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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刁奴26

书籍名:《我报废了万人迷》    作者: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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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磕拉——
  推门掩在雨声中,?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空静就出现了一点气息的变化,呼吸的热气循着屋中的风流传向窗台边,?倚靠着的人便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云悠赤着脚,?悄无声息地下了窗台茶案,一根金针滑入手中,夹在手指尖,?随时可发。
  易容的药粉在外间,她可没什么特异功能可以隔空取物,?就算取过来,?也来不及给自己捯饬了,不过,?托009系统的福,?现在,她有别的法子了。
  云悠没有躲,直直走出了屏风,?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却见春福一手抓着琥珀的前肢,一手捂着琥珀的嘴,不管猫儿不满气急败坏的低声呜呜,?用胳膊把猫儿夹在了胸口。
  春福瞧见从里间转出来的人,?顿时全身僵硬,?傻子般张大了嘴,见鬼似地盯着眼前从未见过的女子。
  他进错屋子了?神仙下凡了?
  这是哪位神仙姐姐?
  眼前的女子美的像是雨夜落了九天的仙子一般好看,恍惚愣怔间,春福脑子里一闪,突然觉得这女子十分眼熟。
  云悠无语地看着春福,心中又好气又好笑,?看来自己和这小子犯冲,一次撞见不成,还得撞见两次。
  好在春福脑子单纯,用些小手段,让他误以为自己在梦里就好。
  秀美的桃花眼流转,眼瞳在夜色的烛火下染了一点晶莹,如粼波流转,瞄向被抓住的琥珀。
  只要她不开口,春福八成以为自己在梦里。
  “戚嬷嬷?”
  被云悠认为脑子不大好使的春福一开口,就直接道破了眼前人的身份。
  云悠一震,诧异地望向春福。
  “是戚嬷嬷么?我想着,仙子和戚嬷嬷的眼睛一模一样!”
  春福歪了歪头,手下一松,琥珀就一蹬腿挣扎了出来,跳出了钳制。
  桃花眼的流光转瞬露出一丝冷意,春福还未等到对方开口,就倒了下去。
  琥珀炸着毛,嗷嗷嗷地愤怒叫着,爪子上还留着一绺头发,看来春福真把它惹毛了,下手没个轻重。
  云悠走过去,金针捻入指尖,望着第二次被琥珀击晕过去的春福,暗探自己过于大意,竟是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瞧着傻傻的不大机灵,却似直觉过人,只凭着一双眼睛就能瞧出相似。
  到底还是让他见过一次的原因吧。
  “下手轻一些,被你挠傻了怎么办?”
  云悠回忆着那本医典中的穴位,准备下手金针封了对方最近的记忆,琥珀被说了一句,似乎更气了,炸着毛嗷嗷嗷个没完。
  云悠没理它,找准了头上的穴位,准备扎下去。
  一阵雨夜里有些寒凉的秋风,穿过门外的长廊迎面吹来,这阵风有些猛然,一缕隐于夜色的藏青缎子突兀地被风吹起,拂向那蹲着执针的女子面前。
  执针的素手顿时停住了。
  云悠垂下手,缓缓站起身,桃花眼轻眨,面对面瞧见了不知何时站在门槛外的人。
  藏青天丝缎,绣着莲花暗纹的深衣,衣襟有些松垮,露出精致的一对锁骨,在藏青夜色下,胸口的一片肌肤如夜月白玉,散着些冷白的润色。
  心间微微抽了口气,她还从未料想到,自己会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李缜面前呢。
  李缜仔仔细细地描绘着眼前女子的脸庞,从垂在额前的发丝,到执了金针的指尖,乃至在羽灰缠枝纹长衫下露在外面的脚踝和小脚。
  最后,停在了那双秀美的桃花眼上。
  一如初来他身边时那般悠远,一如每日见到的那般令人心安无比。
  “我原想给嬷嬷一个惊喜,让你瞧瞧,我如今能站起来了。”
  云悠深深叹了一口气,面上没显出神色,眼眸扫过对方站在原地,还微微有些僵硬的双腿。
  现在的李缜应该还迈不开几步,想来是春福搀着他来的,可叹她以为只有春福一个人,没想到李缜只是落在后面,想来,他大概什么都听见了。
  对方直接将嬷嬷称为你,也是在说,他明白个中情况了吧。
  金针收入手指尖,却没打算收回袖笼间,云悠暗自盘算,给李缜扎上一针如何?
  见面前的女子不说话,只面色有些沉沉,金针收了回去,桃花眸子却望着别处暗自思虑。没有反驳他的话,便是默认了。
  心底的秘密角落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细细绵绵的喜悦溢出来。
  “嬷嬷...”
  李缜还没说完,琥珀就找到了角度,朝那还虚弱站立不稳的太子扑了过去。
  有春福的遭遇在前,李缜一直在提防这猫儿,当下一挥衣袖,躲开了猫儿的袭击,一步却没能迈开,整个人被门槛拌住,便朝前方倒了下去。
  云悠见琥珀失手,也没有躲,上前一步,任由李缜扑在自己身上,一个环抱接住了对方,眼神定了定,金针从指间划落出来。
  沉水香似乎比往日更加浓郁了,李缜死死抱住了对方的腰肢,盈盈不堪,宫装之下,原来如此娇小。
  两人各自只穿了一件薄衫,各自的温热便渐渐隔着衣物,从对方身上透过来,顺带描绘着各自的身体线条。
  俯在女子的肩处,羽灰缠枝纹的软罗被扯开了一点,露出纤细的颈脖,和一片盈嫩的玉白,沉水香就从那玉白处漫过来,侵蚀着李缜的思绪。
  云悠决定,果然还是金针封了李缜的记忆吧!
