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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上不让我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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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眼熟

书籍名:《我祖上不让我搞基》    作者:番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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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明栲发誓自己以后要是再深夜发骚就天打雷劈了他的命根子。
  “嘶~啊!”屁股又肿了。
  腰上全是掐痕,上唇下唇厚度都不一样,下唇明显被咬肿了,双腿发软,连走路都困难。
  最主要是,现在下午了啊!
  牧崎这个畜生,把他折腾到太阳升起,美其名曰说要陪他从日落到日出。
  日个屁出啊?
  他被日的还不够出吗?
  盛明栲颤抖着从楼上下来,看到孙女士的厨房忙活,牧崎在餐桌上,左手里一卷卷宗,右手一杯咖啡,好不惬意。
  这禽兽吃饱暍足了,就这副满意的神情。
  孙女士率先发现他,只见这位女士暖昧看向他撑着腰的手发笑,盛明栲赶紧把手从腰上拿开,问好:“阿.....阿姨,下午好。”
  “你好,你也好,不过好像你不太好哦?”孙女士暖昧得说道。
  盛明栲脸涨得通红,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牧崎放下卷宗和咖啡,警告地看了一眼他妈,去扶盛明栲过来坐,结果盛明栲拍开他要扶的手,丢人道:“我自己会走,你别靠过来。”
  牧崎只能虚虚环着他走向餐桌,餐桌上,孙女士已经做好不少菜了。
  孙女士道:“快坐快坐,还有个甲鱼滋肾汤马上就好,阿姨特意炖给你暍的。”
  孙女士丢下一个炸弹就到厨房忙活了,只留下盛明栲像被雷劈了似的,瞠目结舌问牧崎:“滋什么?滋哪里?”
  “肾”牧崎揉着他的后腰,减轻那处的酸楚,说道。
  盛明栲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心如死灰,这下好了,深夜爬墙被发现,还被男朋友的妈妈发现自己肾虚,要滋补。
  还有什么比这更社死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一无所知,理所当然认为自己需要补肾。
  盛明栲掐着牧崎的脖子嚷嚷道:“我不想活了,我们一起去死吧!”
  牧崎:“......”欢乐的寒假以一场掐死对方的架开始。
  孙女士劝了好久,才把打架的两个人劝开,主要是劝盛明栲放手。
  “哎呀,阿姨过来人,懂的懂的,小栲啊,不用害羞~”盛明栲放开牧崎,埋脸在桌子上,闷声道:“阿姨,你可以不用很懂,给我留点面子吧。孙女士噎了一下:“.....”“小栲,这个寒假什么打算啊?”
  牧崎终于给盛明栲顺了毛,一家三口也吃上了饭,孙女士问道。
  “在酒吧打工,学点乐器和谱曲,如果可以,自己写词写曲再把它唱出来。”盛明栲说的是自己近期计划,但不如说是他未来十几年的计划。
  他想当一个自由的词曲制作人。
  “好,以后你当明星了,阿姨给你打Call。”孙女士举着拳头,朝着空中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呃~阿姨,我不做明星,词曲制作人是幕后的工作人员。”盛明栲解释道。
  孙女士虽然不追星,但是气质好,也经常被星探骚扰去演戏,她也在外面做生意,多多少少懂一点娱乐圈的套路,说道:“可是我儿媳妇长这么帅,不做幕前太可愔了。”
  盛明栲埋头在碗里暍了一口汤,说道:“不可惜......”锅里的饺子煮开了,孙女士赶紧去开锅,盛明栲看她忙碌的身影,还是倔强补充道:“不是儿媳妇,是女婿.....”牧崎闻言,低声笑了一次。
  盛明栲伸手打他,说道:“你笑什么?都怪你。”
  “好,怪我,乖,暍多点汤。”牧崎又给勺了一碗汤。
  盛明栲看着这汤,总感觉是在嘲讽自己,他怒道:“我肾很好!”
  “我知道。”牧崎答。
  “你知道还给我勺汤?”
  “固元和滋补,不冲突。”
  来:盛明栲跟个学霸谈恋爱,就是吃亏在没什么文化,至少,牧崎在把他绕进去又暍了半碗汤,他才反应过“你就是说我肾虚?”
  “我没有。”牧崎笑道。
  “你有。”
  “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
  “好,我有。”
  牧崎最后没坚持住,抿唇微笑。
  “唉,不对,你没有,你说有,那还不是骂我肾虚吗?”盛明栲差点被他绕进去了,闻言疑问道。
  “对,所以我说我没有。”
  “不对,你说有没有我都吃亏。”
  “按谈话逻辑来讲,是这样的。”牧崎道。
  盛明栲:“……”
  “来打一架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盛明栲撸起袖子,说道。
  牧崎握着他的手腕,拉下来,亲了一口,小声道:“好了,我认输。”
  盛明栲觉得,为了这一句认输,他什么斗气都没有了。
  孙女士端着饺子回来,就看到儿媳妇靠在儿子怀里,儿子温柔得问:“要不要吃这样?不要?那吃一口这个?”
  孙女士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刻也想高歌一句:“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
  本期末考结束后不久,就快要过年了。
  跟往年不同,今年的盛明栲独身一人过年。
  牧崎已经决定要从牧远盛手里拿回自己的东西,那么过年自然是回牧家过的,牧家在省城,虽然跟湛宁就隔着两三个小时车程,但也总归隔着市了。
  盛明栲收拾好家里,打扫干净卫生,到墓地看了一圈自己的家人,陪着坐了一天,才回家。
  每当这个时候的盛明栲,都特别迷茫,浮生若梦,他是几何?
