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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祖上不让我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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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手术

书籍名:《我祖上不让我搞基》    作者:番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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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刻钟后,呼啸的直升机在厂房顶部停好,盛明栲随着医护人员把昏迷的牧崎送上直升机,又陆续送了几个重症的病人,他瘸着腿问周野:“怎么来得这么快?”
  周野说道:“没办法啊宝贝,这是你第一次求我还欠我那么大一个人情,这种机会不可多得,我就算上刀山都要赶着去是不?”
  盛明栲很讨厌这人吊儿郎当的,这都什么时候了!牧崎还躺着生死未卜,洪水泛滥成灾,这人却不急不躁,就爱开玩笑!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就在这附近救援。”
  原来周野也来一线支援了。
  盛明栲匆匆跟他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跟着飞机飞回了北京。
  周野看着飞机远去的影子,眼中落寞,嘴中小声说道:“这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盛明栲回到北京,迅速联系协和医院的医生进行手术,自己坐在长廊上,盯着手术中的红灯发呆。
  牧远盛跟孙媛匆匆赶来的时候,手术还在进行。
  盛明栲回过神来,看到牧远盛,想站起来给牧远盛汇报情况,牧远盛这个时候却放下了所有的偏见,看到他腿上的伤,把他按在座位上,说道:“简单说下情况。”
  “脑后伤,出血,肩膀被异物穿入。”盛明栲简单说了一下。
  孙媛一听,吓得腿软,牧远盛扶着她的腰,防止她晕过去:“别怕,看医生怎么说。”
  孙媛听闻,落泪,她也无法怨谁,儿子上一线救灾,那是他作为党员应该做的。
  盛明栲的脚跟处积了一滩血水,孙媛低头看到盛明栲泛白皮肉伤口,说道:“小栲,你要不要去包扎一下?”
  盛明栲盯着手术中的红灯,摇头:“我要等他出来。”
  牧远盛刚训斥一声:“胡闹。”
  手术门被打开,一个护士出来,喊道:“谁是盛明栲?”
  盛明栲赶紧站起来,瘸着腿走过去:“我。”
  “病人想见你,跟我来换无菌服。”
  “好。”
  孙媛着急,这一刻她全无了平时的雍容华贵,抓着护士的手问:“护士,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医生正在抢救。”
  “那他情况怎么样?”“以医生抢救结果为准。
  那护士也不敢跟她保证什么,盛明栲知道情况不容乐观,他换好无菌服,瘸着腿进手术室,就看到手术台上,牧崎被剃光了头发,后脑勺位置一个血窟窿,上衣也被脱下了,露出大片光裸的肩膀以及伤口,人侧躺着,盛明栲看不到他的正面。
  盛明栲瘸着腿,快速走向手术床另一边,看到牧崎是清醒着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散乱。
  盛明栲悬着的心一落。
  伤在大脑,手术只能半麻。
  也疼得牧崎脸色煞白,牧崎额头冒着豆珠大的冷汗,看到他,动了一下。
  医生正在清理他头上的伤,见他动作,赶紧阻止道:“病人别动,有什么话就说。”
  盛明栲半屈膝,从背面看起来他单膝跪在手术台边,祈求手术顺利。
  盛明栲心疼得不行,问:“疼吗?”
  牧崎声音基本听不见,嘴型说着:“很疼。”
  “叫我进来想说什么?”
  牧崎张张嘴,眼神散乱,看起来奄奄一息,他说道:“遗言。”
  盛明栲抓紧他的手,眼泪从眼眶里落下,说道:“你不准说这屁话丨”牧崎咧嘴笑了笑,明显是捉弄他。
  这时,给他缝后脑勺的医生说道:“他这伤死不了,就是局部麻醉,人是清醒的,疼是疼了点儿,就是想叫个人进来跟他说说话,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盛明栲眼泪珠子掉个不停,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进来听遗言,又暗恨牧崎那这么大个人了还开玩笑,可随着医生缝针的动作,牧崎疼得发抖,盛明栲心都裂开了,心疼得不行,小声说这话儿吸引牧崎注意力:“别怕别怕,我在这儿昵,我在这儿。”
  牧崎咬紧了唇,本来唇色就煞白,这一皎,唇上更无血色。
  “要亲亲。”牧崎沙哑的声音说道。
  盛明栲这时也不顾及医生护士的目光了,他的命还躺在手术台上,只要能减少一分痛苦,让他马上求婚他都行。
  火热的唇贴上牧崎干渴的唇时,盛明栲渡了一些水意过去,这时,医生开始缝第二针,疼得牧崎咬紧唇,把盛明栲的两瓣唇皎住。
  盛明栲:“……”
  缝完之后,盛明栲的双唇被皎出两个牙印来,牧崎看着他,说道:“你有些发烧了?”
