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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方泽的倒行逆施
方泽这次尽起五岳派的精锐,讨伐日月神教,却偏偏留下了郑陆离带过来的人马。其中提防之意,不言自明。 五月初四,方泽终于领着大队人马与袁守诚的人马汇成一处。 袁守诚早已经搭好一座高台,方泽一到,他便引着他坐到了主座之上。顿时鼓瑟齐鸣,众人山呼不绝。这排场让不少江湖人士看得暗暗皱眉。 方泽装作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圈,便将众人的反应记在心上。江湖中人畏威而不怀德,他也没有必要刻意低调。 “诸位请入座!”方泽身也未起,只是抬手虚让了一圈。以他武林盟主的地位,此举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只是高台之下,仍然有不少人颇为不满地发出了嘘声。 “哼,看来以后江湖中就是五岳派一家独大了。” “连少林、武当两位老人家他也不放在眼里,当真无礼。” “就是就是,我们千里迢迢前来助拳,没想到人家全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看啊,不如早些走了,省得看别人脸色。” “守诚,将震山子擒下!”方泽不理旁人议论,直接对着袁守诚下令。他不亲自动手,便是要给所有人一个难堪。让大家都看看“什么狗屁一派之主,连我的徒弟都比不上!” 袁守诚稍微错愕片刻,一招“履霜冰至”便向震山子袭去。这一招之中刚柔并济,正反相成,实是妙用无穷。降龙十八掌本是走的纯阳至刚一路,但刚到极处,自然而然的刚中有柔,原是易经中老阳生少阴的道理,而“亢龙有悔”、“履霜冰至”这些掌法之中,刚劲柔劲混而为一,实已不可分辨。 震山子本是和岳不群一辈的人物,今日他被小辈轻视,一张老脸早就挂不住了。 此时见袁守诚来势汹汹,当即不敢怠慢,抱元守中,立好了门户。 袁守诚对于师命,从来不敢违逆,但他又是一个至诚君子,所以出掌之时留了三分余地。 “啵”的一声响,袁守诚与震山子对了一掌。袁守诚身形晃了晃,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眼前阵阵发黑。心道:“倒是小觑了这老道。” 待到稳住心神,睁眼看时,只见台上台下数千双眼睛都看向他。一个个满脸的不可思议。 袁守诚后知后觉,此时才发现震山子已经扑倒在地,不省人事。边上围着几个昆仑派的弟子,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方泽冷哼道:“带着你们师傅快滚!在座都是大好男儿,不屑与你们昆仑派的蝇营狗苟之辈为伍!”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低头念了一句佛号。 冲虚道长亦道:“如今大敌当前还望盟主以大局为重……” 冲虚道长还未说完,方泽一拂袍袖道:“道长不必多言!我要是不顾大局,这老贼安得还有命在?” 旁人见方泽连少林、武当的面子也不给,自忖面子也大不过方证、冲虚两位老人家去。虽然看不惯方泽行事,但一个个也都没有出言自讨没趣。 各路江湖好汉目送昆仑派离去之后。方泽又道:“魔教作恶多端,方某早就有心将之一网打尽,奈何时机一直不够成熟。今日有幸得众位英雄前来相助,方某在此先行谢过。” 在场的江湖门派与日月神教有血海深仇的不知凡几,听得方泽这样说,早就把刚刚的些许芥蒂抛到爪哇国去了。只听得台下乱哄哄鼓噪之声。 “盟主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快说这次攻打魔教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谁为先锋?谁为后队?是得好好说道说道。” “我看啊,大家并肩子上,将魔教杀个鸡犬不留。” “诶,大家先静一静,先听听盟主怎么安排!” ………… 眼瞧着高台之下乱哄哄吵做一团,方泽毫不在意。他好整以暇的接过仪琳奉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着穿着锦衣卫服饰,站在那里仿佛铁塔一般的袁雄说道:“雄哥儿,先让大家安静安静!” “得令!” 吼~吼~吼~ 这啸声震人耳鼓,闻之让人气血翻腾,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稳。高台之上的十几位掌门,内功高强,到无大碍。高台之下却是惨了,东倒西歪,转瞬便倒了一片。 “好了,别叫了。” 方泽冲着袁雄摆了摆手,袁雄嘿嘿一笑,立刻归了锦衣卫本队人马之中。 “行军打仗讲究令行禁止,都像诸位这样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正所谓慈不掌兵,奉我的号令,个个有赏;心怀二志者,定斩不饶!” 方泽这番话说得杀气腾腾,一众江湖好汉嘴上不敢说,心中早已经沸反盈天了。 