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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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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页

书籍名:《华山三绝》    作者:扁舟争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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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陆离有些说不下去,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匪夷所思,“我怎的突然吃起这等飞醋来?居然还理直气壮的要去争一个正室夫人的名头。”
        “呸,你要做大还需问问我同不同意!”曲非烟本来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只是龙有逆鳞,郑陆离这个妮子居然觊觎她大夫人的名头,这叫她如何能忍?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凭本事来争!”郑陆离觉得这一幕有些荒诞,但又莫名感到有些兴奋和刺激。
        “铿铿铿铿”四柄长剑出鞘,三人齐齐回头看向举着长剑的仪琳。
        仪琳涨红了脸,手足无措,“铿”的一声长剑归鞘,嗫嚅道:“曲姑娘、任大小姐、郑大小姐,我不与你们争……你们……你们也不要伤了和气……”
        三人理也不理,顷刻间就战做了一团。郑陆离家学渊源,九阴真经和古墓派的武学造诣颇为深厚,本来在三人中武功最为高强,任盈盈稍弱,曲非烟最不济,只剩下一张嘴硬了。
        可是近来任盈盈在剑冢学了独孤九剑,虽然不甚上心,毕竟天资聪颖,居然和郑陆离打了一个旗鼓相当,偶有妙手还能惊出郑陆离一身香汗。
        她二人互相把对方当做劲敌,把曲非烟撂到了一边。曲非烟又气又急,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迎风一撒,顷刻间世界都变得安静了……
        袁英对曲非烟这个师娘有些无语。自己辛辛苦苦研制的十香软筋散交给她,她除了在师傅面前献宝,第一次使用居然可以把自己给搭进去,“唉,曲师娘还是只适合玩那些糊弄小孩子的毒药。”
        要不是师傅叫她过来看看,她都不知道四人要瘫软在地多久。她一边调制解药,一边喃喃自语道:“我还只有十三岁呀,这一群师娘哪个不必我年长些,怎的这么不让我省心啊。这要是让外人见到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朔风扑面,大雪纷飞,华山弟子在上山的必经之道上搭了一座棚子,提供一些温酒吃食,以供上山的客人暂避风雪。
        林平之作为五岳派外事堂的副堂主,在堂主袁守诚闭门读书的时候,自然由他担当起迎来送往的重任。
        今日已经是正月十四,据暗卫堂的消息。郑洛一行人应该正午十分就能到达。现在已经到了未时,却迟迟没有看到郑洛的影子。事情反常让林平之有些担忧。
        “袁师兄,随我一起到前面看看!”
        袁雄将手中的雪球远远抛开,高声答道:“好呐!”声音之大,震得林平之耳朵嗡嗡作响。
        林平之揉揉耳朵,戏谑道:“袁师兄声音如此洪亮,怪不得师傅喜欢你。唉,我就没有袁师兄的嗓子,屡屡被师傅责怪,总说我说话声音小。”
        袁雄今年十一岁,身高却赶得上十五六的人了,而且身形异常雄壮,挡在林平之前面,能将他遮得严严实实。
        “林师弟莫要哄我,师傅嫌我笨,不然我要学大师兄的降龙十八掌他怎不教我?天天要我打坐练气……”
        林平之莞尔一笑,回道:“那是袁师兄声音还不够洪亮的缘故,下次你站在师傅旁边大吼一声……”
        二人打马便走边说,约莫往前走了五六里地。突然间入眼一片猩红,残肢断臂到处都是。眼前这一幕让人瞬间汗毛炸起。“嘘!”林平之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
        只见一人穿着一袭大红蟒袍,头戴尖顶圆帽,脚踏皂靴,背对着这边却不知相貌如何。在他的对面有七八百人手持横刀严阵以待。林平之二人到来他亦没有转身,只是不紧不慢地牵引着手中红线,轻轻一扯,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对面三颗人头便冲天而起,脖项出鲜血喷溅,三具无头尸首转眼就倒伏在雪地之中。
        “桀桀桀,郑太保,你若是再拒不奉诏,你这七八百人可经不得咱家几下牵扯!”蟒袍太监声音低沉,说起话来不急不缓,自有一番气度,并没有其他阉人那股子拿腔作势的姿态。
        郑洛神情凝重,“护龙内卫首领不得出京!何督其罪当诛!”