  盛明栲摸摸自己的额头,先前都在关注牧崎的安危,都没考虑到自己,现在一摸,确实有些发烧。
  发现自己发烧还是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傻子,盛明栲恼道:“你能不能有点重症病人的直觉,别三心二意顾着旁人怎么样,关心关心自己。”
  牧崎咧咧嘴,第三针来了。
  盛明栲不断给他擦汗,豆大的汗珠擦了很快又冒出来。
  医生手上动作不耽误,还有心情开玩笑,说道:“唉,盛老师,这话你就说岔了,他现在确实不能集中注意力关心自己,最好能有个人吸引他全部注意力,让我在不知不觉间缝好,再把他肩膀这块木头抽出来,就更好了。”
  盛明栲根据医生的指导,开始想些话题吸引牧崎的注意力,首先提的就是林零事情:“我已经在别的公司给林零安排了工作,从此山木就没这个人了。”
  牧崎听到让自己醋意大发的人,眼睛嚯的睁开,说道:“好。”
  盛明栲见他精气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磨下去,医生又让他别睡,盛明栲皎咬唇,他在牧崎耳边说道:“你好了,我们就在总裁办做你之前想做的事情。”
  牧崎闭上了眼睛,因为疼痛眉头深深皱着,嘴角却轻轻扯出个笑容:“好。”
  “别睡,嗯?睡着了就起不来了,陪我说会儿话可以吗?”盛明栲轻轻拍着他的脸。
  牧崎闭着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盛明栲的心悬起来,他怎么弄都弄不醒牧崎,抬头慌张跟医生说道:“他睡过去了。”
  医生看了一眼仪器上的数据,各项指标正常,说道:“没事,他意识是清醒的,估计灯光太晃眼了,不习惯。”
  手术台的灯光那是大功率的白炽灯,晃得盛明栲一个正常人都觉得眼花。
  盛明栲低低得跟牧崎说话:“你可以闭着眼啊,但是别睡,你睡着了就有可能晕过去,到时候我可不想当寡夫,你也不想我再找个吧?但是也说不准啊,周围这么多人喜欢我,我粉丝有五千万昵,周野还对我死心不改,我为了救你还欠了他一个人情,你要是走了,他说不定就要挟我跟他在一起。”
  “你也知道,人家也追我七八年了,有谁能追一个人七八年还不死心?没有是吧?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痴情的牧崎的手在他手心扣了扣,眼睛闭着,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传出:“不许说他好话。”
  盛明栲一喜,只要能激起牧崎的醋意,让他保持清醒,什么话都可以说:“那人家确实挺好的啊,还有林零,他虽然跟我撞号,但你都走了,也管不了我了,我倒是可以试试当1。”
  最后几针了。
  盛明栲看着牧崎的意识越来越散乱,心中担惊受怕不已,不断说这话刺激牧崎,牧崎给他的反应却平平。
  终于最后一针落下,牧崎微微睁开眼睛,对担忧的盛明栲说道:“栲哥。”
  “嗯?”/>  “我爱你^”“我知道。”
  牧崎看着他,那医生要插在他肩头的木块了,盛明栲心悬一线。
  牧崎却对着他说了一句很小声的话儿,盛明栲关注力全在木块上,没听清,附耳过去,听他讲。
  只听见牧崎沙哑虚弱的声音说道:“星星应该闪耀于星河,而你的荣光永远在我心上。”
  是他曾经写过的歌词。
  这歌词还有后半句,是盛明栲刚刚入圈的时候写的,那时候两人还没和好,盛明栲把牧崎推出国去,牧崎生气跟他分手。
  一一我想站在视野最广阔的高台一一我想让你生着气也只能看见我自己那时候写的蠢话,牧崎在家里不知道从哪里角落翻到的,盛明栲哭得跟个泪人一样,他哽咽着说道:“你也是我的星星,你也是我的星星,你知不知道?你那么耀眼于星河,你才是我的小星星。”
  牧崎笑了笑,唇色苍白无血。
  医生用力,把木块拔了出来,牧崎疼晕了过去。
  盛明栲终于体会到牧崎说的那句“心肝肺都捅烂了”是什么滋味。
  就是他现在这种滋味,心疼得要命。
  盛明栲双腿跪在地上,像是祈求手术台上的人一定要健康平安活过来。
  手术做了多久,他就跪了多久。
  一场手术三个小时结束,当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时候,盛明栲感觉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自己的胸膛,他的命也随之回到了自己的躯壳。
  最后,护士要扶他起来,却发现他压根站不起来,无奈,只能从一个角落里,推出个轮椅:“坐吧?反正你也要下去急诊包扎。”
  盛明栲:“……”
  起不来不是因为跪久了脚麻,而是他吓得腿软,肌无力。
  孙媛等牧崎出来,先前医生已经跟她说过手术很成功了,此刻她担忧的心去了一半,看到儿子躺病床上被推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可看到盛明栲也是一脸苍白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她吃惊问道:“儿媳妇,你怎么了?”
  “腿软,站不住。”
  盛明栲抹了把脸,自己活了将近三十年的脸都丢尽了。
  牧远盛看了一眼沉睡的牧崎,摸了摸儿子光秃秃的头,手指在纱布处摩擦,小心翼翼不敢乱碰,又掀开被子看他肩膀处的伤口,轻声说了一句:“你对社会的奉献,党和人民都会记住的。”
  牧崎沉睡着没有反应。
  如果他醒过来,此刻便能看到牧远盛对他为数不多的骄傲和疼爱。
  牧崎看不到,盛明栲却把这些录下来了,准备等牧崎醒了给他看。
  孙媛跟随病床到病房,牧远盛准备跟过去,却看到盛明栲孤零零在原地等着护士过来推轮椅下楼包扎自己的伤腿。
  大概是意识到盛明栲已经不单单是儿子的恋人,以后也是牧家的一员,牧远盛脚步又换了一个方向,去推盛明栲的轮椅。
  盛明栲原本低头捣鼓手机,察觉到轮椅在动,紧接着他意识到牧远盛在推着自己,吓得差点从轮椅上跳下来。
  “伯伯伯父.....我自己来自己来。”
  牧远盛见他伤着也不安分,阿斥了一声:“坐好。”
  盛明栲顿时坐得像个小学鸡一样乖。
  进了电梯,只有两人,牧远盛看着电梯里的年轻俊朗的男人倒影,他郑重却又不容拒绝说道:“我儿子的下半生,就交给你了。”
  盛明栲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