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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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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页

书籍名:《华山三绝》    作者:扁舟争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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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娘,弟子现在心乱如麻,此前从没有想过自己的私事,所以才惹出这许多事来。非烟为了我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弟子以后定不负她。”
        宁中则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能存此想,师娘也就放心了。等到非烟伤势稳定下来,你便带着她即刻赶回华山,切勿在外逗留!何家堡古古怪怪并非久留之地。”
        方泽郑重答道:“师娘,弟子猜测这件事是不是和朝廷有关?目的就是想将武林各派一网打尽?而且这何大、何二、何三的武功与东方不败如出一辙,只是更加精妙而已,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宁中则沉吟道:“师娘没有见过东方不败出手,到是猜不透其中关窍,不过这几日方证大师与定闲师太也都是如你这般想法。若果真是朝廷的意思,这件事怕还会有许多波折。所以泽儿,以后行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师娘,你说有没有可能师傅是洞悉了什么阴谋,偷偷藏了起来?”
        宁中则心中一动,接着又摇头说道:“不对,你果真如你所说,你师傅为什么连我们都要瞒着?”
        方泽却是越来越笃定,说道:“也许师傅就是故意如此,为的就是迷惑敌人。师娘你想,如果我们知道了师傅只是自己藏了起来,还会这么不厌其烦地寻找吗?”
        “嗯,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总之不管真相如何,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该找还是要找。好了,你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如果实在不放心非烟,就在房里打个地铺,可别熬坏了身体。等你接任掌门之后,师娘再为你们主婚!”宁中则颇为欣慰,看着长大的孩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方泽恭敬答道:“我听师娘的安排!”
        宁中则走后,方泽坐在凳子上看着昏睡的曲非烟,心中思绪翻滚:“那日在衡山我身受重伤,非烟也是如我这般看着我吗?只是这丫头和平之,当时差点没把我渴死。”想到当日情形,方泽不由哑然失笑。
        宁中则带领华山弟子走后,方证大师与定闲师太又对曲非烟悉心救治了两天,确定并无大碍之后,终于也想方泽辞行。方泽对于二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并将医经赠予二人,方证大师与定闲师太俱都欣喜不已。
        临行之际,定闲师太叮嘱道:“方少侠,恒山派得你三番两次相助,贫尼有一言相告。”
        “在小子心里,师太就如我的师门长辈一般,定闲师伯但说无妨!”方泽向定闲师太恭恭敬敬地行礼,躬身聆听教诲。
        “出家人本来不愿多说是非,以免犯了口舌之戒,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说出来,你自己去权衡吧。”定闲师太面色凝重。
        方证大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定闲师太接着说道:“郑老前辈,十年前仍然担任朝廷的兵部尚书。而我听郑大小姐说过,郑老前辈离家已经四十多年了,所以一个人到底为什么在朝廷为官,竟然要连自己的至亲骨肉都要瞒着?当真是匪夷所思!”
        方泽闻听此言只觉得天雷滚滚,在他的心里一直认为郑洛不过是习武成痴,从未想过他还会有这么一重显赫的身份。当下疑惑地问道:“定闲师伯何以得知?”
        定闲师太说道:“一个人做了什么事总有踪迹可寻,以前只所以未加留意,不过是全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罢了,总以为不过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况且外界传言,那个兵部尚书郑洛已经于九年前病死在家乡……”
        方泽更加疑惑不解,问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定闲师伯确定二者就是一人?”
        方证大师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所以这世间之事当真是无巧不成书。方少侠还记得早几日大战之时的锦衣卫吗?当中就有一个被老衲狮子吼震晕过去,醒来之后迷迷糊糊见到你与郑居士交手,喃喃喊了一句“郑大人”,所以当时老衲便留了心。过了两天和定闲师太一起盘问了一番,那锦衣卫却是从京城出来的,曾见过郑居士一面。同名同姓不稀奇,这同名同姓还长相神似,便有些费思量了。”
        方泽现在只觉得疑团越来越多,百思不得其解。目送方证大师和定闲师太及他们的弟子乘船远去之后,仍然在怔怔发呆,他知道两位老人家所说应该就是事实,只是心里一时间觉得难以接受。
        “郑老前辈如此苦心孤诣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零三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何家堡湖光山色秀丽非常,这粼粼的波光与澄澈的月光交相辉映。曲非烟只觉得惬意非常,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景,还是因为身边的人。
        “泽哥,我们不能再多呆两天吗?”曲非烟把头靠在方泽肩膀之上,侧过头来问道。
        “曲师妹……”
        “我爷爷都是叫我非非……”曲非烟有些娇羞。
        “那个非非……师傅现在下落不明,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华山。而且我总觉得江湖正是多事之秋,我们也需做好万
        全的准备才好。”方泽总觉得自己和曲非烟进展太快,他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曲非烟双手环住方泽的胳膊,将头靠在方泽的肩膀上,喃喃念道:“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反正以后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
        方泽微笑着说道:“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曲非烟歪着头说道:“那任大小姐和郑大小姐呢?你对她们每一个人都很好,有时候比对我还好!”
        方泽挠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有吗?那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任大小姐那么漂亮,你看着她眼睛都移不开,哼。我才不信你。”曲非烟嘴里哼了一声,却是把方泽的手抓得更紧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在任大小姐边上可君子得紧。”听到这话,方泽可十分心虚。
        曲非烟感念方泽近段时间对她的照顾,也不愿意苛责他过甚。只是将扑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不愿松手,嘴里喃喃念道:“自从三年之前,你搂着我去找那木高峰,我便已经倾心于你。泽哥,你可以为了救人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别人,我或许做不到如你一般,但我为了你,哪怕是性命都不要也是不打紧的。”
        方泽看着曲非烟含羞带怯的脸,心里大为触动,忍不住在她脸上轻轻一啄,笑道:“受伤了,就少说一些话。”
        曲非烟本来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话,被这一啄羞得“咦呀”叫了一声,满面通红,只将整个脑袋埋入方泽的怀里方才罢休。
        方泽嘿嘿直笑,却也将她搂得紧了一些,心中暗道:“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就这?要是你泽哥我将诸多手段使将出来,你不得羞得无地自容?”
        何家堡各类药材齐备,又有方泽不计消耗帮其运功疗伤,曲非烟恢复得很快。方泽归心似箭,那一日为曲非烟把了一下脉,见她脉搏跳动有力,虽然身体仍然虚弱,但只要不是车马颠簸料想坐船应该无碍了。
        方泽找了一只渡船,又在船舱之内铺了几层被子,方便曲非烟坐卧。自己亲自摇浆,船到中流,鄱阳湖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方泽心中,也是思如浪涛。
        曲非烟冒雨从船舱之中出来,为方泽披上蓑衣斗笠,见方泽浑身湿透,劝道:“泽哥,暴风骤雨来得甚急,不如在左近找一个躲避风雨的所在。”
        方泽将曲非烟赶进船舱,极目望去,只见湖面之上白茫茫一片,东南西北都分辨不出来了。巨浪将小船上下抛飞,随时都有倾覆之危。方泽往小船的中心走了几步,双脚稍稍分开站了一个混元桩,小船立刻如磐石一般,不再左右摇晃。少顷云霁雨收,忽听得湖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那女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
        方泽心下冷笑,暗道:“谁敢如此大胆,要我留下孩子?”抬起头来,只见两艘渡船,如飞的划来,凝目瞧时,见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坐着一个女子,白纱遮面。后面一艘船身较大,舟中站着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锦衣华服的武官。众武官拿起船板,帮同划水。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