        “何若虚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不像有些人罔顾圣恩,假死托生!这欺君之罪,落个满门抄斩已经是陛下洪恩了。”
        何若虚从怀中掏出圣旨,用手在雪地中尸首的脖项处蘸了些鲜血,边写边道:“太保要圣旨倒也容易,咱家现在就写!”
        郑洛见他此举,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直冒,厉声喝道:“逆贼!你当真无法无天!”

第一百六十章天生护法金刚的坯子
        何若虚听得郑洛叫他“逆贼”,他也不恼,只是将写好的圣旨一卷,纳入怀中,周身气势一收,整个身体都变得佝偻起来。他每一步都做得慢条斯理,让人想挑错也找不出理来。
        他瞧着郑洛仍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由摇头轻叹道:“你这乖戾的脾气,甚么时候能改改?当年进士及第何等风光!今日怎生变得这副神憎鬼厌的模样?”
        他这话说得不疾不徐,声音也不甚大,只是旁人听起来,不约而同就有了共鸣。林平之听得这个声音,少年时在福州锦衣纨绔,人人恭维尊敬的画面便浮现出来,接着画面一转,青城派余沧海的身影浮现,父母被擒,镖师被杀,自己也失陷于敌手……一幕幕宛如当日重现,只见他时哭时笑,一时间竟然不能自拔。
        不单单是他,众军士也如他一般,或哭或笑,不能自已。就连郑洛在马上的身子也晃了一晃,脑海中浮想联翩,“是啊,少年登科,鲜衣怒马,一日看尽京城花,当日我是何等风光……我与柳妹情投意合,又是何等恩爱……我这几十年终究是虚度了……”
        袁雄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突然在林平之耳旁大喝一声:“林师弟这位公公说话有古怪,我们快些扯呼!”
        他这一喊,声音大得吓人,竟然自带几分佛门狮子吼的声势。众人纷纷惊醒,何若虚淡淡地看了袁雄一眼,笑道:“有意思,天生护法金刚的坯子,就是走差了路,护的是歪门邪道。”
        郑洛遐想连篇,猛然间听到袁雄大喝,立时回过神来,厉声喝道:“阉贼,焉敢乱我心志,我与你势不两立!”
        郑洛拍马而起,凌空两掌拍向何若虚。只听得掌风呼啸,何若虚不紧不慢,双臂前伸,画了一个圆,一招如封似闭,郑洛的掌风未及近身,便已经消弭于无形。
        何若虚露出赞赏的笑容,说道:“太保竖起门门功夫天下第一的旗帜,咱家原以为定然网罗了不少能人异士,啧啧啧,一试之下却也不外如是……”
        他转头又看看袁雄,接着又道:“便是拿你手底下所有的人马来换那个孩子,咱家也不换……小娃娃,随公公回京可好?”
        何若虚话语温和,袁雄却唬得肝胆欲裂,扯着林平之翻身上马,使命地拍,那马儿受疼,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何若虚也不阻拦,看着两人的背影桀桀怪笑。
        郑洛脸色凝重,沉声问道:“你我的恩怨总有一日彻底了结,你今日拦路到底想要怎样?”接着他悚然一惊,又道:“莫非华山派与你有什么勾结?”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将恩怨了解了如何?”何若虚目光,蟒袍无风自动,身子如鬼魅一般在一众军士之中穿梭。双手拨弄间,红绳宛如夺命的利刃,马匹纷纷被懒腰截断,一大批军士栽下马来惨叫连连。
        何若虚伸脚踏碎一个军士的头颅,就如同踩碎一个西瓜。他蟒袍上被鲜血染红,也不知是人血还是马血。只见其面色狰狞,宛如地狱魔神,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一下。
        刘太素等人将郑洛团团护在中间,睁大眼睛紧紧盯着何若虚。
        “十二年间你让我损兵折将,今日便还你一些利息。这圣旨你接也好,不接也罢。咱家不过是一个传旨的,这便回京复命了。”他随手将一份圣旨抛在地上,一步一顿竟然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何若虚走远了,众人心神为之一松,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刘太素捡起地上的圣旨,恭恭敬敬递给郑洛。
        “太保,这圣旨上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