方泽见众好汉不语,又吩咐道:“现在生火造饭,大战前夕,严禁饮酒,暗卫堂巡视警戒。明日卯时出兵,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各领千好汉为前驱,守诚领一千锦衣卫为后队,我坐镇中军。诸位闻鼓而进,闻金而退,有逡巡不前敢乱我军令者,定斩不饶!” 这一番安排早有人气炸了肺,谁不知道黑木崖易守难攻。“合着我们千里来援,你却拿我们当垫背?” 只是今天方泽全然不似往日那般礼数周全好说话,行事那是相当肆无忌惮、咄咄逼人。所以没有哪个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来捋方泽的虎须。 这个时候要是有一个带头反抗的,说不定数千英雄豪杰就要做鸟兽散了。 冲虚打了一个道家稽首,语气颇为凝重地说道:“盟主,各位英雄都是一腔热忱,如此苛责是否太过?” 方证大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有人带头,高台之下顿时又鼓噪起来。打顺风仗顺便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人人都乐意。可要是冲锋陷阵,那在场的大部分都要打起退堂鼓了。 最主要的还是如今方泽被谣言名声太臭,一众江湖好汉在道德层面上占据了高点。如今见他如此跋扈,离他而去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眼见得人心涣散,方泽冷笑道:“道长也要坏我剿灭魔教的大业?” 冲虚道:“不敢!只是盟主私心太重,贫道不敢苟同!” 方泽目光灼灼地看着冲虚,冲虚道长毫不示弱与之对视。方泽目光扫视全场,众好汉无不低头噤声。 “好!好得很!冲虚道长与我有救命之恩,今日小子也不与你为难,既然不愿遵我号令,那你们武当派就此离去吧!” 方泽顿了顿,又道:“在场谁还要走的,现在尽管走,方某绝不为难!” 高台之下,群雄闻言无不窃窃私语,显然都在权衡轻重。 冲虚道长长叹一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盟主保重!”说完头也不回领着武当弟子飘然而去。 群雄见方泽并未留难,跟着去的居然有十之三四。 “阿弥陀佛,盟主保重!贫僧去也!”方证大师领着少林弟子一走,场中跟着去的又去了三四停。两千多江湖好汉,转眼间便只剩下三四百人。 方泽铁青着脸,对着台下团团做了一个罗圈揖,朗声道:“诸位不离不弃,方某定不相负!守诚,将诸位英雄编入后队,统一号令。明日我自领前锋冲阵。” 华山三绝
第二百零七章 说得好像我不偷袭你就打得过我一样
中军主帐之中,五岳派各堂堂主及其副二,全都分坐与方泽左右。人人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触了掌门的霉头。一时间除了火把毕波作响的声音,帐内落针可闻。 方泽皱着眉头,手中摩挲着一件玉珏,怔怔出神。 “莫师伯,明日你带领衡山堂人马居中坐镇。 守诚,你与你众位师弟、师妹到黑木崖下接应我。 大师兄、小师妹、盈盈、非非、仪琳,我们六人走一趟黑木崖。 ………… 封师叔、平之你们速回华山,如果我有什么不测,守诚当为五岳之主,若是守诚也遇难,则平之继之……我们可以死但五岳的传承不能灭,否则我就是五岳剑派的罪人!” 封不平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疑惑的问道:“一个魔教何至于此?” 方泽沉声道:“一个魔教覆手可灭,但若是加上郑洛等顶尖高手和朝廷的五万大军,封师叔以为我们有多少胜算?” 封不平和莫大等不知内情的老人闻言无不骇然变色。 方泽叹道:“可惜我们于昨日才探听到此中详情,终究是晚了一步。五岳剑派百多年来守望相助、同气连枝,更何况如今五岳也已经并派,再不分彼此,大家共抗强敌就是。 至于其他门派,我们就没有必要把他们牵连进来了。此中详情盈盈传音入密已经与少林、武当还有震山子前辈解释清楚了……各位放心,方泽仍然是那个谦逊知礼的谦谦君子,并没有变成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方泽说笑了几句,准备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只是众人心情凝重哪里笑得出来。是以并没有人给他捧场。 方泽自己尴尬地笑笑,“事不宜迟,封师叔、平之,你们速回华山。其余人等,依令行事勿违!盈盈,将暗卫堂全撒出去,我们五更时分杀上黑木崖!” 除了突然得知消息,让人震惊。帐篷内的氛围倒没有十分压抑。此刻众人纷纷告退,诺大一座中军帐便只剩下了方泽与任盈盈、曲非烟、仪琳四人。 方泽招了招手,三女全都走到了他的跟前。仪琳在地上铺上厚厚的熊皮褥子,四人席地而坐,对坐饮茶。 人有时候十分矛盾,为了一件小事,就会觉得天也塌下来了。而当天真的要塌下来的时候,却因为某人的存在觉得无比心安。 “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 “呸,油嘴滑舌!” 