  金针出手,从背后直逼李缜的后颈,欲要让他先昏睡过去。
  “嬷嬷何必要瞒着我,将自己变得那般老,定是为了方便行事,可是嬷嬷既然是为了我而来,便是教我知晓,又有什么不当?”
  金针又停在了原地。
  云悠觉得颈脖肩边的李缜像一条撒着娇的大狗一般,还极为不客气地蹭了蹭,热气洒在颈间,变作一点点的闻嗅。
  李缜才被金针扎了个全身,再扎一次,她倒是还有些担心。
  手腕一抬,金针顺着腕间落入袖笼,云悠感觉到李缜有些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不少,心下冷哼一声,明白方才那话是李缜让她放下戒备之言。
  他料到她会对他出手,所以这是先一步告饶?
  想到这里,云悠毫不客气地将人一把推坐到屋中的桌案边,关上房门,赤着的小脚无声无息,静静走到李缜面前。
  “天凉,嬷嬷还是穿双罗袜...”
  李缜盯着那踩在漆木板上的小脚,趾尖圆润,脚背处的肌理格外细腻,只要瞧一眼,就能想象出握入手中的柔软。
  “太子殿下。”
  有些清远的声音唤回了李缜的出神。
  “江山与美人,您要哪一个?”
  李缜瞬间铁青了脸色。
  她知晓,她什么都知晓,她知晓他的心思,他隐在话语间的丝丝情意。
  所以此番,是逼着他保证?
  保证他要江山?远离了她?
  易了容貌,用那副老嬷嬷的姿态来他身边,也是怕他动心思?
  他就这么的,不值得?
  一点金光在女子指尖闪过,李缜心中沉了又沉,若是他答错,对方便要让他就此忘记?
  睫羽微微颤动,一点嫣红从狭长的凤目眼角处染开,带着满腹的委屈,死死隐忍着。
  “便是我忘了今晚见到的一切,嬷嬷,你应当知晓,这和你生了一副怎样的脸,毫无干系。”
  云悠窒了窒,即便心中有些意料,被人当着面挑明,果然还是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近日种种,她心中明清,原来,便是换了一副老皮,这人也不会歇了心思。
  他们已经纠纠缠缠了多少个世界了?她靠着印记找到人,他靠的又是什么?灵魂?
  在那些世界的角色皮囊下,是谁在不知不觉中潜伏了进来?
  没关系,等她走到终点,他自会出现在她面前。
  何况,她也是个坏人,撒了个小小的谎言。
  “原来如此,看来殿下心中已经定了心思,那我也不和殿下试探什么了。”
  云悠伸手一挥,金针便扎在了桌案上,微微颤动。
  接着,李缜便瞧见那有些幽深的桃花眼缓缓靠过来,将他所有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玉白的指尖主动抚上李缜的脸颊,所过之处,泛起些轻微的战栗。
  “太子殿下,你不需要在江山美人之间做选择,因为那美人,选的也是江山。”
  女子的话语轻轻,却字字千斤般,斩钉截铁,一点深幽处的火光细微地燃起来,灼了男子的眼眸。
  “去拿回本就是你的东西。”
  所有的委屈和不解都化作了平静,所有撞破的忐忑和喜悦都化作了宁静的暗示,李缜伸手,轻轻覆上了对方抚在自己脸颊处的手,沉溺在那细微的火光处,燃烬了自我。
  “孤,定不负此愿。”
  尘埃沉入夜色的雨帘中,落定在两人唇齿言语间。
  琥珀蹲在地上,望着挨得极近的两人,却只低低言语,再无其他动作,嫌弃地打了个喷嚏。
  ...
  阿璃有些艰难地挪到那黑铁制的牢门前,想去够牢门前放在地上的一个馒头,却发现自己胳膊太粗,根本伸不出去。
  这里是长乐殿内的暗牢,似乎还算干净,只有四间牢房,十分狭小,却用黑铁制门,造价极高。
  牢房里还算干净,只有对面的牢房里,地面和墙上有许多血迹,似乎没能擦干净所致,亦或是,死在那里的人太多,血渗进了地面,已经擦不干净了。
  试了几次后,从被带进宫中就没吃过东西的阿璃气急败坏地踢了牢门一脚,作了罢。
  ‘废物!废物系统!你害我!你害得我好惨!李溯的好感已经满了,你竟然收走我的印痕!’
  ‘宿主,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已经不是李溯了,就在你兑换了丹药给李溯之后,世界气运发生了变化,我只收到了能勉强维持自己运作的能量,无法再帮你维持外貌。’
  ‘你说什么?李溯不是气运之子?不是李溯,那是谁?’
  ‘李缜。’
  系统没有情绪的话让阿璃整张脸都抖动起来,旋即五官都拧到了一处,露出不信不甘的扭曲神色。
  怎么会有这种事?
  因为气运之子换了人,李溯的好感度,突然不值当了起来?气运之子还会换人?那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李缜的做法,岂不变成了笑话?!
  ‘你骗我!李缜离死都不远了,怎么当气运之子!你是不是想摆脱我?告诉你,休想!’
  阿璃在脑海中威胁着系统,一只脚却毫不客气地将她够不到的馒头踢进了牢房内。
  动静让阿璃转过头,就见鸢夫人居高临下,势在必得地灿然一笑。
  露出极为眼熟的模样。
  阿璃此时终于意识到什么,那眉眼,那眸子,那笑容,还有对方秋风宴上的莲上舞。
  鸢夫人得到了本应属于她的印痕!
  “你这个贱人!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有印痕?!”
  阿璃扑了上去,却只能隔着铁栏逞口舌。
  “印痕是什么?我未曾和阿璃姑娘一般饱读诗书,出口便是千古绝句,听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我却瞧得极为明白,那就是,你可真是蠢得没有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