李溯的话让林贵妃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度气血上涌,冷笑一声,宝石甲套磕在案几上,轻声扣了扣桌子。
  “怎么?你嫌弃母妃出手干涉你?如今你后宅无人,母妃不管谁来管?那位阿璃姑娘若是有几分本事,就断不会被东宫拿捏住,让你出这四十万两!更不会把那种人带进王府,我早和你说过了,这位姑娘当个玩物可以,却没有正室气度,改日,我会办场宴席,替你相看相看。”
  “您还是计较那四十万两?”
  阿璃如今正是李溯的心头好,面对林贵妃的打算,他既不否认,也没应承。
  林贵妃停了扣桌子的动作,缓缓走到李溯面前,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目中的赤红已经褪去大半,又露出那双妩媚的神态。
  “溯儿,你要时刻记得,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让你坐上太子之位,唯有你坐上太子之位,母妃才能真正摆脱出身带来的折辱,别说四十万两,就是四百万,四千万,母妃也能给你弄来,懂么?”
  这个保养极好的女人双目犹如黑夜中闪烁的阴火,方才的失态已经全然不见,只留下些空洞又坚决的执念。
  李溯被那阴火摄了心神,慢慢垂下头,默认了对方的话。
  宫外的沉云压了下来,一点细细密密的秋雨落下,洗去最后一点初秋的暑气,将要带来凉爽之意。
  李缜看着宫中不断送进东宫的东西,目光望向在清点物件的人。
  霁青色的宫装穿在对方身上,总显得有些宽大,像是为了遮掩什么,又为了端起些气势。
  对方打开一个明黄锦缎包着的小包,露出里面的四爪金龙绣太子朝服,这是绣工坊新送来的。
  李缜望着那人端着太子朝服,踩着安静的步子,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肌肤有些上了年纪的垂老,在淅淅沥沥的秋雨阴空下,泛着有些空洞的白皙,与那双秀美的桃花眼相映衬,带出缕缕不协调。
  就好像,她的脸不应该是这副样子的。
  “太子殿下,做得不错。”
  比外貌年轻许多的声音低低传进耳中,对方微微俯身,将手中的太子朝服放到他的膝上。
  离得近了,一股沉水香气就漫过来,若隐若现地飘在鼻尖,让人想探究更多。
  李缜的耳尖不由自主泛起了红晕,手心下意识握了拳,攥起了太子朝服上的金龙绣。
  “无需焦急,殿下,您的日子,还很长。”
  戚嬷嬷直起身子,淡淡笑着,说出的话无端令人信服。
  李缜心中倏地钝痛,他的日子,恐怕没有嬷嬷说的那般长了。
  “嬷嬷...”
  秀美的桃花眼流转过来,沉静悠远,仿佛在安抚着他,在说,一切有我。
  心中的不安被这一眼击散,凤目濯濯,终是染了一点笑意。
  ...
  辰王从宫中回来,便见服侍阿璃的蓝衣婢女跪倒了自己的面前。
  “奴婢该死!求王爷责罚!”
  婢女声音柔柔弱弱,又夹杂了一点清越,倒是美妙得紧。
  “你犯了什么事要求责罚?”
  李溯不禁多看了对方一眼。
  “阿璃姑娘收拾了东西,说全天下喜欢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安定侯爷府上,奴婢怎么拦也拦不住,恳请王爷责罚!”
  啪——
  一盏热茶砸在地上,蓝衣婢女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跪伏下去,将自己缩成一团,微微颤着身子。
  “呵!让她去!安定侯?不过是我的一条狗,我倒要看看,她能怎么个欢喜!”
  林贵妃的话还飘在耳边,尤物美人的美妙滋味似乎褪了一些下去,李溯冷笑一声,掀了袍玦又进了书房。
  蓝衣婢女这才抬起头,眉眼露出一丝带着嘲弄的暗笑,似是在嘲笑那绝美的少女,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
  是夜,蓝衣婢换了一身衣衫,贴了新妆,端着一盅参汤,扣响了书房的门。
  几声猫叫的声音传来,不知是哪个巷口的野猫,此起彼伏了一阵儿,就快速湮灭在黑咕隆咚的巷道里。
  琥珀趴在窗台上,斯文地将香煎鲈鱼一口口撕扯下来,吞吃进去,时不时舔舔唇角,露出欢快的神态。
  “狗咬狗才最好看了,你说对不对?”
  一只脂玉素手点了点猫耳,听见狗这个字,琥珀抬起猫瞳,露出几缕鄙夷。
  女子刚刚沐浴过,披着一件白色的绸衣,腰间盈盈一束,倚在窗台边,如月下雪灵般,身姿如魅。
  春福刚养好了伤,便觉得东宫跟换了个主子似地,哪儿都不一样起来,有兄弟和他说如今东宫总管事换了人,他心想要不先来报个到。
  刚靠近管事院子,春福就见一个仙女儿倚在窗台那儿,正轻轻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