曲非烟其实最吃方泽这一套,牢牢占据方泽一条手臂,态度亲昵。 “泽哥,你有多大把握可以全身而退?”任盈盈为众人添茶。 仪琳、曲非烟也全都仰头看着他。 “何宇的武功我已经心里有数,只要东方不败与他旗鼓相当。我要胜他们倒是不难,要将二人诛杀却要费一番手脚。可是他们对我知之甚详,若没有把握,怎会留在黑木崖上坐以待毙?就是不知道他们依仗的是武器还是人,所以当真不好说。 而且到了这个层面的争斗,人多了也无用,反而会被朝廷给一锅端了。也只有大师兄、方证大师、冲虚道长能够帮上一点忙。而我又不十分信得过两位老人家,索性让盈盈说明情况,让他们知难而退了。 如今自保尚且力有未逮,何苦拉整个江湖陪葬?” 曲非烟嘟着嘴,愤愤不平道:“泽哥甚么事都为别人着想,可是有些人当真可恨至极,就会帮着外人打自己人。” 方泽笑道:“非非是说郑洛?” “不是他还有谁?当真是老糊涂了,你是他孙女婿啊,他竟然……竟然……唉,不提也罢,提起来就生气。” “哼,非非说得对!他可能还以为自己做的,没有丝毫错处。何若虚威胁到了皇帝,他便要杀何若虚,我还只是有能力杀皇帝,他便要来杀我。 明的不行来暗的,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什么都可以抛弃。说到底不过就是读书读坏了脑子,被君君臣臣那一套给洗脑了,当真是不知所谓!” 方泽说完,屈指一吸一弹,杯中茶水便聚成一线,透帐而出,击向了远处的黑幕之中。 片刻之后,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掀开帐篷,走了进来。他揭下自己黑色兜帽,露出大片花白的胡须,然后取下被射穿了一个大洞的斗篷,丢到一旁,高声说道:“老夫夤夜前来,有良言相劝,臭小子何必暗施偷袭?” 来人正是郑洛,方泽对着他没什么好脸色,不屑说道:“说得好像我不偷袭你能打得过我一样。” “你……算了,老夫不与将死之人计较!我有保全之法,你若是不想听,老夫转身就走。” “你当走就走,屁但放无妨!” 郑洛一甩袍袖,转身就走。 “泽哥……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好不好?”曲非烟扯了扯方泽衣袖。她不怕死,但如果可以和方泽多活一些时日,岂不更美? 郑洛见方泽并不出言挽留,真想一走了之。只是掀开帐篷,又陡然转身,心道: “年轻人当真不知道给别人一个台阶下?” “好,既然你们想听,老夫就给你们指一条活路。” 方泽扯了扯嘴角,“这个老匹夫居然如此厚颜无耻!” “你少说一些大道理,直接开宗明义,如今你我是敌非友。” 郑洛忍着怒气,“五岳派一分为五,你退位让贤,独孤九剑、九阳真经献给皇上,如此你我是友非敌!” 方泽讥讽道:“高攀不起!” 郑洛又道:“独孤九剑可以留下,九阳真经必须献出!” “战场上见真章,太保若要九阳真经,自可凭本事来取!非非,送客!” 方泽话音刚落,曲非烟就很狗腿的掀起帐篷,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 郑洛勃然大怒,“山寂、静亭武功大进,你莫非以为你就稳操胜券?” 方泽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莫非何宇他的依仗就是山寂、静亭?瞧着当日在衡山的场景,倒也有几分可能。” 他略微犹豫片刻道:“太保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当真欺我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想在我与何宇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好将我们一网打尽,是也不是? 可是太保就没有想过,若是我们任何一方轻易胜出,你又能奈何得了哪一个?留着我们相互制衡才是王道,不是吗?” “你们两个乱臣贼子,哪个能为陛下所用?” “太保慎言!我可是陛下钦封一品护国真人,从未行过什么悖逆之事……” “老夫不和你胡扯!条件摆在这里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绝学决计不交!五岳派招收弟子,朝廷可以送人过来。” 郑洛想了一想,接着又勃然大怒,“五岳派招收弟子?合着我提的条件你一个都没有答应?” “老夫等着给你收尸!” 郑洛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方泽收起一脸正色的说道:“仪琳,去叫大师兄过来!准备上黑木崖。” 任盈盈为方泽戴上金冠,曲非烟为其系上玉带,仪琳为其大红斗篷。等到令狐冲到的时候,方泽已经收拾妥当,正在哪里摩挲着御赐的宝剑, “满堂花醉三千客, 一剑霜寒十四洲。 穿越十三年,我也终于走到了这个世界的顶峰!” 令狐冲瞧瞧自己身上的青布直掇,再瞧瞧方泽满身的珠光宝气。他只觉得自己狗眼已瞎, “我们两个走到一起,只看穿戴,我妥妥的就是个长随啊!” 方泽穿上了自己最拉风的装束,颇感意气风发,“大师兄,我们师兄弟打上黑木崖,替天行道!” 华山三绝