  可当想到牧崎那种英俊的脸,又觉得,人有得就有失。
  他亲人缘一向不好。
  父母早亡,爷爷也没见过几面,只有陪伴到成人的奶奶。
  奶奶走后,他好不容易走出来,现在可不能陷入悲伤情绪了。
  好在及第街的街坊邻居们都关心他,袁婶让盛明栲到她家过年,正好袁凯寒假工,厂里放假。
  袁婶吩咐儿子带着盛明栲去买年货。
  盛明栲好久没见袁凯了,一见盛明栲,竟然没认出来。
  “卧槽,儿子?”盛明栲远远望着信步走来的人,只见袁凯非主流的发型消失殆尽,剪成了寸头,青色一层贴着头皮。
  脸也晒黑不少,以前无忧无虑的少年,已经蜕变成半成熟的男人。
  袁凯走近,只有熟练搂上他的肩膀动作表示出这人还是以前的人。
  “咋了?不认识了?”袁凯问。
  盛明栲揉着袁凯的狗头,手掌心摩擦着头皮上的一层酥酥麻麻的触感,才感觉真实,骂道:“不是,你小子至于吗?不就是失个恋?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袁凯躲过他蹂躏的手,说道:“唉,你不懂,这是男人的必定成长之路。”
  都说挫折令人成长,盛明栲现在无忧无虑的,确实不懂袁凯这方面的沧桑,盛明栲叹息了一声,问道:“你就不能到北京去找找她么?”
  “我听说罗艳在北京也是住地下室,找的工作是替人化裸模,一天三百块,多劳多得。”
  袁凯拍了拍他的肩膀,搂着人走,说道:“栲哥,你可能不明白,就算我去找她,我拿什么站在她面前?班长她属于不劳不获的燕子,即使湛宁是她的故乡,那她也会每年都飞往外面的世界,一年回一次故乡就不错了。”
  “我去了除了阻挡她追寻梦想,成为她众多追求者中常见的一个,并无任何帮助,所以,就这样吧。”
  盛明栲难得沉默,两人在暄闹的街上走了半段,人逐渐多起来,盛明栲问:“你甘心吗?”
  人这一辈子可能有很多次心动,但没有任何一次心动是抵得过年少心动这么深刻,高中时候动过心的人,一辈子可能都忘不了。
  所以盛明栲问袁凯甘心吗?就此放手。
  “不,栲哥,我就在湛宁当个守巢的燕子,罗艳什么时候飞回来,我的巢都在这里,她要是乐意过来逛逛,我自当扫榻相待。”袁凯目光从没有过的坚定。
  盛明栲虚虚望了一眼前面,待仔细看了人群中的身影,突然笑道:“那你别等了,燕子回巢了。”
  袁凯在深沉的情绪中被打断,懵逼抬头问盛明栲:“啥?”
  “我说,你别等了,燕子在那边。”盛明栲一指人头耸动的闹市,一个挺时尚的小姑娘在对联摊前问老板:“这副对联怎么卖?”
  袁凯随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就看到了原本就漂亮的姑娘,现在妆容和造型加持下,一下子就成了人群中最亮眼的一个。
  “卧槽,我没看错吧?”袁凯抓着盛明栲的胳膊,激动问。
  后来没等盛明栲回答,人就挤过人群走向那个明媚的女孩。
  花鸟市场有些嘈杂,盛明栲没听清两个人聊了什么,只知道袁凯即使背对着盛明栲,盛明栲也能从他激动的背影上感受出这人没有了前一刻的死气沉沉。
  “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盛明栲抽了一条杨柳枝,边背着手在后面摇晃着,优哉游哉走到罗艳跟前。
  袁凯的表情欣喜激动,他已经热情的接过罗艳买的年货,说一个女孩子拿不动这些东西,要送罗艳回去。
  盛明栲看他那_瑟样,暗叹这才是他认识的干儿子嘛!
  “呦,大造型师衣锦还乡了?”盛明栲笑道。
  罗艳看向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倾慕,更多的是羞涩和面对盛明栲的调侃无可奈何:“大个屁啊,你见过全身上下衣服鞋子包包不到两百块的造型师吗?”
  罗艳这半年在北京影视城里打滚,好不容易进了一个剧组,最近做完一个给群演化妆的活,才堪堪有钱回家过年。
  “怎么没有?我面前这个就是。”盛明栲笑眯眯得说道。
  袁凯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对,就算咱现在买不起名牌,以后咱也能买得起。”
  罗艳在他俩的调侃下,倒也有些自信道:“那是,只要我不停止呼吸,我就永远向成功靠近。盛明栲握拳跟她对击:“加油。”
  “加油。”
  三个傻缺货在闹市里间接性打鸡血,突然,一个好听的男声打断三个人的相聚:“您好,对联80块,微信还是现金?”
  盛明栲转过身来,便看到一个挺帅气但穿着打扮都很低调的男生在临时的对联摊位上,提着打包好的对联,问他们。
  盛明栲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觉得眼熟,闻言道:“你是.....?”
  “老板的临时工。”那人答。
  “不是,我是问......”盛明栲想问他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罗艳轻快接过对联,对盛明栲道:“咱们师弟啊,比我们小两届,现在高二,听说是个超级大学霸,跟崎哥有得一拼那种级别。”
  盛明栲就说这人眼熟,应该是在一中擦肩而过不少次,但是他没八卦精神,不会像罗艳这样一下子就认出人。
  “啊,大学霸叫什么名字啊?”盛明栲问。
  “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